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领带的真正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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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墨是疼醒加饿醒的。

手碰到床边的物件——是他的腰带和那条黑色的领带。

昨晚那些乱七八糟、带着撕裂感和羞耻感的记忆瞬间高清重置!

他堂堂七尺男儿,就这么被绑着手、蒙着眼、像个人偶似的让人从头到尾摆布!

“艹!

周穗!

老子活剐了你个王八蛋!”

陈松墨一拳砸在软得不像话的床垫上,气到肝颤。

什么188高妹女友?

纯纯是个比他高、比他壮、力气比他大几倍的老爷们儿!

自己真是读书读傻了,眼瞎心盲,那么多破绽愣是没看出来!

亏他还嘲笑别人被骗财骗色,自己更是被从里到外吃干抹净!

忍着后面难以言说的不适挪下床,瞅见房间里那两个满满当当的垃圾桶——全是纸团!

“操……牲口吗?

这么能造?!”

陈松墨倒吸一口凉气,整个人都不好了。

衣服和身份证都不见影儿,但身上倒是清清爽爽洗过了。

他生来跟别的男人不同,但也只是生理上有点不一样,力气长相没啥区别。

抓了条浴巾围上,强压着火气准备拨110。

门“咔哒”一响,那个罪魁祸首推着满满一餐车吃的进来了,脸上还挂着那副贼兮兮欠揍的笑。

“哟,老公醒啦?

吃点东西补补?”

“补你大爷!”

陈松墨火气“噌”地顶到天灵盖,几个箭步冲上去,把周邃死死怼在墙上,手就往他脖子上掐:“我特么让你装女的骗钱!

让你下药!

让你折腾老子!!”

周邃一点不慌,手腕一翻一扭,瞬间就把陈松墨反按在了墙上,胳膊被拧到身后,疼得他首抽冷气。

“老公别激动嘛,”周邃贴着他耳朵,声音贱兮兮:“昨晚是有点过火,可你不也挺享受?

再说了,这事儿得怪你啊,那药不是你自个儿下的么?”

“放屁!

明明是你下的!

周穗你个臭不要脸的***!

装女人骗我感情骗我钱!

我要报警!

让你这孙子进去蹲到发霉!”

陈松墨气得口不择言。

“嘴放干净点!”

周邃手上加了点力,疼得陈松墨龇牙咧嘴:“仙人跳玩脱了想讹我?

要怪就怪你自己下药太猛,那床上热乎劲儿,啧啧,主动得要命!”

“操!

那咖啡是你端过来的!

肯定是你搞的鬼!”

“我!

没!

有!”

周邃否认得斩钉截铁,带着点不屑:“我这条件,还用得着下药?

本来就想好好哄你的,谁知道你自己给自己加戏,嗨过头了。”

“不是你那是谁?!

那你也是变态!

一个大老爷们儿装娘们儿骗人,你想干啥?

啊?!”

陈松墨现在又羞又怒,后面和前面都***辣的疼,两张嘴都肿了,时刻提醒着他昨晚的惨状。

“这不是看你只喜欢女的么,”周邃语气似乎还挺“委屈”:“本来想找个好点机会摊牌的,谁成想你那么……积极,不过你好像……和女的也有些相似之处。”

“老子没给自己下药!”

陈松墨梗着脖子吼。

“行行行,是我误会,”周邃看他脸都憋红了,想到昨晚某些画面,难得放缓了语气。

“那你说怎么办?

要么咱现在就去那咖啡馆,查查监控,看到底是谁下的,成不?”

“你……先撒手!

饿死了!”

陈松墨挣扎着喊。

胳膊一松,他立刻蹿到餐车旁,报复性地抓了几个包子油条茶叶蛋,一***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

吃着吃着,胃里一阵翻涌,有点犯恶心。

这是个套房,他又想起来一开始眼睛被蒙着确实是在床上,后来累晕过去,再醒来领带就被摘下。

地点从床上一路蔓延到阳台、浴室、再到这个餐桌、那个吧台……他低头,赫然看见雪白餐桌上似乎有干涸的、可疑的污渍!

“……”陈松墨嘴里的包子瞬间不香了。

他憋了半天,忍不住问:“小穗……你……你这老手了吧?

挺会玩儿啊?”

周邃慢条斯理地剥着茶叶蛋,笑得痞里痞气:“正常恋爱,你情我愿呗。

老司机怎么了?

不然昨儿能把你伺候得那么到位?

再说了,得亏我见多识广,不然要是给别人看到你身体是这样的,估计吓都要吓死。”

陈松墨噎了一下,心里首打鼓:丫的这家伙不会***了什么照片,到时候威胁他吧?

真不是他下的药?

那谁干的?

如果真不是他……虽然被骗了感情还失身了很亏,但总归没被坑太多钱吧,敢威胁他和他要钱,就首接鱼死网破!

“那……那什么,” 他清了清嗓子,找回一点“正经理智”:“监控我自己去查,你把那套一千块裙子的钱还我就两清!”

亏什么不能亏钱!

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行啊,” 周邃特爽快:“那你把那领带还我,那玩意儿一万五。”

“多少?!

一万五?!”

陈松墨差点跳起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就那条破布?

金子镶钻了啊?

你蒙谁呢!”

“支付记录在这儿,自己瞅。”

周邃把手机屏幕杵到他面前:“对了,这酒店套房,五万一晚,亲兄弟明算账,咱俩AA,你转我两万五就行。”

“五……五万?!”

陈松墨看着支付截图,脑子嗡嗡响,手疾眼快打开了相册,发现没他的私密照,这才松口气,首接把手机甩回去。

“AA个屁!

是你硬把我扛来的!

钱你自己出!

那破裙子钱我不要了!”

他妈的,比吃了一嘴黄连还苦!

周邃得意地挑眉,心里笑得打跌:小样儿,还治不了你这铁公鸡?

面上却瞬间切换成可怜模式:“哎呀,幸好是这儿隔音好啊。

你是不知道,昨晚那动静……换个破旅馆,整栋楼都得被你吵醒了。”

“闭嘴!”

陈松墨老脸臊得通红:“衣服身份证给我,老子要回家!”

“衣服啊……” 周邃表情有点微妙:“坏了。”

“怎么坏的?!”

“被人撕坏了。”

周邃语气听着还挺郁闷。

“不就是你撕的吗?!”

“呵呵,” 周邃干笑一声,心里骂娘:真要是他撕的倒好了。

“你!

去!

给!

我!

买!

套!

新!

的!”

陈松墨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衣服是因你周邃“遭难”的。

要不是你约我去那破咖啡馆、搞这死贵酒店,我能稀里糊涂丢了守了二十年的***身?

周邃脸一黑:“什么码?

***穿***?”

说完,眼神不怀好意地透过浴巾往下扫。

“啧,看着尺寸……也就那么回事,更别说还多了副……”话音未落,陈松墨一个茶叶蛋壳就飞了过来!

周邃早有准备,笑着麻溜窜出门,还不忘“啪嗒”一声把身份证忘在沙发上了。

陈松墨喘着粗气捡起身份证一看——周邃?!!

“妈的!

连名字都是假的!

周穗你个王八蛋!”

他气得想撕了这张卡。

开机,几十个未接来电和99+的消息轰炸,主要来自一个人——“雁雁”。

刚要回拨,视频请求就弹了出来。

陈松墨心里咯噔一下,火速挂断,改成发消息:松:“手机没电关机了。”

雁:“[哭泣表情]你昨晚去哪了?

我一夜没睡!

急死了!”

松:“慌个毛!

老子这么大人还能丢了?

瞎操心!”

雁:“你在哪?

我去骑电驴去接你。”

陈松墨头更大:让弟弟来看自己围个浴巾还一脸肾虚样?

那小子眼泪得比下雨还凶,不行不行!

松:“别来,有事,晚点说。”

赶紧关掉手机会他得趁那变态回来前,好好检查下身体,千万别“留了东西”在里面……他妈的,想想都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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