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叫林夜,是个外卖员,也是个赘婿。今天是我岳母王翠花的五十大寿,
我在“皇冠酒店”门口,拎着刚从蛋糕店取来的、她指名要的“黑天鹅”蛋糕,
身上还穿着那套洗得发白的蓝色外卖制服。时间,下午五点五十八分。宴席,六点开始。
不是我赶时间送单,而是我刚送完今天的第三十二单。电动车飙到冒烟,才堪堪赶到。
门口迎宾的是我小舅子,苏强。他一身阿玛尼,油头粉面,看见我,嘴角一撇,
毫不掩饰那股鄙夷。“哟,这不是我那位送外卖的伟大姐夫吗?怎么,又来蹭吃蹭喝了?
这身味儿,别熏着里面的贵客。” 我没理他,想绕过去。苏家这帮人,三年来,
这种话我听得耳朵起茧。苏强却一把拦住我,手指戳着我胸口:“站住!手里拿的什么?
我妈寿宴,你就拿这破玩意儿?看看别人送的,LV、爱马仕、金条!你这寒酸东西,
也好意思往里拿?”他声音很大,引得周围几个先到的宾客纷纷侧目,指指点点,
低笑声像针一样扎过来。“这是妈点名要的蛋糕。”我声音平静。“妈要点,
你不会买个好点的?是不是又用我姐的钱?你个吃软饭的废物!
”苏强唾沫星子都快喷我脸上,他猛地一挥手,“啪”一声脆响!
我手里的蛋糕盒被他直接打飞出去!精致的盒子摔在地上,
里面那只昂贵的黑天鹅蛋糕摔得稀烂,奶油糊了一地,像极了我被践踏的尊严。“哎呀,
手滑了。”苏强夸张地叫了一声,脸上全是恶意得逞的笑,“不好意思啊,废物姐夫。
不过反正,这种东西,也只配你这种废物吃。现在,舔干净地,然后滚吧,这里不欢迎你。
”周围的笑声更大了。我看着地上那摊狼藉,胸口一股郁积了三年的火,猛地窜起来。
但我深吸一口气,又压了下去。还没到时候。我抬起头,看着苏强:“打坏了妈的蛋糕,
你怎么交代?”“交代?需要跟你交代?我就说是你没拿稳摔的!谁会信你?
”苏强得意洋洋。就在这时,一个冷清的声音传来:“吵什么?”是我名义上的妻子,
苏清雪。她穿着一身香奈儿定制套装,妆容精致,气场冷艳。她看了眼地上的蛋糕,
又看了眼我,眉头微蹙,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厌烦和疲惫。“林夜,你就不能少惹点事吗?
连个蛋糕都拿不稳?” 我的心,像被冰锥刺了一下。三年了,无论对错,
她从未站过我这边。“姐,不怪我姐夫,他可能送外卖太累,手没劲了。”苏强假惺惺地劝,
话里的讽刺却更毒。苏清雪似乎连多问一句都嫌浪费口水,她从精致的手包里抽出几张红票,
扔在我脚下,语气淡漠得像在打发乞丐:“再去买一个。快点,别耽误时间。”钞票,
轻飘飘地落在那摊肮脏的奶油上。屈辱感,瞬间拉满。周围的窃窃私语和嘲笑声,
苏强的鄙夷,苏清雪的冷漠,像无数只的手,要把我按进泥地里。 我站着没动。“怎么?
嫌少?”苏清雪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林夜,认清你自己的位置。你的尊严,
值多少钱?”这句话,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值多少钱?呵呵。我缓缓弯腰。
苏强和苏清雪,以及所有看客眼里,都流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轻蔑。然而,
我并没有去捡那几张沾满奶油的钞票。我只是伸手,从制服内衬的口袋里,
掏出一个黑色、样式极其古朴老旧的手机。那不是智能机,甚至不像这个时代的产物,
屏幕上只有几个简单的物理按键。这是我失踪多年的父母,留给我的唯一东西。他们失踪前,
死死叮嘱我,除非万不得已,生死关头,绝不启动它。三年来,无论多难,我都没动过。
我以为,融入平凡,获得苏清雪的认可,就是我的救赎。现在看,我错了。大错特错。平凡,
换不来尊重,只换来践踏。隐忍,换不来爱情,只换来蔑视。在苏清雪说出那句话的瞬间,
我和她之间,那点自欺欺人的夫妻情分,彻底断了。“哟,还掏出个古董?怎么,
要打电话找人借钱啊?”苏强哈哈大笑。苏清雪眼神更冷,似乎觉得我更加不可理喻,
给她丢人了。我没理会他们,只是用颤抖的手指,按下了一个从未按过的,
隐藏在手机侧面的赤红色按钮。“嗡——”手机轻微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
没有复杂的界面,
irmed. Welcome Back, Your Majesty. 身份确认。
欢迎回来,陛下。同时,
个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直接响在我的脑海:“尘封的‘帝国’权限已为您激活。
”“全球资产冻结解除。”“‘暗影卫队’指挥权恢复。”“您忠诚的仆人们,
已等待您太久。”“请下达您的第一个指令。
”一股庞大无比的信息流瞬间涌入我的脑海,
那是足以让整个世界颤抖的财富和权力的清单!我缓缓站直身体。那一刻,
我身上的气质彻底变了。之前的卑微、隐忍、麻木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以及平静之下,足以掌控一切的极致威严。我目光扫过苏强,
扫过那些看客,最后,落在苏清雪那张写满错愕的冷艳脸庞上。我轻轻开口,声音不大,
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和力量: “苏清雪。”“你问我,我的尊严值多少钱?
” 我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残酷的弧度。“现在,我告诉你。”“买下你整个苏家,
再让它彻底破产。”“绰绰有余。” 宴会厅门口,瞬间死寂。所有人都像被掐住了脖子,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苏强愣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嘲笑:“哈哈哈!疯了!
这废物受刺激疯了!开始说胡话了!买下苏家?你特么知道苏家市值多少吗?十个亿!
把你卖了一万次都……”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 轰隆隆隆!!!
一阵低沉而极具力量感的引擎咆哮声由远及近,粗暴地撕碎了酒店外的宁静!不是一辆,
是整整一个车队!为首的,是一辆限量版的银灰色劳斯莱斯幻影,尊贵得令人窒息。
后面跟着的,是清一色的黑色奔驰S级轿车,足足十二辆!气势磅礴,如同黑色的钢铁洪流!
车队以一个嚣张无比的姿态,直接刹停在了酒店大门前!挡住了所有去路!车门猛地打开!
劳斯莱斯上,
下来一位穿着顶级燕尾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气质宛如古老贵族管家的白发老人。他身后,
都迅速钻出四名穿着黑色西装、戴着耳麦、眼神锐利如鹰、浑身散发着铁血气息的彪悍男子!
整整四十八人!动作整齐划一!气场压得人喘不过气!在场的所有宾客,包括苏强和苏清雪,
全都目瞪口呆,被这突如其来的、电影般的阵仗惊得说不出话!这是哪来的大人物?
只见那位白发老管家,目光锐利地扫视一圈,最终,精准地定格在我的身上。然后,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他带领着那四十八名煞气腾腾的黑衣人,
大步流星地走到我面前。下一秒!老管家率先躬身,幅度达到标准的九十度!
四十八名黑衣人同时躬身,动作整齐划一,如同排练过千万遍!
洪亮、恭敬、甚至带着狂热的声音,汇聚成一股音浪,
震撼了整个酒店大门区域: “参见殿下!!!”“属下等,迎驾来迟!!”“请殿下恕罪!
!!” 声浪滚滚,震耳欲聋。苏强脸上的嘲笑彻底僵住,眼珠子瞪得几乎脱眶,
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苏清雪手里的香奈儿手包,“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她那张万年冰封的冷艳脸庞上,第一次出现了彻底的、崩裂般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我站在原地,沐浴在所有人呆滞、惊恐、骇然的目光中,缓缓抬起手。老管家立刻上前,
将一部卫星加密电话恭敬地递到我手中。我拿起电话,只对着那头,淡漠地说了一句话,
清晰地在死寂的空气中回荡: “十分钟内。”“我要‘皇冠酒店’,清场。
” 话音落下的瞬间,酒店内,所有宾客的手机,几乎同时疯狂地震动、嘶鸣起来!
一条由最高优先级推送的紧急新闻弹窗,强行霸占了每一个屏幕—— 突发!!
全球财团联盟宣布:即日起,无限期暂停与苏氏集团一切合作!苏氏股价雪崩式暴跌!!
快讯!!!神秘资本巨鳄斥资百亿,强势收购皇冠酒店集团!!!
苏清雪下意识地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那一条条足以将她家族企业瞬间摧毁的灾难性消息。
她猛地抬起头,看着我,脸色惨白如纸,娇躯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
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惊骇和茫然。“林夜…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 我看着这位曾经是我妻子的女人,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愈发清晰。“现在才问?
” “晚了。”2酒店门口,死一样的寂静。
只有手机屏幕上不断弹出的、一条比一条惊悚的财经快讯,在发出冰冷的“嗡嗡”声,
像为苏家奏响的哀乐。苏清雪那张精致冷艳的脸,血色尽褪,苍白得吓人。
她握着手机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屏幕的光映在她瞳孔里,只剩下破碎和骇然。
苏氏集团股价闪崩80%,触发熔断机制!银行联合宣布:提前收回对苏氏所有贷款!
合作方集体终止合约,苏氏面临天价索赔!每一条,都是砍向苏氏命脉的一刀!
刀刀见血! 几分钟前还风光无限的苏家寿宴,转眼就成了葬礼现场的前奏!
“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苏清雪摇着头,声音发颤,她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
她猛地抬头,死死盯着我,像是第一次认识我这个人,“是你?林夜!这一切都是你做的?
”我没回答。只是淡淡地看着她。这种沉默,比任何承认都更让她窒息。“放屁!
” 旁边的苏强像是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他脸色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
指着我尖叫:“假的!都是假的!林夜,你他妈从哪儿找来的演员?
搞出这么大阵仗想吓唬谁?还殿下?我呸!演戏演上瘾了是吧?这群人一天多少钱?
你送外卖挣得够付吗?”他宁愿相信这是一个荒诞的骗局,
也无法接受那个被他踩在脚下三年的废物,突然变成他需要仰望的存在。然而,
他的叫嚣刚落。呜哇——呜哇—— 刺耳的警笛声由远及近!数量执法车辆疾驰而来,
猛地停下!车上迅速下来一群穿着制服,表情严肃的工作人员。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他目光冷峻,直接亮出证件,无视了现场这诡异的阵仗,
声音洪亮地穿透全场: “谁是苏强?”苏强一愣,
下意识道:“我…我是…”那男人眼神一厉:“经查,你涉嫌非法挪用公司资金、操纵市场,
证据确凿!现在依法对你进行逮捕!”说完,根本不给苏强反应的时间,身后两人上前,
直接扭住他的胳膊,“咔嚓”一声,冰冷的手铐铐在了他的手腕上!苏强彻底懵了,
直到手铐的冰凉触感传来,他才杀猪般嚎叫起来:“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放开我!爸!妈!
姐!救我啊!他们是假的!一定是林夜找来演戏的!!”可惜,没人能救他。
执法人员面无表情,粗暴地将他往车里塞。“还有王翠花女士在吗?”为首那人再次开口,
声音冰冷。刚刚闻讯从宴会厅里赶出来的岳母王翠花,还穿着喜庆的旗袍,
脸上带着看热闹的兴奋。一出来就看到儿子被铐上警车,她尖叫一声:“儿啊!
你们凭什么抓我儿子!”那执法人员看向她,语气毫无波澜:“王翠花,
你涉嫌巨额财产来源不明,以及非法收受回扣,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王翠花脸上的兴奋瞬间凝固,化为惊恐,她腿一软,
差点瘫倒在地:“我…我没有…冤枉啊!”她猛地看向四周的宾客,想要求助,
但刚才还对她巴结奉承的所谓朋友们,此刻纷纷避开她的目光,如同躲避瘟疫。世态炎凉,
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短短几分钟,儿子被逮捕,自己也要被带走调查,
家族企业瞬间崩塌……一连串的打击,让王翠花的大脑彻底宕机。她目光扫过,
最终落在了被那群可怕黑衣人簇拥着的、面无表情的我身上。一个她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
却又不得不信的念头,疯狂地冲击着她的大脑。是他!真的是这个废物赘婿!他一句话,
就能让苏家万劫不复!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什么面子,什么尊严,
在家族存亡和自身安危面前,屁都不是!“噗通!”一声闷响!在所有人难以置信的目光中,
那个一向刻薄跋扈、把面子看得比天大的岳母王翠花,竟然直接朝着我,双膝一软,
跪了下来!她跪在还沾着蛋糕奶油的地面上,昂贵的旗袍被污渍浸染也毫不在意,
她双手合十,涕泪横流,声音凄厉地哭求: “林夜!好女婿!是我错了!
是我们全家有眼无珠!是我们对不起你!”“求求你!高抬贵手!放过苏家,放过小强吧!
”“我给你磕头了!求求你了!” 说着,她竟然真的“砰砰”地开始磕头!
额头上瞬间沾满了污秽的奶油和灰尘,显得无比狼狈可笑。全场鸦雀无声。
只有王翠花凄惨的哭求声和磕头声。那些宾客们看得目瞪口呆,头皮发麻。
他们看着站在那里,自始至终连表情都没变一下的我,心底寒气直冒。这个外卖员赘婿,
到底是什么来头?一句话,就能让苏家顷刻覆灭,让嚣张的岳母当众下跪磕头!
苏清雪看着母亲毫无尊严地跪地哀求,看着弟弟被警车带走,看着家族基业毁于一旦,
她身体晃了晃,依靠着门框才勉强站稳。她看着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震惊,有恐惧,
有不解,还有一丝……破碎的绝望。我冷漠地看着跪在地上磕头的王翠花,
心中没有半分波澜。三年的屈辱,岂是几个头就能抵消的?我缓缓开口,声音不大,
却如同冰锥,刺穿一切: “现在知道求了?”“刚才扔钱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吗?
”“你说,我的尊严,值几个钱?”王翠花磕头的动作僵住,抬起头,
脸上混合着奶油、泪水和绝望,难看至极。我没再看她,目光转向那位老管家。
“阿尔弗雷德。”老管家立刻躬身:“老奴在,殿下请吩咐。”“清理干净。
”我淡漠地吩咐,“另外,收购完成后,皇冠酒店……拆了。”“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嘶—— 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价值数十亿的顶级酒店,就因为不喜欢,说拆就拆?
这是何等的财力和霸道?王翠花听到这话,眼白一翻,直接吓晕了过去。
苏清雪也彻底支撑不住,顺着门框软软滑倒在地,失魂落魄。我没再看她们一眼,转身,
在那群黑衣人的恭敬簇拥下,走向那辆劳斯莱斯幻影。车门前,我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
只是留下一句冰冷的话,飘散在死寂的空气里: “游戏,才刚刚开始。”车门关上。
庞大的车队,在无数道惊骇恐惧的目光注视下,无声无息地驶离。
只留下一个彻底崩溃的家族,和一地鸡毛。以及,一个刚刚开始震颤的都市。
3劳斯莱斯车内,极致奢华与绝对安静并存。真皮座椅柔软得如同云端,
车内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古老的檀香。隔音极好,窗外城市的喧嚣被彻底隔绝,
仿佛两个世界。老管家阿尔弗雷德恭敬地递来一杯红酒,酒液在水晶杯里荡漾出瑰丽的色泽,
一看便知是价值连城的藏品。“殿下,您受委屈了。”他声音里带着真挚的愧疚,
“‘帝国’沉寂太久,让一些尘埃都敢沾染您的身躯,是我们的失职。”我接过酒杯,
轻轻摇晃,没有说话。三年世俗磨砺,心性早已沉淀。刚才那场爆发,与其说是愤怒,
不如说是一种冰冷的清算开始。“家族议会收到了您激活权限的信号,长老们欣喜若狂,
希望立刻与您进行全息会议……”阿尔弗雷德小心翼翼地问道。“告诉他们,我没空。
”我打断他,语气淡漠,“我现在,只想玩我的游戏。”“是,殿下。
”阿尔弗雷德毫不迟疑地躬身,随即通过加密通讯低声传达了我的意思。那头似乎有些骚动,
但很快归于平静。无人敢质疑我的决定。 这就是绝对权力。“殿下,接下来您想去哪里?
”阿尔弗雷德问道,“您在本地有多处行宫,其中最顶级的‘云顶天宫’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位于城市之巅,可以俯瞰整个……”“不回那里。”我放下酒杯,
目光看向车窗外飞速掠过的街景,“送我回‘家’。
”阿尔弗雷德明显愣了一下:“您是说……苏家那套别墅?”“没错。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戏,总要看完才精彩。”阿尔弗雷德立刻明白了我的意思,
不再多问,低头道:“如您所愿。”车队无声地改变方向,驶向那个我住了三年,
却从未感到一丝温暖的“家”。…… 苏家别墅。苏清雪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
身上还穿着那套昂贵的套装,却显得凌乱不堪。她脸上泪痕未干,眼神空洞。
父亲苏国雄在一旁焦急地打着电话,声音从最初的愤怒咆哮,到后来的低声下气,
再到最后的绝望哀求。“……李总!李总您不能这样!我们合作这么多年……喂?喂?
” 电话被无情挂断。苏国雄猛地将手机砸在地上,屏幕碎裂开来。他双手插进头发里,
痛苦地蹲下身:“完了……全完了……所有渠道都被掐断了,银行逼债,
供应商起诉……这是要我们死啊!”王翠花已经被佣人扶到房间里休息,受了巨大刺激,
时不时还在哭嚎或者咒骂。整个别墅被一种绝望窒息的气氛笼罩。突然,
客厅里那台100寸的巨大智能电视,毫无征兆地自动亮了起来!屏幕先是雪花一片,随后,
清晰无比的画面呈现出来——正是皇冠酒店门口,我被人簇拥着上车离开的场景!角度刁钻,
画质极高,甚至能清晰捕捉到苏清雪当时惨白的脸和王翠花下跪磕头的狼狈!“怎么回事?
谁开的电视?”苏国雄烦躁地吼道。佣人慌慌张张跑过来:“先生,
遥控器在这里……电视它自己……”话还没说完,电视里的画面开始变化。
一段段剪辑好的视频开始快速播放!三年前婚礼上,
苏家人对我毫不掩饰的鄙夷眼神;我穿着外卖服风雨里奔波,
苏强开车跑车故意溅我一身泥水并哈哈大笑;王翠花当着一群富太太的面,
指着我说“这就是我家养的一条狗”;苏清雪在深夜加班,我送汤过去,
她却看也不看直接倒进垃圾桶,冷漠地说“不需要”;还有今天寿宴上,蛋糕被打飞,
钞票扔在我脚下,苏清雪那句冰冷的“你的尊严,值几个钱?”…… 一桩桩,一件件,
所有苏家对我的羞辱、冷漠、践踏,被以一种无比清晰、无比刺眼的方式,集中呈现出来!
配乐低沉而压抑,将那种屈辱感放大了十倍! “啊!!关掉!快关掉它!!
”苏清雪像是被烫到一样,尖叫着从沙发上弹起来,疯狂地寻找遥控器。苏国雄也脸色铁青,
试图去拔电源。然而,没有用。电源拔掉,电视依旧亮着!画面依旧在播放!
这根本不是电视信号!这是被某种强大的技术强行入侵控制了!“怎么回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国雄惊恐地看着依旧亮着的屏幕,感到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
就在这时,电视画面再次一变。一个冰冷的、经过处理的电子合成音响起,
回荡在死寂的客厅: “苏氏集团,市值缩水百分之九十五。”“银行债务,
总计八亿七千万,已到期。”“合作伙伴索赔金额,累计超过二十亿。
”“苏家名下所有不动产、车辆、股票,均已冻结。”一行行触目惊心的数字和文字,
罗列在屏幕上,如同死亡通知书。苏清雪和苏国雄看着那些数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这还没完。电子音继续响起: “想知道,为什么吗?”画面切换,
出现了苏国雄早年商业行贿的模糊证据截图;出现了王翠花打着苏氏旗号,
的账单;出现了苏强挪用公款、在**一掷千金的流水记录…… 苏家光鲜亮丽的外表之下,
那些肮脏的、见不得光的污秽,被毫不留情地彻底扒开,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不!
不要放了!求求你!不要放了!”苏国雄崩溃地对着电视大喊,这些证据任何一条流传出去,
都足以让他牢底坐穿!电子音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欣赏他们的绝望。然后,
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如同最终审判: “因为,你们惹怒了……”“不该惹的人。
” 话音落下的瞬间。苏清雪的手机、苏国雄摔碎的手机、甚至家里佣人的手机,
全都疯狂地震动起来!无数推送消息强行弹出!不是财经新闻,
而是全球最主流的短视频平台、社交媒体平台的热搜榜首推送!
#全球直播:苏氏家族羞辱赘婿实录##你的尊严值几个钱?# 爆!
#起底苏氏豪门背后的肮脏##神秘殿下究竟是何方神圣?# 每一个话题后面,
都跟着一个鲜红的“爆”字!直播画面,赫然就是他们家客厅里正在播放的内容!
甚至还包括了他们此刻惊恐失态的实时画面! 这场审判,不仅仅是放给他们看的。
而是…… 面向全球!“啊——!!!”苏清雪发出了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尖叫,
整个人彻底崩溃,瘫软在地。她的世界,她仅存的最后一丝骄傲和体面,在这一刻,
被彻底碾碎,暴露在全世界的目光下,任人评说,任人嘲笑。她终于明白。
林夜说的“游戏才刚刚开始”是什么意思。这不是结束。这只是她地狱的开始。4别墅外,
夜幕低垂。劳斯莱斯幻影如同暗夜中的王者,静静地停靠在阴影里。车内,
我看着平板电脑上实时传输回来的、苏家别墅客厅里的混乱与绝望,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阿尔弗雷德恭敬地站在一旁,低声汇报:“殿下,直播信号已通过‘帝国’第七卫星网络,
强制推送至全球主流社交平台top3,覆盖率预计达到全球网民的35%。
相关话题讨论度正在指数级飙升,三十分钟内,苏氏集团及其相关人名,
已成为全球搜索最热词。”他顿了顿,补充道:“另外,
已有十七家情报组织试图追踪信号源,已被我方防火墙自动拦截并反向植入蠕虫病毒。
需要对他们进行警告或清理吗?”“不用理会。”我淡淡开口,目光依旧落在屏幕上。
蚂蚁试图研究巨龙的巢穴,只会显得可笑。“帝国”的科技水平,超越这个时代至少五十年。
若非父母失踪前严令隐匿,这个世界所谓的秩序,早已被重新书写。“苏氏集团的残余股份,
收购进度如何?”我问。 “已经通过遍布全球的132个离岸空壳公司,
在二级市场进行扫货。由于股价崩盘,收购成本极低。预计在天亮之前,
我们将持有苏氏92.7%的流通股,实现绝对控股。”阿尔弗雷德回答得一丝不苟,
“同时,苏国雄、王翠花、苏强及其关联人的所有银行账户、不动产、珠宝、艺术品等资产,
已全部冻结完毕。他们名下现在的可动用现金,总额为137.64元。
”一百三十七块六毛四。还不够我一天送外卖的收入。讽刺至极。“嗯。”我点了点头。
这时,平板上,苏家客厅的画面里,出现了新的动静。
苏清雪似乎从极致的崩溃中勉强挣扎出了一丝理智。她瘫坐在地上,头发凌乱,眼神涣散,
双手颤抖地在地板上摸索着,终于找到了那个被她摔在地上的香奈儿手包。
她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疯狂地在包里翻找着。最后,她拿出了一张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