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师，这道题我能讲得更简单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因为太过激动，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妈，没事，我刚才找东西不小心碰倒了椅子。”
林默赶紧胡乱找了个借口，同时压低声音回答道，“我马上就睡了。”
“快点睡啊，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别把身子搞垮了。”
门外的张慧兰又絮絮叨叨地叮嘱了几句，这才传来拖鞋远去的“啪嗒”声。
林默长舒了一口气，一***坐在床上。
看来，在拥有绝对的实力之前，还是得低调点。
他打开系统光幕，看了一眼物品栏里那管泛着淡绿色光芒的体质改善液（初级），说明上写着能全面提升身体素质。
“这个不急。”
林默决定等个周末再用，不然明天上学，身体突然发生巨大变化，不好解释。
他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大脑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活跃，无数的数学公式和英语单词在脑海中交织、碰撞，最终化为条理分明的知识体系，牢牢地刻印在他的记忆宫殿里。
这种感觉，太爽了！
原来，这就是学霸的感觉吗？
不，这己经是学神的领域了。
这一夜，林默失眠了。
……第二天清晨，当闹钟响起时，林默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以为自己会因为熬夜而精神萎靡，可事实恰恰相反。
他只感觉神清气爽，精力充沛得能打死一头牛，昨晚的疲惫一扫而空。
“难道是系统激活时，顺带改造了一下我的精神力？”
林默猜测着，迅速地洗漱、吃早饭。
饭桌上，母亲张慧兰还在心疼地念叨：“小默，你看你，眼圈都黑了，是不是又熬夜了？
说了多少次要注意休息……”父亲林建军则比较沉默，只是往他碗里夹了一个荷包蛋，沉声道：“尽力就好，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父母的关爱，让林默心中一暖。
他知道，自己奋斗的意义，不仅仅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更是为了让眼前这两位为自己操劳了半辈子的亲人，能过上更好的生活。
“爸，妈，放心吧。”
林默笑了笑，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自信，“你们的儿子，心里有数。”
吃完早饭，林默背上书包，走出了家门。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从今天起，他不再是那个平平无奇的林默了。
来到学校，踏入高三（七）班的教室，喧闹的早读声便扑面而来。
“默哥，你可算来了！”
王胖子看到他，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哭丧着脸把一本英语卷子推了过来，“快，江湖救急！
这篇完形填空是哪个星球的语言？
我怎么一个都看不懂！”
林默瞥了一眼。
那是一篇讲述“蝴蝶效应”的科普类文章，生词不少，长难句也多，对于王胖子这种英语常年不及格的学渣来说，确实跟看天书没什么区别。
可在如今的林默眼中，这篇文章简单得就像“How are you? Fine, thank you, and you?”一样。
每一个单词，每一个语法结构，都清晰明了，甚至不需要思考，答案就己经自动浮现在了脑海中。
“选A，C，D，B，A……”林默一边从书包里掏书，一边随口报出了一连串的答案。
“啥？”
王胖-子愣住了，“默哥，你题都没看，蒙的吧？”
“信不信由你。”
林默懒得解释。
“我信！
我当然信！”
王胖子嘿嘿一笑，毫不犹豫地拿起笔，将林默报的答案悉数填了上去。
对他来说，蒙也是死，抄兄弟的也是死，起码后者还能死得有仪式感一点。
很快，上课铃响了。
第一节课，正是班主任赵海的数学课。
赵海夹着教案和三角尺走进教室，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焕然一新，红光满面，走路都带风。
他习惯性地扫视了一眼全班，当目光落在林默身上时，明显多停留了两秒，眼神里充满了欣赏和期待，就像一个老农在看自家地里长势最好的那棵独苗。
“同学们，今天我们来讲一下昨天晚自习留的那套模拟卷。”
赵海清了清嗓子，拿起粉笔，开始在黑板上讲解。
教室内，大部分同学都拿出了红笔，认真地听讲、订正。
唯有林默，百无聊赖地转着笔。
因为赵海讲的每一个知识点，每一个解题步骤，他都懂。
而且，他还能想出比老师讲的更简单、更巧妙的方法。
这种感觉很奇妙，就像一个大学生，坐在了小学的课堂里，听老师讲“小明有3个苹果，小红有5个苹果，他们一共有几个苹果”一样。
有点无聊，甚至有点想笑。
“……所以，这道题的答案是2。
大家都听懂了吗？”
赵海讲完一道选择题，习惯性地问道。
“听懂了！”
大部分同学齐声回答。
赵海满意地点了点头，正准备讲下一道题。
突然，他的目光再次和林默对上了。
他看到林默正一脸平静地看着自己，那眼神……怎么说呢？
不像是在看老师，更像是在看一个……同事？
不，甚至比那还要高一个层级。
那是一种带着审视和了然的眼神。
一个大胆的念头，瞬间从赵海的心底冒了出来。
昨晚那惊为天人的解题过程，再次浮现在他脑海。
他想亲眼验证一下，林默的“顿悟”，到底达到了一个怎样的高度！
“林默同学。”
赵海推了推眼镜，开口点名。
唰！
全班同学的目光，瞬间齐刷刷地聚焦到了教室的后排角落。
王胖子捅了捅林默的胳膊，小声道：“默哥，老赵叫你，你是不是上课转笔被发现了？”
林默放下手中的笔，站了起来，神色平静：“老师，怎么了？”
“嗯……”赵海沉吟了一下，指着黑板上刚刚讲过的那道题，缓缓开口，“这道题，你有没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此言一出，全班哗然！
啥玩意儿？
不同的看法？
老赵在说什么胡话？
一道普普通通的选择题，还能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难道答案不是2吗？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林默。
在他们看来，赵海这明显是句客套话，或者是在故意敲打上课不专心的林默。
只要林默顺着台阶下，说一句“没有，老师您讲的很好”，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连王胖-子都在桌子底下拼命地拽林默的衣角，示意他赶紧认怂。
然而，在全班同学错愕的注视下，林默却轻轻地点了点头，语出惊人。
“有。”
只有一个字，却掷地有声！
整个教室，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傻眼了。
***？
他竟然说有？
他疯了吗？
他一个中游水平的学生，敢当着全班的面，质疑数学老师的解法？
就连赵海自己，虽然是他主动提问的，可当听到林默如此干脆利落的回答时，心脏还是忍不住漏跳了一拍。
这小子，还真敢接招啊！
“好！
那请你上台，给大家讲讲你的思路。”
赵海的眼神更亮了，语气中充满了鼓励和期待。
他要看看，这条潜龙，今日是否要当着全班的面，一飞冲天！
林默也没客气，放下笔，迈开步子，在全班同学那混杂着同情、嘲笑和好奇的复杂目光中，一步步走上了讲台。
他从赵海手中接过粉笔，看了一眼黑板上的题目。
那是一道关于数列求和的题，赵海用的是最常规的“错位相减法”，步骤繁琐，计算量大，一不小心就容易出错。
“老师刚才用的方法很好，是我们教科书上的标准解法。”
林默先是肯定了一下赵海，给足了面子。
紧接着，他话锋一转，粉笔在题目下方画了一道横线。
“但是，这道题的本质，其实是一个等差数列和一个等比数列的对应项之积。
所以，我们可以用更巧妙的‘裂项相消法’来解决。”
“我们观察通项公式an，可以将其拆分为两部分……”林默的声音不大，但吐字清晰，逻辑分明。
他一边说，一边在黑板上写下推导过程。
他的板书，行云流水，干净利落。
他的思路，天马行空，却又丝丝入扣！
起初，台下的同学们还抱着看笑话的心态。
可看着看着，他们的表情就变了。
从不屑，到疑惑，再到震惊，最后，只剩下了满脸的呆滞和茫然。
“***……还能这样算？”
“这……这是什么神仙解法？
我怎么从来没见过？”
“妈的，我感觉我跟他学的不是同一个数学！”
尤其是坐在前排的几个数学课代表，此刻更是感觉自己的智商被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他们引以为傲的数学思维，在林默这种堪称降维打击的解法面前，脆弱得就像一张纸！
讲台旁，赵海己经彻底看傻了。
他双手抱胸，嘴巴微张，眼神里只剩下了震撼。
原来，昨晚的惊艳，并非昙花一现！
他是真的……脱胎换骨了！
“……所以，最后的结果很明显，答案等于2。”
林默写完最后一步，放下粉笔，整个过程，用时不到赵海的一半。
他转过身，看着台下那一张张如同见了鬼一样的面孔，平静地开口。
“我讲完了，大家应该……都听懂了吧？”
全班死寂。
落针可闻。
没有人回答，因为所有人的大脑，都还处于宕机状态。
林--默耸了耸肩，似乎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
他看向己经石化了的班主任，礼貌地问道。
“老师，您看我这么讲，是不是比刚才那个方法……更简单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