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婷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眼睛不敢看父亲。

“***8分你还说不好？”张国强声音有些发抖，手指紧紧握着手机，“就差1分！就1分啊，婷婷！”“清华的梦想泡汤了。”

张雨婷哽咽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语气里满是失落。

“不可能！你从小到大哪次不是名列前茅？”张国强猛地站起身，目光扫过客厅墙上的奖状，“一定是试卷出了问题，我绝不信！”“爸，算了吧，真的……”张雨婷咬着嘴唇，试图劝阻，声音却越来越小。

“我张国强的女儿，怎么可能就这么认输！”张国强斩钉截铁，眼神里燃着不甘的火光，拳头攥得咯吱响。

办公室里，那个在商海中纵横多年的男人，手中试卷像一座大山般沉重，缓缓滑落在地，发出轻微的声响。

012023年6月23日深夜11点，南昌市高新区一栋高档公寓内，张国强家的客厅依然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张雨婷蜷缩在沙发一角，手机屏幕上高考成绩查询页面冷冷地显示：***8分，像是在无声地嘲笑她的努力。

“怎么会才***8分？”张国强在客厅里来回踱步，语气越来越急躁，“你高三最后那次模拟考了多少？告诉我！”“658分，比这次高了整整10分。”

张雨婷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头埋得更深了。

“没错，658分！”张国强猛地转身，指着墙上琳琅满目的奖状，“你看看这些，从小学到高中，哪次不是第一？哪次不是满分？”客厅的展示柜里，摆满了张雨婷的荣誉：全国数学奥赛金牌、全国物理竞赛一等奖、全国作文大赛冠军、江西省学科竞赛头名……每一个奖杯都在诉说这个女孩的非凡。

“老张，你声音小点，隔壁都听见了。”

妻子林美玲从厨房走出来，眼眶红红的，嗓音里带着疲惫。

“听见就听见！”张国强怒气冲冲地拍了下茶几，震得茶杯晃了晃，“我女儿是天才，老师们都说她是清华北大的料！”张雨婷突然站起来，声音有些颤抖：“爸，真的别折腾了，我去复旦或者交大，也挺好的，真的。”

“你说什么叫别折腾？”张国强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你知道我为了你的学业砸了多少钱吗？从小学开始的奥数班、英语特训、钢琴课、书法班，哪样不是顶尖的？”“我知道你们为我付出了很多……”张雨婷低声说，眼里闪着泪光，双手不安地绞在一起。

“不是付出，是投资！”张国强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我张国强从一个小工地包工头，拼到今天这家建筑公司老板，为的就是让你有最好的教育！”林美玲走过去，轻轻抱住女儿：“婷婷，妈不怪你，真的，考成这样已经很棒了。”

“妈，我真的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