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爱24岁入狱15年后出狱

她为爱24岁入狱15年后出狱

作者: 摸鱼冠军

其它小说连载

《她为爱24岁入狱15年后出狱》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作者“摸鱼冠军”的原创精品靳燃林晚主人精彩内容选节:林晚妈把筷子拍在桌上:“十六万一分不能少!”靳燃盯着冷掉的菜:“阿我拿不”林晚抓起身份证就往外走:“我嫁定”红本子到手那林母撕了户口本:“滚!死在外面别回来!”三年后靳燃建材公司开林晚抱着孩子刷到母亲抖视频里林母眼神躲闪:“你王阿姨女婿…开大奔”电话接通那刻只有呼吸林晚突然问:“吃饭没?”第一章筷子拍在玻璃转盘声音又脆又震得碗碟嗡嗡“十六万八...

2025-09-19 13:13:44

林晚妈把筷子拍在桌上:“十六万八,一分不能少!”靳燃盯着冷掉的菜:“阿姨,

我拿不出。”林晚抓起身份证就往外走:“妈,我嫁定了。”红本子到手那天,

林母撕了户口本:“滚!死在外面别回来!”三年后靳燃建材公司开张,

林晚抱着孩子刷到母亲抖音。视频里林母眼神躲闪:“你王阿姨女婿…开大奔了。

”电话接通那刻只有呼吸声,林晚突然问:“妈,吃饭没?”第一章筷子拍在玻璃转盘上,

声音又脆又响,震得碗碟嗡嗡响。“十六万八,一分不能少!

”林晚妈张美凤的声音又尖又硬,像块冰坨子砸在桌上。她下巴抬着,眼睛不看对面,

只盯着桌中央那盘油亮亮的红烧肉,肉已经冷了,凝着一层白腻的油花。饭桌上一片死寂。

空气粘稠得让人喘不过气。窗外天色灰蒙蒙的,压得人心里发沉。靳燃坐在林晚旁边,

背挺得笔直。他面前的米饭一口没动,筷子规规矩矩搁在碗沿。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目光从冷掉的菜上抬起来,看向张美凤,声音不高,但每个字都像石头落地:“阿姨,

我拿不出。”“拿不出?”张美凤像是被踩了尾巴,猛地扭过头,眼睛瞪得溜圆,“靳燃,

你跟我家晚晚处了快五年!五年!现在要结婚了,跟我说拿不出?你早干嘛去了?

我闺女这五年青春喂狗了?”“妈!”林晚的声音插进来,带着火气,“你说话别这么难听!

”“难听?我这是为你好!”张美凤手指头差点戳到靳燃鼻子上,“你看看他!要房没房,

要车没车,就一个破工作,一个月能挣几个子儿?十六万八多吗?隔壁老王家闺女,

彩礼二十万!人家男方眼都不眨!你倒好,找个穷光蛋,还护上了?”靳燃的脸绷紧了,

下颌线咬得死硬。他没看张美凤,只看着林晚,眼神里有种沉甸甸的东西。“阿姨,

”他再次开口,声音更沉,“我老家的情况您知道。我爸走得早,我妈身体一直不好,

前年那场大病,家里积蓄都掏空了,还欠着债。我…我这两年拼命干,就是想给晚晚好日子。

这十六万八,我现在真拿不出来。您给我点时间,行不行?我靳燃说话算话,

以后……”“以后?以后是以后!”张美凤粗暴地打断他,唾沫星子飞溅,“现在就要!

没这个数,这婚别想结!我张美凤的闺女,不能这么贱卖了!”“妈!”林晚猛地站起来,

椅子腿刮着地板,发出刺耳的尖叫。她胸口剧烈起伏,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像烧着两团火,

“什么叫贱卖?我是人!不是东西!我跟靳燃在一起,是因为他这个人!他对我好,他肯拼,

他有担当!我看中的是他这个人,不是钱!”“好?好能当饭吃?

”张美凤也“噌”地站起来,母女俩隔着桌子对峙,像两只斗鸡,“林晚,你醒醒吧!

贫贱夫妻百事哀!你现在图他对你好,等以后柴米油盐压下来,天天为钱吵,

我看你哭都没地方哭去!妈是过来人,妈能害你吗?”“您这不是为我好,您这是卖女儿!

”林晚的声音拔高了,带着哭腔,又硬生生憋回去,“靳燃他是不是潜力股,我心里清楚!

他比那些只会靠爹妈、花天酒地的强一百倍!这婚,我结定了!”“你!

”张美凤气得浑身发抖,手指着林晚,半天说不出话。林晚不再看她妈。

她一把抓起放在桌角的手机,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另一只手伸进外套口袋,

摸出那个硬硬的、带着体温的小卡片——她的身份证。“靳燃,走!”她声音不大,

却斩钉截铁,像把刀劈开了凝滞的空气。靳燃看着她,眼神复杂,有震惊,有心疼,

最后都化成了决然。他深吸一口气,也站了起来。“晚晚!你敢!”张美凤尖叫。

林晚没回头,拉着靳燃的手腕,大步朝门口走去。她的背影挺得笔直,

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林晚!你今天走出这个门,就别认我这个妈!

”张美凤的嘶吼追到门口,带着绝望的疯狂。防盗门“砰”地一声,重重关上。

隔绝了门内的咆哮,也隔绝了门外灰暗的天光。楼道里声控灯应声而亮,

惨白的光线照着两张同样苍白的脸。靳燃反手紧紧握住林晚冰凉的手,她的手在微微发抖。

“晚晚……”他嗓子发紧。“什么都别说。”林晚打断他,抬起头,眼睛红得厉害,

却一滴泪也没掉,“去民政局。现在。”第二章雨点开始砸下来,

噼里啪啦打在出租车窗玻璃上,汇成一道道浑浊的水流。

车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皮革味和淡淡的烟味。司机师傅拧开了收音机,

里面咿咿呀呀唱着听不懂的地方戏。林晚和靳燃并排坐在后座。没人说话。

林晚偏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被雨水模糊的街景,霓虹灯的光晕在水汽里晕开,一片迷离。

她的手还紧紧攥着那张小小的身份证,塑料边缘硌得掌心生疼。靳燃的手覆上来,

包裹住她的。他的手心很热,带着薄茧,干燥而有力。“怕吗?”他低声问,

声音在雨声和戏曲声里显得有点模糊。林晚没回头,只是更紧地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指甲几乎掐进他手背的皮肤里。“怕什么?”她反问,声音有点哑,却异常清晰,

“怕你以后发达了不要我?”靳燃苦笑了一下,把她冰凉的手指拢得更紧:“你知道我不会。

”“那就不怕。”林晚终于转过头看他,雨水在车窗上投下的光影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靳燃,我信你。信你这个人。”车子在区民政局门口停下。

不是黄道吉日,又下着雨,门口冷冷清清,只有几对同样行色匆匆的年轻人。

大厅里灯光很亮,白得晃眼。空气里有消毒水和纸张混合的味道。流程比想象中更快。

复印身份证,填表,签字,拍照。拍照的小隔间里,红色的背景布有些陈旧。

摄影师是个中年男人,没什么表情,指挥着:“靠近点,对,

头往中间歪一点…新郎表情自然点,别绷着…好,看镜头,一、二、三!

”闪光灯“咔嚓”一闪。林晚看着镜头,努力想弯起嘴角,

却感觉脸上的肌肉僵硬得不听使唤。旁边的靳燃,表情也严肃得像在参加什么重大仪式。

钢印落下的声音很沉,很钝。“咔哒。”两本簇新的、红得刺眼的结婚证被推了出来,

带着油墨的微涩气味。工作人员是个年轻姑娘,例行公事地说了句:“恭喜二位。

”林晚拿起属于她的那本。硬硬的封面,烫金的国徽。她翻开,

里面是那张表情略显僵硬的合照,下面是并排的两个名字:靳燃,林晚。

还有那个鲜红的、带着清晰纹路的印章。她盯着那个印章看了很久,

指尖轻轻拂过那微微凸起的纹路。一种奇异的、混杂着尘埃落定和巨大空洞的感觉,

沉甸甸地压在心口。“我们…结婚了?”她喃喃地说,像是在问靳燃,又像是在问自己。

“嗯。”靳燃应了一声,声音低沉,他拿起另一本结婚证,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晚晚,我靳燃这辈子,绝不负你。”走出民政局大门,雨还在下,比来时更大了。

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一片水雾。两人都没带伞,站在屋檐下。靳燃脱下自己的薄外套,

撑开,罩在两人头顶。小小的遮蔽,挡不住斜扫进来的雨丝,很快两人的肩膀都湿了。

“回家?”靳燃问,雨水顺着他利落的短发往下淌。林晚看着外面白茫茫的雨幕,

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紧握的结婚证,那点红在灰暗的天地间显得格外醒目。

她深吸了一口带着土腥味的潮湿空气。“回我们的家。”她说。那个“家”,

是靳燃租的一室一厅老房子,在城西一个破旧的小区里。

第三章出租车在离林晚家小区还有一条街的地方停下。雨势小了些,变成细密的雨丝。

“就停这儿吧。”林晚对司机说。她不想让车开进小区,不想让邻居看到。两人下了车,

顶着细雨,快步朝小区走去。靳燃的外套还罩在两人头上,湿漉漉的,沉甸甸的。

走到林晚家楼下,单元门洞黑黢黢的。林晚停下脚步,从靳燃撑起的外套下钻出来。

“你在这等我。”她对靳燃说,声音很平静,“我上去拿点东西,很快。

”靳燃看着她被雨水打湿的额发,粘在苍白的脸颊上,眼神里满是担忧:“我陪你上去。

”“不用。”林晚摇头,语气坚决,“我自己去。你上去,只会更糟。”她顿了顿,补充道,

“放心,我就拿点必须的。”靳燃沉默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

把湿透的外套塞给她:“挡着点雨。”林晚接过外套,没再说什么,转身走进了单元门。

楼道里熟悉的潮湿气味扑面而来,混杂着各家各户饭菜的味道。她一步步走上楼梯,

脚步声在寂静的楼道里回响,每一步都像踩在自己心上。站在家门口,她掏出钥匙,

手有点抖,插了好几次才插进锁孔。“咔哒。”门开了。客厅里亮着灯。张美凤坐在沙发上,

背对着门,肩膀绷得紧紧的。电视开着,放着吵闹的综艺节目,声音开得很大,

却盖不住屋里那种令人窒息的死寂。林晚爸林建国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低着头,

手里夹着烟,烟灰缸里已经堆满了烟头。听到开门声,张美凤猛地转过头。

她的眼睛红肿得像核桃,脸上泪痕未干,看到林晚,那眼神瞬间变得像刀子一样,又冷又利。

“你还知道回来?”她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像砂纸磨过木头。林晚没说话,

径直走向自己的小房间。她动作很快,拉开衣柜,拿出一个半旧的旅行包,开始往里塞东西。

几件常穿的衣服,几本重要的证书,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小小的、装着零碎物品的收纳盒。

她的动作有条不紊,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张美凤跟到了房间门口,看着女儿收拾,

胸口剧烈起伏。“好,好,翅膀硬了!为了个男人,家都不要了!”她指着林晚,手指颤抖,

“你滚!滚去跟那个穷鬼过去!我看你们能过出什么好日子!喝西北风去吧!

”林晚拉上旅行包的拉链,动作干脆利落。她拎起包,转身,

看着母亲那张因愤怒和伤心而扭曲的脸。“妈,”她开口,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可怕,

“我结婚了。和靳燃。”“结婚?”张美凤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尖利地笑起来,

笑声里却带着哭腔,“结婚?你拿什么结?户口本在我这儿!没户口本你结个屁的婚!

”林晚看着她妈,眼神里没有波澜:“现在领证,只用身份证。

”张美凤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了。那点疯狂的笑意僵在嘴角,眼睛瞪得极大,

里面是难以置信的惊愕,随即被更深的怒火和绝望吞噬。她猛地转身冲回客厅。

林晚拎着包跟出来。张美凤扑到电视柜前,拉开抽屉,手忙脚乱地翻找。

她找到了那个深红色的户口本,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她转过身,把户口本高高举起,

对着林晚,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变调:“你…你…你偷着去领证?林晚!

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妈!有没有这个家!”“妈,是您逼我的。”林晚的声音依旧平静,

像结了冰的湖面。“我逼你?我逼你?!”张美凤彻底崩溃了,她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

眼泪鼻涕一起流,“我生你养你二十多年!就换来你这么对我?为了个认识几年的男人,

你就这么糟蹋自己!糟蹋我的心!”她死死攥着那本户口本,指关节捏得发白,

因为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突然,她像是疯了一样,双手抓住户口本的硬壳封面,猛地一撕!

“刺啦——!”硬纸壳撕裂的声音在嘈杂的电视背景音里显得格外刺耳。“我让你结!

我让你结!”张美凤一边哭嚎,一边疯狂地撕扯着那本小小的册子。纸张被粗暴地扯开,

内页被揉烂、撕碎,印着“家庭户”字样的硬壳封面也被她掰得变了形。

碎纸片像雪片一样纷纷扬扬地飘落在地上。林建国猛地站起来,想阻止:“美凤!你干什么!

”“滚开!”张美凤一把推开他,她手里只剩下几片残破的纸屑和扭曲的硬壳。

她把这些残骸狠狠砸向林晚,碎纸片打在林晚身上,又无力地飘落。“滚!

”张美凤指着大门,声音嘶哑得破了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拿着你的东西,滚!

滚得远远的!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死在外面也别回来!别让我看见你!

”林晚站在原地,碎纸片落在她的头发上、肩膀上。

她看着母亲那张涕泪横流、因绝望而狰狞的脸,看着地上狼藉的碎片,

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但她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只是嘴唇抿成了一条苍白的直线。她弯腰,

捡起脚边一片稍大的、印着“林晚”名字的户口本残页,上面还有她小时候的一寸照片。

她把它折好,放进了外套口袋。然后,她拎起旅行包,挺直脊背,再没看父母一眼,

转身走向大门。“晚晚!”林建国追了一步,声音带着哀求。林晚的脚步顿了一下,

没有回头。她拉开门,走了出去,反手轻轻带上了门。“砰。”一声轻响,隔绝了两个世界。

楼道里声控灯应声而灭,一片黑暗。林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滑。

她死死咬住嘴唇,尝到了咸涩的铁锈味,才把喉咙里那声呜咽硬生生憋了回去。黑暗中,

只有她急促而压抑的呼吸声。过了很久,声控灯再次亮起。她抹了一把脸,

分不清是雨水还是别的什么。她拎起包,一步一步,走下楼。靳燃还等在楼洞外的雨幕里,

浑身湿透,像一尊沉默的雕像。看到林晚出来,他立刻迎上去,接过她手里的旅行包,

另一只手紧紧揽住她冰冷僵硬的肩膀。“走,回家。”他说。两人依偎着,

走进细密的雨丝里,走向那个属于他们自己的、风雨飘摇的小窝。身后那栋熟悉的居民楼,

在雨幕中渐渐模糊,最终消失在视线尽头。第四章所谓的“家”,

是城西一片老厂区宿舍楼里的一室一厅。楼道里堆着杂物,墙壁斑驳,

贴着各种疏通管道、开锁的小广告。打开门,一股淡淡的霉味混合着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

屋子很小,客厅只放得下一张旧沙发和一张折叠饭桌。卧室里一张双人床几乎占满了空间。

厨房和卫生间更是狭小得转不开身。但收拾得很干净,水泥地拖得发亮,

窗户玻璃也擦得透亮。“有点小,有点旧。”靳燃放下旅行包,声音有点干涩,带着歉意,

“委屈你了,晚晚。”林晚环顾着这个小小的空间,目光扫过那张铺着干净格子床单的床,

扫过窗台上那盆绿油油的、生机勃勃的绿萝。她摇摇头,

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极淡的、疲惫的笑意:“挺好。有地方住就行。”她走到窗边,

推开那扇老式的铁框窗户。雨后的空气带着凉意涌进来,冲淡了屋里的沉闷。远处,

城市模糊的灯火在湿漉漉的夜色中晕染开。靳燃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微湿的发顶,

声音闷闷的:“晚晚,今天…对不起。”林晚靠在他怀里,

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温热和有力的心跳,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一点,

随之而来的是排山倒海的疲惫和心口那钝刀子割肉般的疼。“不怪你。”她闭上眼,

声音轻得像叹息,“是我自己的选择。”那一晚,两人都没怎么睡。躺在狭窄的床上,

听着窗外偶尔驶过的车声和隔壁隐约的电视声,身体挨得很近,心却都沉甸甸的。黑暗里,

林晚睁着眼睛,天花板上的裂纹在夜色中模糊不清。母亲撕碎户口本时那绝望疯狂的脸,

父亲欲言又止的哀伤眼神,像电影画面一样在脑海里反复播放。她咬着被角,无声地流泪,

枕头很快湿了一片。旁边的靳燃一动不动,但林晚知道他醒着,

他放在她腰间的手臂收得很紧。第二天,生活像被按下了快进键,容不得半点喘息和悲伤。

靳燃的工作在一家规模不大的建材公司做销售,底薪微薄,全靠提成。他起得更早了,

天不亮就出门,挤一个多小时的公交和地铁去上班。

林晚也很快在一家广告公司找到了文案的工作,薪水不高,但能应付房租和基本开销。

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发薪日成了最重要的日子,盘算着交完房租水电,

剩下的钱要精打细算地分成几份:吃饭、交通、日用品,还要硬挤出一点存起来。

超市打折的传单成了宝贝,买肉要挑傍晚快收摊时的特价,水果只敢买最便宜的当季品。

“燃哥,晚上想吃什么?”林晚下班回来,一边换鞋一边问。

她手里拎着超市打折买的青菜和一小块特价猪肉。靳燃正坐在那张折叠饭桌旁,

桌上摊着几份建材报价单和计算器,眉头紧锁。他抬起头,眼下带着明显的青黑:“随便,

你看着弄吧,简单点就行。”厨房里很快响起洗菜切菜的声音,还有油烟机低沉的轰鸣。

小小的空间里弥漫开饭菜的香气。吃饭时,两人都沉默着。靳燃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怎么了?公司有事?”林晚问。靳燃放下筷子,揉了揉眉心:“嗯。

今天跑的那个工地,负责人又压价,压得太狠了,几乎没利润。这单要是黄了,

这个月提成又悬了。”他语气里透着疲惫和压力。

林晚夹了一筷子青菜放到他碗里:“别太拼了,身体要紧。慢慢来,总会好的。

”靳燃看着碗里的菜,又看看林晚明显清减了的脸颊,眼神暗了暗。

他忽然抓住林晚放在桌上的手,她的手因为常年做家务,已经不像以前那么细嫩了。“晚晚,

”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认真,“我不能让你一直过这种日子。我想…自己干。

”林晚一愣:“自己干?”“嗯。”靳燃点头,眼神里燃起一簇火苗,“给人打工,

永远看人脸色,挣的都是辛苦钱。我跑建材这几年,渠道、客户都摸到点门道。

我想自己出来单干,从小做起,就做点小批发生意,本钱不用太大。

”“本钱…我们哪来的本钱?”林晚下意识地问。存折上那点可怜的积蓄,

连三个月房租都撑不住。“我想办法。”靳燃握紧她的手,语气斩钉截铁,“我去借!

找老同学,找以前关系好的客户,哪怕利息高点!晚晚,你信我一次!

我靳燃要是再让你过这种紧巴巴的日子,我他妈就不是人!”他的眼神灼热,

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林晚看着他,看着他眼底那簇不肯熄灭的火苗,

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在饭桌上,面对母亲羞辱时依旧挺直脊梁的男人。

她心里的那点犹豫和担忧,被这眼神一点点烧化了。她反手用力回握住他,点了点头,

只说了两个字:“我信。”创业的艰难远超想象。

靳燃几乎住在了租来的那个小小的、位于城乡结合部的仓库里。那里阴暗、潮湿,

堆满了各种型号的瓷砖、管材、五金件,空气里永远飘着粉尘和建材特有的味道。

一张行军床,一个电磁炉,就是他的全部家当。启动资金是靳燃豁出脸皮,

求爷爷告奶奶借来的,利息压得人喘不过气。他每天睁开眼,

想的就是怎么把仓库里那些货变成钱,怎么还债。林晚白天上班,晚上回来做好饭,

用保温桶装好,再挤一个多小时的公交送到仓库。

常常看到靳燃灰头土脸地蹲在地上清点货物,或者对着手机,一遍遍跟客户沟通,声音沙哑,

眼睛里全是红血丝。“先吃饭。”林晚把保温桶放在唯一一张还算干净的小折叠桌上。

靳燃胡乱扒几口,眼睛还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报价单:“这个客户要得急,

价格压得又低…妈的,这单做完,刚够运费。”“别急,慢慢谈。”林晚拿起抹布,

擦着旁边货架上落满的灰。“慢不了!下个月利息就要还了!”靳燃烦躁地抓了把头发,

头发里都是灰。林晚没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把仓库里能收拾的地方都收拾了一遍。她知道,

此刻任何安慰都是苍白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好后方,让他没有后顾之忧。深夜,

靳燃还在电脑前整理订单,林晚蜷在行军床上,盖着靳燃满是汗味和灰尘味的外套。

仓库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泡,几只飞蛾不知疲倦地撞击着灯罩,发出细微的“噗噗”声。

空气里弥漫着泡面的味道——那是靳燃的宵夜。林晚看着靳燃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瘦削的侧影,

看着他紧锁的眉头和下巴上冒出的青色胡茬。她摸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她的脸。

她点开微信,那个熟悉的头像——母亲的微信,被她设置了免打扰,但朋友圈没有屏蔽。

最新一条动态,是半个小时前发的。一张照片,灯光很亮,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中间是一大盘油焖大虾。配文:“老林手艺见长,闺女最爱吃的虾,可惜没口福咯。

” 后面跟着一个捂嘴笑的表情。林晚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指尖冰凉。她盯着那张照片,

盯着那盘红亮诱人的虾,胃里一阵翻搅。她猛地按熄了屏幕,把脸埋进带着灰尘味的外套里,

肩膀无声地抽动起来。黑暗里,只有行军床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和靳燃敲击键盘的、单调而疲惫的“哒哒”声。第五章日子在汗水和焦虑中一天天滚过。

靳燃的“燃点建材”小批发部,像狂风暴雨里的一叶小舟,艰难地浮沉着,时而被浪头打翻,

时而又挣扎着浮起。第一年是最难熬的。为了省下每一分钱,靳燃几乎成了铁人。

他既是老板,也是唯一的销售、搬运工、司机、会计。林晚下班后和周末的时间,

也全都泡在了仓库里,帮忙理货、对账、打包发货。白皙的手掌磨出了茧子,

指甲缝里常常洗不净黑色的油污。“燃哥,城东刘老板那批瓷砖的尾款,催第三次了,

还是说下周。”林晚对着电脑上的账目,眉头紧锁。仓库里闷热,她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

靳燃正费力地把一箱沉重的角阀搬到门口,准备装车。他赤着膊,

汗水顺着他结实的脊背往下淌,在沾满灰尘的皮肤上冲出一道道沟壑。闻言,他直起身,

抹了把脸上的汗,喘着粗气道:“妈的,老油条!晚晚,你下午再给他打个电话,语气硬点!

就说我们小本生意,等着钱周转,再拖我们就找别人合作了!”“嗯。”林晚记下,

又点开另一个文档,“还有,上个月从老周那里进的那批水管,客户反应有沙眼,漏了两家,

要退货赔偿…”“操!”靳燃烦躁地踢了一脚旁边的空纸箱,“老周这王八蛋!我找他!

”他抓起手机,走到仓库角落里,声音很快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周老板!

你他妈给我发的什么货?沙眼!漏水!客户都闹到我这儿了!…什么?批次问题?我不管!

要么退货!要么赔钱!…喂?喂?!”电话被挂断了。靳燃狠狠把手机摔在旁边的货架上,

发出“哐当”一声响。他双手叉腰,胸膛剧烈起伏,汗水混着灰尘在他脸上淌下,

眼神里是困兽般的焦躁和愤怒。林晚走过去,默默捡起手机,屏幕裂了条细纹。

她抽了张纸巾递给他:“擦擦汗。别气坏了身子。退货的钱,我想办法从别的地方挪一下。

”靳燃接过纸巾,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看着林晚同样疲惫却强撑镇定的脸,

那股邪火慢慢压了下去,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他伸手,用力抱了抱她,下巴抵在她头顶,

声音闷闷的:“晚晚,跟着我,让你受罪了。”“说什么傻话。”林晚回抱住他汗湿的腰身,

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会好的。我们不是撑过来了吗?比刚开始好多了。”靳燃没说话,

只是把她抱得更紧。仓库里弥漫着建材的味道和汗水的咸腥,空气闷热粘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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