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泽七,在17岁那年在恐怖游戏中死亡,成为了恐怖游戏中的一名npc。
在这场游戏中,我对一个人一见钟情。我感觉我死去的心脏又开始跳动了。
这场游戏的规则是:找出游乐园中隐藏的杀人魔,玩完系统随机抽取的游戏项目并逃离游戏。
我就是那个杀人魔。我混在玩家中,伪装成新人寻求他们的庇佑。但我忘了,
在这种事关生死存亡的游戏里,谁也不想要一个漂亮柔弱的花瓶累赘。
这场游戏包括我在内的一共六人,我本想走向两男一女的那队,
却在那寸头女人充满恶意的眼神下转换脚步,走向另一边看着更面善的一男一女。
我小心翼翼开口询问:“我可以跟着你们吗?我很听话。
”这个长相英俊符合我审美的男人没有说话,那个女孩倒是立刻答应了,
还率先上前握住我的手。用力的程度居然让我一时无法挣脱。还是个自来熟。
我有听到她叫他哥,原来他们是一对兄妹。——小马开始转圈咯~抱紧它,不要摔下来。
系统播报音响起,所有人走进这血红的游乐园。旋转木马此时闪烁着怪异的彩灯,
仿佛深渊巨兽向人张开血盆大口。寸头女人那队看到旋转木马上固定的绳索,
用它们将手脚死死捆住。我看向也在如法炮制的兄妹二人,疑惑问到:“为什么要这样做?
”好心的女孩为我解答:“系统提示我们要抱紧它,别摔下来,这是规则。
”“不过规则也有陷阱,所以我们要辨别,筛选出对自己有利的信息。”原来是这样。
我还打算再问,她的哥哥已经走到我面前,让我选一匹马,把手放进镣铐。
真是个面冷心热的好心人。我选了场上最漂亮的一匹白马。看着他忙碌,
我忍不住提醒他:“但我也被捆住双手,就没人帮你了。”他似乎没想到我真如同傻白甜,
愣了一瞬。“我哥哥很厉害的。”没等我们把话说完,旋转木马的提示音突然响起,
下一瞬旋转木马启动。迫于无奈,他只能和我同乘一匹木马,还好我选的木马比较大,
能容纳下两个人。他的怀抱很温暖,有一股淡淡的松香味,让我有种熟悉的感觉。
似乎曾经我也有被如此对待过。第一圈没什么异常,但之后的每一圈都越来越快,
速度如同搅拌机里。它想将我们全部搅碎。听着他们的尖叫声,
我心中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和开心。疑惑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笑什么?
”我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得意忘形。他说完这句话便将此事抛之脑后,
仿佛刚刚那句话是我的幻觉。死人也会疯吗?速度开始慢了下来,
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切即将结束,旋转木马停止了旋转。温暖的怀抱消失了。时间过得真快。
真不想它停下来,但我们还有其他安排。我们下了马,准备为妹妹解开镣铐,
变故也就在此时悄然发生。马活了过来。它们眼睛猩红,
嘶吼着将头开了个三百六十五度转弯,嘴里是锋利的刀片,若是躲闪不及时,
会被它们咬掉哪里可说不准。我用发簪扎穿了马的脑袋,为兄妹俩争取了时间,
让他成功将妹妹拖拽下马。“谢谢。”他的声音让我耳朵发麻。
另外一队人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那个寸头女人的情人,叫文石还是闻司的男人,
被马咬掉了一条胳膊,她自己也受了轻伤。唯一没受伤的是帮他俩锁住镣铐的瘦小男人。
不过很幸运,他们有道具,让人活了下来。太幸运,在这游戏里也是一种本事。或是占陷阱。
在游乐门票上,出现了一只快乐独角兽。
你怎么知道自己乘坐的是温顺的马儿还是失去角的独角兽呢?寻找第二个游戏时,
我们交换了名字。“我叫砚宁,我哥哥叫砚舟。”砚宁很爱笑,
哪怕在恐怖游戏里也这么乐观,像小太阳。“我叫泽七。”我不确定这到底是名字还是代号,
我在这里经历了太多场游戏,总觉得自己忘记了很多事。连自己具体是为什么死的都忘了。
没给我们更多的时间聊天,游戏播报又一次响起。
幸运的人会在云层之上获得奖励我们在前往摩天轮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卖花的小女孩。
她看上去那么小,又那么可怜。还没等兄妹俩拉我离开,我已经蹲下身询问她花要多少钱。
“我想要你的丝巾。”我不记得丝巾的来历,但似乎在我活着的时候,
这条丝巾就常伴我左右。我是舍不得的。但我还是扯下来送给了她。
她给了我一束橙色的郁金香。一抬头就看到兄妹两人用奇怪的神情看着我。“你的脖子。
”砚宁被砚舟拉着后退了好几步,脸色吓得惨白。啊,我忘了。
我生前是被利器割断脖子而死,也不知道谁下手那么狠。但按照我睚眦必报的性格,
那个人肯定也死了。没等我想一个合适的借口,砚宁已经冲过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她轻轻吹了吹我的伤疤:“一定很疼。吹一吹,痛痛飞走哦。”好痒。我不自觉咬了咬牙。
她的怀抱也好温暖。如果可以,我想把他们兄妹留下来给我做暖宝宝。
我的床应该能睡下三个人。提示音再一次响起,我们没有时间耽误,来到了摩天轮排队。
工作人员看着我们六个,打开了一间还满是血迹,甚至有不明物体的吊舱让我们进去。
很明显,在里面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寸头女不想要这间。
她侧着身将目光转向我们:“让他们先上。我们等下一个。
”工作人员混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她,右手举起:“请进。
”最后我们六个人挤在狭小的吊舱里。我和砚舟把砚宁夹在中间,隔着砚宁,
我隐约还能闻到淡淡的松香味。吊舱内气味并不好闻,我将花束拆成两份,给砚舟和砚宁。
砚舟不要。他还好,砚宁明显对眼前这一幕格外不适。花在这一刻变成了救命稻草,
她将半张脸埋进花里,说还好可以掩盖味道,不然她怕是要吐在吊舱里。
坐在对面的瘦小男人嫌我们事多:“女的就是墨迹。”砚宁反击:“你老大也是女的!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砰的一声,一只大鸟撞在吊舱的玻璃上,留下一个血红的印记。
我们都被吓了一跳,砚宁握着砚舟的手,小声喃喃:“不会把玻璃撞碎进来吧。
”她还真是个乌鸦嘴。一只手出现在玻璃上,它从外面打开门,
一把拽住了我和瘦小男人的脚踝。我被吓得愣在那,瘦小男人利用道具挣脱后,
想将我和怪物一同踹出吊舱。砚舟一把拽住我,使得吊舱剧烈晃动,
那群人没空计较他的圣母心,因为吊舱外面全都是怪物。他们前仆后继,眼睛里闪着绿光,
挤破玻璃钻了进来。刚救完我,他扭头看向砚宁,没想到她拿着花锁在角落瑟瑟发抖,
却毫发无伤。是因为那束花吗?留给我们反应的时间可不多,砚舟将我们推上吊舱顶。
感受着吊舱剧烈晃动,砚宁脸色煞白。我们三个一人分了一些花,死死抓着吊舱顶部的绳子,
就这样撑到地面。另外三个人就没我们这么幸运。吊舱落地,瘦小男人看上去出气多进气少,
被他的同伴一刀结果后瓜分道具。砚舟捂住砚宁的眼睛不叫她看。他突然好心提醒了我一句。
“在门的世界里就是如此,弱肉强食。”末了他还补上一句,“不要相信任何人。”“哦。
”那我可以相信你吗?这话我没说。我想就算说了,他也会打破一个恋爱脑小女孩的幻想。
门票上浮现出彩色摩天轮。幸运的你收到了女神的馈赠。
可能是因为这场游戏看上去没有往常的恐怖,砚宁后面放松很多,叨叨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