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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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侯府的红绸裹着刺骨寒意,沈清辞的嫁衣比雁门关的血更艳,铜镜里她脸色惨白,

眼底却凝着恨。圣旨赐婚杀父疑凶萧彻,满京称羡的姻缘,于她是催命符。

1 血色嫁衣永定侯府的红绸,像极了那年雁门关外漫山遍野的血色。

沈清辞穿着一身刺目的嫁衣,端坐在镜前,铜镜里映出的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唯有眼底深处,藏着化不开的冰。三天前,圣旨下达,永定侯府嫡长女沈清辞,

赐婚镇国大将军萧彻。满京城的人都道她好福气,萧彻是谁?那是大靖的战神,

是北境的铁壁,是无数名门贵女的春闺梦里人。可只有沈清辞自己知道,这道圣旨,

是一道催命符,是将她钉在耻辱柱上的枷锁。三年前,雁门关一战,她的父亲,

前镇国大将军沈毅,力战殉国,尸骨无存。而那场战役的副将,正是如今的镇国大将军,

萧彻。父亲死的那天,朔风卷着雪,也卷来了一封被血浸透的信,是父亲的亲卫拼死送回的,

信上只有潦草几字:“萧彻……有异……”从此,萧彻的名字,

便成了沈清辞心头最锋利的刀。吉时到,红盖头落下,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也隔绝了最后一丝光亮。沈清辞被扶上花轿,轿子晃悠悠地前行,每一步,

都像踩在父亲的骨血之上。将军府的喜堂,烛火通明,却暖不了人心。拜堂时,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身旁男人的气息,沉稳、冷冽,带着沙场的风霜和杀伐之气。

她几乎是僵硬地完成了所有仪式,指尖因为用力而掐进了掌心。送入洞房,红烛高燃,

映得满室旖旎,却衬得人心愈发寒凉。萧彻一身大红喜服,身姿挺拔如松,

他没有像寻常新郎那般急着挑盖头,只是站在桌前,倒了一杯酒,又倒了一杯,推到她面前。

“沈清辞。”他开口,声音低沉,像碾过碎石的车轮,“你我之间,不必演戏。”红盖头下,

沈清辞的睫毛颤了颤,她知道,他也清楚这桩婚事背后的龌龊,清楚她对他的恨意。

“将军想说什么?”她的声音平静,听不出波澜,只有她自己知道,说出这几个字,

耗费了多少力气。萧彻没有回答,只是拿起桌上的另一杯酒,一饮而尽。然后,他转身,

走向外间的软榻,“你睡床,我睡这里。”没有温存,没有试探,只有冰冷的界限。

沈清辞松了口气,却又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独自坐在婚床上,

直到红烛燃尽,天色微明,也未曾合眼。第二日,按规矩要给长辈敬茶。萧彻的母亲早逝,

家中只有一位年迈的祖母。老夫人慈眉善目,看着他们,眼中带着期盼,

只是那期盼落在沈清辞眼中,却格外讽刺。敬完茶,回到院中,沈清辞便称病,不再出门。

她将自己关在“清芷院”里,像一只困在笼中的鸟,用沉默和疏离,对抗着这座将军府,

也对抗着那个让她恨之入骨的男人。萧彻似乎也乐得清闲,除了必要的场合,从不来清芷院。

他依旧是那个杀伐果断的大将军,早出晚归,处理军务,偶尔出征,便是数月不归。

府里的下人见主母和将军关系冷淡,也渐渐怠慢起来。冬日里,炭火总是不够,

饭菜也常常是凉的。沈清辞从不抱怨,只是默默地忍受着。她告诉自己,这点苦算什么,

比起父亲所受的冤屈,这点冷遇又算得了什么?她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持续下去,

她和萧彻,会像两条永不相交的平行线,在这座府邸里,各自走到尽头。

直到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萧彻从边关回来,一身寒气,带着伤。他没有去请太医,

而是径直回了自己的书房。沈清辞是被院外的动静吵醒的,她披着外衣,站在窗边,

看到几个亲兵抬着他进了书房,他的手臂上,淌着刺目的血。那一刻,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恨吗?自然是恨的。可看到他那苍白的脸,那紧蹙的眉头,她心底深处,

竟莫名地窜起一丝异样的情绪。她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转身,

从自己的嫁妆里翻出了上好的金疮药。那是母亲留给她的,说是战场上的金疮药,效果极好。

她端着药,站在书房门口,手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进去,还是不进去?进去,

是不是就意味着,她的恨意,有了一丝松动?风雪拍打着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

像是在催促,又像是在嘲笑。最终,沈清辞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书房里,

烛火摇曳,萧彻正靠在椅上,脸色苍白如纸,他的副将正在笨拙地给他处理伤口,

血却止不住地流。听到动静,萧彻抬眸看来,看到是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却依旧带着疏离。沈清辞没有说话,只是走到他面前,

将药瓶放在桌上,“这个,比军中的金疮药好用。”说完,她转身就想走,

手腕却被他一把抓住。他的手很烫,带着血的温度,也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量。“沈清辞,

”他看着她,眼神深邃,像寒潭,“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她的心跳骤然加速,

猛地抽回手,后退一步,“将军说笑了,只是夜深了,扰了将军休息。”她的慌乱,

似乎取悦了他,他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转瞬即逝,“留下,帮我。”他的语气,

不是请求,而是命令。沈清辞僵在原地,进退两难。窗外的风雪更大了,

将整个将军府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寂静之中。而书房内,烛火下,两个各怀心思的人,

第一次,有了除了冷漠之外的交集。2 冰火交织沈清辞最终还是留下了。

她笨拙地接过副将手里的布巾,按照记忆中母亲教过的法子,小心翼翼地为萧彻清理伤口。

伤口很深,边缘外翻,显然是被利器所伤。她的动作很轻,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皮肤时,

微微有些颤抖。萧彻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她,她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神情专注,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当年,”萧彻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

“雁门关的事,你就那么信你父亲留下的那几个字?”沈清辞的动作一顿,抬起头,

眼中瞬间布满了寒霜,“不然呢?难道要信将军你吗?

信你这个踩着我父亲的尸骨上位的镇国大将军?”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刺向萧彻,也刺向她自己。萧彻的脸色沉了沉,眸色晦暗不明,

“沈清辞,很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那是怎样?”沈清辞冷笑,

“难道是我父亲通敌叛国?难道是他咎由自取?萧彻,你告诉我,是怎样?

”她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微微发颤。父亲是她心中的神,是她的骄傲,

她绝不允许任何人玷污他的名声,哪怕是眼前这个她名义上的丈夫。萧彻看着她泛红的眼眶,

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沉默了片刻,道:“现在,说这些还太早。”“我看,

是你根本说不出口!”沈清辞猛地站起身,后退几步,拉开距离,“萧彻,我告诉你,

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不会放弃查***相。我父亲的冤屈,总有一天会昭雪!”说完,

她不再看他,转身快步走出了书房,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回到清芷院,

沈清辞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刚才的质问,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她扶着门框,

大口地喘着气,眼泪却不争气地掉了下来。她恨自己的懦弱,恨自己在面对萧彻时,

总会不自觉地动摇。从那以后,沈清辞和萧彻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甚至比以前更加冷淡。但沈清辞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悄悄改变了。

她开始不自觉地关注他的消息,听到他打了胜仗,心中会莫名地松一口气;听到他遇袭受伤,

心会揪紧。她拼命地压抑着这些不该有的情绪,告诉自己,

那只是因为他是父亲案的关键人物,她不能让他死得不明不白。萧彻似乎也变了。

他不再刻意回避她,偶尔会来清芷院坐坐,有时是沉默地看她练字,有时会和她说上几句话,

大多是关于府里的琐事,从不涉及过去。一日,沈清辞在花园里散步,

看到几株梅花开得正好,想起母亲生前最喜梅花,便驻足多看了几眼。“喜欢?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清辞回头,看到萧彻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手里拿着一件素色的披风。“还好。”她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想走。萧彻却上前一步,

将披风披在了她的肩上,“天凉,仔细着凉。”他的动作很自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沈清辞的身体僵了僵,想要脱下,却被他按住了手。“披着吧。”他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拒绝的力量。沈清辞看着他,他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轮廓分明,眉宇间的冷硬似乎柔和了些许。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从未认真地看过他。

“谢谢将军。”她低下头,掩去眼底的复杂情绪。萧彻看着她微红的耳根,

嘴角几不可查地扬了扬,“这几日,府里的炭火够吗?”沈清辞愣了一下,

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够……够了。”其实,还是不够,但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

萧彻却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我已经让人给你院里多送些炭火,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

直接告诉管家,不必委屈自己。”他的话语平淡,却让沈清辞的心,莫名地暖了一下。

她抬起头,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他眼神闪烁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

转身道:“我还有事,先走了。”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沈清辞的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开春。沈清辞的生辰到了,

她本不想声张,却没想到,萧彻竟记得。那天晚上,他来到清芷院,

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锦盒。“生辰吉乐。”他将锦盒递给她。沈清辞有些惊讶,接过锦盒,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支梅花簪,玉质温润,雕工精致。“谢谢。”她轻声道,心中有些异样。

“喜欢就好。”萧彻看着她,“其实,当年雁门关……”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被打断了。

院外传来亲兵急促的声音:“将军,边关急报!”萧彻的脸色一变,转身向外走去,

“我去看看。”他走得匆忙,甚至没来得及再说一句话。沈清辞拿着那支梅花簪,站在原地,

心中五味杂陈。她总觉得,萧彻似乎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关于过去,关于父亲的死。可每次,

都因为各种原因,没能说出口。而她,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那份深入骨髓的恨意,

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悄悄淡化了。她开始看到他的另一面,他的责任,他的担当,

甚至……他的温柔。她害怕这种变化,害怕自己会忘记父亲的冤屈,忘记自己最初的目的。

可感情这回事,从来都由不得人控制。边关的急报,是北狄再次来犯。萧彻又要出征了。

出征前一夜,他来到清芷院,站在门口,没有进来。“我明日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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