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深夜出了车祸,我疯了一样赶到医院。手术室外的走廊灯光惨白,
像是一条通往地狱的甬道,将我的心也照得冰冷。我浑身发抖,脑子里一片空白,
只剩下嗡嗡的轰鸣。就在这时,我看到一个陌生男人,跟我一样焦急,满脸是血,
衣服上还挂着破碎的布条。他靠着墙,拳头紧攥,
眼神死死地盯着“手术中”那三个猩红的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一名护士推开手术室的门,手里拿着一张表格,急切地问:“谁是苏晴的家属?病人大出血,
需要家属签字!”我和那个陌生男人几乎是同时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异口同声地吼道:“我是她老公!”空气瞬间凝固。我们两人都愣住了,扭头看向对方。
他的眼中充满了和我一样的震惊、愤怒和不可思议。护士也被这荒唐的一幕搞懵了,
举着笔和夹板,看看我,又看看他,眉头紧锁:“到底谁是?别耽误抢救!”“我是!
”我往前一步,掏出手机,点开相册里我们的结婚照,“我叫代哲,这是我的妻子苏晴,
我们结婚五年了!”那个男人也冲了过来,一把推开我的手机,他眼眶血红,
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从自己破烂的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皮夹,
抖手甩出一张一模一样的结婚照:“放屁!我叫林浩然,
我和晴晴上个月刚在海岛举行了婚礼!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的大脑“轰”的一声,
仿佛被重锤砸中。结婚照上,苏晴笑得灿烂,身边的男人却换成了他。
照片的背景是蓝天碧海,浪漫得刺眼。怎么可能?我们明明是合法夫妻,民政局登记在册。
这个男人又是谁?苏晴她……“你们俩都别吵了!”护士厉声喝道,
“病人的身份证上紧急联系人写的是代哲,代先生,你跟我来签字!”我脑袋里一团浆糊,
机械地跟着护士走,身后传来林浩然不敢置信的咆哮:“不可能!
晴晴的紧急联系人怎么会是他?你们医院搞错了!”我签下名字的手一直在抖,
每一个笔画都像是在割我的肉。医生简单跟我说明了情况,苏晴驾驶的车辆失控撞上了护栏,
头部受到重创,肋骨断了三根,内脏有不同程度的出血,情况非常危险。而林浩然,
就是坐在副驾驶的那个人。他伤得比较轻,只是皮外伤和轻微脑震荡。签完字,
我重新回到走廊,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行尸走肉。林浩然也冷静了一些,他靠在墙边,
用一种审视的、充满敌意的目光打量着我。“你和苏晴,到底是什么关系?”他先开了口,
声音沙哑,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傲慢。我抬起血丝密布的眼睛,
冷冷地看着他:“我再说一遍,我是她老公。我们五年前就在锦城领证结婚,有房贷,
有共同账户,有五年朝夕相处的记忆。你呢?你又算什么?
”林浩然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被更盛的怒火所取代。“胡说八道!
我才是她老公!我们上个月在巴伦岛注册结婚,你那个结婚证肯定是假的!”巴伦岛?
那是个允许外国人注册结婚的旅游胜地。一个女人,怎么可能有两个合法的丈夫?除非,
其中一个是假的。或者……两个都是真的,但在不同的法律体系下。她这是在玩火,
她在进行一场我完全无法理解的骗局。这一刻,我对苏晴的担忧,
瞬间被一种冰冷的、刺骨的背叛感所侵蚀。我曾经以为,我和她是这世上最恩爱的夫妻。
她温柔体贴,工作努力,是我们这个小家的主心骨。我做着一份普通的程序员工作,
收入不算顶尖,但足够稳定。我包揽了所有家务,把她宠得像个公主,因为我爱她,
我觉得她值得。就在昨天晚上,她还抱着我的脖子,温柔地说:“老公,你真好,
这辈子能嫁给你,是我最大的福气。”今天,她就躺在手术室里,而另一个男人,
拿着另一张结婚照,声称是她的丈夫。福气?真是天大的福气!手术的红灯终于熄灭。
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疲惫地说:“手术很成功,命保住了。但是病人脑部受创严重,
什么时候能醒,醒来后会是什么情况,都还是未知数。”我和林浩然同时松了口气,
又同时揪起了心。苏晴被推了出来,脸色苍白如纸,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
安静地躺在病床上,仿佛只是睡着了。我冲过去想握住她的手,却被林浩然一把推开。
“滚开!别碰她!”他像一头护食的野兽,双眼通红地瞪着我。“该滚的是你!
”我积压了一夜的愤怒终于爆发了,揪住他的衣领,将他狠狠地推到墙上,“你这个骗子!
你和她到底在搞什么鬼?”医院的保安冲了过来,将我们两个拉开。这场闹剧,才刚刚开始。
苏晴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每天只有半小时的探视时间。我和林浩然就像两只对峙的公鸡,
谁也不肯退让。最终医院做出决定,凭身份证上的家属关系,探视权归我。
林浩然气得在医院大吵大闹,但他那张巴伦岛的结婚证明,在我们的法律体系内,
根本无法立刻得到承认。他被保安“请”了出去,临走时,他指着我的鼻子,
一字一句地说:“代哲,是吧?你给我等着,这件事,没完!”我没理他。我所有的心神,
都在苏晴身上。隔着ICU的玻璃,我看着她,心里五味杂陈。爱,恨,担忧,愤怒,
像一团乱麻纠缠在一起。我希望她快点醒来,亲口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我又害怕她醒来。我该如何面对她?接下来的几天,我请了长假,每天守在医院。白天,
我守在ICU门口,晚上,我就在走廊的长椅上过夜。期间,我报了警。警察来了,
做了笔录,看着我手里的结婚证,又听说了林浩然的事,表情也变得十分古怪。他们说,
这属于家庭纠纷,而且苏晴还在昏迷,很多事情无法核实,建议我们等苏晴醒来再处理。
我知道,这事没那么简单。苏晴的公司打来电话,询问她为什么突然失联。我这才想起,
苏晴昨天对我说的是要去邻市出差,三天后回来。她的车祸,
却发生在离家不到二十公里的郊区盘山路上。她在撒谎。这个认知像一根针,
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开始像一个侦探一样,试图拼凑出那个我不认识的“妻子”。
我回了家,那个我们一起生活了五年的家。屋子里的一切都还是那么熟悉,
玄关有她换下的高跟鞋,沙发上有她随手丢下的抱枕,阳台上还晾着我们俩的衣服。
这里充满了生活的烟火气,充满了我们恩爱的痕迹。可现在,
这一切都像是一场精心布置的舞台剧,而我,是那个唯一被蒙在鼓里的傻子观众。
我打开了她的电脑。密码是我的生日,一输就开。我曾为此而感到幸福,觉得她心里有我。
现在只觉得讽刺。她的电脑桌面很干净,文件分门别类,一如她给我的印象,干练,有条理。
我点开了她的邮件,社交软件,相册……什么都没有。干净得不正常。
所有可能暴露隐私的东西,都被删得一干二净。这说明,她的所作所为,是蓄谋已久的。
她早就做好了准备,不让我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我不甘心。我是个程序员,
虽然不是什么顶级黑客,但恢复一些被删除的数据,对我来说并不算难。
我将她的硬盘整个镜像下来,开始用专业软件进行深度扫描和恢复。这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在等待数据恢复的时候,林浩然又找上了我。这次他没有在医院闹,
而是堵在了我们家小区的地下车库。他开着一辆黑色的保时捷,
与我那辆代步的国产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换了一身干净的名牌休闲服,
脸上的伤也处理过了,贴着几块创可贴,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身上那股居高临下的气势。
“代哲,”他靠在车门上,点了根烟,“我们谈谈。”“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我冷冷地回应。“不,你有的。”他吐出一口烟圈,眼神变得复杂,“关于苏晴,
关于这场车祸,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我心里一动,停下了脚步。“什么意思?
”“车祸发生前,我和晴晴正在吵架。”林浩然掐灭了烟,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悔恨,
“她说她有点事情要处理,让我先下车。我不同意,就在我们拉扯的时候,
方向盘失控了……”“你们为什么吵架?”我追问。林浩然沉默了片刻,
才缓缓说道:“因为一笔钱。一笔很大的钱。她从我的公司账户里,转走了一千万。
”一千万!我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重磅炸弹炸响了。我一个月的工资才一万多,
一千万对我来说是个天文数字。苏晴,她只是一个普通公司的销售总监,
她要这么多钱干什么?“她说,是拿去做一笔投资,很快就能翻倍还给我。
”林浩然自嘲地笑了笑,“我当时真是鬼迷了心窍,竟然信了她。
直到我公司的财务总监提醒我,那笔钱的流向有问题,我才起了疑心,
追问她到底把钱弄到哪里去了。她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我们才吵了起来。
”“钱……去了哪里?”我的声音在发抖。“不知道。”林浩然摇了摇头,“我查了,
那笔钱通过好几个皮包公司,最后汇入了一个海外的加密账户,已经追不回来了。
”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一个在锦城有丈夫有家的女人,
却在巴伦岛和另一个男人注册结婚,并且从这个男人手里骗走了一千万。这一切,
完全打败了我对苏晴的认知。“代哲,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看你不顺眼。”林浩然盯着我,
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但现在,我们有共同的敌人,或者说,
我们都是同一个女人的受害者。苏晴的背后,一定还有别人。她一个人,
做不到这么天衣无缝。”我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有道理。苏晴在我面前,
一直扮演着一个完美的妻子。她没有任何不良嗜好,朋友圈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交往的人也都普普通通。她怎么可能策划出如此复杂的骗局?“你为什么找我?”我问。
“因为你了解她的过去,了解她在这里的人际关系。”林浩然说,“我查过你,
一个普通的程序员,没什么背景。但你和她生活了五年,总有些我不知道的线索。而我,
有钱,有人脉,可以查到那些你查不到的东西。我们合作,把藏在苏晴背后的那个人揪出来。
”看着林浩然那张写满傲慢和精明的脸,我心里充满了厌恶。但理智告诉我,
这或许是目前唯一的办法。“好。”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答应你。
但我要知道所有的真相。”“成交。”这次谈话,让我和林浩然之间,
形成了一种畸形的、暂时的同盟关系。回到家,我坐在电脑前,心情复杂到了极点。电脑上,
数据恢复软件的进度条终于走到了100%。我迫不及待地点开恢复出来的文件夹。
里面是大量的碎片文件,图片、文档、聊天记录的残片……我耐着性子,
一点点地筛选、整理、拼接。大部分都是无用的垃圾文件,但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
我找到了一个被加密的压缩包。文件名是一串毫无意义的乱码。我的心跳瞬间加速。
直觉告诉我,这里面,就是我想要的答案。
到的密码:苏晴的生日、我的生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她的车牌号、手机号……全都错误。
我冷静下来,开始分析。苏晴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她用的密码,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我盯着那个文件,脑中灵光一闪。我想起了我们刚谈恋爱时,她很喜欢的一本小说,
书名叫做《风的絮语》。她曾经说过,女主角的名字是她最喜欢的。
我立刻在网上搜索了这本书,找到了女主角的名字:安雅。我输入“Anya”,回车。
密码错误。我不死心,又尝试了书的英文名《Whisper of Wind》,还是错。
到底是什么?我点燃了一根烟,强迫自己回忆和这本书有关的一切细节。我记得,
苏.晴当时还神秘兮兮地对我说,这本书里藏着一个关于时间的秘密。
时间……我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掐灭了烟,冲到书房,
从书架的最深处翻出了那本已经有些泛黄的旧书。我一页页地翻过去,终于在书的第99页,
看到了一行用铅笔画下的、很淡的数字:20160816。那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日子!
我的手开始颤抖,心脏狂跳不止。原来她还记得。这个细节,曾是让我感到无比甜蜜的证明,
此刻却像一把刀子,狠狠地捅进我的胸口。我深吸一口气,回到电脑前,
颤抖着输入了这串数字。“咔哒”一声,压缩包被解开了。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
文件夹的名字是——“Plan B”。我的血液,在这一刻几乎凝固。文件夹里,
是几份文档和一张图片。我先点开了那张图片,那是一张合影。照片上,苏晴笑靥如花,
亲密地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那个男人不是我,也不是林浩然。他叫陈锋,是我的大学同学,
也是我最好的哥们。苏晴,就是通过我认识他的。陈锋在我们面前,
一直扮演着苏晴“男闺蜜”的角色。他风趣幽默,仗义疏财,我和苏晴买房的时候,
他还借了我们十万块钱。我一直把他当成最铁的兄弟,苏晴也总是说,
陈锋就像她的亲哥哥一样。可照片上的他们,姿态亲昵,眼神缠绵,那种感觉,
绝不是什么“兄妹”。背景是一家我从没去过的餐厅,桌上摆着精致的烛光晚餐。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我最好的兄弟,和我最爱的妻子……一股恶心和眩晕感涌了上来,
我几乎要吐出来。我撑着桌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好半天才缓过来。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点开了其他的文档。第一份文档,是一个详细的计划书。计划的名字,就叫“双轨人生”。
里面详细记录了苏晴如何一步步接近林浩然,
如何营造自己“单身贵族”、“独立女性”的人设,如何取得他的信任,
最终与他在海外注册结婚。
计划的目标很明确:利用林浩然的家族企业“天启集团”进行一次“资本运作”,简单来说,
就是金融诈骗。而那一千万,只是启动资金。第二份文档,
是他们伪造的各种身份证明、学历证书、银行流水……每一份都做得天衣无缝,
足以以假乱真。我这才知道,苏晴对林浩然说的自己,和对我说起的自己,完全是两个版本。
她在他面前,是海外名校毕业的金融硕士,家境优渥的白富美。而最让我毛骨悚然的,
是第三份文档。文档的标题是“清场计划”。里面罗列了两个名字:代哲,林浩然。
在我的名字后面,计划写的是:通过制造“意外”,让我和她“和平”离婚,
并且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将我们的婚内共同财产——那套我们一起还贷的房子,
悄悄转移到她的名下。具体操作方式是,他们会找人伪造我的签名,办理委托公证,
然后将房子抵押贷款,套出现金。而在林浩然的名字后面,
计划更加狠毒:在完成对“天启集团”的资金抽离后,
制造林浩然投资失败、公司破产的假象,并将所有罪责推到他头上。最后,
苏晴会以“受害者”的身份,带着巨额财富与他离婚,远走高飞。整个计划环环相扣,
歹毒无比。而陈锋,就是这一切的幕后主使。苏晴,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
一个完美的执行者。我的世界,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我曾经以为的幸福家庭,
不过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我引以为傲的爱情,不过是别人计划书里的一行文字。
我掏心掏肺对待的兄弟,却在背后策划着如何将我啃得骨头都不剩。我没有哭,也没有怒吼。
极致的愤怒过后,是彻骨的冰冷。我拿起手机,拨通了林浩然的电话。“我找到了。
幕后主使,叫陈锋。”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电话那头,林浩然沉默了几秒,
然后传来他咬牙切齿的声音:“陈锋……那个杂碎!他怎么敢!”“你认识他?
”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里的信息。“何止是认识!”林浩然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
“他是我们天启集团老对头‘宏业资本’老板的儿子!五年前,我爸在商场上用了一些手段,
让宏业资本破产了,他爸也因为承受不住打击跳楼了。从那以后,陈锋就消失了。没想到,
他竟然用这种方式来报复!”所有线索,在这一刻,都串联了起来。陈锋接近我,
是为了利用我当跳板,认识并控制苏晴。然后,他们一起把目标对准了林浩然,
对准了天启集团。这是一场长达五年的复仇计划。而我,从头到尾,
都是那个最愚蠢、最可悲的工具。苏晴为什么会答应他?为了钱?还是她和陈锋之间,
本就有不为人知的关系?不,现在想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我要做的,是让他们付出代价。
我要让这对狗男女,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尝到最痛苦的果实。“林浩然,”我对着电话,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要他们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正合我意。”电话那头,
传来同样冰冷的回应。一场无声的战争,就此拉开序幕。首先,我必须保持冷静,
不能打草惊蛇。苏晴还在医院昏迷不醒,陈锋肯定会来探视,来确认他的“棋子”是否安好。
果然,第二天下午,陈锋就出现在了医院。他提着一个果篮,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悲伤。他看到我,重重地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阿哲,
苦了你了。怎么会出这种事?苏晴她……怎么样了?”他的表演,堪称完美。
如果不是我提前看过了那些文件,我绝对会被他这副情真意切的模样所欺骗。
我强忍着心中翻涌的恶心,挤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摇了摇头:“医生说,情况不太好,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唉,吉人自有天相,苏晴那么好的人,一定会没事的。
”陈锋安慰着我,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ICU病房,那眼神里,没有半分对“兄妹”的担忧,
只有对“资产”状况的审视。“对了,”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那天晚上和苏晴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啊?警察怎么说?”来了,
他开始打探消息了。我按照和林浩然商量好的说辞,故作愤怒地说:“一个疯子!叫林浩然,
说是天启集团的什么公子哥,非说苏晴是他老婆,还拿出什么国外的结婚证,简直是神经病!
警察已经查过了,那就是个骗子,想讹钱。我已经让律师去处理了。
”我刻意将林浩然塑造成一个纠缠苏晴的、别有用心的骗子,以此来麻痹陈锋,
让他以为他们的计划只有林浩然这个小小的意外,而我这个“傻子”,还什么都不知道。
陈锋听了,果然松了口气的样子,脸上又换上了对我的同情:“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苏晴一个女孩子在外面打拼,肯定是被这种***给缠上了。阿哲你放心,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尽管开口,哥们一定帮你。”“好,谢了,锋哥。”我垂下头,掩饰住眼中的寒意。
接下来几天,陈锋每天都会来医院,名为探望,实为监视。而我,
则完美地扮演着一个为妻子担忧、为生活奔波的疲惫丈夫。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