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的真千金被迫成了假千金。
我一手虐千金,一手在解密。
半月后,他们终于暴露出真面目。
可我却乐了。
1大学入学前,一群衣着华贵富丽的人突然闯入我10平方的地下室出租房。
为首的两人常上电视,是地产界大亨柳氏夫妻。
我正纳闷平时毫无接触的豪门为何会出现在这时。
柳氏夫妻径直拉着我的手,泪眼婆娑地叫我女儿。
说我当年在医院被抱错,导致遗失在外18年,遭大罪了。
可我不傻。
我现在虽是孤儿不假,但很多年前我也是有亲生父母的。
只是他们因为事故葬身在了一场火海。
见我不认,柳氏夫妻从保镖手里接过一堆文件。
亲子鉴定书、医院相关方出具的证词、多年前的新闻报道等等。
瞧着真像那么一回事。
看着眉眼脸型哪哪都跟我不相像的夫妻俩,我淡定地继续吃泡面。
不然一会坨掉就该不好吃了,好歹要3块钱一包。
见状,柳氏夫妻一把夺过泡面扔进垃圾桶,心疼地捏着我细长的胳膊。
好孩子,泡面吃了没营养,跟爸妈回家,有你吃不完的山珍海味。
他们的语气就像是诱骗涉世未深的无知少女。
不等我点头,身后的保镖就齐齐架着我从地下室,到达一处豪华大别墅。
我被安置在餐桌前,佣人手脚麻利地端上各种好吃的。
而柳氏夫妻一左一右高兴地给我夹菜,格外殷勤。
既来之则安之。
***脆放飞自我,吃个痛快。
在柳氏夫妻目瞪口呆的注视下,我捂着鼓起的肚皮,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爸,妈,那我今晚睡哪?柳氏夫妻相视一笑,招呼管家赶紧给我收拾房间。
这时,一精致美艳的少女出现在楼梯口,冷冷看着我。
那高高突出的颧骨,看面相就不好相处。
我好奇地指着她问柳氏夫妻。
爸妈,她是谁?为何出现在我家?柳母小心斟酌着开口。
那是爸妈当年抱错的孩子,名叫柳雪儿,比你晚出生几分钟。
现在她无家可归,所以我们就暂时收留她,到她读完大学,怎么样?我当然说好。
毕竟没了主角搭台唱戏,又怎么知道这对夫妻到底在图谋着什么。
想到这,我连忙问道:我要住的房间,比雪儿妹妹的大吗?柳母一头雾水地摇头。
我立马提议要住柳雪儿的房间,并且装修风格要换成我喜欢的天蓝色。
柳雪儿不干,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臭要饭的,不配睡她的房间。
我看向柳氏夫妻。
柳父蹙着眉,大手一挥,就让管家着手去办。
柳雪儿你听好了,婷婷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你占了她十八年的福分,以后在她面前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柳雪儿咬着牙不敢吭声。
幽怨地看着我抢走她的房间,抢走她的亲生父母。
可这仅仅只是开始!2报道当天,好巧不巧。
我与柳雪儿分在同一所大学,同一个院系,甚至同一间宿舍。
柳氏夫妻借口公司事情繁琐不能送我,还贴心地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让我在学校千万别省着花。
而柳雪儿只得到了他们漠视的眼神。
大学寝室四人一间,行李需要自己动手收拾。
柳雪儿娇生惯养,连被子都不会套。
她就以一个奢侈品二手包吊到了两名室友帮她处理。
她们边麻利干活边阿谀谄媚。
我目不斜视地端着牛奶经过柳雪儿时,她正好抬手。
一双新款的芬迪就这么被弄脏。
我惶恐地蹲在地上给她擦拭鞋子上残余的奶啧。
柳雪儿,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立马擦干净,你别打我!柳雪儿尴尬地抬脚后退。
你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打人。
我眼眶通红,泪水在里面打转,身子都在颤抖。
可是高中时有同学弄脏了你的新鞋,你让她跪着给你舔干净,还打断了她的肋骨。
我害怕......柳雪儿眼神闪烁,指责我胡说八道。
原本还在铺被子的两名室友,立即就将二手包包归还给了柳雪儿。
还好心地扶我起来,同仇敌忾地指责柳雪儿蛇蝎心肠。
自此,柳雪儿在我们宿舍就被贴上了霸凌女的标签。
因为柳氏夫妻的吩咐,她不敢光明正大地找我麻烦。
但耐不住我总找她的不快。
社团招新,我和柳雪儿共同报名了学校的招牌—舞蹈社。
她是为了校草——杜泽楷。
而我是为了她。
社团第一次聚会,每个人都要秀上一段。
杜泽楷被誉为现代舞王子,行云流水、强制而有力的舞蹈动作惊艳全场。
柳雪儿为了博对方眼球,选择了一首性感妩媚的现代舞。
不凑巧,我和她不仅撞曲撞舞,连舞蹈服都一样。
可惜的是,杜泽楷只在她身上停留了十秒。
却全程看完了我的舞蹈。
在她愤恨的目光中,我优雅谢幕。
等我刚进试衣间,柳雪儿便大力将门关上,本性暴露地上前警告我。
柳婷婷,我让你不是怕你,你再得寸进尺,小心你这张狐媚子的脸蛋。
她长长的指甲沿着我的鹅蛋脸缓慢移动。
仿佛下一秒就要见血。
我挑衅地冲她一笑。
要是你敢在我脸上留下哪怕一丝痕迹,我就让爸妈将你赶出柳家,信不信!她扭曲着脸,很生气,想要扬起手臂。
我听见门外的声音,利索地撕烂自己的裙子,倒在地上。
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进门的其他社团成员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反应过来后,她们纷纷围过来,呵斥柳雪儿。
这也惊动了本在外面等着的杜泽楷。
我缩进一名女生怀里小声的啜泣。
我真不是故意跟柳雪儿选择同一首曲子和衣服的,可她不听我的解释,还撕烂我的裙子,扬言要拍视频发到网上。
众人一听,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敌意和鄙视。
不是这样的,是她在故意演戏......她摇着头,不停地向众人解释。
可先入为主,没人信她。
杜泽楷将自己的外套小心地替我披上,无情地对柳雪儿说道:柳同学,我们社团不录品行不端的人,下一次的聚会你不用参加。
在众人看不见的角度,我冲着柳雪儿露出得意且恶毒的笑容。
和当年的她似曾相识。
3周六学校没课,柳氏夫妻打电话说想我,让我带着柳雪儿回家一趟。
我心知想我不过是借口,但还是笑着答应下来。
回到家,我摆出一副委屈巴巴地样子。
柳氏夫妻瞧见,赶忙放下手中的水果,愤慨地凑过来。
怎么了,宝贝?是不是学校有人欺负你了,你说,爸妈给你做主!我沉默不语,但目光暗戳戳地瞥向柳雪儿。
柳母会意,腾的一下站起来,狠狠甩了柳雪儿一巴掌。
我看你是没把我和你爸的警告放在心上!下次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姐姐,你就从我柳家滚出去,没良心的东西!柳雪儿捂着脸,哇哇大哭。
明明是柳婷婷在学校欺负,她故意使计冤枉我,害得大家排挤我,你们为什么不打她!柳父叉着腰,语气凶狠。
闭嘴!我看你真是学坏了,欺负人不说还颠倒黑白,立刻滚回房去,今天不许吃饭!柳雪儿飞奔着冲进房间,门被砸得老响。
柳氏夫妻还不忘继续数落她。
晚饭间隙,他们也从未提起柳雪儿,似乎毫不关心她是否会饿到。
晚上八点,我殷勤地下厨为柳雪儿做点吃的。
管家欲言又止地看着我熟练地处理蜗牛。
刘叔,怎么了吗?是我处理得不对吗?管家摇头,扬起笑脸夸我技巧很熟练。
我将耳边掉落的碎发绾好,平静的回答。
以前我在西餐厅打过一年工,别看我瘦,一只手熟练颠勺没有问题。
管家丝目光怜惜,赞赏了几句,便不再多言。
我端着刚出锅的锅牛汤,敲响了柳雪儿的房门。
她肿着一双眼睛,充满恨意地看着我。
柳婷婷,害我被打不够,还要来看我笑话是吗?我表现得人畜无害,将手中的汤递上前。
妹妹说什么呢,我怎么会笑话你。
看你没吃晚饭,我特意做了好喝的羹汤,你要不要尝尝。
碗盖打开,精心处理后的蜗牛就这么一个个暴露在柳雪儿眼前。
她嫌恶地捂住干呕的嘴,将汤碗推开。
滚烫的汤汁晃悠着洒落,溅落在我的手背,立马留下一块红印。
嘶.......我痛得龇牙咧嘴。
提着食物的柳氏夫妻正好出现,快速上前。
这是怎么弄的,烫成这样,管家赶紧拿药来。
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想给妹妹弄点好吃的,可妹妹不领情。
怎么办,孤儿院的老师从小教育我们,食物来之不易,不能浪费。
那这汤......柳母想要接过。
放心,这汤一会爸妈安排管家喝,绝对不浪费。
我垂下眼眸,不肯松手。
可这是给妹妹喝的,我亲手做的。
柳氏夫妻眼底划过一丝挣扎,最终还是端给了柳雪儿。
柳雪儿惊叫着,踢打着,但还是被喂入几口汤汁。
见目的达成,我大发慈悲地叫停。
然后上前贴心地替她擦干嘴角的汤汁,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妹妹,蜗牛汤比垃圾水的滋味如何?柳雪儿面色惨白,惊恐地看着我。
当晚,我就收到了她的短信轰炸:你是谁,你为什么知道我从前这么多事情!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字里行间的惧意真是令人愉快。
我心满意足的关机睡下。
至于我是谁,以后她自会知道。
4第二天,柳氏夫妻要带我前去寺庙还愿。
他们说,当初验血时发现自己和柳雪儿血型上出现问题。
于是,他们四处找寻我的下落。
经朋友介绍,他们有缘结识一高僧,靠其推断出方位,才得以寻回我。
所以得感谢佛祖保佑。
他们说的言辞诚恳,我不好拒绝便跟着前来。
柳氏夫妻熟练地来到寺庙后院。
竹帘后,年迈的老僧在他们耳边低声交代。
一会后,夫妻俩端着小碗和匕首出来,笑脸盈盈地对我说道。
婷婷,高僧慈悲为怀,听闻你回来的消息十分高兴。
知道你以前过得不容易,愿意为你点灯,常念佛经,护你平安。
他们递上匕首,让我割破手指,取血入灯。
这样的保佑方式我闻所未闻,遂有些担心。
爸妈,可我听别人说在佛庙里见血不是会有大危机吗?瞎说,住持师父都开了尊口,不比道听途说的强。
来吧,婷婷!柳氏夫妻目光灼灼,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最终,我如他们所愿放了满满半小碗血。
等回到寺庙大厅,耳边涌入僧人低沉的吟诵声时。
突然间,我感到天旋地转,头痛欲裂。
转眼,便晕了过去。
等我幽幽转醒时,入眼是一片刺眼的白色。
想来应是医院。
但罕见地是柳氏夫妻并没有在我身边。
我挣扎着起身,准备走出病房。
却看见柳雪儿亲昵靠在柳母怀里撒娇。
妈,这场戏还要演多久,明明我才是你跟爸的亲生女儿,现在我处处要忍让那个冒牌货,真是气死我了!柳母抚摸着她的脑袋,轻声安慰。
为了我们的计划你再忍忍,放心,柳家大小姐至始至终都是只有你一个。
柳雪儿推开柳母的手,愤愤不平。
我一天都忍不了了。
这个穷酸鬼污蔑我不说,还抢走杜泽楷的喜爱,最关键的是她对我很熟悉,熟悉我做过的每一件坏事,但我根本找不出她是谁!柳雪儿神色紧张,精神已接近崩溃。
柳母把她抱进怀里,柔声向她承诺只要半个月。
半个月后我会消无声息地死去。
到时杜泽楷只能是柳雪儿的。
而她过去做过什么,伤害过谁,不会有人再提起。
柳雪儿立马追问,柳母他们打算如何做时。
我看着柳母阴恻恻地微笑,嘴巴一张一合。
吐出的话语让人毛骨悚然。
这下,我终于知道这对豪门夫妻为什么要把我领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