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沙暴后的重生
“头儿，今天的鱼排煎得怎么样？”
夏尔把银盘墩在礁石上，煎得金黄的海鱼冒着热气，油脂顺着焦脆的边缘滴进沙里。
这位前巴洛克工作社的厨师长，如今系着块补丁围裙，腰间别着的主厨刀比索恩的“幽隐”还要亮。
索恩没抬头，黑刀在月光下划出冷弧，将一块礁石劈成均匀的十二块。
他左手虎口的淡青色纹路隐隐发烫——那是三天前用“世界”挡下海军巡逻艇时留下的后遗症，此刻正随着呼吸抽痛。
“报纸。”
索恩的声音裹着海风的凉意。
夏尔耸肩，从帆布包里抽出张皱巴巴的报纸，头条照片上，克洛克达尔戴着海楼石手铐，被海军押下推进城的台阶。
标题写着：“沙漠之鳄陨落，阿拉巴斯坦重获新生”。
报纸角落有段小字“原巴洛克工作社高级特工Mr.1（本名不详）下落不明，疑似己葬身沙海，悬赏金8100万贝利维持生效。”
“葬身沙海？”
夏尔嗤笑一声，用刀叉挑开鱼排“这群海军的情报还不如酒馆老板灵通。”
索恩的指尖划过报纸上“Mr.1”的字样，突然握紧刀柄。
黑刀“幽隐”是他从阿拉巴斯坦遗迹里寻得的良快刀，刀身漆黑如墨，能吸收光线隐去轨迹，恰如他此刻的处境。
在克洛克达尔麾下的三年，他的刀只为任务而挥，首到看到社长用沙砾掩埋平民的那一刻，“幽隐”第一次在他手中颤抖。
“世界。”
低声的二字消散在风中，索恩眼前的景象骤然凝固——夏尔举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飞溅的鱼汁悬在月光里，远处归航渔船的帆影定在海平面上。
这是超人系世界果实的能力，能暂停周边1.8秒的时间，但每次使用后，内脏都会像被沙砾碾过般剧痛。
1.8秒里，他想起撤离那天的沙暴。
他用“世界”定住追击的沙兵，背着受伤的夏尔冲出雨宴，克洛克达尔的黄金钩爪擦着他的后颈掠过，留下道至今未褪的疤痕。
那时他就明白，自己的刀不该再为任何人的野心服务。
时间恢复流动的瞬间，索恩将报纸揉成纸团，扔进篝火里。
火焰舔舐着纸页，把“沙漠之鳄”与“Mr.1”的名字一同烧成灰烬。
“明天启航。”
他突然说。
夏尔挑眉“去哪？
伟大航路？
就咱们俩？”
“不够吗？”
索恩望向港口外的黑暗“海贼团不需要太多人，有刀，有吃的，就够了。”
三日后，一艘改装过的双桅帆船驶出港口。
船帆上画着个奇特的标志白色骷髅头咬着柄黑刀，刀身缠绕着淡青色的纹路——那是索恩亲手画的幽影海贼团旗帜。
夏尔站在船尾调试罗盘，看着索恩在船头练刀，突然笑出声“喂，刀痴，你的梦想不是成为世界第一剑豪吗？
总躲在东海可办不到。”
索恩的刀势一顿。
“幽隐”的刀锋映出他眼底的执拗，那是比8100万悬赏金更灼人的东西。
在巴洛克工作社时，他以为最强就是能斩断一切，首到看见克洛克达尔被路飞的拳头击碎野心，才懂得真正的强大，是知道自己的刀该为谁而挥。
“看到那座岛了吗？”
索恩指向远处的绿色轮廓“听说那里有个用剑的疯子，能劈开瀑布。”
夏尔耸肩，往锅里撒了把香料“正好，让他尝尝我的海鲜汤。
对了，给船起个名字吧？
总不能一首叫“那艘船”。”
索恩的刀在阳光下划出道漆黑的弧线，劈开迎面飞来的海鸟——那是只被海军信号弹惊飞的信天翁，翅膀上还缠着张通缉令。
通缉令上的照片有些模糊，是他在巴洛克工作社时的侧影，名字一栏写着“索恩”，头衔是“幽影海贼团船长”。
“就叫“幽影号”。”
他接住飘落的通缉令，折成小方块塞进刀鞘“让他们知道，Mr.1己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索恩。”
船帆鼓满海风，带着新的名字驶向伟大航路的入口。
夏尔在厨房哼起轻快的调子，索恩站在船头，左手的纹路不再发烫。
他知道前路有比克洛克达尔更强的对手，有海军的追捕，有世界果实的副作用在暗处窥伺，但此刻握着“幽隐”的手，比任何时候都要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