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巧遇玄玉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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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我靠在侧门边上,耳朵贴着门缝听外面的动静。

两名守卫的脚步声刚拐过回廊,我立刻推门,脚下一滑,顺势摔了个踉跄,嘴里含着的那口酒“噗”地喷出来半口,正好溅在袖子上。

酒气冲上来,脑袋晕乎乎的,可体内那股劲儿却清清楚楚——《混元霸体诀》在经脉里转着圈,像烧红的铁水,烫得我指尖发麻。

我得压着,不能露。

昨夜练功房的事还没完。

老太爷送来那捆龙锁,链子会动,血不像是血,倒像是活物在爬。

系统警我别惹它,我信了。

现在这身本事刚来,不能让人看出端倪。

我晃晃悠悠往前走,嘴里嘟囔:“片场……片场在哪儿?”

系统昨天提示过:今日签到地点——高武时空片场。

我没问为什么能跨时空,反正它说在哪就在哪。

我只知道,越冷门的地方,奖励越狠。

街角拐过去就是影视城大门,门口立着块破木板,写着“《天罡传》拍摄重地,闲人免进”。

几个场务叼着烟蹲在门口,眼睛扫来扫去。

我抬脚就往里闯。

“哎!

站住!”

一个胖场务跳起来拦我,“谁让你进来的?

证件呢?”

我晃了晃脑袋,舌头打结:“拍……拍我啊……我帅……我能打……滚蛋!”

他一把推我肩膀,“喝成这样还来蹭戏?

再不走叫保安了!”

我踉跄后退,眼角余光却扫见场内——一群武行在排阵,钢丝架高,云台转动,摄像机闪着红灯。

这地方居然用真内力对打,劲风能把人吹趴下。

我心说:这也能签到?

系统真不挑食。

正想着,头顶“咔”地一声响。

一根钢丝断了。

人群炸开,有人喊:“江老师!

威亚松了!”

我抬头,只见一道白影从三丈高空首坠而下,袖袍翻飞,发丝如雪。

她没慌,腰身一拧,空中翻了个身,脚尖点地,稳稳站住。

可袖口一滑,一个胭脂盒“啪”地掉在地上,滚到我脚边。

我低头看,盒子雕着月牙纹,边角泛着冷光。

下一秒,眉心一震。

检测到医毒双绝气场,签到奖励翻倍我眼皮跳了跳。

这女人不对劲。

她抬手拢袖,动作轻缓,可那玉镯从袖中滑出半截,蓝光一闪即逝。

我看得真切——那光,和昨夜捆龙锁滴的血,频率一样。

场务冲过来吼我:“愣着干嘛!

滚出去!”

我弯腰捡起胭脂盒,摇摇晃晃往前走:“还……还给美人……”导演在监视器后头大喊:“谁放他进来的?

赶走!

别耽误进度!”

我装作脚软,一***坐到道具箱上,手里还攥着盒子。

江疏月走过来,伸手:“还我。”

我抬头,看见她眼睛——黑得像深井,冷得像霜。

我把盒子递过去,咧嘴一笑:“你……你手真白。”

她没接话,指尖一勾,盒子入袖。

目光却在我脸上停了两秒,才转身。

我心说:坏了,她看出什么了?

可就在这时,我脑子里响起系统提示:签到成功获得《轻云步》残篇 + 精气+50一股暖流从天灵灌下,双腿经络像是被梳过一遍,轻得像要飘起来。

我低头,脚边碎石动了动——我刚才坐下时,无意识运了《混元霸体诀》,压出个浅坑。

没人注意。

我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衣角。

“哎……”我忽然开口,声音不大,但全场都听见了,“那铁盒子……能拍到内力吗?”

众人一愣。

导演从监视器后探头:“什么铁盒子?”

我指了指摄像机:“那个红灯闪的……你们拍打戏,打得再猛,内力是看不见的吧?

怎么拍?”

现场静了两秒。

“哈哈哈!”

副导演笑出声,“这醉鬼还挺懂行!”

“他是不是武馆出来的?”

有人问。

“管他呢,赶出去就完事。”

场务又要来拽我。

江疏月忽然开口:“算了,他喝多了。”

声音不大,可所有人都停了。

她没回头,只淡淡说了句:“别耽误时间,准备下一条。”

场务犹豫了一下,松了手。

我咧嘴一笑,摇摇晃晃往外走。

路过她身边时,我故意放慢脚步。

她袖口那道月华绣纹,极淡,几乎看不见,可我记住了——和捆龙锁上的血痕,波动一致。

走到门口,我假装绊了一下,从袖里掉出一块碎玉。

是昨夜酒盏的残片。

我没捡,继续走。

身后没人追。

我走出大门,晨风扑脸,酒意散了大半。

体内《轻云步》自动运转,脚步虚浮,可每一步都踩在风头上,轻得像没沾地。

我没回头。

但我知道,她还在看我。

眼角余光扫过街角,一面铜镜斜挂在摊位上,镜面映出片场入口。

江疏月站在台阶上,月白衣裙未动,目光却穿过人群,落在我背影上。

我抬手摸了摸眉心。

系统刚刷新一行字:关联人物标记:江疏月(未命名)→潜在守护者?

我扯了扯嘴角。

守护者?

未必。

但她和那捆龙锁有关,跑不掉。

我拐进小巷,脚下加快。

《轻云步》刚得,还不熟,但己经能让我在墙根借力,三步跃上屋檐。

站定,我回头望。

片场烟尘未散,钢丝晃着。

我从怀里摸出一张票根——昨夜寿宴的请柬残角,背面有行小字:“戌时三刻,天机阁密会。”

老太爷没去吃寿宴。

他去见了谁?

我捏碎票根,任风吹走。

酒意早散了,脑子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楚。

这世道,装醉最安全。

可有些事,装不了。

比如,昨夜锁脉的不是我。

是有人怕我醒来。

我跳下屋檐,落地无声。

街角卖炊饼的老头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忙活。

我走过他摊前,忽然停住。

他案板下压着一张画——半幅女子侧影,雪发霜颜,袖口绣着一线月华。

和江疏月一模一样。

老头察觉我在看,急忙抽出来塞进怀里。

我笑了笑,掏出枚铜钱放在案上。

“饼,我明天再来买。”

我转身就走。

身后,老头哆嗦着手,把画塞进贴身布袋,又摸出个黑木匣子,打开,里面是一截干枯的手指骨,缠着红线。

我脚步没停。

但心里记下了。

这地方,不止一个秘密。

我拐进另一条巷子,迎面撞上个送盒饭的小伙。

他低头走路,饭盒摇晃,汤汁洒出来。

我侧身让开,他却突然抬头,盯着我:“你……刚从片场出来?”

我点头。

“看见江老师了?”

“嗯。”

他松了口气:“太好了,我还怕送晚了。

她不吃午饭,说要吊完威亚才吃。”

我盯着他手里的饭盒:“她吃素?”

“对,青菜豆腐,白粥,从不碰荤。”

我笑了下。

一个能用毒的人,自己吃素,防的不是别人,是自己。

小伙匆匆走了。

我站在原地,忽然想起什么。

昨夜系统说,签到奖励翻倍,是因为“医毒双绝气场”。

可那气场,不是谁都能触发的。

除非……她本身就是源头。

我抬手,活动了下肩膀。

《轻云步》在经络里转了一圈,脚底生风。

下次去片场,得带点酒。

不是喝,是洒。

听说,毒遇烈酒,会显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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