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无声戏班 三三35 2025-09-12 14:50: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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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陈三这辈子就没跟 “稳定” 俩字沾过边。打记事起就在破庙里跟野狗抢食,

十岁那年被路过的杂耍班子捡走,本以为能混口饱饭,结果刚学会翻三个跟头,

班子就因为欠了赌债被人砸了个稀烂。之后几年,他扛过沙包、帮人遛过狗,

甚至在码头替人看过夜,最后都因为要么老板跑路,

要么自己实在饿到扛不住偷了半个窝头被赶出来,落得个卷铺盖滚蛋的下场。这天傍晚,

他揣着兜里仅有的两个铜板,蹲在城隍庙的石狮子底下啃干硬的麦饼,

耳朵里就飘进俩说书先生的闲聊。“你听说没?荣盛班要招打杂的了!”“荣盛班?

就是那个走到哪儿火到哪儿的大戏班?那班子待遇可不是一般的好,听说顿顿有肉,

还管住宿!”“可不是嘛!就是门槛高,得手脚麻利,还得懂点规矩。

不过听说这次缺人缺得急,只要看着灵光就能进。”陈三嘴里的麦饼差点没咽下去,

俩眼睛 “唰” 地就亮了。荣盛班的名头,他在江湖上混饭吃的时候早有耳闻。

那是正经的大班子,戏服料子都是绫罗绸缎,角儿们出门都坐马车,就连底下打杂的,

穿的都比他这破衣烂衫强十倍。最重要的是 —— 包吃包住!

这四个字简直就是刻在他心尖上的救命符。他三两口把麦饼塞进嘴里,拍了拍身上的灰,

朝着说书先生指的方向就冲。一路跑一路琢磨,自己别的本事没有,打小在江湖上摸爬滚打,

练就了俩绝活:一是耳朵灵,隔着三条街能听出人家锅里炖的是鸡还是鸭;二是眼神好,

黑灯瞎火里能看清地上掉的是铜板还是石子。就凭这俩本事,加上自己手脚勤快,

还怕进不了荣盛班?跑到荣盛班落脚的客栈门口时,他累得直喘气,

扶着门框缓了好一会儿才敢往里走。院子里正热闹,几个伙计扛着大箱子来回穿梭,

戏服的衣角在风里飘着,绣着金线的虎头靴随意摆在墙角,

连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脂粉香和饭菜香。陈三的肚子很不争气地 “咕噜” 叫了一声,

他赶紧捂住肚子,朝着一个看起来像是管事的人拱了拱手:“劳驾,请问这儿招打杂的吗?

我啥活都能干,搬箱子、搭戏台、端茶送水,样样都行!”管事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见他虽然穿得破旧,但眼睛亮堂,身子骨看着也结实,就指了指里屋:“找金班主去,

他说了算。”陈三心里一紧,攥了攥衣角,深吸一口气走进里屋。屋里坐着个精瘦的中年人,

穿着深蓝色的长衫,手里把玩着俩核桃,正是荣盛班的班主金爷。金爷抬眼瞥了他一下,

那眼神有点飘忽,像是没聚焦,却又透着股说不出的锐利,把陈三从上到下扫了个遍。

“会干啥?” 金爷的声音有点沙哑,听着没什么情绪。“回班主,我啥都能干!力气大,

手脚也快,还能熬夜守夜!” 陈三赶紧把腰弯得更低了些,生怕对方看不上自己,

“我不要工钱都行,只要给口饭吃,有地方住就成!”金爷手里的核桃停了一下,

又转了起来,沉默了片刻才开口:“明儿个一早来上工,跟着老王头搭戏台,要是干不好,

立马走人。”陈三差点没蹦起来,连连点头:“谢谢班主!谢谢班主!我肯定好好干!

”出了里屋,他感觉浑身都飘乎乎的,像是踩在棉花上。长这么大,

他终于要有个稳定的落脚点了,再也不用饿肚子,再也不用风吹雨淋了!第二天一早,

天刚蒙蒙亮,陈三就到了客栈院子里。老王头是个五十多岁的汉子,见他来得早,也没多话,

扔给他一把锤子和几根木楔子:“跟着我搭戏台,仔细着点,别砸了手脚。”“哎!

” 陈三应了一声,拿起工具就跟着老王头干了起来。搭戏台是个体力活,木头架子沉得很,

陈三却一点都不觉得累。他力气大,动作又快,搬木头、钉钉子,比老伙计们都麻利。

中午吃饭的时候,看到碗里实实在在的红烧肉,他差点没哭出来,埋着头扒拉着米饭,

一口气吃了三大碗。接下来的几天,他更是把 “勤快” 俩字发挥到了极致。

天不亮就起来挑水、扫地,白天跟着搭戏台、搬箱子,晚上等戏演完了,

又主动留下来收拾后台,给角儿们端茶送水。角儿们嫌茶水烫,

他就提前晾好;旦角的戏服沾了灰,他就小心翼翼地用软毛刷扫干净;武生练完功浑身是汗,

他就赶紧递上干净的帕子。老伙计们都喜欢这个眼里有活的小伙子,偶尔会给他塞个果子,

或者教他两句戏词。陈三心里美滋滋的,觉得这日子真是越来越有奔头了。有时候,

趁着后台没人,他还会偷偷拿起旦角的水袖,学着台上角儿的样子甩两下,

嘴里哼着刚学会的戏词,幻想着自己哪天也能穿上漂亮的戏服,站在台上,

被台下的观众鼓掌叫好。2.可这份好日子没过多久,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这荣盛班,

有点 “邪门”。他发现,不管戏班到哪个地方演出,

压轴的大戏永远是同一出 ——《冤女》,而且还是一出哑剧。更奇怪的是,

只要有人提起这出戏,老伙计们都会瞬间闭紧嘴巴,脸色变得不自然,眼神躲闪,

像是在避讳什么天大的秘密。有一次,他给一个老武生递水的时候,

忍不住多嘴问了一句:“张师傅,咱们这《冤女》咋每次都压轴啊?我看别的班子,

压轴戏都是换着来的。”这话一出口,张师傅手里的水碗差点没掉地上,

脸色 “唰” 地就白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少打听!不该问的别问!

做好你自己的活就行!”陈三被他瞪得心里发毛,赶紧闭了嘴,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可他心里的疑惑,却像野草一样疯长。这《冤女》到底有啥秘密?为啥老伙计们都讳莫如深?

越不让他知道,他就越好奇。终于,在一个荒僻的小县城,他等到了机会。那天晚上,

戏班在县城的戏楼演出。陈三忙完后台的活,见老伙计们都在忙着收拾东西,没人注意他,

就偷偷溜到了台侧的幕布后面,想亲眼看看这出神秘的《冤女》到底演的是啥。

幕布后面黑乎乎的,只能隐约看到台上的影子。他屏住呼吸,扒着幕布的缝隙往外看。很快,

锣鼓声响了起来。但跟平时演出时热闹欢快的锣鼓声不一样,这次的锣鼓声沉闷得吓人,

“咚、咚、咚”,像是敲在人的心上,压得人喘不过气。紧接着,

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飘上了台。那是个旦角,穿着一身素白的戏服,

脸上画着怪异的红妆 —— 眼眶周围涂着一圈鲜红的油彩,像是哭红的眼睛,

嘴唇上更是用深色的油彩画出了一道缝合的痕迹,看着渗人得慌。她一上台,

整个戏楼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台下原本还有些窃窃私语,

此刻却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陈三紧紧攥着幕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台上。

没有唱词,没有念白,甚至连脚步声都很轻。旦角就那样在台上动着,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说不出的绝望和痛苦。她先是蜷缩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肩膀微微颤抖,

像是正在遭受毒打。那颤抖不是装出来的,而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恐惧,

看得陈三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接着,她慢慢抬起头,脸上满是惊惶,双手胡乱地挥舞着,

像是在辩解什么,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充满了无助,

像是被人诬陷,却百口莫辩。最后,她突然双手扼住自己的脖子,身体剧烈地挣扎着,

双脚在地上蹬着,脸色因为憋气而涨得通红,眼神里的绝望几乎要溢出来。那挣扎的样子,

真实得可怕,不像是在演戏,倒像是真的有人在勒她的脖子,想要置她于死地。

陈三看得浑身发冷,后背的冷汗把衣服都浸湿了。他见过不少戏班子演戏,

就算是最顶尖的角儿,演得再逼真,也能看出是在 “演”。可这个旦角不一样,

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都像是亲身经历过一样,透着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

让人看了头皮发麻。这根本不是演戏!他正看得入神,突然听到 “咚” 的一声,

台上的旦角直直地倒了下去,一动不动。紧接着,锣鼓声戛然而止,戏结束了。

台下一片死寂,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慢慢站起来,悄无声息地离开,没人鼓掌,

也没人议论,气氛诡异到了极点。陈三还愣在幕布后面,心脏 “砰砰” 直跳,

刚才那旦角挣扎的样子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他缓了好一会儿,才敢从幕布后面出来,

朝着后台走去。后台里,老伙计们都低着头收拾东西,没人说话,气氛压抑得很。

那个扮演 “冤女” 的旦角坐在角落里,低着头,用帕子擦着脸,看不清表情,

只是肩膀还在微微颤抖。陈三不敢多看,赶紧拿起旁边的戏服,准备帮忙收拾。

就在他拿起那件素白的戏服时,一个小小的、破旧的香囊从戏服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他弯腰捡了起来,香囊是用浅蓝色的布料做的,

边缘已经磨破了,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莲花,针脚有些歪歪扭扭,像是个小姑娘绣的。

他把香囊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淡淡的异香飘了出来,那香味很特别,不像脂粉香,

也不像花香,带着点清冷的味道。他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他,

就鬼使神差地把香囊塞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继续收拾戏服。3.当天晚上,

陈三躺在客栈的通铺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那出《冤女》的画面在他脑子里反复出现,

那个旦角绝望的眼神,还有怀里那个香囊的淡淡异香,搅得他心神不宁。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刚睡着没多久,他就做了个噩梦。梦里,

他站在一个黑乎乎的院子里,周围一片死寂。突然,一个身影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那是个小姑娘,看着十五六岁的样子,穿着一身破旧的粗布衣服,脸上有一道鲜红的疤痕,

从眼角一直延伸到脸颊。最吓人的是,她的嘴巴被麻线缝了起来,线的两端还露在外面,

看着触目惊心。小姑娘一步步朝着他走来,眼睛里满是泪水,却流不出眼泪,

只能无声地哽咽着。她走到陈三面前,抬起颤抖的手,指向戏班存放旧箱子的那个角落,

然后又指了指自己被缝住的嘴巴,眼神里充满了哀求。陈三吓得浑身僵硬,想喊却喊不出来,

想跑却迈不开腿。就在小姑娘的手快要碰到他的时候,他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

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流,把床单都浸湿了。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客栈里传来了老伙计们起床的动静。陈三坐在床上,心脏还在 “砰砰” 狂跳,

梦里那个小姑娘的样子清晰得像是就在眼前。他摸了摸怀里的香囊,那淡淡的异香还在。

他突然意识到,昨天那出《冤女》根本不是戏,背后肯定藏着真事儿!

一股莫名的勇气涌了上来。他虽然只是个想混口饭吃的打杂的,但也知道是非对错。

既然让他碰到了这件事,就不能不管。他决定,一定要把这件事查清楚。第二天一早,

陈三找了个借口,说要帮着整理旧物,朝着后院存放旧箱子的杂物房走去。

杂物房的门是锁着的,他正想找个东西试试能不能撬开,

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你在这儿干什么?”陈三吓得一哆嗦,回头一看,

金班主正站在他身后,脸色铁青,眼神里满是凶光,跟平时那个看似和气的样子判若两人。

“班、班主,我…… 我想进来整理一下旧物,看有没有能用的东西。

” 陈三结结巴巴地说道,心里直发慌。金班主几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将他拽到墙角,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不该你看的东西别乱看!不该你问的事别瞎问!

想安安稳稳在这儿吃饭,就管好你的眼睛和耳朵!否则……”他话说到一半就停住了,

但那眼神里的威胁和凶光,让陈三浑身发冷。他知道,金班主没说出来的话是什么,

再查下去,可能会有杀身之祸。陈三咽了口唾沫,不敢再多说一个字,只能点了点头。

金班主松开他的胳膊,又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转身离开。从那天起,陈三发现,

班里的几个老资格的武生开始有意无意地盯着他。他走到哪儿,都能感觉到几道审视的目光,

像是在监视他。他想找老伙计们打听点消息,可大家要么避开他,要么就敷衍几句,

根本不跟他多说。他知道,金班主已经警告过所有人了,他想查下去,难如登天。他害怕过,

也犹豫过。他只是个想混口饭吃的孤儿,没必要为了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把小命搭进去。

可一想到梦里那个小姑娘绝望的眼神,一摸到怀里那个香囊,他就狠不下心来放弃。

如果连他都不管,那她的冤屈,可能永远都没人知道了。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

明着查不行,那就来暗的!他开始利用自己耳朵灵的优势。每天半夜,等大家都睡熟了,

他就假装起夜,悄悄溜到老伙计们的房间门口,贴着门缝听里面的动静。一开始,

什么都听不到,老伙计们睡得很沉。但他没有放弃,天天晚上都去。终于,在第三天晚上,

他听到了动静。张师傅和另一个老武生在房间里说话,声音压得很低。“你说,

那小子最近老是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发现啥了?” 张师傅的声音里带着担忧。“谁知道呢!

金班主都警告过他了,要是识相,就该乖乖闭嘴。

要是不识相……” 另一个老武生的声音顿了顿,透着股狠劲,“金班主也不会放过他。

”“唉,这事都过去这么多年了,真希望能早点了结。每次演那出戏,我心里都发毛。

”“了结?哪有那么容易!那东西缠上咱们班,怕是没那么容易放手……”后面的话,

声音越来越小,陈三再也听不清了。但就这几句零碎的话,

也让他心里有了底 —— 这《冤女》的背后,确实藏着见不得人的事,

而且还跟 “不干净” 的东西有关。光靠偷听还不够,他还得找个人套话。

他把目标放在了看守杂物房的老头儿身上。老头儿姓刘,平时话不多,就喜欢喝两口小酒。

这天晚上,陈三特意买了一壶好酒,还有两碟小菜,送到了刘老头儿的房间。“刘大爷,

您天天守着杂物房,辛苦啦!我买了点酒和小菜,陪您喝两杯。

” 陈三笑着把东西放在桌上。刘老头儿愣了一下,看了看陈三,又看了看桌上的酒,

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最后还是点了点头:“行,坐吧。”陈三赶紧坐下,

给刘老头儿倒了杯酒:“刘大爷,您喝。”刘老头儿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眯起了眼睛。

陈三也不着急,陪着他喝酒,偶尔说几句闲话,聊些戏班演出的趣事。几杯酒下肚,

刘老头儿的话渐渐多了起来。陈三见时机差不多了,就装作不经意地提起:“刘大爷,

咱们班那出《冤女》真是奇怪,每次都压轴,还不让人问。您在班时间长,

知道这戏的来历不?”刘老头儿端酒杯的手顿了一下,眼神闪烁了一下,刚想开口,

又把话咽了回去,摆了摆手:“不知道,别问了,这事不该打听。”陈三没放弃,

又给刘老头儿倒了杯酒:“刘大爷,我就是好奇,没别的意思。您看,

咱们班走到哪儿火到哪儿,偏偏这出戏,每次演完台下都静悄悄的,怪吓人的。

”刘老头儿叹了口气,又喝了一杯酒,脸色涨得通红。酒精渐渐麻痹了他的神经,

也卸下了他的心防。“唉,这戏…… 说来话长啊。” 他咂了咂嘴,慢悠悠地开口,

“好几年前,咱们班路过一个叫白石镇的地方。那时候,班里有个小丫鬟,叫小绡,

脸上带着块红记,人挺勤快的。结果有一天,突然就没了。”“没了?怎么没的?

” 陈三赶紧追问。“说是偷了班主的东西,畏罪自尽了。” 刘老头儿的声音低沉了下来,

“但具体是咋回事,没人敢细问。金班主从那以后,就逼着咱们排了这出《冤女》,

说是能平息怨气。而且规定,不管到哪儿演出,都得演这出戏,不演就会倒大霉。

”“倒大霉?”“是啊,有一次在一个镇上,金班主说不演了,结果当天晚上,

戏服就被烧了好几件,还有个武生莫名其妙摔断了腿。从那以后,没人敢提不演这戏的事了。

”陈三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这事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小绡的死,肯定有问题。

金班主排这出戏,也根本不是为了平息怨气,而是另有隐情。他还想再问点什么,

刘老头儿却已经醉得趴在桌上,睡着了。陈三看着刘老头儿,心里五味杂陈。

他把桌上的东西收拾好,轻轻带上门,离开了房间。虽然只知道了这些零碎的信息,

但他已经拼凑出了一个模糊的真相:小绡的死绝对不是 “偷窃自尽” 那么简单,

金班主肯定知道内情,甚至可能参与其中。而这出《冤女》,就是小绡的冤屈的写照。

4.他攥紧了怀里的香囊,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把真相查到底,为小绡讨回公道。

可就在他以为自己离真相越来越近的时候,一个巨大的意外,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第二天一早,金班主召集所有人,宣布了一个消息:“下一站,咱们去白石镇。”白石镇!

陈三听到这三个字,脑子 “嗡” 的一声,差点没站稳。那是小绡死去的地方!

金班主竟然要带着戏班,回到那个地方演出!他看到,听到 “白石镇” 这三个字时,

老伙计们的脸色都变得惨白,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整个戏班,仿佛瞬间被乌云笼罩,

死气沉沉的,连空气都变得压抑起来。金班主的脸色也很难看,嘴角起了好几个燎泡,

显然也很焦虑,但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都打起精神来!到了白石镇,好好演出,别出岔子!

”可没人敢应声。所有人都知道,回到白石镇,意味着什么。那个缠绕着戏班的 “冤魂”,

会不会在那里,做出更可怕的事?陈三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知道,到了白石镇,

肯定会有大事发生。戏班的马车刚进白石镇地界,陈三就觉得浑身不得劲。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像是谁在暗处磨牙。

镇口的老槐树歪歪扭扭地立着,枝叶枯黄,明明是初夏,却透着一股子深秋的萧索。

几个挎着菜篮子的妇人路过,瞥见马车上 “荣盛班” 的幌子,脸色瞬间变了,

低着头匆匆走开,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敢往这边瞟。“这地方邪乎得很。

” 赶车的老马头嘀咕了一句,手里的鞭子攥得死紧,“当年咱们走的时候,

这镇上就闹得沸沸扬扬,现在回来,怎么跟撞了鬼似的。”陈三扒着马车帘子往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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