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的脸，真碍眼
年轻的男女嬉笑打闹，对即将到来的灭顶之灾一无所知。
这种和平与末日的反差，让林凡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没有丝毫留恋，径首走向银行的ATM机。
将卡里所有的钱全部取出，然后又通过手机APP，把所有能借的网贷平台都借了一遍。
花呗、借呗、各种学生贷，额度全部拉满。
反正明天过后，钱就是废纸，征信就是个笑话。
很快，他的账户上多出了五万多块钱。
“还是太少了。”
林凡摇摇头，但这己经是他能快速搞到钱的极限了。
他没有去人满为患的大型超市，而是钻进了一家户外用品专卖店。
“老板，最好的登山包，最亮的战术手电，最结实的登山绳，还有镁棒打火石，都给我来一套。”
老板是个中年胖子，见他出手阔绰，笑呵呵地把东西都拿了出来。
“小兄弟眼光真好，这可都是顶级的货。”
林凡检查了一下，又买了一套专业的野外生存工具，包括一把做工精良的工兵铲。
这些东西花了他将近一万块。
随后，他又去了五金店。
他没有买现成的武器，而是买了一根一米二长的实心钛合金长棍。
这东西分量十足，普通人挥舞起来都费劲。
但在林凡手里，却刚刚好。
他需要一把趁手的长兵器，斩舰神刃虽然无敌，但太短了，面对尸潮时容易被近身。
“等找到合适的时机，就把这根长棍也增幅了。”
做完这一切，林凡提着大包小包，没有回宿舍。
宿舍人多眼杂，绝不是一个安全的据点。
他用最后剩下的钱，在学校附近一个老旧小区里，租下了一间顶楼的单间。
这里虽然破旧，但胜在人少，而且顶楼易守难攻。
刚把东西放好，手机就不耐烦地响了起来。
还是刘玥。
林凡眼神一冷，划开了接听键。
“林凡！
你死哪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跟张昊在校门口等了你多久？
打了你几十个电话你都不接！”
刘玥的尖叫声几乎要刺破耳膜。
“有事？”
林凡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问路。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刘玥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我不管，我跟张昊现在在商业街的‘倾城’餐厅，你马上过来把账结了！
顺便给我个解释！”
说完，她就“啪”地挂了电话，一副吃定了他会乖乖听话的样子。
林凡看着黑下去的屏幕，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倾城餐厅，人均消费上千的高档餐厅。
上一世，他为了讨好刘玥，省吃俭用带她去过一次，结果被她嫌弃太小家子气。
而今天，她竟然和张昊一起在那儿等他去买单？
“很好，账，我是该跟你们好好算算了。”
林凡把斩舰神刃插在后腰，用衣服盖住，然后提着那根沉重的钛合金长棍，走出了出租屋。
……倾城餐厅，靠窗的位置。
刘玥化着精致的妆，脸上却满是怒气。
“这个林凡，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竟然敢挂我电话！”
她对面，坐着一个身材高大，长相帅气的男生，正是张昊。
张昊安抚道：“玥玥，别生气了。
阿凡可能就是最近压力大，等会儿他来了我帮你教训他。”
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刘玥家境优越，长得又漂亮，是公认的系花。
而林凡只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靠着奖学金和打工度日。
要不是林凡对刘玥百依百顺，像条狗一样听话，这种好事哪轮得到他？
张昊早就对刘玥有想法了，最近两人走得越来越近，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
“他敢来才怪！”
刘玥撇撇嘴，“你看他那穷酸样，这顿饭够他吃半年土了。”
话音刚落，餐厅门口就出现了一个身影。
林凡一手插兜，一手拎着一根金属长棍，慢悠悠地走了进来。
他身上的廉价T恤和手里的长棍，与餐厅的格调格格不入，引来了不少侧目。
张昊和刘玥都愣住了。
他竟然真的来了？
还带了根铁棍？
林凡径首走到他们桌前，拉开椅子坐下，将钛合金长棍“哐当”一声放在桌上。
巨大的声响让周围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林凡，你干什么？
疯了吗？”
刘玥又羞又怒，觉得脸都丢尽了。
“不是你们叫我来结账的吗？”
林凡靠在椅子上，目光从两人脸上一一扫过，像是在看两个死人。
张昊立刻打圆场：“阿凡，你别这样，玥玥也是跟你开玩笑的。
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还带了这么个东西？”
他伸手想去拿那根长棍，却发现重得惊人，根本没拿动。
“我的东西，你最好别碰。”
林凡淡淡地说道。
他的眼神，让张昊心里莫名一突。
今天的林凡，太不对劲了。
那眼神，平静得可怕，却又带着一种俯视蝼蚁般的漠然。
“林凡，你什么意思？
一来就给我甩脸色？”
刘玥受不了他这种态度，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我告诉你，今天这顿饭两千三百块，你要是不结，我们俩就分手！”
她以为这招对林凡百试百灵。
然而，林凡只是笑了笑，那笑容里充满了嘲弄。
“分手？
好啊。”
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刘玥面前。
刘玥被他的反应弄得一怔，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林凡伸出手，轻轻捏住了她的下巴。
“你这张脸，长得还算可以。”
刘玥心中刚升起一丝得意，以为他要服软。
林凡的下一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只可惜，太碍眼了。”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彻整个餐厅。
所有人都惊呆了。
刘玥捂着***辣的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林凡。
“你……你敢打我？”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捧在手心的公主，何曾受过这种委屈？
“打你？”
林凡甩了甩手，仿佛碰了什么脏东西。
“这一巴掌，是替上一世的我，还给你的。”
“还有你，张昊。”
他转头看向己经呆住的张昊，眼神冰冷。
“我的好兄弟，别急，你的账，我会慢慢跟你算。”
说完，他不再看这对狗男女一眼，转身就走。
“站住！”
张昊反应过来，怒吼一声，抄起一个盘子就朝林凡的后脑勺砸去。
敢动他看上的女人，找死！
林凡头也不回，反手一挥。
手中的钛合金长棍带起一阵恶风。
“铛！”
盘子在空中碎裂，而那根长棍余势不减，重重地砸在了张昊的肩膀上！
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啊——！”
张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翻了好几张桌子，抱着断掉的胳膊在地上翻滚。
整个餐厅，瞬间陷入死寂。
所有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林凡，仿佛在看一个魔鬼。
林凡却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拎着长棍，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走到门口，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对吓傻了的服务员说了一句。
“哦，对了，账他们自己结。”
说完，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只留下身后一片狼藉，和刘玥那张因恐惧和怨毒而扭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