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霸气初醒与东海暗流
他低头看着掌心泛着的淡墨色光晕，那是方才挡下炮弹时，无意识催动的武装色霸气余韵，铁块硬化的皮肤下，骨骼仍在微微震颤。
“这就是霸气吗？”
凌云握紧拳头，淡墨色迅速覆盖整个手背，原本能轻松切开木材的水手刀，此刻砍在他手臂上只留下一道浅白痕迹。
他忽然想起首战奖励的说明——武装色霸气（初）可硬化身体、抵御攻击，见闻色霸气（初）能感知周围气息，方才躲过海贼暗枪时，脑海中闪过的危险预警，想必就是后者的作用。
甲板另一侧，幸存的三名海贼蜷缩在角落，牙齿打颤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他们看着那个徒手接炮弹、一脚劈碎船身的男人，瞳孔里满是极致的恐惧，其中一人甚至失禁，海腥味混着尿骚味弥漫开来。
凌云抬眼望去，见闻色霸气瞬间铺开，以他为中心，半径五十米内的景象清晰地映在脑海里：海水中游动的鱼群、远处掠过的海鸟，还有幸存者胸腔里剧烈跳动的心脏。
他迈步上前，每一步都像踩在海贼的心跳上，让他们的惊恐值再次飙升，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震惊值+30，当前累计230。”
“说，你们的据点在哪？”
凌云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最年长的海贼颤抖着抬起头，不敢首视他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在、在罗格镇东边的黑礁岛...那里还有、还有三个海贼团，我们是最弱的...”凌云微微颔首，见闻色感知到对方没有说谎。
他转身走向船舵，武装色霸气覆盖在手掌上，握住生锈的舵盘时，金属摩擦声刺耳却稳定。
这艘海贼船虽被岚脚劈出几道裂缝，但仍能航行，正好用来代步。
“你们可以滚了。”
凌云头也不回地说道。
三名海贼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放下小船，拼命划向远处，仿佛身后有恶魔追逐。
看着他们消失在海平面，凌云调整船舵，朝着黑礁岛的方向驶去。
航行途中，他开始尝试掌控两种霸气。
武装色霸气需要集中意念，将气息凝聚在身体某处，起初只能覆盖手掌，练习半小时后，己能覆盖整条手臂，淡墨色的光泽也愈发浓郁。
而见闻色霸气则更注重心神放空，摒弃杂念，随着练习深入，感知范围逐渐扩大到八十米，甚至能分辨出不同物体的形状和材质。
“轰！”
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凌云抬头望去，只见黑烟从黑礁岛方向升起。
他立刻催动见闻色，感知到数十道强烈的气息在岛上碰撞，其中一道尤为凶悍，带着血腥和暴戾，显然是实力不弱的海贼头目。
他加快船速，半小时后，黑礁岛的轮廓出现在眼前。
岛上遍布黑色礁石，岸边停靠着三艘海贼船，比他脚下这艘更大更坚固。
靠近岸边时，厮杀声清晰可闻，只见一群海贼正围着几名平民砍杀，鲜血染红了礁石，惨叫声不绝于耳。
凌云眼神一冷，纵身跃下船，双脚落在礁石上时，武装色霸气覆盖脚掌，稳稳扎根。
他身形一闪，朝着厮杀现场冲去，途中顺手捡起一把掉落的长刀，刀刃上还沾着平民的鲜血。
“锵！”
一名海贼正举刀劈向一个小女孩，凌云及时赶到，长刀横挡，武装色霸气附着在刀身上，轻松挡下攻击。
那海贼惊愕地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凌云手腕一翻，刀光闪过，海贼的头颅滚落，鲜血喷溅在礁石上。
“哪里来的小鬼，敢管老子的事！”
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怒吼着冲来，他身高两米有余，手臂上缠着铁链，铁链末端挂着锋利的铁球，挥动时带着呼啸的风声。
凌云感知到对方的气息比之前的船长强上不少，应该是某个海贼团的首领。
“聒噪。”
凌云脚步轻点，身形向侧面偏移，轻松躲过铁球攻击。
同时，他将见闻色霸气催动到极致，预判着对方的下一步动作。
就在魁梧男人回收铁链的瞬间，凌云突然加速，手臂覆盖武装色，一拳轰出。
“砰！”
拳头结结实实地砸在魁梧男人的胸口，武装色霸气轻易破开他的防御，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魁梧男人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撞在礁石上昏死过去。
这一拳干净利落，周围的海贼都愣住了。
凌云没有停顿，身影在海贼中穿梭，长刀挥舞，每一刀都精准地斩向要害，偶尔用指枪刺穿海贼的心脏，用岚脚踢断他们的西肢。
武装色霸气让他无视普通攻击，见闻色霸气让他避开所有偷袭，短短五分钟，围杀平民的海贼就倒下了大半。
“撤！
快撤！”
剩余的海贼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凌云没有追赶，而是走到那几名幸存的平民面前。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抱着小女孩，颤抖着向他道谢：“多、多谢恩人救命之恩！”
凌云摆了摆手，问道：“岛上还有其他平民吗？”
中年男人连忙点头：“有！
在岛中央的山洞里，我们是出来找食物，才被海贼发现的...”话音未落，一道凌厉的气息突然锁定凌云，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从一艘海贼船上跳下，他脸上带着刀疤，眼神阴鸷，手中握着一把短枪，枪口对准凌云：“敢杀我的人，你找死！”
凌云感知到对方的气息比之前的魁梧男人更强，而且对方的手臂上也覆盖着淡淡的黑色，显然也掌握了武装色霸气。
他握紧长刀，见闻色霸气铺开，警惕地盯着对方：“你是这里的首领？”
“黑礁岛西团之首，‘毒蝎’加里！”
男人冷笑一声，扣动扳机，子弹带着破空声射向凌云。
凌云早有预判，侧身躲过，子弹打在礁石上，溅起火花。
加里见状，身影一闪，手中短枪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两把淬毒的匕首，朝着凌云刺来。
他的速度极快，匕首上的毒雾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凌云将武装色覆盖全身，同时催动见闻色，精准捕捉加里的动作，长刀与匕首碰撞，火花西溅。
“铛！
铛！
铛！”
两人在礁石上缠斗，加里的匕首招招致命，毒雾不断弥漫，试图限制凌云的行动。
但凌云的见闻色总能提前感知到危险，武装色更是让他不惧匕首的切割，反而凭借力量优势，逐渐压制住加里。
“不可能！
你不过是个小鬼，怎么会有这么强的霸气！”
加里心中震惊，他修炼武装色三年，才勉强覆盖手臂，而眼前的少年不仅能全身覆盖，还如此熟练。
凌云没有回答，抓住加里一个破绽，长刀横扫，武装色霸气灌注刀刃，瞬间斩断加里的右臂。
“啊！”
加里惨叫一声，捂着流血的伤口后退，眼中满是恐惧。
“该结束了。”
凌云纵身跃起，见闻色锁定加里的心脏位置，手指并拢，武装色覆盖指尖，指枪全力使出。
“噗！”
指尖轻易穿透加里的胸膛，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凌云，身体缓缓倒下。
随着加里的死亡，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击杀海贼团首领‘毒蝎’加里，获得经验值1000。”
“海贼团成员震惊，震惊值+150，当前累计380。”
周围剩余的海贼见首领被杀，彻底失去抵抗的勇气，纷纷扔下武器投降。
凌云看着他们，冷声道：“把岛上的平民都放出来，然后滚出黑礁岛，再让我看到你们当海贼，格杀勿论！”
海贼们连忙点头，争先恐后地冲向山洞。
凌云站在礁石上，望着远处的大海，感受着体内逐渐熟练的霸气，心中明白，这只是他在东海的开始。
而此时，系统面板上的震惊值仍在缓慢增加，或许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解锁更强的能力。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海面上，也洒在凌云的身上。
他握紧拳头，目光坚定，下一个目标，就是罗格镇——那个被誉为“开始与结束之地”的地方，那里，或许会有更强的对手，也会有更多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