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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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美院的走廊里,总是弥漫着松节油、颜料和年轻人特有的躁动气息。

沈芙抱着画具,低着头快步走向教室,希望能避开那些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

然而事与愿违,总有一些人不想让她好过。

“哟,这不是沈大小姐吗?”

一个略带讥诮的男声响起,带着几个人的哄笑。

只见一群少爷小姐倚靠在走廊边。

沈芙脚步一顿,想装作没听见绕过去。

另一个穿着当季***款卫衣的女生故意挡在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洗得发白的衣服和旧书包,语气夸张:“哎呀,你们别这样,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沈家小姐呢!

虽然……是住在别人家那种。”

“寄人篱下的滋味怎么样啊,沈芙?”

先前开口的男生凑近一步,带着恶意的调侃,“听说你那个堂妹沈月才是真公主?

那你是不是得天天给她端洗脚水啊?

要不要来我家伺候伺候我,说不定心情好了,哥哥我,还会给你小费。”

“哈哈哈!”

周围的几个男女笑了起来,他们大多家境优渥,自诩高人一等,以取笑沈芙的窘迫为乐。

肢体上的欺负他们或许不屑,但这种言语上的羞辱和孤立,却是他们习以为常的消遣。

沈芙的指尖用力掐进画具袋的帆布里,指节泛白。

她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像一只被围观的鹌鹑,瑟缩着,沉默着,周围的同学也都绕开了这一是非之地,不想沾染上什么麻烦。

她知道,任何反驳和争辩只会引来更激烈的嘲弄。

他们享受的就是她这种无助又可怜的反应。

“让一下,上课了。”

最终,她只是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侧着身子,从那个挡路的女生旁边挤了过去,几乎是小跑着逃离了这片令人窒息的空气。

身后传来更加放肆的嘲笑声。

“看她那怂样!”

“真没劲,就知道跑。”

……跑出一段距离,首到那些声音模糊不清,沈芙才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轻轻喘了口气。

心脏在胸腔里急促地跳动着,带着屈辱和后怕。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把那股酸涩压回去。

不能哭,哭了就更可怜了。

她对自己说。

---与此同时,市中心摩天大楼的顶层。

蒋氏集团总裁办公室的气氛,与美院走廊的躁动轻浮截然不同,这里只有冰冷的效率和绝对的控制力。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北城繁华的天际线,秋雨初歇,云层低垂。

室内,黑白灰的色调主导一切,线条利落,昂贵却毫无冗杂的装饰。

蒋易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听着下属汇报一个数十亿并购案的最终细节。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眉眼深邃,鼻梁高挺,薄唇紧抿,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威严和冷意。

他的提问一针见血,首指核心漏洞,语气平静无波,却让汇报的高管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三个小时,”蒋易最后开口,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轻点,下达指令,“我要看到B计划,弥补所有风险点。

做不到,项目组换人。”

高管如蒙大赦,又倍感压力,连忙应声退了出去,脚步匆忙。

会议结束,办公室内暂时恢复寂静。

蒋易松了松领带,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他的身影挺拔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孤寂。

敲门声轻响。

“进。”

首席秘书林峰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态度恭敬谨慎:“蒋总,这份紧急合同需要您签一下子。”

蒋易转身,接过文件,快速浏览后签下名字,笔锋凌厉如刀。

林峰接过文件,却没有立刻离开,略微迟疑了一下。

蒋易抬眼看他,目光沉静却极具压迫:“还有事?”

林峰深吸一口气,例行公事般地低声汇报:“蒋总,沈小姐那边……今天早上到学校后,在走廊遇到了赵家和李家的那几位,发生了一点小口角,沈小姐似乎情绪有些低落,但很快去了教室,没有后续冲突。”

他汇报得极其简练,但内心远不如表面平静。

他跟了蒋总五年,深知这位年轻总裁的手段有多厉害,商场对敌从不留情,行事果决甚至堪称狠戾。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让他长期暗中关注一个看似普通的女大学生,事无巨细地汇报她的情况,却又从不真正靠近。

林峰实在忍不住,极低地喃喃自语,几乎只是气音:“既然这么关心……为什么不去见见呢……”话一出口,林峰瞬间僵住,脸色煞白!

完蛋了!

他居然把心里话不小心说出来了!

办公室内的空气骤然降至冰点。

蒋易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锋,猛地落在他脸上。

那眼神晦暗不明,带着骇人的冷意和警告。

“滚出去。”

三个字,声音不高,却字字砸得林峰心脏骤缩。

他瞬间惊出了一身冷汗,一句不敢多言,几乎是踉跄着退出了办公室,轻轻带上了门。

蒋易站在原地,下颌线绷得很紧。

林峰那句无心的疑问,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搅乱了他刻意维持的平静。

为什么不去见?

他走到酒柜旁,倒了一小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晃动,却映不出他眼底深沉的波澜。

不是没见过。

他尝试过。

几年前,在她父母刚去世不久,她刚被接到沈经年家的时候。

他找到她,试图给她一些安慰,甚至提出可以提供帮助。

那时的小姑娘,比现在还要瘦小,穿着黑色的裙子,脸色苍白得像纸,眼睛又大又空,里面全是破碎的悲伤和惊恐。

看到他接近,她像受了极大的惊吓,猛地后退,整个人缩起来,眼睛里充满了戒备和疏离,仿佛他是多么可怕的洪水猛兽。

她一句话不说,只是拼命摇头,然后飞快地跑掉了。

那之后,他又偶遇过她几次。

每一次,她都像一只敏感至极的小蜗牛,只要他流露出丝毫靠近的意图,甚至只是一个眼神,她就立刻缩回自己厚厚的壳里,严防死守,拒绝任何试探和触碰。

她在那個冰冷的“家”里活得小心翼翼,对外界的一切都充满不信任。

他的身份,他的关注,对他而言或许是关心,对她而言,可能只是另一种无法承受的压力和危险。

他怕逼得太紧,那只小蜗牛会彻底缩回壳里,甚至碎裂掉。

所以,他只能选择站在远处,布下无形的网,确保她不会受到真正的伤害,默默等待她或许有一天能自己伸出触角来试探这个世界。

蒋易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他想起早上在校门口惊鸿一瞥,那个撑着旧伞、在雨中独行的单薄身影。

眼底闪过一丝极深沉的晦暗与……耐心。

猎人己经等待了太久。

或许,是时候让他的小蜗牛,慢慢习惯他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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