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机里正播放着我未婚夫张昊和我最好闺蜜林薇的chuang戏直播。
背景音是我亲手挑的喜被,床头挂着我俩的婚纱照小样。林薇然娇笑着问:“昊哥,
明天婚礼,真让她净身出户?”张昊喘着粗气笑:“傻不傻?她签了连带责任担保,
我那公司亏的空子,全是她名下负债。明天一结完婚,我就申请破产,这债够她还到下辈子。
到时候,你我才好拿着钱远走高飞……”我站在酒店走廊,手里还捧着给他惊喜的周年蛋糕。
指尖抠进奶油里,黏腻冰凉。耳朵里嗡嗡响,血液冲上头顶,又瞬间冻成冰碴子。明天婚礼。
我今天破产,欠债一百万。被两个我最信的人,联手埋了。操。我一把推开门。
那对狗男女惊叫着滚作一团。白花花的肉刺得我眼睛疼。张昊慌了一秒,立马变脸,
扯过被子骂:“谢晚念***有病?跟踪我?”我把蛋糕狠狠砸过去。奶油糊了他一脸。
“连带担保?破产?远走高飞?”我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子,“张昊,
你还是不是人!”林薇然躲在他身后,居然还有脸哭:“晚晚,你听我解释,
我们是真心……”我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过去:“真心喂了狗!”张昊躲开,
烟灰缸砸在墙上,碎片四溅。他彻底撕破脸,指着我的鼻子:“谢晚念,白纸黑字是你签的!
这债你背定了!识相点滚蛋,明天婚礼照常,完事儿我还能给你留点脸面。不然,
我现在就让你成老赖,坐不了高铁乘不了飞机,人人喊打!”我看着他狰狞的脸,
胃里一阵翻搅。差点吐出来。过去五年,我眼瞎心盲,养了两条毒蛇。一百万。
我爸妈攒了一辈子的棺材本都没这么多。我浑身发冷,手抖得站不住。绝望像湿透的棉被,
裹住我,往下沉。我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其实就是租来的一个小公寓。门口站着个男人。
很高,一身剪裁古怪的黑色长风衣,几乎融进楼道阴影里。皮肤白得不正常,五官俊美,
却透着一股非人的冰冷。眼睛尤其黑,看不到底。他递给我一个盒子。乌木的,触手温润,
却带着一股极淡的、难以形容的腥气。“谢小姐,”他声音低沉悦耳,像大提琴擦过神经,
“一份薄礼,或许能解你燃眉之急。”我警惕地后退:“你谁?我不认识你。
”“你可以叫我‘匠人’。”他微笑,嘴角弧度完美得虚假,“我擅长处理……垃圾。
尤其是人形垃圾。”他打开盒子。黑色天鹅绒上,躺着一枚戒指。戒托是某种暗沉沉的金屬,
戒面……是一张被完美剥下来、缩成人脸大小的皮。
皮上还能清晰看到张昊那***的眉眼口鼻,甚至惊愕的表情都凝固在上面。
皮肉边缘微微蠕动,像是活的。我胃里一阵翻腾,扶住墙干呕。“这是什么鬼东西?!
”“血肉婚戒。”匠人语气平淡,像介绍一道家常菜,“用负心人的皮脸制成。
它会吞噬佩戴者的怨念。你越恨,他越痛。每晚他都会在梦中重温活剥之痛,直到血肉溶解,
成为戒指的养料。”他执起我的手。他的手指修长冰冷,像玉石。我猛地想抽回,
却被他轻轻握住。力量大得吓人。“戴上它。你的债,会有人还。你的痛,会得到补偿。
”他低头,唇几乎贴上我的手指,气息冰冷,“你的痛苦,就是我最甜美的祭品。
”我心跳如鼓。恐惧又疯狂的心动。这男人是个疯子。或者更糟。但他说,我的债会有人还。
张昊和林薇然的脸在我眼前晃。背叛的剧毒啃噬我的心。凭什么我下地狱,他们逍遥?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我抽出手,一把抓过那枚诡异的戒指。触感温热,
甚至能感到皮下细微的搏动。那张微缩的皮脸上,张昊的眼睛似乎转动了一下,看向我,
充满惊恐。我汗毛倒竖,却毫不犹豫地,将它套上了无名指。大小刚刚好。
一股奇异的暖流顺着手指蔓延开,连日来的绝望和愤怒奇迹般平复少许。匠人笑了。
满意又诡异。“很好。婚礼照常。你会看到……惊喜。”第二天婚礼。我穿着婚纱,
戴着那枚人皮婚戒。张昊看到我手上的戒指,眼神闪过一丝迷惑,但没多想,只当我妥协了。
他演技一流,深情款款,对着宾客发誓会爱我一辈子。我忍着恶心,配合他演戏。
交换戒指时,我把他送我的钻戒狠狠箍进他手指肉里。他疼得皱眉,却还得保持微笑。
司仪让他发表爱的感言。他刚拿起话筒,脸色突然一变。冷汗瞬间从他额头滚落。
他猛地捂住自己的右手无名指,发出半声压抑的痛呼。“啊……”宾客们安静下来,
疑惑地看着他。只有我看到,我手上的人皮婚戒,那张微缩的脸扭曲了一下,
像是在无声尖叫。张昊的手指开始莫名其妙地红肿,皮肤底下像有无数虫子在蠕动。
他惊恐地瞪着自己的手,话都说不出来。“老公,怎么了?”我上前一步,扶住他,
指甲“不小心”掐进他红肿的手指。他惨叫一声,甩开我,抱着手在地上打滚。“疼!好疼!
像被剥皮!救我!救我!”他语无伦次,涕泪横流。宾客哗然。林薇冲上台想去扶他。
我拦在她面前,对着台下举起手,亮出那枚人皮婚戒,扯下别在婚纱上的麦克风。
“各位亲友!”我声音清晰,带着哭腔,却毫不软弱,“昨天,我才知道,我的未婚夫张昊,
和我最好的闺蜜林薇然,早就搞在一起!张昊还设计让我背上一百万巨额债务,
打算婚礼后就申请破产,让我一个人还债,他们好双宿双飞!”全场炸锅。闪光灯疯狂亮起。
我爸妈气得脸色发白。林薇然尖叫:“你胡说!污蔑!”张昊还在惨叫打滚,
手指已经血肉模糊,皮肤诡异裂开。我直接把手机连上婚礼大屏幕,点开那段床戏直播。
娇喘和对话响彻全场。林薇瘫软在地。张昊的惨叫成了背景音。我居高临下看着他们,
一字一句:“债,我不会背。婚,我不会结。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亲手拿回来。
”我摘下手捧花,狠狠砸在他们身上。转身走下礼台。没人拦我。只有闪光灯和惊呼。
经过爸妈身边时,我红着眼眶,却努力笑了笑:“爸,妈,没事了,回家我跟你们解释。
”走出酒店,阳光刺眼。我深吸一口气,压抑许久的恶气终于吐出一点。
一辆黑色轿车无声滑到我身边。车窗降下,是匠人。他递给我一张纸。
是张昊签下的债务全额承担协议,以及一笔一百万的不明来源转账凭证。债清了。
“一份小礼物。”他语气依旧平淡。我看着那张纸,手抖得厉害。不是高兴,
是某种更深的不安。“为什么帮我?”他侧过头,黑眸深不见底:“我说过,你的痛苦,
是祭品。”他顿了顿,补充道,“戒面需要养料。这才刚刚开始。”接下来几天,新闻爆了。
张昊和林薇身败名裂。张昊进了医院。查不出原因,全身皮肤持续溃烂,日夜嚎叫,
说梦到被活剥。医生打了最大剂量镇静剂都没用。林薇然躲了起来,据说精神也不太正常。
我拿回了钱,保住了爸妈的积蓄。可我夜夜睡不着。一闭上眼,就能听到极细微的咀嚼声,
从我指间传来。低头看,那枚人皮婚戒颜色越发红润,戒面上张昊的脸似乎更清晰,
表情痛苦到扭曲,嘴巴无声张合,像是在求饶。匠人偶尔会出现,
有时送来一些“礼物”——张昊公司违规操作的证据,林薇以前的黑料。每次出现,
他都只是静静看着我,眼神专注得像在欣赏一件作品。我越来越怕那枚戒指,却不敢摘下来。
它是我复仇的凭依,也是我坠入深渊的证明。直到一周后。我无意中用放大镜看戒指内侧,
想找出工匠标记。却在极其隐蔽的内侧,看到一圈比发丝还细的奇异文字。扭曲,古老,
看久了头晕。我鬼使神差地拍下照片,花了高价找人破译。对方回复时,
声音都在抖:“小姐,你从哪弄来的这东西?这……这是一种极其古老邪恶的契约符文!
”“什么意思?”“大概意思是:……以怨念为引,血肉为祭,此戒为新婚信物,
绑定‘新娘’与‘陪嫁’……永恒侍奉……”新娘?陪嫁?我心脏狂跳,
猛地想起匠人那句话——“你的痛苦,就是我最甜美的祭品。”一个可怕的猜想攫住我。
我根本不是顾客。我才是……祭品?或者说,猎物?我发疯一样冲出门,想去找匠人问清楚。
他却就站在我家楼下阴影里,仿佛早就知道我会来。我扬起手,
戒指在昏暗光线下泛着血肉的光泽。“这到底是什么!‘新娘’是谁?‘陪嫁’又是谁?!
”我声音尖利,充满恐惧。匠人缓缓走近,冰冷的指尖抚过我的脸颊,最后落在那枚戒指上。
他的触摸让我战栗。“你终于发现了。”他低笑,声音带着一丝愉悦的叹息,“契约是真的。
戒指定情,怨念为聘。你戴上它的那一刻,仪式就开始了。”他俯身,凑近我的耳朵,
气息冰冷如蛇信。“你是被选中的新娘。祂渴望你极致的痛苦与怨恨,那是无上的美味。
”我如坠冰窟,牙齿打颤:“那……你呢?你是什么?”他执起我的手,
虔诚地吻上那枚恐怖婚戒。嘴唇柔软,却毫无温度。“我?”他抬起眼,
黑眸中终于闪过一丝非人的狂热与痴迷。“我是祂赐予你的……陪嫁品。
”“你的痛苦滋养祂,也滋养我。我们将永远陪伴你,我的新娘。
”远处传来一声模糊的钟响。我低头,看见戒指上那张微缩的皮脸,
突然对我露出了一个极其诡异的、弧度标准的微笑。匠人的手缓缓收紧,冰冷刺骨。“仪式,
下一阶段要开始了。”“今晚,你会梦见什么?”匠人的手像冰钳子一样箍着我。
那枚戒指在我指根发烫,烫得皮肉滋滋响,像在烙铁上。张昊那张微缩的鬼脸还在笑,
嘴角咧到耳根,诡异得让我想把自己的手指头剁了。“放开我!”我嗓子眼发紧,
声音劈了叉,“什么狗屁新娘!什么陪嫁!我不玩这变态游戏!”我拼命甩手,
想把那戒指撸下来。可邪门了。那戒指像是长在了我肉里,死死卡在指骨上,纹丝不动。
我一用力,戒面上张昊的笑脸就扭曲一下,一股钻心的疼顺着手臂窜上天灵盖,
疼得我眼前发黑。“省点力气,苏晚。”匠人声音还是那么平,一点起伏都没有,
听着更他妈瘆人,“契约成了,就由不得你。祂看上的人,跑不掉。”“他是谁?!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我浑身发抖,一半是气的,一半是吓的。这都什么年代了,
还搞这种封建迷信恐怖片桥段?匠人黑沉沉的眼睛盯着我,里头一点光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