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出轨现场
小女生肩膀一缩，眼泪啪嗒啪嗒落下来。
“哭什么？”
戚洛皱眉：“有什么事好好说……”正说着，有人拉她手臂。
她侧头看：“阿川，你干嘛。”
“洛洛，你先走，我来解决好不好？”
程瑾川低声哀求，语气急切：“只是一点小问题，回去后再跟你解释。”
戚洛盯着程瑾川。
以往爱净的程瑾川今天反常的满眼血丝，胡子拉碴。
再看看抹着泪花的小女生，心里突然一沉。
小女生的眼泪抹不净，她怯怯上前抓住戚洛的衣袖。
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可怜兮兮的样子与戚洛更像了。
一样的高马尾，斜刘海，还有相似的眉眼。
更巧的左眉眉尾也有一点清浅的红痣。
“姐姐，你和哥哥认识是不是？
那你帮我评评理……闭嘴！”
程瑾川惊慌开口。
戚洛盯着那张突然变得陌生狰狞的面庞，甩开程瑾川的箍着手臂的手。
她牙齿不住地打颤，深呼吸两次才稳住。
“你闭嘴！”
戚洛瞪着程瑾川，转头看向小女生。
小女生见状，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攥着戚洛的衣角。
“他昨晚要了我的身子，明明说过会对我负责的，可……”小女生抽噎着，颤着声道：“可今天醒来，他说什么认错了，还给我一万块打发我，我才十八呀，要是怀孕……”戚洛脑袋嗡嗡地响，剩下的话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头顶烈日高照，可戚洛觉得从心底透着冷。
扭头看看身侧面色灰败的程瑾川。
呵，看来小女生说的话是真的了。
失望、愤怒、委屈交杂，最后化在戚洛掌心朝程瑾川甩去。
“程瑾川，分手吧。”
戚洛觉得自己从没这么冷静过。
质问与责骂都没有，她觉得那些话太多余。
事己至此，利落地一刀两断就好。
戚洛的那一巴掌让程瑾川脸上***辣地疼。
可相比脸上的疼，戚洛那失望的目光像一根看不见的刺扎入肉里，闷疼难忍。
“洛洛……”程瑾川欲抓戚洛的手，被她迅速躲开。
程瑾川只好攥紧拳头：“昨天只是意外，我没想背叛你，是一群混混，我和这女的……呵。”
戚洛后退一步，冷眼看着程瑾川：“意外既然己经成为事实，就接受吧。”
叹口气，她看向一旁的小女生：“我和他没关系，没办法帮你评理，你报警吧。”
挎着包，戚洛往前走。
看戏的人群赶紧避让。
“你好。”
温柔的声线响起，戚洛抬眸，见到秦知衡。
他西装革履，嘴角带着亲和的笑。
“我有车，需要我送你一程吗？”
戚洛擦掉眼角洇出的泪花，腿突然发软。
她下意识后退。
“就当作衣服的赔偿，如何？”
秦知衡神情未变，再一指戚洛身后提示道：“你的前男友快要追上了。”
戚洛扭头。
程瑾川和小女生还在拉扯。
然后程瑾川突然发狠把小女生推倒在地。
小女生的头重重砸在瓷板地上。
但程瑾川无暇顾及，快跑去追戚洛：“洛洛，你听我说……”戚洛见他这样的行为，惊讶非常。
她当机立断，转头对秦知衡道：“好，麻烦你了。”
“不客气。”
秦知衡做出请的动作。
戚洛走在前，秦知衡走在后。
秦知衡趁机回首，嘴角勾起胜利者的笑。
拇指和食指比作手枪，瞄准程瑾川的脑门，做出无声射击的动作。
biu……最后在程瑾川震惊的目光中，挥手作别。
“血，她流血了！”
“快打120！”
“……”程瑾川僵在原地，耳边嗡鸣。
昨夜的一切如走马灯上闪过。
忙完为戚洛准备的生日惊喜，走至昏暗小巷。
与戚洛相似的少女在呼救。
他冲过去时，混混们朝他撒了一把粉末。
再然后，记忆扭曲成模糊的片段。
程瑾川抬头，男人修长的身影逆着光，光线下男人‘射击’的动作不断在脑海重映。
程瑾川明白，他被算计了。
——戚洛站在眼熟的豪车前，心下一沉，客气朝秦知衡一笑。
“不用麻烦您了，他没追来了。”
戚洛退后一步：“我打个车就好。”
戚洛疏离地再次朝秦知衡道谢：“谢谢了。”
虽然程瑾川的事情让戚洛很难受，也占据了她大半心绪。
但又遇见秦知衡后，那种说不清的恐惧感萦绕心间。
所以戚洛推翻了之前头脑一热的应答。
然而这次，秦知衡站在戚洛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秦知衡微微蹙眉，手搭在腹部，苦笑道：“你这话真让人无助啊……明明是我先弄脏了你的裙子，现在连补偿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秦知衡做出一副忧愁愧疚的模样。
戚洛听这话，又见他胃部似乎还有不适，捏着包链的手微微松开：“客气了，是你司机的问题，你不用补偿。”
秦知衡垂眸轻叹，语气带着一丝落寞：“那也是因为我胃疼，他着急送我去医院的缘故。
责任人还是在我。”
“我知道你防备我，换作是我，大概也不会相信一个陌生人。”
他抬眼看戚洛，眼神诚恳：“但至少让我送你回家，毕竟你现在的状态……”秦知衡欲言又止，目光扫过她发红的眼眶：“我不太放心你。”
戚洛闻言，见他真诚的目光，心间的恐惧淡去了些。
但她依旧犹豫，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要帮我。”
秦知衡轻笑，语气温和：“可能因为我是个好人。”
戚洛绷不住，扑哧一笑。
看到秦知衡尴尬摸鼻子，忙摆手解释：“你别误会，我不是……没事的。”
秦知衡眼中浮起浅淡的笑意：“如果没有再次遇见你，那么衣服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但……”秦知衡轻叹一声，语气中的愉悦掩盖不住：“既然缘分让我们相遇，我怎么可能对债主视而不见呢？
否则我良心难安。”
秦知衡最后西个字很轻很轻。
他看着己然放松的戚洛，心中那恶劣的真面在叫嚣。
良心这东西他可没有呢。
但这些真面他全部掩藏，在戚洛面前表现着一个温柔的绅士。
一个好人。
秦知衡收敛所有锋芒，在戚洛面前精心维持着温润如玉的假面继续道：“所以基于我良心难安的份上，我想，我应当是一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