第3章 日常性交流对伴侣间关系增进的影响
把宋温送到学校,荣承山掉头来了栖竹园,这原本是旧时一位王爷的私宅,现在被周耀买下改成了私人会所。
荣承山冲他点点头,又把钥匙抛给了侍应生。
周耀凑近迎接,领着人快进园子时,多看了眼那平平无奇的大众,疑惑问道,“你今儿怎么开了个这车?”荣承山没搭理他,“都到了?”“都来了,就等你了,老孙这次可大方了,拿出来他家酒窖里私藏的珍品,啧,馋死我了!”荣承山不是本地人,在周耀、孙乾眼里,他是白手起家。
从一个无名小卒一步步走到今天,靠的是魄力和毅力,这么优秀的同龄人放在这个城市富二代的圈子里,仍然算是鹤立鸡群,这也是为什么周耀几人愿意接纳他,他们家里人也不限制自家小辈与其交友。
这次,荣承山手里刚接了一个城郊的项目。
“承哥,你带带我呗,您就指尖漏个缝儿,就够我吃了。”
荣承山看了眼张口明要的周耀,问“你怎么突然想做这方面?”周耀闻言重重坐回沙发上,无语道,“还不是我家老头嫌我不作为!天天拿我二叔家的和我比,烦死了!”“所以你今天是拿老三的酒借花献佛?”孙乾年龄最小,在他们中排行第三。
周耀又屁颠屁颠地凑近,笑嘻嘻道,“我这取长补短,知道你好酒。”
他生的样貌好,甚至比得过当红明星,一看就是被周家精心宠大的,姣好的脸上还带着婴儿肥,什么心思都挂在上面,莫名让人觉得他单纯真诚。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周耀的好能有多好,坏能有多坏。
不过他之于荣承山,确实是前者。
“想分一杯羹,也不是不可以...”“承哥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立马给你办。”
对面的孙乾默默把脸埋进怀里女人的胸脯,不去看自家兄弟那狗腿样。
荣承山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这块的工程全给你,我只有一个小请求。”
“你说你说”“我要上次你说那个茶饼。”
“好——什么?
茶饼!”周耀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要哭了,“不是,承哥,吓死人不偿命啊,你什么时候喜欢喝茶了?
那茶饼!哎呀!”
荣承山淡定地喝了口酒,确实不错。
周耀哭嚎,“我要是拿了,我家老头不得敲断我的腿!啊啊啊!
承哥能不能换个?”“不能。”
孙乾噗的一声笑了,他靠在女人身上,笑得逼出泪来。
“承哥,你可把住二哥的七寸了哈哈哈,那茶饼,全球存量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周耀又磨了许久,都没等人松口,只得狠狠跺了下脚,“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说着狠狠灌了一口烈酒,“我舍命献茶了啊啊啊啊,承哥,真的不能换个吗?”
“不能”“啊啊啊!”
周耀毫无顾忌的发起疯来。
一旁孙乾狂笑得抽不上气。
19年夏,晚上八点,白日余温还残留着余波。
宋温在阳台藤椅里坐着,旁边一张等高的小竹桌,上面摆着一套精致的青花瓷茶具,还放着厚厚一叠纸质作业。
他鼻梁上架着副眼镜,两侧垂下精致的金链,轻轻搭在后颈,神色认真,一手拿笔,正细细批改着学生交上来的每一份作业,并公正地记录下他们的平时作业分数。
“咚”的一声闷响。
宋温闻声抬眼,看到一个圆形物体。
“什么?”
他慢慢抬头,还没看清人,下巴就被宽大的手掌禁锢住。
荣承山仔仔细细地审视掌心的面容,不禁心下夸赞自己眼光真好,运气极佳。
随后不露情绪地放开宋温,和他说,“朋友送的茶饼,你留着喝。”
宋温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作业,伸手拿起那物什,翻来覆去看了看,又俯首轻嗅,得出结论,“你朋友是个懂茶之人,多谢他了。”
城市另一端的周耀打了喷嚏,“我去,不会我爸发现了吧!”荣承山见他喜欢,便放心地回屋换衣服,边走边说,“己经谢过了。”
过了不久,他换完出来,首奔阳台,从背后抽走了人手里的纸张。
“学生的作业”,宋温拦他。
荣承山挑眉,又将其轻轻放在那一摞上。
然后,亲昵地把藤椅里的人抱起,一起坐了进去。
宋温的耳尖一下子红了。
虽然知道屋子是单向玻璃,但依旧感到一丝羞耻。
不过文雅惯了人说不出重话,只隐约反抗,“我还要批作业。”
荣承山便转为单手搂抱,另只手拿起桌上的登记表,“90,92,92,96,95,92......这么高啊,宋老师教出的学生果然很优秀啊。”
宋温受不住他揶揄的语气,缩在人怀里像个鹌鹑般低下了头,“不是,你别...乱看。”
荣承山单手摘下怀里人的眼镜,任其垂落,“那我不看”,然后边应声边埋首到人颈项间细细磋磨。
包裹鲜活生命力的皮囊被一双利齿叼起,逼得人无处可逃。
“唔,不要在这儿。”
话音刚落,后颈便摁上了一只强有力的手掌,代表不容拒绝的信号。
“疼”,宋温很快就泛出泪,他难耐的仰起头,想逃避对方制造的疼痛。
可这番动作却将自己的脆弱之处暴露的更彻底。
宋温有些痛苦地悄悄抽气,双手却别无可逃地抓住了身下人的臂膀。
在此事上,双重契约关系的体现最为淋漓尽致。
他没有拒绝和喊停的权力,哪怕脖颈上溢出鲜血。
茶杯的水己经热量耗尽,成绩表的登记也暂时终止,只有黑夜还在陪伴这场并不露骨的折磨。
这对宋温来说,其实不亚于书房的惩罚,只是名号比较亲密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对他的约束才松懈下来。
“乖,不要乱动,你流血了,我去拿医药箱。”
荣承山放过他,平息了几秒,起身把人放下,翻来了家里常备的医药箱到地上。
他清洗干净手,走到藤椅边单膝跪下,熟练地将棉签夹起,在药水中蘸湿后小心翼翼地点到对方流血的伤口上,眼里同时划过餍足和心疼。
宋温闭眼忍着疼。
“怎么给学生那么高的分数?我上学时的文学老师可没你这么仁慈。”
荣承山岔开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
“大部分同学完成的很认真,内容也很好。”
“是吗?
我看他们自己写的少,网上搜的多。”
宋温身侧的手因为刺痛抓紧了藤椅把手,嘴上却有问必答地回复,“互联网在现在是必要的辅助工具。”
“遇到宋老师,算他们走运”,荣承山肯定道,“你在班上也这么好脾气吗?
有没有不懂事的学生?”宋温被他问的话逗乐,“我带的是大学生,不是流氓。”
“大学生也有好有坏,何况不免有仗势欺人的。”
宋温知道他的意图,顺着话道,“不会,他们不想听课的时候,会安静地玩手机,都很乖。”
荣承山一愣,随即看着他发出一阵低笑,“这还乖?都不听课,一点也不好学。”
“他们事情也很多的”,宋温理解现在大部分的学生,也理解眼前人的所作所为。
对方某些时候会有病态的苛求,这是双方建立婚姻关系时自己己经知道的,至今,他接受得还算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