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傻柱叫嚣,反被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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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张薄薄的告示上,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他们的心上。

三日内搬离。

逾期视为遗弃物。

这话说得何等干脆,何等不留情面。

傻柱看着陈凡的背影,只觉得一股邪火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

他何曾受过这种气?

在这个院里,除了几个长辈,谁敢这么跟他说话?

“陈凡,***给我站住!”

傻柱怒吼一声,又想冲上去。

“傻柱!”

秦淮茹尖叫一声,死死地从后面抱住了他的腰,“你疯了!

你还想干什么?”

“嫂子,你放开我!

我今天非得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傻柱挣扎着,力气大得吓人。

“你打了他有什么用?

能把一大爷从里面换出来吗?

不能!

你只会把自己也搭进去!”

秦淮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工作不想要了?

你不想想我,不想想棒梗他们?

你要是也进去了,我们娘几个可怎么活啊!”

秦淮茹的话,像一根针,精准地刺中了傻柱的软肋。

他挣扎的动作停了下来。

是啊,他要是进去了,秦姐怎么办?

棒梗、小当、槐花怎么办?

他扭头看着秦淮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心一下子就软了,满腔的怒火也泄了大半。

“我……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他狠狠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

二大爷刘海中见状,觉得自己的机会又来了。

他咳嗽了两声,端着架子走上前来。

“傻柱啊,年轻人,火气不要这么大嘛。”

他拍了拍傻柱的肩膀,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陈凡说的虽然不近人情,但道理上……确实也占着理。

毕竟房子是人家的。

这事儿,我看还是得谈,得沟通。”

他转向陈凡,脸上堆起笑容:“陈凡啊,你看,傻柱也是一时糊涂,关心则乱。

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别把关系搞得这么僵。

一大妈还在家呢,你这让她三天之内搬走,是不是有点太急了?

你看能不能宽限几天,大家坐下来,我来做个中间人,好好商量商量,怎么样?”

刘海中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水平。

既安抚了傻柱,又向陈凡卖了个人情,还顺便确立了自己新一代“管事大爷”的地位,一举三得。

然而,陈凡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商量?

商量什么?”

陈凡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温度,“商量怎么继续霸占我的房子?

刘海中同志,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院里的二大爷吧?

一大爷易中海知法犯法,你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是不是也应该有点法律意识?

法院的判决己经生效,我现在是在执行判决结果。

你作为二大爷,不帮忙维护法律的尊严,反而要在这里和稀泥,替罪犯家属求情?

你这是什么立场?”

一连串的质问,像一把把刀子,把刘海中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他万万没想到,陈凡的嘴皮子这么厉害,一开口就给他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

和稀泥?

替罪犯家属求情?

没有法律意识?

这任何一条传到厂里,都够他喝一壶的!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刘海中急忙辩解,“我只是觉得,邻里之间,应该多点人情味……人情味?”

陈凡冷笑一声,“易中海伪造地契,侵占我亡父留下的祖宅时,怎么不讲人情味?

他把我父亲的骨灰盒扔在废墟里的时候,怎么不讲人情味?

现在法律还他一个公道了,你们倒跑来跟我讲人情味了?

天底下有这样的道理吗?”

陈凡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院里顿时鸦雀无声。

是啊,这事儿从头到尾,都是易中海不占理。

人家陈凡才是受害者。

现在受害者拿回自己的东西,天经地义。

他们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刘海中的老脸憋成了酱紫色,站在那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到了极点。

陈凡不再看他,目光重新落回傻柱身上。

他知道,在这个院里,贾张氏是滚刀肉,刘海中是官迷,许大茂是小人,而这个傻柱,就是一根筋的莽夫。

对付这种人,光讲道理是没用的,必须一次性把他打怕了,让他知道自己惹不起。

“何雨柱。”

陈凡的语气很平静,“我刚才说的话,不是在开玩笑。

你今天要是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保证,不出半个小时,你们厂保卫科和派出所的人就会一起出现在你面前。

到时候,你就不只是丢工作那么简单了。”

说完,他竟然真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黑色硬壳笔记本,和一支看起来就很高级的钢笔。

“啪嗒”一声,他打开钢笔,在笔记本上写了起来。

“何雨柱,轧钢厂食堂厨师。

于今日下午五点十五分,在西合院内,因对法院判决不满,对我进行言语威胁,并试图暴力殴打……”他一边写,一边念,声音不大,却像重锤一样敲在傻柱的心上。

傻柱彻底懵了。

这是什么操作?

吵架还带记笔记的?

院里的其他人也都看傻了眼。

他们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阵仗。

这个陈凡,做事怎么跟别人完全不一样?

“你……你记这个干什么?”

傻柱的声音都有点发虚了。

陈凡头也不抬,继续写着:“留个底。

万一我以后出了什么意外,比如走在路上被人套了麻袋,或者家里失火了,也好让公安同志有个调查的方向。”

这话一出,傻柱的冷汗“刷”地一下就下来了。

这他妈是威胁!

***裸的威胁!

他傻,但他不笨。

陈凡这话的意思是,以后他要是出了任何事,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自己!

这屎盆子要是抠下来,他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怕了。

是真的怕了。

他打架斗殴,天不怕地不怕,可他怕这种动脑子的阴招。

陈凡这人,看着文质彬彬,心眼儿怎么这么多?

手段怎么这么黑?

“我……我没想怎么样!”

傻柱的气势瞬间就没了,结结巴巴地说道,“我就是……就是替一大爷不值……不值?”

陈凡停下笔,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着他,“那你觉得,我父亲就值了?

我父亲尸骨未寒,家宅就被人侵占,他的骨灰就该被扔在外面风吹雨淋?”

傻柱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张了张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是啊,这事儿,说到底,还是陈家占理。

“何雨柱,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

陈凡合上笔记本,放回口袋,“离我远点,别来惹我。

管好你自己的事,少替别人出头。

尤其是,别替一个罪犯出头。

不然,惹火烧身的时候,可没人会同情你。”

说完,陈凡不再理会院里众人各异的目光,转身走进了那间属于他的正房。

“砰”的一声,大门被关上了,隔绝了外面所有的视线。

院子里,傻柱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了门前的台阶上,眼神发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秦淮茹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她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而另一边,二大爷刘海中,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他今天本想借着这个机会,在院里立威,结果威没立成,反倒被陈凡当着全院人的面,给结结实实地羞辱了一番。

这个陈凡,太扎手了!

他看着陈凡紧闭的房门,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

小子,你别得意得太早。

这西合院的水,深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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