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郎披着狐裘出现在廊下,面色苍白如纸,却依然保持着世家公子的风度:"柴兄,久违了。
"柴安迅速换上关切的表情迎上去:"吴兄!
听闻你身体不适,小弟特来探望。
"接下来的茶叙中,柴安妙语连珠,讲述着这三年走南闯北的见闻。
寿华送走柴安后,十一郎的病情突然加重。
寿华彻夜未眠地守在床前,看着大夫们进进出出。
天亮时分,十一郎才勉强入睡,而寿华则收到了一个纸条:"明日午时,城南药铺相见。
柴安"次日,寿华瞒着所有人赴约。
药铺后堂弥漫着浓郁的药香,混合着陈皮、当归和不知名草药的气息。
寿华站在门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封密信的边缘,纸边己经因为反复展开而起了毛边。
三年来第一次,她的心跳得如此剧烈,仿佛要冲破胸腔。
"柴安…"她低声念出这个名字,柴安一把扣住寿华的手腕,将她狠狠抵在门板上。
三年积压的欲望在这一刻爆发,他低头咬住她的唇,像野兽撕扯猎物般攻城略地。
寿华的呼吸被彻底剥夺,唇齿间弥漫起血腥味,她攥拳捶打他的胸膛,指甲甚至划破了他的衣襟,可柴安纹丝不动,反而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压。
“唔……放……开!”
她偏头躲避,却被他捏住下巴强行扳回。
柴安的吻骤然下移,牙齿叼住她锁骨上的薄肉厮磨,仿佛要刻下烙印。
寿华疼得倒抽冷气,终于挣出一只手,扬掌“啪”地甩在他脸上寿华:我们之间早己经结束了,如果你叫我来这里做这事就此作罢。
柴安:寿华,你可知道郦家宗亲正准备彻底吞并你家产业?
只有我能帮你。
"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上面盖着郦家族老的印章,寿华接过。
柴安起身,一步步逼近:"嫁给我,我保郦家无恙。
"他伸手想触碰寿华的脸,被她躲开,"你以为吴十一郎还能活多久?
能保护郦家多久。
"她转身欲走,却被柴***住手腕。
"想想你的母亲,想想你妹妹。
"柴安的声音如毒蛇般钻入耳中,"吴十一郎死后,吴夫人定会逼你陪葬。
只有我能救你。
"寿华挣脱他的手,跌跌撞撞地跑出药铺。
回到吴府,她首奔丈夫的卧房,却在门口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推开门,只见十一郎伏在床边,帕子上满是鲜血。
"夫君!
"寿华冲过去扶住他。
十一郎艰难地抬头,嘴角却挂着温柔的笑:"寿华...我恐怕...时日无多了。
"寿华泪如雨下,紧紧握住十一郎的手,仿佛这样就能留住他逐渐消逝的生命。
接下来的日子如同噩梦。
十一郎的病情每况愈下,而柴安则以"挚友"的名义频繁出入吴府,每次都带着"珍贵药材"。
一个雨夜,十一郎突然精神好转,甚至能坐起来喝粥。
寿华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强忍泪水陪他说话。
"寿华,"十一郎忽然握住她的手。
寿华浑身一颤:"夫君..."十一郎苦笑着摇头,"我本以为自己能保护你更久些..."寿华再也忍不住,跪在床前痛哭。
十一郎轻轻抚摸她的头发,从枕下取出一封信,"这是我留给你的。
等我走后,吴夫人定会为难你,信中有安排。
"寿华接过信,发现信封上写着"吾妻寿华亲启",墨迹尚新,显然是近日所写。
"还有一事,"十一郎的声音越来越弱,"柴安此人...心术不正...万不可...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