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踹成嫡长女后我笑出了声重生回娘胎那刻，我正被嫡长姐一脚猛踹向下。

前世她夺我气运害我惨死，今生却阴差阳错送我上了嫡长女尊位。 听着产婆惊呼“坏了！

顺序颠倒了！” 我在血光中笑出了声。 这一世，

轮到我捏着她的命魂慢悠悠把玩： “好姐姐，你猜这辈子，换谁当垫脚石？

”---意识先于一切苏醒，沉甸甸压下来，是浸透骨髓的阴冷和濒死的剧痛残留。

紧接着是逼仄，粘腻，温热的黑暗，包裹着，挤压着，推搡着，

将她蜷缩的灵与肉困在一方混沌之中。水声朦胧，血脉奔流的轰鸣擂鼓般敲在耳膜上。

楚兮猛地“睁”开了不存在眼睛。不是阴曹地府，不是炼狱血池……这触感，

这方位……胎中！她竟真的回来了！回到了一切孽缘初始，尚未诞生的这一刻！恨意，

那滔天的、将魂魄都灼烧出窟窿的恨意，来不及奔涌，

一股蛮横至极的力量便狠狠踹在她脆弱的背脊上！熟悉的刁钻力道，带着迫不及待的恶毒，

是她那“好姐姐”楚婉，哪怕缩在娘胎里，也要争那最先出头的一分“贵”气！前世，

这一脚断了她生机，夺了她本可能拥有的健康体魄，更似一道诅咒，

将她此后人生的所有气运都踹向了楚婉！她成了体弱多病、无人瞩目的次女，而楚婉，

踩着她的伤痛，风光无限，享尽荣宠，最后更是在争夺那桩惊天机缘时，

亲手将她推入万蛊窟，嚼碎她的骨头吸干她的髓！痛楚炸开，楚兮的意识在尖叫，

魂魄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凶戾。不！绝不重蹈覆辙！她被那股力道踹得向下猛坠，

几乎是本能，反口一口咬住！咬住的并非实体，

发亮、正贪婪试图缠绕上她灵体的线——那是楚婉与生俱来、用以掠夺他人气运的恶毒命纹！

“嗤——”细微几不可闻的撕裂声。楚婉似乎没料到这反击，踹她的脚僵了一瞬，

泄出惊疑的波动。就是现在！楚兮借着那一踹之力，

将自己残存的所有意念拧成一股决绝的狠劲，不再是抵抗，而是顺着那方向，

疯狂地、不顾一切地向下猛冲！不是被踹落，而是主动掠夺！

“哗啦——”破开某种屏障的闷响。刺骨的寒意取代了温粘，强烈的光线穿透紧闭的眼皮，

映出一片血红。喧嚣声、水声、凌乱的脚步声猛地灌入耳中。“哎唷！使劲！夫人再使把劲！

看到头了！”一个婆子尖利地喊。“呃啊——！”母亲凄厉的嘶喊几乎刺破屋顶。

楚兮感到自己被挤压着，推向一个喧闹而血腥的入口。她拼命挣扎，扭动，

不顾那初生肌肤被刮擦的剧痛，她要先出去！必须先出去！“出来了出来了！

”另一个声音惊喜叫道，随即又猛地拔高，透出惊惶和难以置信，“等等！

这……这个先……先出来了？！坏了！顺序颠倒了！后怀的那个反倒先落地了！

这、这于礼不合啊！嫡长幼序岂非乱了套？！”颠倒了？呵。混乱的产房里，

血腥气浓得化不开。

稳婆惊慌的喊叫、侍女们无措的脚步声、母亲脱力后痛苦的***全都模糊成了遥远的背景音。

一片死寂般的凝滞中，突兀地，响起一声婴儿的笑。清脆，诡异，

带着某种洞悉一切、冰冷刺骨的嘲弄，清晰地钻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咯…咯咯…”那笑声断断续续，却像一根冰冷的针，扎在所有人心头。

抱着她的稳婆手一抖，差点把手里这滑腻腻、血糊糊的新生儿给扔出去，脸煞白，

嘴唇哆嗦着，骇得一个字都说不出。血光模糊的视野里，楚兮咧开没牙的嘴，

对着那一片扭曲的、代表着她那好姐姐降临方向的混沌，无声地，绽出一个淬了剧毒的笑。

楚婉，你处心积虑的一脚，原来，是送我上青云啊。真好。这一世，嫡长女是我的了。命，

也该换我来定了。---产房外的喧嚣隔着厚重的门帘，闷闷地传进来，

已是另一个世界的热闹。楚兮被裹在柔软昂贵的云锦襁褓里，由乳母小心翼翼地抱着，

安置在早已备好的、铺着细软绸缎的摇篮中。这摇篮的位置、用料，

甚至边上伺候的婆子丫鬟的数量和恭敬程度，

都与前世记忆里那个畏缩在角落、连奶水都时有时无的次女待遇，天渊之别。

身体的疲惫如潮水般涌来，新生儿的脆弱让她几乎立刻就要睡去。但她强撑着。

那双初生的、尚看不清具体事物的眼，固执地睁着，

模模糊糊地投向不远处另一个被抱进来的、同样裹在锦缎里的襁褓。那是楚婉。晚她一刻钟，

憋憋屈屈，以“次女”身份降世的楚婉。即使隔着眼睑的血污和朦胧，楚兮也能“看”到，

那襁褓里散发出的、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惊怒、怨毒和不敢置信的狂躁波动。

那绝不是一个正常婴儿该有的情绪。乳母似乎想将两个摇篮并排放置，

嘴里还念叨着：“让两位小姐亲近亲近……”楚兮积蓄起一点点力气，

喉咙里发出极其细微的、类似被奶水呛到的嗬嗬声，小脸瞬间憋得青紫，

四肢也开始微弱地抽搐。“哎呀！大小姐怎么了？”乳母顿时慌了神，连忙检查，

再不敢提把楚婉抱近的话，反而将楚兮的摇篮挪得远了些，更加小心地拍抚，“定是累着了，

快，让大小姐好生歇着，都轻着点！”纷乱的脚步声围着楚兮转。

就在这片带着紧张和谄媚的忙碌间隙，楚兮的意念，如同一条初生的、却带着剧毒的细蛇，

悄无声息地探出。她“看”向了楚婉的襁褓。在那一片因暴怒而扭曲震颤的灵光深处，

找到了——一丝微弱得几乎要散去、却仍旧顽强残留的、属于她自己的气息！是胎中那一刻，

她反口咬下，并从楚婉命魂上撕裂带走的一小片碎片！此刻，它正像无根的浮萍，

绕着楚婉的核心无助地盘旋，即将被彻底排斥、湮灭。楚兮凝聚起全部的精神。没有眼睛，

却完成了“注视”。没有手，却完成了“抓取”。嗡……那丝碎片像是找到了归宿，

倏地穿过虚空，没入楚兮的眉心，带来一阵细微的灼烫，旋即彻底融入。而与此同时，

楚婉的襁褓里，那狂躁的波动猛地一滞，像是被抽掉了最重要的基石，

显出一种骤然虚弱的涣散。她似乎察觉到了某种至关重要的东西永久地失去了，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慌攫住了她。“哇——！”楚婉猛地爆发出尖锐至极的啼哭，嘶哑，

绝望，充满了某种败兽般的惊惶。乳母和丫鬟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凄厉哭声吓了一跳，

面面相觑，只觉得这二小姐哭得人心慌意乱，全无半分喜气，

反倒像是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下意识都离她那摇篮更远了些。聒噪。

楚兮听着那绝望的背景音，

感受着灵魄深处那一点微弱的、却真实无比的连接——她捏住了楚婉的一丝命魂本源。

倦意再也抵挡不住。她在那象征着嫡长尊荣的柔软襁褓里，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冰冷的笑意，沉沉睡去。意识沉入黑甜的前一瞬，

一个轻飘飘的念头掠过。好姐姐，别急。这辈子，才刚刚开始呢。垫脚石？当然得换你来当。

楚兮这一觉睡得极沉，却也极不安稳。破碎的前世光影与胎中那血腥逼仄的触感交织成网，

勒得她魂魄生疼。

娇美面皮下扭曲的得意、父母冷漠的背影、下人窃窃的鄙夷……最后定格在她被踹落那一刻，

楚婉灵体散发出的、毫不掩饰的贪婪恶念。恨意是淬了冰的毒针，一根根钉入骨髓。

她猛地“惊醒”。不是噩梦的惊悸，而是一种冰冷的、彻底清醒的认知。

婴孩的躯壳困不住她历经生死淬炼过的魂灵。眼前依旧模糊，只能分辨光暗和晃动的影子。

嗅觉和听觉便格外敏锐。浓郁甜腻的安神香也压不住残留的血腥气，乳母身上温软的奶香，

绸缎细腻的纹理触感，还有远处……另一个摇篮里传来的、压抑着的、极细微的啜泣声。

不是婴儿无助的啼哭，

音里裹着太多东西：滔天的愤怒、计划被打乱的狂躁、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虚弱和恐慌。

楚婉。她也醒了。正消化着自己从云端跌落泥潭的现实。楚兮无声地咧了咧嘴。可惜，没牙。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软绵绵的，使不上力。这具身体太弱小，太脆弱。但足够了。至少，

比前世那个被一脚踹掉半条命、先天不足的病秧子身体，好上太多。嫡长女。

这三个字在舌尖无声滚过，带着铁锈般的腥甜和滚烫的权力。

这是楚婉处心积虑想要夺去的身份，如今，阴差阳错，成了她的囊中物。

也是她复仇的第一步，最名正言顺的一步。帐幔外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伴随着压低的交谈。“夫人醒了，问起两位小姐呢……”是一个年轻丫鬟的声音，

带着小心翼翼。“快禀报夫人，大小姐一切安好，就是二小姐……”另一个声音顿了顿，

有些迟疑，“哭得厉害，奶也喂不进去，瞧着有些……”“嘘！慎言！

”先前的声音急忙打断，“产婆说了，顺序虽颠倒了，但两位小姐都是夫人嫡亲的骨肉，

仔细伺候便是。大小姐占了长，更需精心，夫人那头问起，知道该怎么说？”“是，

姐姐提醒的是。”脚步声渐近。楚兮立刻闭上眼睛，放缓呼吸，一副睡得正酣的模样。

她能感觉到有人俯身靠近，带着审视的目光在她和楚婉的摇篮之间逡巡。

那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似是满意她的“安分”，又转向楚婉那边，

带着不易察觉的烦躁和轻视。“啧，哭得人心烦……”极低的一声抱怨飘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