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意外去世后,我成了半个疯子。老公让我做试管,我怀上龙凤胎,他却转头抱住保姆。
妈,你看,林悦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我们的孩子很快就能出生了。我收拾儿子遗物,
竟在他床下发现一张带束缚带的红色皮床。而保姆每天给我喝的安胎汤,
全是“预制菜”料理包。原来,我只是一个用来生孩子的温热容器。他们不知道,疯子,
是不需要理智的。1 红色皮床今天,我准备把儿子晨晨的房间收拾出来,做婴儿房。
我抚摸着积灰的儿童床栏杆,心里酸涩。挪动床铺时,一个黑色的遥控器从床底滚了出来,
停在我的脚边。我好奇地捡起来,按了一下。咔哒。一声轻响,我眼前的儿童床,
床板竟从中间裂开,缓缓向上翻起。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鲜红色的皮床,
上面布满了黑色的束缚带。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重锤砸中,眼前阵阵发黑。这东西,
我只在某些不入流的网站上见过。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死去的儿子的房间里,
藏在他的床底下?!我浑身血液瞬间冻结,一个几乎要将我撕裂的念头窜了上来。我腿一软,
扶着墙才没倒下,跌跌撞撞地冲出房间。客厅里,
老公陈辉正把一块切好的西瓜递给保姆李芳,手指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手心。李芳接过西瓜,
脸颊绯红,对他甜甜一笑,那眼神,媚得能滴出水来。而我婆婆,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们,
笑得满脸褶子都舒展开了,嘴里还念叨着:慢点吃,别噎着,你现在可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那一瞬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死死捂住嘴,才没吐出来。我没有声张,像个幽灵一样,
默默退回了房间,按下了遥控器,将那张床恢复原状。心里最后那点光,噗嗤一声,灭了。
这个家,早就不是我的家了。我只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一个用来生孩子的工具。
我躺在冰冷的床上,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三年前的画面。五岁的晨晨就是在这个房间,
从窗户掉下去的。当时李芳刚来我们家不到一个月,她哭着说自己在厨房做饭,一个没留神,
孩子就爬上了窗台。警察来过,结论是意外。我哭到昏厥,陈辉抱着我,
一遍遍说会永远陪着我。现在想来,哪里是破绽,分明是漏洞百出!一个五岁的孩子,
怎么可能自己爬上加了护栏的窗台?为什么那张儿童床,早不摆晚不摆,偏偏在李芳来之后,
被挪到了窗边?为什么李芳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那个时候来?我不敢再想下去,再想,
我就要疯了。我拿出手机,手指颤抖地点开外卖软件,下单了几个微型摄像头。然后,
用加密的浏览器,预约了亲子鉴定中心的加急服务。第二天,我借口产检。出门前,
趁陈辉去洗澡,我从他的脏衣篮里翻出一条穿过的***,剪下一小块。
又从李芳房间的梳子上,捻起一根带着毛囊的长发。我把它们分别装进密封袋,送了过去。
等待结果的三天,我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他们说什么,我做什么。2 疯子的伪装悦悦,
快来喝汤,芳芳一大早就去菜市场给你挑了老母鸡,小火炖了一上午呢。
婆婆端着一碗汤走进来,脸上堆满了虚伪的笑,放在我床头。汤闻起来很香,
但我胃里一阵翻滚,只想呕吐。昨天我悄悄在厨房水槽下方装了一个微型摄像头。早上,
我亲眼看见李芳从一个印着滋补鸡汤字样的料理包里,挤出浓稠的汤汁,倒进锅里,
加水加热。这就是他们口中文火慢炖的爱心。妈,我今天没什么胃口。我推开碗。
婆婆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怎么又没胃口?你这孩子就是金贵!芳芳为了你,天不亮就出门,
手上都磨出泡了,你一口不喝,不是寒了人家的心吗?李芳恰好走进来,眼圈一红,
脸上带着委屈:太太,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您想吃什么,跟我说,我马上给您做。
她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活像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小白花。陈辉从后面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心疼地拍着她的背,柔声安慰:不怪你,是林悦她自己情绪不好,你别往心里去。
他甚至都没看我一眼,仿佛我才是那个外人。陈辉!我开口,声音沙哑。
他这才不耐烦地转过头:林悦,你又发什么神经?医生说了,孕妇要保持好心情,
你天天这样摆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我说了多少遍,晨晨的事是意外!
我们马上就有新孩子了,你怎么就跟个怨妇一样走不出来呢?婆婆也在一旁帮腔:就是!
悦悦,你得知足!陈辉对你多好?为了让你高兴,花了上百万做试管。
你现在肚子里是龙凤胎,是我们陈家的大功臣,谁敢给你脸色看?她说着,
慈爱地拉起李芳的手:芳芳这孩子也辛苦,把你照顾得这么好,以后等孩子生下来,
你这个当主母的,可得好好赏人家。我看着他们三个,一唱一和,
这精心编排的荒诞戏剧精彩!赏她?赏她鸠占鹊巢,赏她给我喂猪食,还是赏她睡我的老公?
我低下头,死死掐住掌心,用疼痛来维持清醒,掩去眼里的滔天恨意。妈,对不起,
是我不好。我端起那碗汤,一口一口,面无表情地喝了下去。
滚烫的汤水如岩浆灼烧着我的食道,可我的心,却是一片冰冷的死灰。我喝完汤,
把碗递给李芳,对她挤出一个温顺的笑。汤很好喝,谢谢你,芳芳。李芳受宠若惊,
陈辉和婆婆也松了口气。他们以为,我又变回了那个听话、好控制的林悦。他们不知道,
从我发现那张床开始,我就已经疯了。一个为了复仇,可以吞下一切恶心和痛苦的疯子。
3 我是容器三天后,一个陌生的号码打了进来。我躲在厕所里,反锁上门,按下了接听键,
点开录音。林女士,您好,您送来的样本鉴定结果出来了。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根据DNA比对,您腹中胎儿的生物学父亲,确实是样本A,也就是陈辉先生。
我的心沉到谷底,但是……对方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胎儿的生物学母亲,
是样本B,也就是李芳女士。手机从我手里滑落,砸在冰冷的地砖上,手机屏幕碎裂,
我扶着墙,身体不受控制地滑坐到地上。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我老公和保姆的。那我算什么?
一个温热的、会呼吸的、有***的……容器?“呕——”我再也忍不住,冲到马桶边,
把早上喝下去的预制菜鸡汤和胃里所有的东西,吐得一干二净。酸水、胆汁,混着眼泪,
狼狈不堪。我恨。我好恨!我恨陈辉的虚伪,恨婆婆的恶毒,恨李芳的贪婪。
更恨我自己的愚蠢!我亲手把杀害我儿子的凶手,当成恩人!我擦干眼泪,捡起手机,
给我的律师哥哥林泽打了个电话。电话一接通,我的声音就控制不住地颤抖。哥。
怎么了悦悦?是不是陈辉又欺负你了?林泽的声音永远那么沉稳。我深吸一口气,
用尽全身力气,把所有事情,从晨晨的死,到那张红色的床,再到刚刚拿到的DNA报告,
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久到我以为信号断了。悦悦,你听我说。
林泽的声音冷静得可怕,现在,什么都不要做。继续演,
演一个被他们哄得团团转的傻子。把家里所有的房产证、银行卡、贵重物品,
都拍照发给我。陈辉公司那边的账目,我也会找人去查。你只要保护好自己,
保护好……你肚子里的证据。他们欠我们家的,欠晨晨的,
我会让他们千倍万倍地还回来。挂了电话,我看着镜子里那张苍白憔悴、眼神空洞的脸,
慢慢地,扯出一个森冷的笑。复仇的念头,像地狱里爬出的藤蔓,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
开出黑色的花。既然他们把我当工具,那我就做好这个工具。一个随时会爆炸,
把他们炸得粉身碎骨的工具。4 精神病院的床位我开始扮演一个完美的孕妇。
他们让我喝汤,我就笑着喝,还会夸李芳手艺好。他们给我吃药,我就乖乖吃,
只是每次都会假装手滑,把药片掉进床底,然后趁他们不注意,再捡起来冲进马桶。
我变得温顺、爱笑,甚至会主动拉着李芳的手聊天,关心她家里几口人,父母身体好不好,
仿佛我们是亲姐妹。我的转变让他们很满意。家里的气氛前所未有的融洽。
他们也渐渐在我面前放下了戒备,说话越来越肆无忌惮。这天晚上,我借口睡不着,
在客厅看电视。半夜,晨晨的房间里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和娇喘。我光着脚,悄悄摸过去,
把耳朵贴在冰冷的门板上。里面是陈辉和李芳的对话,清晰得像在我耳边说一样。辉哥,
你说……林悦她不会发现吧?我这几天看她对我那么好,心里总发毛。是李芳的声音。
能发现什么?她就是个蠢货!死了儿子,脑子都坏掉了,现在还不是被我们哄得团团转?
以为肚子里怀的是她自己的种,高兴还来不及呢!陈辉的声音里满是鄙夷和得意。
当初要不是看她爸还有点钱,能帮我开公司,我才不会娶她。现在好了,
她爸妈那破公司快不行了,她也成了没用的黄脸婆。等她生下孩子,
我们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去,一了百了。那孩子……孩子当然是我们两个的!
用她的肚子生,省了多少事,我们两个还可以频繁过二人世界!到时候就说她产后抑郁加重,
疯了,谁会怀疑?妈那边都安排好了,连精神病院的床位都预定好了!辉哥你真好。
李芳的声音娇媚入骨,对了,上次那张床……我们今天再玩一次好不好?
我想试试新的……小妖精,等我把门锁好,免得那个疯婆子半夜闯进来。
门内传来落锁的“咔哒”声,和我心碎的声音,一模一样。5 致命的药瓶我紧贴着门板,
心跳如鼓,冷汗浸湿后背。门内的声音,如刀子凌迟着我的灵魂。他们不仅谋害了我的晨晨,
还要利用我生下他们的孩子,最后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原来,我不是疯了,
是他们想把我逼疯!我屏住呼吸,悄悄退回主卧,一夜未眠。接下来的日子,
我演得更卖力了。我主动跟婆婆学织毛衣,笨手笨脚地,把线团缠成一坨。
婆婆笑得合不拢嘴,说我终于有了点“女人味”。我还拉着李芳一起逛婴儿用品店,
假装兴奋地挑选着小衣服、小奶瓶。李芳眼里藏不住的得意,时不时不地摸摸自己的肚子,
仿佛那孩子真是她怀的一样。陈辉看我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温柔”,甚至会主动给我夹菜,
在我耳边低语:悦悦,你最近乖多了,等孩子生下来,我给你买个大钻戒。我心里冷笑,
他以为我稀罕他的戒指,我只想要他的命!我的手机里,林泽每天都会发来最新的进展。
他查到陈辉的公司账目混乱,涉嫌偷税漏税,还有几笔不明资金流向了李芳的账户。
李芳的背景也浮出水面:她并非什么无辜保姆,而是陈辉的远房表妹,两人早就勾搭成奸,
甚至在李芳来我家之前,就已经有过流产记录。最让我心惊的是,
林泽还找到了一份晨晨的病例。上面赫然写着:“体内发现少量镇静剂成分”。镇静剂!
我儿子的死,根本不是意外!我死死攥着手机,指甲刺破皮肤。我的晨晨,我的小天使,
他不是自己掉下去的,他是被他们下了药,然后推下去的!那张红色的皮床,那些束缚带,
是不是就是他们折磨晨晨的工具?!我强忍着冲出去撕碎他们的冲动。不能!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证据还不够,我要让他们死得透彻,
死得明白!我开始在家里寻找更多线索。我偷偷检查了晨晨房间的窗户,
发现窗框上有一道很浅的划痕,像是被硬物撬动过。我还趁李芳洗澡时,潜入她的房间。
在床头柜的夹缝里,我摸到了一个小小的玻璃瓶,里面还残留着几颗白色药丸。我拍下照片,
发给了林泽。他很快回复:“这是强效镇静剂,成人用量,足以让一个五岁孩子昏睡不醒。
林悦,你做得很好。”很好?我看着手中的药瓶,只觉得一阵恶心。这是毒药!
毒死了我儿子,还要毒害我!我把它藏好,这是他们罪行的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