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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渊站在一片狼藉的病房中央,粗重的喘息声在死寂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林溪仓皇逃离时带起的风,还残留着一丝甜腻虚假的香水味,此刻闻起来只令人作呕。

真相的碎片如同锋利的玻璃碴,在他五脏六腑间疯狂搅动。不是误会,不是偏差,

而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由他主导的荒谬剧。他亲自选定了主角,写坏了剧本,

还苛责那个真正的主角演得不够逼真。胃里翻涌着剧烈的恶心感,他扶住冰冷的金属床栏,

干呕了几声,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胆汁的苦涩灼烧着喉咙。沈清。

那个名字像一道滚烫的烙印,烫在他的心尖上。他必须找到他。立刻。马上。

不是那个被他用“永恒之水”和昂贵衣饰堆砌起来的替身,

而是真正的、很多年前那个在槐树下看诗的少年,是那个被他伤了心、决然离开的沈清。

顾明渊猛地直起身,眼底的血丝未退,却燃起一种近乎偏执的疯狂光芒。

他掏出另一个手机——私人号码,只有极少数人知道——拨通了助理的电话。“顾总?

”“查!”顾明渊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狠绝。“动用一切资源,

给我把沈清这三年来所有的行踪轨迹,他接触过的每一个人,他可能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全部挖出来!立刻!现在!”电话那头的助理明显被这从未有过的失控语气惊住了,

顿了一下才连忙应道。“是,顾总!但是……沈先生他似乎有意抹去了痕迹,

之前……”“找不到,你就给我滚蛋!”顾明渊低吼道,猛地挂了电话。他冲出医院,

发动汽车,引擎在雪夜里发出咆哮般的轰鸣。他没有目的地,只是疯狂地踩着油门,

车子在积雪的路上打滑漂移,险象环生。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找,但他无法停下来,

无法忍受独自待在那个充满沈清气息、却再也没有沈清的空间里。最终,

车子又一次失控地停在了那条破旧的小巷口。他跌跌撞撞地冲下车,

扑到那扇紧闭的单元门前,徒劳地拍打着冰冷的铁门。“沈清!沈清!你出来。你听我说,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夜里回荡,带着哭腔,嘶哑而绝望。

“你开门!你看看我,沈清!”铁门纹丝不动,只有冰冷的金属触感回应着他的疯狂。

楼上有窗户亮着灯,有人被吵醒,不耐烦地探出头骂了一句。“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还让不让人睡了!”顾明渊像是没听见,他只是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地拍打着那扇门,

仿佛只要这样,里面的人就会心软,就会为他打开。直到手掌拍得红肿破皮,渗出丝丝血迹,

染脏了冰冷的铁门。力气终于耗尽,他沿着门板滑坐在地,雪花落满他昂贵的西装,

头发凌乱,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他把额头抵在冰冷刺骨的门上,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发出压抑不住的、野兽受伤般的呜咽。“对不起……沈清……对不起……”可是,

隔着一扇门,另一个世界里的沈清,听不见。或者说,听见了,也不想再回应。

……接下来的日子,顾明渊像是彻底变了一个人。他不再去公司,

所有事务都推给了副手和董事会。他像个幽灵一样,

徘徊在沈清可能出现的任何地方——那家破旧的小区附近,

沈清曾提过一次的、喜欢去的书店,甚至根据助理查到的零星线索,

跑遍了城里大大小小的招聘市场和廉价出租屋集中区。

他扔掉了车里所有的“永恒之水”香水,换上了沈清离开那天,

身上那件旧毛衣相似味道的柔软剂。他试图去寻找沈***正的喜好,却发现可悲的是,

除了那些他强加给对方的“林溪的喜好”,他对沈清一无所知。他第一次开始回想,三年里,

沈清有没有对他流露过真正的情绪?有没有试图表达过自己的意愿?有的。

沈清曾小心翼翼地问过,能不能换一种更清淡的香水。沈清曾看着窗外淅沥的雨,

轻声说想去江南水乡看看。沈清在他生日那天,笨拙地亲手做了一个小小的蛋糕,

不是他惯吃的甜腻口味,而是带着清苦的茶香。可他当时是怎么回应的?

他皱着眉否决了香水的提议,因为“他不喜欢”。他冷漠地说商业行程繁忙,

没有时间去旅游。他看着那个不像任何高级甜品店出品的蛋糕,甚至没有尝一口,

只说“下次不必费心,他不擅长这些”。无数个被他忽略、被他斥责、被他冷漠以对的细节,

此刻都化作了最锋利的针,反复穿刺着他的心脏,痛得他夜不能寐。

助理每天都会战战兢兢地汇报进展,线索断断续续,沈清显然极其谨慎,

且有意避开所有熟悉的圈子。他们只大概确定,

沈清似乎在一家很小的咖啡馆找到了临时工作,但具***置还在排查。顾明渊等不及了。

他拿着那张好不容易恢复清晰一些的旧照片。

照片上少年沈清的侧脸轮廓和那颗颈侧的痣已然清晰可辨。他几乎像疯了一样,

一家一家咖啡馆地去问,去碰运气。他穿着价格不菲的大衣,却形容憔悴,眼神偏执,

吓得不少小店老板差点报警。几天后的一个下午,雪停了,冬日的阳光稀薄地洒下来。

顾明渊几乎已经不抱希望地推开又一家藏在老街深处、门面狭小的咖啡馆的门。

风铃叮当作响。暖融融的咖啡香气扑面而来。店里客人不多,舒缓的轻音乐流淌着。

吧台后面,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门口,微微低着头,专注地擦拭着咖啡杯。

他身上穿着咖啡馆统一的米色围裙,侧脸在温暖的光线下显得柔和而平静。

顾明渊的呼吸瞬间停滞了,血液轰然冲上头顶,又瞬间冰凉。他找到了。

他的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

似乎是察觉到门口的动静,吧台后的那个人动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转过身来。是沈清。

他的目光落在门口的顾明渊身上,脸上的平静像是水面被投入一颗石子,

极轻微地波动了一下,随即迅速恢复了常态,只剩下一种礼貌而疏远的陌生。没有惊讶,

没有愤怒,没有厌恶,就像在看一个偶尔走错门的、无关紧要的客人。这种彻底的漠然,

比任何激烈的情绪都让顾明渊感到窒息般的恐慌。他张了张嘴,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

干涩发疼,好不容易才挤出一点声音。“……一杯美式。”沈清点了点头,没说话,

转身开始操作咖啡机。他的动作熟练而流畅,

带着一种顾明渊从未见过的、属于他自己的生活节奏和安宁感。顾明渊贪婪地看着他的背影,

看着他微微低着头时露出的那一小截白皙后颈。围裙的带子在他腰间系紧,

勾勒出清瘦的腰线。很快,咖啡做好了。沈清将纸杯放在台面上,声音平静无波。’“您好,

美式,二十元。”顾明渊慌忙掏出皮夹,抽出一张钞票递过去,手指控制不住地颤抖。

沈清接过钱,低头找零。他的手指干净修长,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没有像过去那样,

做着精致却冰冷的护理。“您的找零。”他将零钱放在台面上,推过来。顾明渊没有去拿钱,

他的目光死死锁在沈清脸上,声音压抑着巨大的情绪,低哑地开口。“沈清……我们谈谈,

好吗?”沈清抬起眼,看着他,眼神依旧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疑惑。“先生,

您还需要点别的吗?”“先生”……这个称呼像是一根冰刺,狠狠扎进顾明渊的心脏。

他猛地伸出手,想要去抓沈清放在台面上的手,声音里带上了哀求的哭腔。“沈清,

别这样……我知道我错了……我真的……我认错人了,我爱的一直是你,

只有你……”他的动作有些大,碰倒了台上的零钱罐,硬币哗啦啦滚落一地,

发出刺耳的声响。店里的其他客人都被惊动,纷纷看了过来。

沈清的眉头几不可见地蹙了一下,迅速而果断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避开了他的触碰。

他后退了半步,拉开一个安全的距离,语气依旧保持着客套,却冷了几分。“先生,

请您自重。如果您没有其他需要,请不要打扰我的工作。”“沈清!”“小沈,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系着围裙、看起来像是店长的中年男人从后面走出来,

疑惑地看着这僵持的一幕。沈清转向店长,语气恢复了正常。“没事,王哥,

这位客人可能认错人了。”店长打量了一下形容狼狈、眼神疯狂的顾明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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