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骨中骨 用户23237336 2025-09-19 12:0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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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赐骨——雪夜埋锋,双骨同鸣剑阁山门,终年积雪。今夜却格外不同:雪片大如席,

却落地无声,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托住,悬浮在离地半寸处,映得阶前玉灯泛出幽蓝。

顾雪楼负手立于摘星台,一眼望去,天地间只剩两种颜色——白,是雪;蓝,是杀机。

他袖口微动,指间捻着一枚碎玉。那是“魂灯”的核心,也是剑阁最隐秘的“同生契”引子。

碎玉每亮一次,便代表“顾氏血脉”在外流散。今夜,它亮了十七次。第十七次,停在山脚。

---铁索拖地声由远及近。两名外门弟子拖着少年,不敢抬头。雪阶上,血蛇蜿蜒,

像一条不肯熄灭的火线。少年被扔在星台中央,面骨碎裂,左眼眶裂至耳际,

露出森白颧弓;右手却死死攥一截断刃——刃宽两指,背厚三分,血槽里凝着黑红。

最刺目的,是刃口那个“苏”字:一笔狂草,刀势犹带龙吟。顾雪楼俯身,

指尖拂开少年额前乱发。一粒朱砂泪痣,恰生在眉尾,像一簇按进雪里的火。

就是这一粒朱砂,让顾雪楼指背微不可察地一震。——十年前,

他亲手为另一个人点过同样的痣。那个人,叫苏听雪,苏氏最后的家主,

也是他……亲手斩于落霞峰。---指尖探脉,

顾雪楼“看见”了少年体内残缺的骨:原本该贯通百骸的“先天剑骨”,

被人自锁骨处齐齐斩断,断口平滑如削玉。而另一半骨,

正与自己胸腔里的“顾氏剑骨”遥相呼应——像两柄被强行拆开的子母剑,隔着十年光阴,

仍嗡嗡共震。“尊上,”谢无咎踏雪而来,狐裘上落满银屑,“魔气未散,身份不明,

留不得。”顾雪楼没回头,只道:“你近前,摸一摸他的脉。”谢无咎俯身,

三息后脸色煞白——少年体内,分明流着与师尊同宗的血!那是顾氏被逐出东洲的一支旁系,

十年前本该死绝。顾雪楼抬手,雪光在指尖凝成一柄薄刃。下一瞬,他划开自己左胸,取骨。

动作行云流水,像只是折下一枝白梅。“嚓——”莹白肋骨离体,化作一寸小剑,

剑身天然生有“顾”字古篆。谢无咎失声:“师尊!剑骨离体,道基崩——”顾雪楼抬眼,

眸色比雪更冷:“我顾雪楼,还轮不到天道来怜悯。”话音落,小剑化作流光,

没入少年胸口。血咒瞬成——以骨为印,以魂为锁。自此,他活,少年活;他死,少年陪葬。

---骨契落成,少年睫毛颤了颤,睁眼。那是一双被血与火淬炼过的黑瞳,瞳孔深处,

却倒映着顾雪楼的白衣。像雪原上突然裂开一口深井,井底燃着幽火。少年嘶哑开口,

只两个字:“救我。”顾雪楼低笑,笑意却凉:“凭何?”少年用尽最后的力气,

把断刃抵到顾雪楼掌心,刃口翻转,“苏”字对准顾雪楼血脉——血珠滚落,

顺着雪白衣袖绽开一路红梅。“凭……我还有骨。”——“还有骨”,三个字,咬得极重,

仿佛要把自己连骨带魂,钉进顾雪楼的命里。顾雪楼沉默三息,忽道:“好,我赐你名。

”少年却先一步开口,声音破碎却执拗:“苏……砚。”——不是“请赐名”,

而是“我叫苏砚”,像宣告,像诅咒。“苏砚。”顾雪楼低低重复,舌尖滚过这两个音,

仿佛滚过前世未喝完的一口血酒。“记住,从今天起,叫我——兄长。”雪落无声,

却掩不住少年眼底那一闪而逝的暗火:兄长?不,他要的,是这尊雪做的神明,为他坠泥,

为他流血,为他——亲口喊一声“阿砚”。---沈青禾提着药箱赶来时,

只见摘星台雪地上,一柄断刃插在中央,刃尾系着一缕白发——顾雪楼的发。白发被风卷起,

像一尾不肯安息的鹤。“你疯了?”沈青禾声音发颤,“把剑骨给他,

等于把半条命绑在他身上!十年前苏氏灭门,你尚未还清,如今又添新债?

”顾雪楼以指腹拭去唇角血丝,语气淡得像雪:“我欠苏氏一条命,还他半根骨,两清。

”沈青禾冷笑:“两清?你顾雪楼的情债,哪一次算得清。”他抬手,

指尖落在顾雪楼胸口——那里,原本该有剑骨的位置,如今只剩一个血洞,血洞边缘,

蜿蜒出一缕金色符纹,像一张正在收紧的网。“同生契已成,”沈青禾低声道,“从今往后,

他疼,你更疼;他若动念毁你道心——你先魂飞魄散。”顾雪楼抬眼,

眸色与夜同深:“他活,我活;他死,我死。其余……不必再提。”---三日后,

苏砚在剑阁冰室醒来。胸口缠着雪白符布,骨缝处犹有剑鸣。每一次心跳,

都似万剑锉骨——那是顾雪楼的骨,在他体内生根。谢无咎端药而来,玉勺碰碗,轻响如磬。

“小师弟,喝药。”声音温柔,指尖却微颤。苏砚抬眼,

黑瞳深处映出谢无咎的倒影——像映在刀口上的一弯月亮。“兄长……呢?

”谢无咎垂眸:“师尊在闭关,为你稳骨。”苏砚指尖抚过胸口,忽然弯唇,

那笑意让冰室温度骤降:“原来,拿了我的刀,还了我的骨。这买卖……真划算。”他抬眼,

一字一句,声音沙哑却带甜:“告诉兄长,我疼。要他……亲自来哄。”---夜半,

冰室无人。苏砚赤足下地,掌心划开,血滴落地,凝成一只极小的赤蝶。蝶翼上,

隐约浮出“苏”字古篆。赤蝶振翅,钻入剑阁地底——那里,镇着顾雪楼的“旧剑胚”,

亦是顾氏先祖飞升前留下的“半身”。少年眸中映出赤蝶,声音轻得像情人低语:“兄长,

你赐我骨,我回你魂。别急,我们才刚刚开始。”同一刻,摘星台。

顾雪楼忽地心口一灼——那是“剑骨”回鸣,预示“骨主”生劫。他抬眼望天,雪落满肩。

“苏砚……”他低叹,似笑非笑。“但愿你,只是来讨债,不是来索命。”风卷雪,

吹灭一盏魂灯。灯灭处,少年的影子正悄悄爬上他的白衣——像一道无法剥离的骨中骨。

第二章·诱香——雪夜潜香,骨疼为饵;窗影偷窥,旧疤成牢---剑阁的夜被雪压得很低,

连更鼓都显得闷。子时三刻,顾雪楼在静室打坐,

胸口取骨处忽然一烫——像有人拿烧红的剑尖,沿着骨缝慢慢挑开。他睁眼,

窗外雪色映得室内幽蓝。门槛外,传来极轻的叩响:“笃、笃——”两声,停顿,再两声。

节奏分明,是剑阁求见的暗号,却敲得比寻常慢半拍,像幼兽在试探,又像情人撒娇。

顾雪楼掐诀,木门自开。寒风卷雪扑进来,跪在雪中的少年只披一件单衣,领口半敞,

胸口缠着的雪白符布被血晕开淡金——那是“剑骨”新生,疼得钻心。

“兄长……”苏砚抬眼,睫毛上沾着碎雪,声音低哑,却带一点湿漉漉的鼻音,“骨疼,

睡不着。”顾雪楼垂眸,指尖一点灵光,欲替他稳骨。灵力甫一触及,少年却忽然前倾,

额头抵在他膝上。滚烫。“别用灵力。”苏砚冰凉的手探进他袖口,握住他腕骨,

“要兄长……用手。”静室一瞬寂静。案上铜炉的香刚燃起,被风吹得东倒西歪,

像找不到方向的魂。---顾雪楼俯身,将少年打横抱起。动作极轻,像抱一片雪,

却在落榻瞬间,苏砚指尖勾住他颈后一缕发丝,低语:“兄长胸口也疼,是不是?

”“——同生契,原来也会反噬?”顾雪楼眸色一暗,掌心覆在他额心:“闭嘴,闭眼。

”榻上,少年侧身,单衣滑落半边。烛影摇红,照出他胸口那道新生骨痕——淡金色,

蜿蜒如小剑,尾端却忽然分叉,像蛇信,又像第二颗心。顾雪楼以指腹蘸取药膏,

沿骨痕一点点推开。指尖每落一寸,少年呼吸便重一分。“疼?”“疼。”苏砚眼尾泛红,

却笑,“但兄长碰,就疼得……快活。”药膏冰凉,指腹温热,冷热交替,

像雪原上忽起的野火。苏砚忽然伸手,指尖点在他白衣交领处——那里,透出一缕血色,

是取骨疤。“兄长也疼,为什么不说?”少年指尖挑开他衣襟,露出那道尚未愈合的创口。

创口边缘,金色符纹像锁链,一环扣一环——正是“同生契”本体。苏砚俯身,

唇几乎贴上那道疤,声音低得只剩气音:“下次疼,别一个人躲起来。

”“可以找我……一起疼。”他说话时,热气拂在伤口上,像小猫舔血,又似毒蛇信子试探。

顾雪楼喉结微动,终究只抬手,替他拢好衣襟。指尖却不慎碰到少年锁骨,一触即离,

像雪落火炭,发出细微“嗤”声。---窗外,谢无咎独立雪廊。指尖捏着药碗,指节发白。

他看见——烛影下,两道剪影交叠:一道雪衣,俯身;一道玄发,仰颈。像交颈的鹤,

又像撕咬的狼。药碗“咔”一声,裂出细纹。谢无咎垂眸,转身。雪地上,

留下一行深深浅浅的脚印,被新雪一盖,了无痕迹。却没看见,他转身刹那,

榻上少年忽然侧首,对着窗影,弯唇一笑。唇形无声,却分明在说:“看见了吗?他是我的。

”---同一刻,剑阁地底三百丈。赤蝶振翅,落在那柄“旧剑胚”上。剑胚通体玄黑,

剑脊却嵌一道金纹——与顾雪楼胸口“同生契”纹路,一寸不差。赤蝶化血,沿剑脊渗入。

剑胚忽然低鸣,如旧友重逢,又如宿敌初醒。血纹一路攀爬,

最终在剑镡处凝成小小二字:——“苏砚”。剑鸣声起,静室榻上,

顾雪楼胸口那道疤随之跳动。像被远程叩门,像被旧剑点名。他眉心微蹙,抬手掐诀,

欲压下剑鸣。苏砚却忽然伸手,按住他手背:“兄长别动。”“它在替我喊疼。

”---天将明,静室钟响。顾雪楼收掌,起身。榻上,苏砚睁眼,眸色尚带迷蒙,

却伸手抓住他衣袖。“兄长……明日还疼,怎么办?”顾雪楼背对他,声音极轻,

却带一点不易察觉的哑:“明日再说。”少年弯眼,声音拖得绵长:“那兄长别关窗,

我怕冷。”顾雪楼推门的手一顿,终究未关窗。雪光透进来,

照在少年脸上——像照住一只刚得食的兽,眼底满是餮足。---晨钟余韵里,

谢无咎俯身拾起碎碗。碎片割破指腹,血滴在雪上,像点点朱砂。他忽然想起三年前,

自己跪于摘星台,求师尊赐名“无咎”——“无咎者,无罪也。

”师尊却道:“世间无无罪之人,你只求心安即可。”如今,心安何在?他抬眼,

望向静室那扇未阖的窗——雪帘半卷,少年正侧首看他,唇角一弯,无声开口: “师兄,

药凉了,下次……换我喂你?”谢无咎指间血珠滚落,在雪地上烫出一个小小洞,

像被火星子灼穿的冰。第三章·洞房——雪衣嫁火,血洗花宫;你渡你的劫,

我渡我的你三日后,百花宫。 十里花海,被雪压成一片素白。 顾雪楼立于云舟之首,

白衣猎猎,手执一盏朱红灯笼—— 灯面用金粉写着一个“囍”字,却像雪里点血,

刺目至极。身后,少年凤冠雪衣,襟口绣着顾氏家纹“雪照”。 苏砚掀了盖头一角,

冲他笑: “兄长,这是第一次你替我提灯。” 顾雪楼未回头,

只淡声道: “百花宫主修为已至合体,需以‘姻亲’渡你情劫,莫胡闹。

” 苏砚“哦”了一声,指尖却抚过袖口暗袋—— 那里,

藏着顾雪楼当年赐他的“半根剑骨”, 已被他磨成一指长的小剑,名唤“逆生”。

---洞房设在百花宫最深处的“琉璃火树”下。 树高百丈,花燃如灯,照得夜色通明。

宫主花醉蝶,红衣胜火,执卺酒迎上: “顾尊上,今日之后,苏砚便是我的人。

” 顾雪楼将灯笼递与她,声音冷而薄: “他的人仍是他的,你只需替他渡劫。

” 花醉蝶低笑,指尖挑开少年下巴: “小郎君,春宵一刻——” 话音未落,雪光乍起。

苏砚袖中“逆生”出鞘,一剑挑断她手筋。 血珠溅在琉璃花盏里,酒色瞬间猩红。

少年抬眼,眸底是笑,却冷得吓人: “抱歉,我兄长没教过我,如何跟外人洞房。

”---信号起,百花宫万盏琉璃同时炸裂。 雪原下,

早埋好的“赤蝶”破土而出—— 每一只蝶翼,皆藏苏氏亡魂一缕残魄; 蝶群所过,

花树成灰,弟子化作白骨。苏砚立于火树之巅,雪衣翻飞,指尖执剑骨: “今日,

我只取三样东西—— 花醉蝶的命, 百花宫的骨, 还有……” 他回眸,

望向云舟之上那道白衣, “兄长的悔。”花醉蝶怒极,祭出本命法宝“摄魂铃”。

***摄魂,却见少年以剑骨刺破自己掌心—— 以血为咒,强行封铃: “苏氏血债,

先收利息。” 剑骨再闪,铃碎成粉。 合体修士,一招败北。---花海成灰,

谢无咎紧随沈青禾而来。 瓦砾间,他拾到那柄“逆生”—— 一指长的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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