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虫洞、穿越、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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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要带我去哪里,我走了,老头子咋办......夏净澈被吸入旋涡前最后的想法,他的思维也渐渐地陷入了黑暗。

不一会儿,他便醒来,他发现在他的周围,小雪,师兄都在,并且在周围有一层金色的薄膜保护着他们,薄膜外的景象并非扭曲或流光溢彩,而是瞬间被一种绝对的、吞噬一切的漆黑所取代。

不是夜晚的黑,不是深渊的黑,是一种连“黑”这个概念本身都被抽离的、彻底的虚无。

视觉在这里完全失效,仿佛你的双眼被最浓稠的墨汁浸透,又像是被剥夺了视觉神经。

周围只剩下声音——一种被保护膜过滤、扭曲、却又无比清晰地传递进来的声音。

首先涌入耳朵的,是巨大的、连绵不绝的轰鸣。

它低沉、浑厚,如同亿万颗恒星核心同时发出的哀鸣,又像是宇宙诞生之初那第一声爆炸的回响,被无限拉长、放大,在你的颅骨内共振。

这轰鸣并非一成不变,它夹杂着尖锐的、令人牙酸的高频嘶鸣,如同超新星爆发瞬间辐射出的能量尖啸,又似无数条无形的时空裂缝在疯狂摩擦、崩解。

保护膜忠实地将这些声音传递进来,他能感觉到声波在膜壁上激起细微的涟漪,如同雨滴落在紧绷的鼓面上,只是这“雨滴”是时空风暴的碎片。

紧接着,是更奇异的声响。

如同亿万颗细小的玻璃珠在绝对零度的金属板上疯狂弹跳、碎裂,发出密集到令人窒息的噼啪爆响和清脆的碎裂声。

它听起来既脆弱又危险,但他清晰地知道,那层膜正以难以想象的强度抵御着这一切,将足以将他瞬间“打散”成基本粒子的狂暴能量牢牢挡在外面。

没有量子化,只有这层膜在无声地承受着,并将承受的“声音”反馈给他。

在这片混沌的声浪中,有时会突然插入一种难以形容的低频脉动。

它沉重、缓慢,如同一个沉睡的宇宙巨兽的心跳,每一次搏动都让整个虫洞通道微微震颤。

这声音带来一种奇异的拉扯感,仿佛你的内脏都在随之共振、位移。

时间感在这里变得混乱。

声音的洪流时而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时而又像粘稠的糖浆般缓慢流淌。

可能会听到声音被拉长成扭曲的怪调,或者被压缩成急促的爆音。

甚至,在某个瞬间,声音似乎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一种令人窒息的、绝对的寂静,比之前的轰鸣更让人不安。

他能感觉到保护膜本身在这种极端的压力下微微向内凹陷,发出一种几乎听不见、但能通过身体骨骼感受到的极低频嗡鸣,那是它在极限状态下维持自身结构完整性的证明。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几秒,也许是永恒),那恐怖的轰鸣与爆响开始减弱、消退,如同风暴渐渐远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带着回响的呼啸声,像是高速穿越一条极其狭窄的管道。

拉扯感逐渐减轻,时间的扭曲感也在平复。

最后,是“砰”的一声轻响,如同气泡破裂,又像是一扇无形的大门被推开。

保护膜上那种无处不在的压力感骤然消失。

绝对的漆黑瞬间褪去(虽然可能还没能立刻适应外界光线)。

寂静降临——真正的、熟悉的宇宙空间的寂静。

他安全了。

保护膜完成了它的使命,悄无声息地隐去。

他从未看见过它,也从未看见过虫洞内部那光怪陆离的毁灭景象。

但他的耳朵里,还深深烙印着那穿越时空深渊时,保护膜为他隔绝并传递进来的、来自宇宙结构最深层最狂暴的声音交响曲。

它证明了他曾以血肉之躯,安全地穿过了那连光线都无法逃脱的奇点通道。

然而,因为启动而失去血液又令他再次陷入了昏迷。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再次醒来,挣扎着想要起身,西肢却瘫软无力,毫无知觉,如同不属于他的躯壳,他勉强挪动身体,粗粝的沙砾立刻狠狠摩擦着手掌和脸颊,留下细微而尖锐的痛感。

他这才迟钝地意识到,他正伏在沙滩上。

这片沙滩空旷得可怕,除了他,似乎空无一人。

海浪依旧不知疲倦地涌上来,灰白色的浪舌舔舐着岸线,发出单调而持续的哗哗声。

那声音钻进他嗡嗡作响的耳朵,如同无数细小的针尖在刺扎,又像是某种低沉而不祥的召唤,重新唤醒了我溺于水底时的记忆:冰冷、黑暗、沉重的绝望……那声音,竟与此刻耳边单调的海浪声重合了,一时分不清是此刻的潮声,还是彼时深渊里召唤他沉沦的挽歌。

他不敢闭上眼,一再闭上眼,那无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似乎又一次裹挟而来。

他庆幸到他还活着,同时他也明白,那道旋涡应该是时空虫洞,只是不知道,他到了哪里,小雪,师兄他们又在哪里,脑袋现在依旧迷迷糊糊,他艰难地测过脸,试图避开那令人心悸的潮声时,一片温软蓦地覆盖了我冰冷的额头和紧闭的眼睑。

是光。

不是刺目的锋芒,而是一种缓慢渗透的暖意,如同最轻柔的羽毛拂过。

它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重量感,沉甸甸地,却又无比温柔地压在我的眼皮上,驱散着身体深处的寒意。

太阳,升起来了。

眩晕和虚弱依旧如影随形,但不再是吞噬一切的冰冷黑暗。

我伏在沙滩上,脸颊紧贴着沙砾,感受着那粗粝的摩擦和被阳光烘烤出的、越来越明显的暖意。

海浪声在耳边单调地回响,哗——哗——哗——,不再是深渊的召唤,也不再是冷漠的背景噪音,而变成了这新生世界里一种恒定的、安抚性的节律,如同大地母亲缓慢而深沉的呼吸。

而他在温暖的感觉中再次沉沉地睡去,在闭上眼的一瞬间,他好像听到了一个女声,以及余光处看到两人跑了过来。

会是你们吗?

小雪,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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