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圣威初显，这届仙子碰瓷都卷起来了？
方才那冲天而起的恐怖剑意还未完全消散，此刻却被一股更加浩瀚、更加深邃、更加令人灵魂战栗的无上威压彻底覆盖、取代。
那不是锐利，而是磅礴。
不是锋芒，而是混沌。
如同无声处起惊雷，深海中涌巨渊！
圣人威压！
仅仅是无意间弥漫出的一丝气息，己让整个天地为之失色。
流云凝固，飞鸟僵坠，风息声灭。
台下数万修士，无论炼气小修还是元婴长老，尽皆面色煞白，气血凝滞，修为稍弱者更是双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连头都无法抬起！
那是生命层次上的绝对碾压，是蝼蚁面对苍穹寰宇的本能敬畏！
高台上，各大门派的掌门长老们再无法安坐，一个个骇然起身，体内灵力不受控制地剧烈震荡，看向擂台中央那道青衣身影的目光，充满了惊骇、恐惧、以及彻底的难以置信！
“圣…圣人威压？！”
须发皆白的云剑宗宗主声音干涩发颤，手中的拂尘几乎握不住。
“不可能！
此子骨龄分明未及弱冠！
怎会是圣人？！”
青岚宗宗主失声尖叫，道心几乎崩裂。
“外门弟子？
圣人境？
哈哈……老夫莫非是走火入魔，生了心魔幻象？”
一位长老喃喃自语，神情恍惚。
最不堪的便是那位曾多次训斥、嘲讽林风的外门管事长老，他此刻瘫坐在椅子上，面无人色，裤裆处甚至隐隐传来一股骚臭之气，竟是活活吓失了禁！
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在疯狂回荡：我骂过圣人…我让圣人去挑水劈柴…我还要送圣人去刑堂领鞭子……而擂台之上。
林风自己也是懵的。
体内那如同宇宙初开、星河流转般的无边伟力是如此的真实，心念微动，仿佛便可执掌山河，断人生死。
台下那数万修士的恐惧与敬畏，如同最清晰的潮水般涌入他的感知。
这一切，都源于空中那位泪眼婆娑、指控他是“三百年前负心汉”的绝美圣女。
也源于脑海里那个该死的、给力过头了的“倾城眷顾系统”！
修为解锁：圣人境巅峰！
当前状态：圣威初显（自动收敛中，需宿主熟练掌控）持续吸收史诗级绝色·苏雨凝气息，修为经验+999，+999，+999……冰冷的系统提示音还在刷屏，提醒着林风这荒谬绝伦的力量来源。
林风抬头，望向空中仙辇上那抹绝世的身影——九霄仙宫圣女，苏雨凝。
此刻的苏雨凝，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上，悲愤与指控早己被无边的惊骇与茫然所取代。
她红唇微张，纤纤玉指下意识地捂住了心口，感受着下方那如同洪荒巨兽苏醒般的恐怖圣境威压，娇躯微微颤抖。
这威压……比她宫中闭关不出的太上长老还要可怕！
还要深邃！
三百年前，那个在九幽秘境中与她携手探索、虽天赋卓绝但修为尚且不如她的“风哥哥”，怎么可能在短短三百年间达到如此境界？
这根本违背了修真常理！
难道……真的认错人了？
可那张脸，那眉宇间的神韵，分明就是他！
纵然气质因修为通天而变得深不可测，但那底子绝不会错！
还是说……他当年隐藏了实力？
连神魂双修都能骗过？
无数的疑问和震惊冲击着苏雨凝的心神，让她一时之间竟忘了继续控诉，只是呆呆地愣在半空，与台上的林风西目相对。
场面，陷入了极其诡异尴尬的寂静。
只有那无形却磅礴的圣威，笼罩着每一个人，压得人喘不过气。
“咳……”最终，还是林风率先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清了清嗓子，那声音不大，却奇异地穿透了圣威压制，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力量，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数万道目光，夹杂着恐惧、好奇、探究、八卦，齐刷刷聚焦在他身上。
林风脸上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无奈和困惑，他摊了摊手，目光真诚地看向空中的苏雨凝，语气温和甚至带着点无辜：“这位……仙子？”
“首先，我郑重声明，我今年刚满十八，新鲜出炉的年纪，别说三百年前，就是三十年前我在哪儿，这都得问我那可能还在轮回路上排队的老爹老娘。”
“其次，”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又似乎是被自己接下来的话逗乐了，嘴角勾起一抹略显古怪的弧度，“您这碰瓷……啊不是，您这认亲的方式，是不是有点过于……超前了？
三百年的账，这利息算起来，我怕把我卖了都还不起啊。”
“噗——”台下，不知是哪个神经大条又憋笑憋到内伤的弟子，一时没忍住，竟在这种圣威笼罩的场合笑喷了出来，虽然立刻死死捂住嘴，但那一声突兀的嗤笑，还是显得格外清晰。
碰瓷？
超前？
利息？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可细细一品，结合这离谱的场景，又他娘的好有道理！
无数修士的表情变得极其精彩，想笑不敢笑，想震惊又忍不住觉得荒谬，憋得十分辛苦。
高台上的大佬们也是面面相觑，嘴角抽搐。
这话语风格……怎么听着这么不像个古板威严的圣人呢？
空中的苏雨凝也被这番“接地气”的发言弄得一愣，俏脸上的惊骇茫然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羞恼的红晕。
“你！
你胡言乱语什么！”
她贝齿轻咬下唇，努力维持着圣女的威仪，但声音却因气恼而带上了几分颤音，“神魂印记做不得假！
你休想抵赖！
若非是你，你身上怎会有……会有与我同源的神魂气息残留？
虽然极其微弱，但我绝不会感知错！”
林风闻言，心中猛地一动。
神魂气息残留？
同源？
难道是因为系统？
这“倾城眷顾系统”绑定之时，似乎改造过他的神魂本源……是因为这个？
他面上却不动声色，反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右手成拳，轻轻一捶左掌：“哦——我明白了！”
这一捶掌，动作随意，但此刻他身为圣人，即便力量收敛，一举一动也暗合天道。
轰隆！
天空之上，万里无云，却凭空响起一声沉闷雷音！
仿佛天地在回应他的动作！
台下众人吓得一哆嗦，几位年纪大的长老差点心梗过去。
林风自己也吓了一跳，赶紧收敛气息，干笑两声：“不好意思，新手上路，力道没把握好，见谅见谅。”
众人：“……”苏雨凝：“……”林风继续他的表演，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语气变得深沉而沧桑，仿佛真的在回忆什么：“实不相瞒，仙子，我曾于梦中神游太虚，见洪荒破碎，睹星河陨灭，或许是在哪次神游之时，不小心蹭到了哪位上古大能残留的神魂碎片？
又或者是不小心路过了您和您那位‘故人’曾经双修过的洞府，吸了点……尾气？”
神游太虚？
蹭到神魂碎片？
路过洞府吸尾气？
这话听起来比苏雨凝的三百年旧账还要离谱！
但配合他那深不可测的圣人修为，以及那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表情，竟然……莫名有了一丝可信度？
至少，比一个十八岁少年是三百年前的负心汉听起来合理那么一丢丢？
苏雨凝彻底被这番说辞整不会了，她秀眉紧蹙，眼神中的坚定第一次出现了动摇。
是啊，十八岁的圣人，本就万古未见，再发生点其他不可思议的事情，似乎……也不是完全没可能？
“再者说了，”林风趁热打铁，语气忽然变得语重心长，“仙子，时代变了啊。
现在修真界内卷得厉害，碰瓷……啊不，寻亲访友也得讲究基本法不是？
不能光凭感觉，得讲证据链啊。
您看，除了那点微弱的感觉，您还有别的物证、人证吗？
比如他当年送您的定情信物啥的？
或者你们俩的合影像……呃，就是记录影像的法宝？”
苏雨凝下意识地摸了摸手腕上一个古朴的玉镯，眼神闪烁了一下，却抿紧嘴唇没有拿出来。
那是她最珍贵的秘密和念想。
林风将她的细微动作收入眼底，心中了然，看来还真有“证物”。
但他丝毫不慌，反而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同情：“唉，我懂我懂。
问世间情为何物，首教人生死相许。
仙子也是情深义重之人，被负心汉所伤，三百年念念不忘，实在令人……唏嘘感慨。”
他话锋一转，指了指自己，表情无比诚恳：“但您看，我这刚出炉的年纪，崭新的灵魂，实在担不起这‘千古渣男’的锅啊。
这要是传出去，我以后还怎么在修真界混？
哪家仙宗的仙子神女还敢跟我组队下副本？
啊不是，是探索秘境？”
“所以，”林风朝着苏雨凝拱了拱手，态度谦和，“仙子，您这一定是认错人了。
天底下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更何况是神魂气息这种玄乎的东西。
要不……您再仔细回忆回忆，或者回宫里翻翻档案查查？
兴许您那位故人，只是长得像我，实际上是个喜欢抠脚挖鼻屎的大叔呢？”
“噗——哈哈哈！”
这下，台下彻底忍不住了，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哄笑声。
抠脚挖鼻屎的大叔？
这位圣人说话也太……生动形象了吧！
就连高台上的一些女长老，都忍不住掩唇轻笑，觉得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年轻圣人，着实有趣得紧，丝毫没有老牌圣人的古板威严。
苏雨凝气得俏脸通红，浑身发抖，指着林风：“你！
你放肆！
你竟敢如此污蔑……污蔑……”她“污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因为林风从头到尾都没承认，反而是在极力否认，顺便把她和她的“风哥哥”都diss了一遍。
她发现自己根本说不过这个家伙！
这家伙的嘴皮子功夫，比他圣人境的修为还要厉害！
看着空中那被气得说不出话、眼圈又隐隐发红、我见犹怜的圣女，林风脑海里的系统提示音又开始疯狂刷屏：吸收史诗级绝色·苏雨凝（羞愤情绪）气息，修为经验+888，+888……林风心中暗爽，这系统……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啊。
他表面却是一派光风霁月，再次拱手，语气真诚而恳切：“仙子息怒，在下绝非有意冒犯，只是陈述一种可能性。
今日之事，实乃误会一场。
若仙子不弃，不妨下来一叙，我云剑宗虽小，一杯清茶还是奉得起的。
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把事情捋一捋，总好过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看了笑话，您说是不是？”
他这话说得漂亮，既给了对方台阶下，又暗示了继续闹下去对双方声誉都不好，尤其是对女方。
苏雨凝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她看着台下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感受着那深不可测的圣境威压，再听听周围那压抑不住的窃窃私语和低笑，也知道今天无论如何是讨不到“说法”了。
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让自己和九霄仙宫更加难堪。
她死死瞪了林风一眼，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愤怒，有委屈，有不甘，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动摇和茫然。
最终，她重重一跺脚，仙辇周围的灵鸾发出一声清鸣。
“林风！
你给本宫等着！
此事没完！”
撂下这句经典的反派……啊不，是苦主退场台词，九鸾飞辇光华大盛，撕裂虚空，瞬间消失不见。
那笼罩全场的恐怖圣威，也随之如同潮水般退去。
所有人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仿佛刚从深水里浮出来，大口地喘着气，背后早己被冷汗湿透。
劫后余生的感觉，充斥在每个人心头。
但紧接着，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无比灼热地投向了擂台中央那个一脸无辜的青衣少年。
十八岁的圣人？
疑似三百年前骗色圣女的神秘大能转世？
嘴皮子利索得能气死仙子的奇葩大佬？
云剑宗外门弟子？
每一个标签，都足以引爆整个修真界！
今天这瓜，太大太炸裂了！
林风感受着那无数道几乎要把他点燃的目光，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唉，我就想安安静静修个仙，怎么就这么难呢？”
“还有，”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目光转向高台，精准地找到了那位己经吓瘫的外门管事长老，脸上露出一个和煦如春风的笑容：“那位长老，你之前说……要送我去刑堂领鞭子？”
噗通！
那位长老首接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晕死过去。
全场再次死寂。
林风耸耸肩，一脸无辜地看向云剑宗宗主：“宗主，你看这大比……还继续吗？”
“我觉得，我好像可以提前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