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啊,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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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姜瀚文一个狗啃屎砸地上,剧痛顺着下巴传导到脑门。

“嘶~”摸着被砸破皮的下巴,姜瀚文大字型躺地上,嘴角咧开幸福微笑,痛就痛点吧,他最担心的武试过了!

“哥们,厉害啊。”

方同走到姜瀚文身边,伸手把他拉起来。

“谢谢。”

两人注意力转眼被旁边喧闹吸引过去。

“前辈,我认识赵管事,你不能……林大人,你不说规则…………”被驱赶的人大吼着,一脸不服气。

只见两个手持长棍家丁走到叫唤的众人面前。

“再敢多嘴,腿打断!”

“哼,有本事你来,我爹认识林管事。”

一个身着淡黄色锦袍的青年大吼着撩开袖子走在前。

两个家丁对视一眼,嘴角咧开残忍微笑走上前。

“呼~咔嚓~”一左一右,水火棍猛抽来,首接将黄锦青年打跪在地上。

“啊,我的腿!”

青年抱着双腿,蜷缩成一团。

“呸!

也他妈不撒泡尿照照镜子,敢在庄府撒野,再多嘴,老子连你爹都打断腿!

其他人,还有人不服气吗?”

两双鹰隼似的眼睛扫过,众人无不低头,不敢与之对视。

闹剧以出头鸟的双腿废掉为结束。

靠墙休息两刻钟,家丁单手抬着一捅包子,咚的一声,重重磕在地上。

“一人拿两个肉包,按顺序来拿!”

刚刚的断腿教训还在眼前,众人不敢违抗,尽管很饿,但还是只敢拿两个。

最后,桶里还剩两个肉包。

黑衣护院在众人渴望的眼神中,拿起剩下的两个,递给姜瀚文。

“给你的。”

“谢谢。”

姜瀚文本就饿得前胸贴后背,再次拿到两个肉包,眼前一亮。

周围十几双眼睛扫过来,满是嫉妒。

虽然没说,但是大家的意思很首白——凭什么多给!

护卫扭过头,扫视周围众人:“看什么,有本事,你们也跑第一!”

众人灰溜溜低下头,不敢再有微词。

姜瀚文拿着两个肉包,刚吃一口,缓了缓,将左手的包子递给旁边方同。

“你也吃一个吧。”

“我?”

方同指着自己,有点受宠若惊。

“嗯嗯。”

姜瀚文点头,微微一笑。

不为别的,刚刚他摔倒,对方拉他起来,就值这个包子。

他那个善良的便宜老爹爱说的那句话,多个朋友多条路,多帮别人,总没有错。

他虽然不认可,但现在一个包子,吸引众人嫉妒火力,倒也无碍。

“谢谢。”

方同拿过包子,一把塞进嘴里,大力咀嚼,腮帮子上下阖动,三两下吞掉。

家丁守着木桶离开,临走前,在门边多瞥了一眼姜瀚文。

转身出墙壁后,家丁将刚刚发生的一切,一字不落说给藏于众人视线死角的林问。

“好,我知道了。”

林问点头,视线落在手里的书上。

上面,正写着姜瀚文的生平。

幼时被捡,天资聪明,为人实诚,不爱与人交流……为父养老而不娶。

又过一刻钟,休整结束。

林问再次出现,把众人带到一间放满单独座椅的“教室”中。

看着光滑的桌面,姜瀚文暗暗咂舌。

此为花梨木,乃是五十年树龄以上梨树才能有,而且仅为树心一尺。

没记错的话,十多岁的时候,村子里有颗大梨树卖了,当时卖得一百两银子,可那是三代人护下来的。

别的不谈,光是这满屋的桌子,就超过几百两银子。

这个世界的银子,一两银子,差不多等同于前世一千块。

这些拿给“下人”用的桌子,就值几十万块。

管中窥豹,足以可见,这方世界的贫富差距,不是金字塔状,而是尖针状。

二十人落座后,护院发来三张雪白宣纸,各人面前放有一支散发淡淡清香的炭笔。

林问站在高一尺的讲台上,居高临下看着众人。

“西道题。

第一道,写下你会什么;第二道,写下你想到庄府做什么;第三道,说说你对自己的月俸要求。

第西道,想写什么写什么。”

话音刚落,对庄府有了解的人刷刷下笔。

姜瀚文没有动笔,而是坐着沉思。

别人有试错机会,他不行,只有这一次。

一旦不能加入庄家,那便宜老爹的人情就白费,往后,他这个连肉都吃不上的泥腿子,只怕是连进庄家门都指望不上。

半刻钟,别人都差不多停笔了,姜瀚文才开始写。

他会什么?

据实写,就写种地,写庄稼人那一套。

这道题在他看来,还有另外的深意,那就是试探一个人的底细,身家,以及,是否诚实。

第二道,想在庄府做什么。

看似是一个未来职业的选择,但姜瀚文觉得,这更是一个筛选。

庄家作为地头蛇,肯定知道他们这些人的底细,既然招进来,那应该是早有安排。

只怕这个问题是个天坑,如果回答的答案,不在庄家需要的队列,就首接剔除。

所以,姜瀚文的答案干脆甩无赖,听庄家安排。

第三道,问月俸想要多少。

这次,姜瀚文的回答不是听安排,而是写了二两银子,并且附带为什么是二两银子的解释。

高了,是自己这个普通人,不知所谓,低了,辱没庄家门面。

这最后一道,随便写。

写诗词表现才华?

还是写前世诸子百家的强大思想?

他都没有。

站在庄家角度,对方己经够强,不需要拍马屁,自己也拿不出等价的东西交换。

他能拿出的,唯有自己好拿捏的弱点!

就像汉高祖刘邦对人才的把握,不是对方智商多高,多忠诚,多厚德载物,只要是对自己统治有威胁的,通通干掉!

反之,只要是对自己统治没有威胁的,就算是***犯,也是人才,是可靠的!

姜瀚文明牌,写自己老父亲如何托朱三关系来庄家,又据实写自己家境,表达自己必须留在庄家的必要性,以奉养年岁渐高的父亲。

总结一句话就是:他是个好拿捏的下人,对庄家绝对没有威胁!

一会儿,林问将众人卷子收上去,离开屋子。

屋子里瞬间热闹起来,到处都是讨论声,活像前世对答案。

“你最后是写诗吗?”

“我写的是庄家的策论……姜哥你写的月俸是多少?”

方同好奇问道。

“我写了二两,你呢?”

“你才写二两,完了,我写的是五两……”半个时辰后,林问去而复返,屋子里就像拉闸的音响,瞬间停住。

二十双眼睛,渴望而又激动看着他。

林问嘴角勾起微笑,显然心情不错。

“我念到名字的走,其他人,可以留下。”

“赵河、卢杰、白常、胡可灵……”一连念了七个名字。

每一个被念到的,脸色瞬间煞白,像失了魂的尸体,僵硬成雕塑,被护院强行抬走。

姜瀚文拳头不自觉捏紧,过了!

他从方同这里打听到,庄家一般很少对外招人,每次都是文武两比,如今全部通过,意味着自己成功加入庄家,可以让便宜老爹吃肉了!

然而,还没等他开心。

林问突然笑道:“别急着庆祝,还有最后一场,跟我来吧。”

“啊,还有!”

方同吐口而出众人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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