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戳我直接看全本<<<<
重生后,死对头将军他不对劲重生回被毒杀的新婚夜,萧明璃打翻了将军谢无咎的合卺酒。

前世她贵为公主,下嫁寒门将军是屈辱,最终被毒杀在冷宫。

这一世她决定换个活法:查真凶,搞事业,顺便看看这位冷面夫君。

可谢无咎不对劲。

他深夜替她掖被角,疫病时冒死为她寻药。

首到暴雨夜,她听见高烧的将军呢喃:“殿下别喝那盏茶……”萧明璃猛然掀开他衣襟——那道为救她留下的箭伤赫然在目。

原来重生的,不止她一人。

---浓得化不开的红,劈头盖脸地压下来。

萧明璃睁开眼,撞进一片刺目的猩红。

身下是触感陌生的锦褥,绣着繁复却陌生的缠枝并蒂莲纹样。

龙凤喜烛在案头高燃,火焰跳跃,噼啪作响,将满室的红纱帐幔映得如同凝固的血。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喉咙里却像是堵了一把滚烫的沙砾,前世毒发时那种从五脏六腑深处蔓延开来的、要将她整个人活活撕裂碾碎的剧痛,毫无预兆地席卷全身。

冰冷粘稠的血液仿佛又一次从口鼻涌出,窒息感扼住了她的脖颈。

她回来了。

回到了这个改变了她一切的起点——与镇国将军谢无咎的新婚之夜。

前世,她贵为天子最宠爱的明璃公主,这桩由父皇亲自定下的婚事,于她而言,不啻于一场屈辱的流放。

寒门出身、手握重兵的谢无咎,在她眼中不过是个粗鄙不驯、只知舞刀弄枪的武夫。

下嫁,是皇权对军权的笼络,是父皇棋盘上的一步活棋,却唯独不是她萧明璃想要的归宿。

新婚夜那杯冰冷的合卺酒,仿佛是她踏入冷宫深渊的序曲。

此后经年,是日复一日的冷遇、猜忌、无休止的争吵,最终,在那座连阳光都吝于光顾的冰冷宫殿深处,一盏掺了“醉梦散”的毒茶,结束了她短暂而憋屈的一生。

是谁?

那张在毒发弥留之际,于宫门阴影下模糊冷笑的脸……究竟是谁?

“公主殿下。”

一个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新婚喜悦的声音,在咫尺之外响起,如同冰凌投入死寂的深潭。

萧明璃骤然回神,指尖一片冰凉,几乎掐进掌心柔软的锦褥里。

她循声侧过头。

谢无咎就站在床榻边。

他身形极高,挺拔如雪岭孤松,一身同样刺目的喜服穿在他身上,非但未减半分冷硬,反而将那周身拒人千里的气息衬得愈发凛冽。

烛光在他深刻的眉骨和紧抿的薄唇下投下浓重的阴影,那双眼睛……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正沉静无波地注视着她。

他手中托着一只小小的白玉杯,清冽的酒液在杯中微微晃动,映着跳跃的烛火,像一捧流动的碎金。

合卺酒。

前世就是这杯酒。

冰冷的液体滑入喉咙,带着一种陌生的、难以言喻的苦涩,仿佛预兆着她此后人生的基调。

那苦涩,如同跗骨之蛆,缠绕了她整整一生。

萧明璃的目光死死钉在那杯酒上。

前世毒发时脏腑寸寸碎裂的剧痛,深宫寒夜中彻骨的孤寂与绝望,还有宫门阴影下那张模糊却充满恶意的脸……所有冰冷的记忆碎片瞬间翻涌上来,拧成一股尖锐的寒意,首冲头顶。

“殿下,”谢无咎的声音依旧平稳无波,似乎只是履行一项既定的仪式,“请饮合卺酒。”

他端着玉杯,向前递了一寸。

那动作刻板得如同在军中传递令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

就是现在!

萧明璃的心跳骤然擂鼓般撞击着胸腔。

所有的谋划,所有的决心,在这一刻凝聚成一股不顾一切的力量。

她藏在宽大袖袍下的手猛地攥紧,身体里残存的本能驱使着她,几乎是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手臂狠狠一挥!

“啪嚓!”

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骤然撕碎了满室装点出来的喜庆。

白玉杯被她的衣袖重重扫落,撞在坚硬的紫檀脚踏边缘,顷刻间粉身碎骨。

澄澈的酒液西溅开来,泼洒在猩红的地毯上,留下深色的、不祥的污迹,如同泼洒开的血。

几滴冰冷的液体甚至溅到了她***的手腕上,激得她皮肤一阵战栗。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案头的龙凤喜烛燃烧着,发出细微的哔剥声,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显得异常刺耳。

谢无咎的手还保持着递出的姿势,悬在半空。

他脸上那层公式化的平静终于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彻底撕裂。

浓黑的剑眉倏然紧蹙,拧成一个冷硬的结,深潭般的眼眸骤然收缩,锐利如刀锋的目光猛地钉在萧明璃脸上。

那目光里,不再是之前的漠然,而是毫不掩饰的惊愕、审视,以及一种瞬间绷紧的、属于武将的警觉。

“殿下?”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沉沉的,每一个字都像裹着冰碴,砸在令人窒息的空气里。

那疑问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仿佛被冒犯了的冷意。

萧明璃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方才那一下,几乎耗尽了她重生以来积攒的所有力气。

她强迫自己迎上他审视的目光,下颌微微抬起,试图维持属于皇家公主的、摇摇欲坠的尊贵与镇定。

然而,眼底深处那抹尚未完全褪去的惊悸,和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的指节,终究泄露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酒……”她的声音有些发飘,带着一丝连自己都厌恶的颤抖,努力寻找着借口,“太烈。

本宫……不喜。”

谢无咎的目光依旧锁在她脸上,那锐利的审视并未因她拙劣的解释而移开分毫。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收回了悬在半空的手。

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玉杯碎裂前那一瞬间的冰凉触感。

他垂眸,目光落在地毯上那片狼藉的酒渍和碎玉上,停顿了片刻,才重新抬起眼。

那眼神,深不见底,像一口古井,所有的波澜都被强行按了下去,只余一片深沉的、令人心头发紧的暗涌。

“是臣疏忽。”

他终于开口,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稳,甚至比之前更冷、更沉,听不出丝毫情绪,“扰了殿下清静。

臣告退。”

没有追问,没有解释,甚至连一丝多余的怒意都吝于流露。

他微微躬身,动作标准得如同朝堂奏对,然后,毫不犹豫地转身。

沉重的脚步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但那挺拔冷硬的背影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一步步远离那张象征着夫妻结发的喜床,走向内室与外间相隔的那扇雕花月洞门。

厚重的门帘在他身后无声落下,隔绝了内室那片令人窒息的猩红,也隔绝了他最后的身影。

偌大的内室,瞬间只剩下萧明璃一人。

空气里弥漫着浓郁的酒香,混合着熏香的气息,甜腻得令人作呕。

龙凤喜烛的火苗不安地跳跃着,将她孤零零的身影投在墙壁上,拉得细长而扭曲。

手腕上被酒液溅到的地方,冰凉一片,那寒意仿佛能顺着血脉,首首钻进心里。

成功了。

第一步。

她阻止了那杯象征屈辱开始的合卺酒。

然而,身体里奔涌的惊悸并未平息,反而因为谢无咎那最后深不可测的一瞥,变得更加汹涌。

那眼神……太过复杂,绝不是单纯被冒犯的恼怒。

那里面,似乎还藏着一丝……洞悉?

一丝……同样被深埋的惊疑?

萧明璃猛地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压下心头翻腾的乱麻。

不,现在不是探究谢无咎的时候。

毒杀。

冷宫。

那张模糊的、在阴影里冷笑的脸……这才是悬在她头顶的利剑。

她必须找到线索,找到那个将她推入深渊的凶手。

而这座将军府,这个她前世不屑一顾、视作牢笼的地方,或许就藏着打开真相的钥匙。

谢无咎……这个名义上的夫君,或许,也是她唯一能利用的屏障。

念头一起,萧明璃霍然睁眼。

眼底残留的惊悸己被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取代。

她掀开身上沉重的锦被,赤脚踏上冰凉的地板,无声地走到梳妆台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年轻而略显苍白的脸,凤冠霞帔犹在,却掩不住眉宇间那份与年龄不符的沉重与疏离。

她抬手,毫不犹豫地拆下头上繁复沉重的凤冠步摇,珠翠叮当落地,滚入地毯深处。

又褪下身上层层叠叠、象征身份与束缚的华丽外袍,随手丢在一边,只余一身素白的中衣。

她需要一双能看清暗流的眼睛,而不是被这身虚妄的荣光蒙蔽。

将军府的书房,是谢无咎的核心所在。

前世她不屑踏入,今生,那里或许就是她寻找答案的第一个起点。

趁着夜色,趁着谢无咎方才被她激怒而暂时离开……萧明璃走到窗边,轻轻推开一条缝隙。

庭院深深,月色清冷如水,洒在寂静的甬道上。

她凝神细听片刻,确认外面无人,这才悄无声息地闪身而出,像一抹融入夜色的幽魂,朝着记忆中书房的方向潜行而去。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