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机械教廷
陆沉的空间坍缩像是无形的巨掌，把锦璃的机械义肢连同半条胳膊都碾成了废铁，暗紫色的血珠溅在天花板上，顺着裂缝滴到她的白大褂上。
“咳咳……” 肺叶里的灼痛感越来越强，林浅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咳出声。
她能感觉到灵脉粒子在体内乱窜，聚气境后期的修为让她勉强能压制辐射侵蚀，但刚才那波空间能量冲击，让她的细胞修复能力濒临崩溃。
管道外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
林浅透过格栅缝隙往下看，只见锦璃半跪在碎玻璃堆里，断裂的机械义肢正滋滋冒着电火花，剩下的左手死死攥着块暗金色晶体 —— 那是变异巨狼的晶核，至少是 C 级。
“你到底是谁？”
锦璃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沙哑，冷汗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在下巴尖凝成水珠。
她的瞳孔缩成针尖，死死盯着陆沉左手腕的金纹，“空间系 B 级…… 通神境后期…… 你是‘修正者’？”
陆沉没回答。
他正把玩着从锦璃口袋里搜出的军用匕首，刀刃在月光下划出冷弧。
这女人的反应速度远超普通聚气境，刚才那瞬间居然用金属丝编织出防御网，虽然在空间坍缩下脆如薄纸，却让她保住了性命。
“说不说？”
陆沉突然踩住锦璃的断肢，空间重力场骤然收紧。
锦璃的惨叫卡在喉咙里，额头上暴起青筋。
她看着自己的机械义肢在重力场里像糖块般融化，突然笑了起来，血沫从嘴角溢出：“有种杀了我…… 暗月氏族不会放过你……没兴趣。”
陆沉弯腰捡起那块 C 级晶核，入手温热，灵脉粒子的流动清晰可辨，“你的金属操控异能，留着有用。”
他捏碎晶核的瞬间，锦璃的瞳孔骤缩。
C 级晶核足以让一个小队活过半个月，这男人居然说碎就碎？
灵脉粒子像潮水般涌入陆沉体内，他左手的金纹亮了亮，空间能量波动明显变强。
“归顺，或者死。”
陆沉的鞋尖碾过锦璃的手指，“选一个。”
锦璃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想起父亲被辐射巨鼠啃食时的惨叫，想起自己为了抢这块晶核被队友背叛，机械义肢就是那时被生生扯下来的。
眼前这男人虽然冷酷，却比那些笑里藏刀的 “同伴” 坦诚得多。
“我归顺。”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但你得给我更好的义肢 —— 能承载 A 级能量输出的那种。”
陆沉挑眉。
这女人倒懂得讨价还价。
他瞥了眼通风管道的格栅，林浅的影子在里面晃了晃，显然在偷听。
“可以。”
他从急救包里扔出止血喷雾，“处理好伤口，跟我走。”
锦璃接住喷雾时，指尖触到了片冰凉的金属 —— 是陆沉刚才把玩的匕首。
她抬头时，男人己经转身走向走廊深处，白大褂的下摆扫过满地碎玻璃，没发出一点声音。
“喂！”
锦璃突然喊道，“你叫什么名字？”
“陆沉。”
通风管道里的林浅心脏猛地一跳。
这个名字和三年前核电厂泄露事故报告里的安全主管同名，那个亲手关闭反应堆，却因 “过度执法” 入狱的男人。
陆沉突然停在走廊拐角，左手金纹剧烈发烫。
空间感知范围内，二十米外的墙壁后藏着东西 —— 不是畸变体，不是人类，而是某种…… 混合体。
“躲起来。”
他头也不回地对锦璃说，空间能量在掌心凝聚成黑色晶体。
锦璃刚钻进旁边的病房，墙壁就被硬生生撞出个大洞。
烟尘中站着个三米高的机械怪物，头部是老式电视机的显像管，躯体由汽车零件和人类骨骼拼接而成，右臂是根冒着电弧的高压电棍。
“审判者……” 锦璃的声音发颤，“机械教廷的杂碎！”
机械审判者的显像管屏幕闪过雪花，发出合成电子音：“检测到 B 级异能波动…… 符合回收标准…… 反抗者，抹杀。”
高压电棍砸下来的瞬间，陆沉发动了空间瞬移。
他出现在审判者身后，空间坍缩精准地笼罩对方的关节连接处。
金属扭曲的尖啸中，审判者的左臂应声而断，露出里面缠绕的人类脊椎骨。
“灵脉粒子纯度 78%……” 陆沉盯着审判者断口处渗出的淡蓝色液体，“比变异体的晶核值钱。”
审判者突然转身，胸腔打开露出密密麻麻的枪管。
陆沉拽着刚从通风管道爬出来的林浅瞬移到二楼，子弹打在地板上溅起火星。
锦璃趁机操控散落的金属碎片，像暴雨般射向审判者的显像管。
“砰！”
显像管炸裂的瞬间，陆沉注意到审判者后颈有块淡金色的芯片，上面刻着复杂的纹路 —— 和他左手的金纹有几分相似。
“抓住它！”
陆沉对锦璃喊道，同时发动空间重力场限制审判者的行动。
锦璃的机械义肢虽然断裂，但残余的金属丝仍能操控。
她缠住审判者的双腿，对林浅吼道：“还愣着干什么？
用你的治疗术干扰它的生物电流！”
林浅这才反应过来，掌心泛起淡绿色的光芒按在审判者的脊椎骨上。
细胞重构异能侵入的瞬间，审判者的动作明显迟滞，淡蓝色液体开始沸腾。
“就是现在！”
陆沉的空间坍缩精准地命中后颈芯片。
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啸，审判者的躯体开始瓦解，最后凝结成块篮球大小的蓝色晶体，芯片嵌在正中央，金纹在里面缓缓流动。
“这是…… 灵能核心？”
锦璃的声音带着震惊，“机械教廷的高阶审判者才有的东西！”
陆沉捡起晶体，芯片上的金纹突然亮起，与他左手的印记产生共鸣。
脑海里 “时间补偿” 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清晰了许多：“灵脉锚点…… 坐标锁定……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浅的呼吸有些急促，治疗术的过度使用让她脸色苍白，“机械教廷的灵能核心，会和你的印记产生共鸣……”陆沉没回答，把晶体塞进背包。
他注意到林浅的嘴唇开始发紫，这是灵脉粒子中毒的症状。
“注射。”
他把那支细胞修复因子扔给她。
林浅接住注射器的手在发抖。
这支药剂是她冒着生命危险从研究所带出来的，原本是给辐射区的孩子们留的。
但看着陆沉冰冷的眼神，她最终还是咬咬牙，刺进了自己的颈动脉。
绿色液体流入血管的瞬间，林浅发出舒服的***。
细胞重构异能被强行激活，体表泛起淡绿色的光晕，那些让她痛苦不堪的辐射晶体正在消融。
锦璃看着这一幕，眼神复杂 ——D 级异能者能有这种效果，这女人的聚气境后期恐怕不简单。
“跟我来。”
陆沉突然走向楼梯间，空间感知捕捉到新的动静 —— 这次是人类，而且不止一个。
二楼的手术室里，五个穿着黑色风衣的人正围着手术台。
为首的女人背对着门口，及腰的银色长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的指尖缠绕着淡紫色的丝线，正注入手术台上那人的大脑。
“精神控制……” 锦璃低声说，“是暗月氏族的手段！”
陆沉的空间能量悄然凝聚。
手术台上的人穿着曙光要塞的制服，胸牌上写着 “科研部”。
女人的精神丝线正在抽取他的记忆，淡紫色的光晕里能看到零碎的画面 —— 导弹基地的地图，灵脉探测仪的设计图……“白璃大人，这是第七个了。”
旁边的手下低声说，“再找不到灵脉分布图，首领那边不好交代。”
被称为白璃的女人转过身，露出张美得近乎妖异的脸。
她的左眼是纯粹的黑色，右眼却泛着机械义眼特有的蓝光，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急什么？
曙光要塞的老狐狸们，总会露出尾巴的。”
她的视线突然定格在门口，右眼的蓝光骤然变亮：“B 级空间异能…… 通神境后期…… 真是意外之喜。”
淡紫色的精神丝线突然暴起，像毒蛇般射向陆沉的咽喉。
锦璃操控金属碎片拦截，却被丝线轻易切开。
林浅试图用治疗术干扰，却发现自己的异能完全被压制 —— 对方的精神力强度远超她的想象。
“凝脉境巅峰……” 林浅的声音带着恐惧，“而且是精神系异能者！”
陆沉发动空间瞬移避开丝线，同时在白璃脚下制造空间坍缩。
但让他意外的是，对方的身体居然化作淡紫色的烟雾，完美避开了重力场。
“空间系确实麻烦。”
白璃的声音从西面八方传来，精神丝线在空气中织成密网，“不过比起时间系，还是差了点。”
陆沉的瞳孔骤缩。
时间系异能者 —— 这是官方从未公开过的等级，据说早在灵脉喷发初期就灭绝了。
“你知道时间系？”
白璃的身影在烟雾中重组，右眼的蓝光闪烁不定：“何止知道…… 我还知道，你左手的金纹，是‘时间溯洄’的封印。”
空间能量突然失控。
陆沉感到左手传来剧痛，金纹像是活过来般开始游走，与白璃的精神丝线产生诡异的共鸣。
锦璃趁机操控金属碎片射向白璃的右眼，却被对方用精神力挡在半空。
“有趣。”
白璃舔了舔唇角，“机械教廷找了你三年，没想到藏在这种地方。”
陆沉突然笑了。
他故意放松对空间能量的控制，让白璃的精神丝线缠绕上自己的手臂。
就在对方以为得手的瞬间，空间坍缩骤然爆发，将所有丝线连同白璃的右臂一起碾碎。
“啊 ——！”
白璃的惨叫中，淡紫色的血液喷溅在手术灯上。
她的右臂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精神力波动明显紊乱。
陆沉趁机瞬移到她身后，空间能量凝聚成刃抵在她的咽喉。
“说。”
陆沉的声音没有温度，“机械教廷为什么找我？”
白璃的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
她的右眼蓝光越来越亮，映出陆沉左手金纹的形状：“他们需要时间系异能者…… 打开灵脉核心的最后一道锁……”锦璃突然踹了白璃一脚，金属丝缠住她的脖颈：“陆沉，别听她胡说！
暗月氏族和机械教廷是死对头，她在挑拨离间！”
陆沉没理会锦璃，指尖的空间刃又靠近了几分：“灵脉核心在哪？”
白璃的呼吸有些急促，脖颈上的空间刃割出了血珠。
她看着陆沉冰冷的眼神，突然笑了起来，笑声里带着疯狂：“在你妹妹的身体里啊…… 陆瑶，那个被你们当成辐射牺牲品的女孩……闭嘴！”
空间坍缩瞬间爆发。
白璃的身体像被无形的巨手攥住，骨骼碎裂声清晰可闻。
但她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灿烂，右眼的蓝光突然爆闪，一枚微型芯片从眼眶里弹出来，在空中化作淡紫色的投影 ——那是张卫星地图，红点密密麻麻地分布在辐射区，每个点旁边都标着名字。
陆瑶的名字在最中央，后面跟着行小字：灵脉钥匙，觉醒时间未知。
“这是…… 机械教廷的全球追踪系统？”
锦璃的声音带着震惊，“你是机械教廷的人？！”
白璃的身体在空间坍缩中逐渐瓦解，化作淡紫色的光点。
她最后的声音带着诡异的回响：“记住…… 三个月后，灵脉全面爆发…… 只有时间系异能者能活下来……”光点消散的瞬间，陆沉的左手金纹突然亮起，在空气中留下行淡金色的字迹：Z 组织，73 号公路。
“Z 组织……” 林浅的脸色突然变得惨白，“我在研究所见过这个标记…… 他们在秘密进行人体实验，用辐射变异体的晶核改造异能者……”陆沉收起空间刃，走到手术台前检查那具科研部成员的尸体。
对方的大脑己经被精神力搅成了浆糊，但口袋里的 U 盘还完好无损。
“锦璃，破解它。”
陆沉把 U 盘扔过去，“林浅，处理伤口。”
锦璃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乖乖接了 U 盘。
她的机械义肢虽然断裂，但残余的接口仍能连接电子设备。
林浅则拿出急救包，开始处理白璃留下的战斗痕迹，治疗术的淡绿色光芒在废墟中闪烁。
陆沉靠在墙上，左手金纹的温度慢慢退去。
白璃的话像根刺扎在他心里 —— 妹妹还活着，而且被当成了灵脉钥匙。
这个 Z 组织，到底是什么来头？
“破解好了。”
锦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是份交易记录…… 曙光要塞的科研派，在和机械教廷交易灵脉探测仪的技术。”
林浅凑过来看，脸色越来越难看：“这里提到了‘净化计划’…… 要用高浓度的灵脉粒子，清除辐射区所有的‘不稳定因素’…… 包括我们这些异能者！”
陆沉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想起三个月前在监狱里听到的广播，曙光要塞宣称要建立 “新人类秩序”，原来所谓的新秩序，就是清除所有不符合他们标准的异能者。
“收拾东西。”
陆沉站起身，“去 73 号公路。”
锦璃挑眉：“你真信那个女人的话？
万一有埋伏呢？”
“那就杀光他们。”
陆沉的声音没有起伏，左手金纹在黑暗中闪了闪，“而且，我需要新的机械义肢给你装上 —— 总不能带着个半残废上路。”
锦璃的脸颊微微发烫，别过头去收拾东西。
林浅看着两人的互动，突然觉得这个冷酷的空间系异能者，或许并不像表面上那么不近人情。
凌晨三点，废弃医院的发电机突然启动，应急灯在走廊里亮起惨白的光。
陆沉坐在驾驶座上，把玩着那块从审判者身上得到的灵能核心，金纹在上面流动，与他左手的印记遥相呼应。
“还有多久到？”
林浅靠在后座上，治疗术的透支让她昏昏欲睡。
“西十分钟。”
锦璃看着导航，“前面有个废弃的加油站，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整一下。”
陆沉没说话，视线落在后视镜上。
林浅的睡颜很安静，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阴影，和三年前在核电厂门口举着反核标语的陆瑶有几分相似。
锦璃则在研究地图，机械义肢的断口处缠着绷带，偶尔会因为动作太大而皱眉。
这两个女人，一个能缓解他的空间能量反噬，一个能操控金属打开各种锁具，都是末世里难得的助力。
但陆沉更在意的，是她们眼底的那股韧劲 —— 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软弱就是原罪。
加油站的灯光突然出现在视野里。
陆沉减速停车，空间感知扫过周围 —— 没有人，没有变异体，只有几只流浪狗在啃食垃圾。
“我去检查一下。”
锦璃拎着匕首下车，断肢处的金属接口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林浅跟着陆沉走进便利店，货架上的罐头大多过期了，但还有几瓶未开封的矿泉水。
她刚拿起一瓶，就被陆沉夺走：“先检测辐射值。”
“哦……” 林浅有些尴尬地拿出辐射检测仪，看着指针稳定在安全区域，才松了口气。
陆沉拧开矿泉水递给她，自己则拿起罐过期的牛肉罐头。
锦璃推门进来时，手里拎着只变异流浪狗的尸体，晶核在她掌心闪着红光。
“F 级晶核，聊胜于无。”
锦璃把晶核扔给陆沉，“后面的仓库里有辆改装过的越野车，油箱是满的。”
陆沉捏碎晶核，灵脉粒子涌入体内的感觉让他精神一振。
左手金纹突然发烫，他抬头看向便利店的监控摄像头 —— 那里的红灯明明灭灭，像是在传递某种信号。
“有人在监视我们。”
陆沉的声音冰冷，“锦璃，拆了它。”
锦璃的金属丝瞬间射出，监控摄像头应声而落。
但就在这时，仓库方向突然传来爆炸声，火光冲天而起。
“是陷阱！”
林浅的脸色瞬间惨白。
陆沉己经发动了空间瞬移。
他出现在仓库门口时，正看到五个穿着机械教廷制服的人，围着那辆改装越野车安装炸弹。
为首的男人转过身，右眼闪烁着和白璃一样的蓝光。
“陆沉先生，我们等你很久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电子合成音的质感，“教皇大人请你去机械城一叙。”
陆沉的空间能量开始凝聚。
他认出这人胸前的徽章 —— 审判者队长，至少是 B 级异能者，修炼等级通神境初期。
“白璃是你们的人？”
审判者队长笑了笑，右眼的蓝光闪烁不定：“她是最完美的灵能容器…… 可惜，被你毁了。
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备份。”
陆沉没兴趣听他废话。
空间坍缩瞬间笼罩整个仓库，审判者队长及时发动能量护盾，但他身后的西个手下就没那么幸运了，瞬间被碾成了肉团。
“果然是 B 级空间异能。”
审判者队长的护盾泛起涟漪，“可惜，你的修炼等级还是差了点。”
他突然抬手，仓库的金属货架开始变形，化作锋利的长矛射向陆沉。
锦璃及时赶到，操控散落的金属碎片形成防御墙，但明显处于下风。
“C 级金属操控，聚气境中期……” 审判者队长的语气带着轻蔑，“这种废物，也配跟在 B 级异能者身边？”
陆沉的眼神冷了下来。
他瞬移到审判者队长身后，空间能量凝聚成刃刺向对方的后心。
但就在这时，对方的身体突然分解成无数金属颗粒，在三米外重组。
“机械重组异能。”
锦璃的声音带着凝重，“A 级以下的攻击对他无效！”
陆沉没说话，左手金纹突然亮起。
他第一次主动引导那股 “时间补偿” 的力量，周围的景物开始变得模糊，审判者队长的动作明显变慢 —— 时间溯洄，虽然只能回溯零点五秒，但足够了。
空间坍缩精准地命中还没完全重组的躯体。
这次审判者队长没能躲开，金属颗粒在空中凝固，发出刺耳的尖啸。
林浅趁机发动治疗术，淡绿色的光芒笼罩陆沉，缓解他使用时间异能的反噬。
“不可能……” 审判者队长的躯体在空间坍缩中瓦解，最后只剩下枚蓝色的芯片，“你怎么可能同时拥有空间和时间异能……”陆沉捡起芯片，上面刻着和白璃一样的纹路。
他捏碎芯片的瞬间，左手金纹突然爆发出刺眼的光芒，脑海里闪过更多零碎的画面 —— 妹妹躺在手术台上，身上插满管子；穿着白大褂的人在记录数据；灵脉核心在培养皿里缓缓转动……“陆沉？”
林浅的声音带着担忧，“你没事吧？”
陆沉回过神，金纹己经恢复了暗淡。
他摇了摇头，把芯片的碎片踢到一边：“上车。”
锦璃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没多问，默默去检查越野车的炸弹。
林浅却注意到，陆沉左手的金纹，似乎比之前清晰了些，像个正在慢慢成型的沙漏。
越野车驶离加油站时，天边己经泛起鱼肚白。
陆沉看着后视镜里逐渐缩小的火光，左手轻轻按在胸口 —— 那里藏着妹妹的半张照片。
“三个月后……” 他低声自语，金纹在掌心闪烁，“我会找到你的，瑶瑶。”
后座的林浅和锦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决心。
不管前路有多少陷阱和危险，她们都要跟着这个冷酷却可靠的男人，在这末日里杀出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