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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沅坐在醉仙楼二楼的雅间里,指尖轻轻摩挲着青瓷茶杯的边缘。

这是姑母为她安排的相亲宴。对面坐着的,

是姑母口中 “勤勉上进、前途可期” 的秀才柳文轩。雅间里雕花木窗半开,

窗外飘来楼下集市的喧闹声,混着楼外槐树叶的清香。

桌上摆着四碟佳肴:酱焖肘子、清蒸鲈鱼、翡翠青菜,还有一碟酥炸花生。

苏清沅穿着月白襦裙,发间簪着一支素银玉簪,模样清秀温婉。她正等着柳文轩开口寒暄,

姑母派来的仆役却突然在雅间外敲门。“苏姑娘,夫人有口信要传。

”苏清沅起身致歉:“柳公子稍等,我去去就回。”柳文轩抬了抬眼,只 “嗯” 了一声,

目光又落回桌上的菜碟上。苏清沅跟着仆役走到楼梯口。仆役低声道:“夫人说,

让姑娘多留意柳公子的言行,若是觉得合适,便定下日子见双方父母。”苏清沅点头应下,

心里却没什么波澜。她对这场相亲本就没抱太大期待,不过是碍于姑母的情面,

过来走个过场。前后不过盏茶的功夫,苏清沅转回雅间。可推开门的瞬间,她却愣在了原地。

桌上的四碟菜,竟已一口不剩。酱焖肘子的盘子里,只留了几滴油渍;清蒸鲈鱼的骨头,

整齐地堆在碟边;翡翠青菜和酥炸花生,更是连碎屑都没剩下。柳文轩正坐在桌边,

手里拿着一方锦帕,不紧不慢地擦着嘴角。见苏清沅回来,

他还淡定地笑了笑:“苏姑娘回来了?我已经吃好了,你呢?

”苏清沅的肚子不合时宜地 “咕噜” 叫了一声。她从清晨出门,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

本想着借这宴席垫垫肚子。可眼下,饭菜都没了,她难道要表演吃空气?

苏清沅压下心头的诧异,勉强扯出一抹社交微笑:“既然柳公子吃好了,那我们便走吧。

”柳文轩点点头,伸手从桌下拎出四个油纸包。苏清沅这才发现,那四个油纸包鼓鼓囊囊的,

显然是刚才打包好的剩菜。原来他吃得那么快,是为了把菜打包起来。

柳文轩像是没看到苏清沅诧异的目光,还笑着解释:“这些菜扔了可惜,

我明天带去书院当午饭,苏姑娘不介意吧?”苏清沅能说什么?她只能摇摇头:“不介意。

”她本以为,这场憋屈的相亲到这里就该结束了。可下楼付账时,柳文轩却坚持要掏钱。

“我请苏姑娘吃饭,哪能让姑娘破费?” 他说得格外大方。苏清沅想着自己也没吃几口,

便没再争执。可刚走出醉仙楼,柳文轩又开口了:“苏姑娘,我请你吃了饭,

你是不是该请我看场戏?”苏清沅脚步一顿,深吸一口气。她努力维持着微笑:“柳公子,

我今日出来得急,身子有些乏,想先回府休息。饭钱我还是转给你吧,免得欠了公子人情。

”正常人这时候,该都听明白言外之意了。可柳文轩却像是没听懂,

依旧笑呵呵的:“那等苏姑娘歇好了,周末再请我看?”“周末我要跟着母亲学女红,

怕是没空。”“两天都要学?”“嗯。”“那等你有空了再请,我随时都有时间。

” 柳文轩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到苏清沅面前,“这包青菜你拿着,

明天中午就不用费心做了。我听姑母说,你不太会做饭。”苏清沅看着那包绿油油的青菜,

尴尬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愣了两秒,她突然福至心灵,

笑着问:“多谢柳公子好意,不过我更想吃那碟酱焖肘子,不知公子能否割爱?

”柳文轩的笑容僵了僵,眼神里闪过一丝为难:“这……”“公子该不会是舍不得吧?

” 苏清沅故作惊讶地挑眉。“怎么会。” 柳文轩硬着头皮,把装着肘子的油纸包递给她,

“肘子给你,你可别忘了请我看戏。”苏清沅接过油纸包,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心里暗骂自己:苏清沅啊苏清沅,你嘴贱要这肘子干嘛?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当晚回到苏府,苏清沅洗漱后躺在床上,刚要闭眼,丫鬟却拿着她的贴身玉佩跑进来。

“姑娘,柳公子派人送了消息来,说是刻在玉佩上的。”苏清沅接过玉佩,就着烛火一看,

玉佩上刻着几行小字:“妹妹,别忘了周末看戏,戏票你要提前订好。

”苏清沅气得把玉佩扔在一边,假装没看见。可没过片刻,窗外传来一阵轻响。

是柳文轩派来的小厮,在窗外低声喊:“苏姑娘,我家公子让我转告你,周末看戏的事,

可别忘了!”苏清沅捂住被子,装作没听见。这一夜,她做了个噩梦。

梦里有好多只猪追着她跑,非要拉着她去戏楼看戏。她一边跑一边喊:“猪不能进戏楼!

”后来柳文轩从天而降,把那些猪都变成了酱焖肘子。醒来时,苏清沅只觉得头痛欲裂。

第二日清晨,苏清沅跟着母亲苏氏去街上采买。走到街角时,她突然觉得眼前一黑,

身子晃了晃。苏氏连忙扶住她:“清沅,你怎么了?”苏清沅摇摇头,刚想说没事,

眼前又是一黑,直接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她躺在医馆的病床上。鼻尖萦绕着草药的清香,

床边坐着的,是医馆的李大夫。“苏姑娘醒了?” 李大夫温和地笑了笑,“你是中暑了,

加上昨日没吃好东西,身子虚得很,得好好休养两天。”苏清沅点点头,刚要起身,

放在枕边的玉佩突然震动了一下。这是她和家里联系的信号玉佩,若是有人找,

玉佩就会震动。苏清沅以为是母亲发来的,没细看就激活了玉佩。“母亲,我没事,

就是中暑了,过两天就能回府。”可玉佩那头传来的,却是柳文轩的声音:“苏姑娘,

你生病了啊?”苏清沅的头又开始疼:“嗯,没什么事我先挂了,我还得休息。”“好吧,

那你好好休息,争取在周末前好起来,别耽误了看戏。”苏清沅直接切断了玉佩联系,

心里又气又无奈。她拿起玉佩,翻出母亲发来的消息,

还有几个未接的信号 —— 都是母亲和姑母的。苏清沅先给母亲回了消息,报了平安。

再看姑母的消息,竟是问她和柳文轩相处得如何,还说柳文轩夸她 “温婉大方”。

苏清沅正看着,玉佩又震动了。是柳文轩发来的:“苏姑娘,昨日给你的酱焖肘子好吃吗?

”紧接着,又是一条:“你在哪个医馆?我正好有空,去看看你。”苏清沅心里一动,

鬼使神差地把医馆的地址发了过去。“这家医馆离我住的地方挺近,我这就过去。

” 柳文轩的消息秒回。“不用麻烦了,我过两天就能回府。” 苏清沅连忙拒绝。

“跟我还客气什么?咱们都是读书人,在外乡打拼不容易,互相照应是应该的。

”许是生病时人的情绪格外脆弱,柳文轩这话,竟让苏清沅鼻头一酸。她对柳文轩的观感,

也稍稍好了些。她回了个笑脸的图案,算是默许他过来。可直到两天后苏清沅出院,

也没见到柳文轩的影子。倒是周五那天,柳文轩的消息又发了过来:“苏姑娘,你出院了吗?

”“出了。”“哎呀,这两天书院的功课太忙,我实在抽不开身,不好意思啊。

”苏清沅没回消息。没过片刻,柳文轩的消息又发来:“既然你身体好了,

那明天就去看戏吧,好好放松一下。”“你都生病了,总不会还学女红吧?

你母亲也太严格了。”“戏票你买了吗?我怕临时买没有好位置。

”苏清沅看着玉佩上的消息,深吸一口气。她知道,柳文轩是姑母的亲外甥,

若是把关系闹得太僵,姑母那边不好交代。更何况,

她也不想落下 “白吃人家饭” 的名声。既然柳文轩这么想看戏,那就陪他去。只是,

没人规定看戏只能两个人。苏清沅想起了自己的手帕交林月瑶。林月瑶性格爽朗,

又是个爱热闹的,让她一起去,正好能避免和柳文轩单独相处。

苏清沅当即给林月瑶发了信号,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请她帮忙。

林月瑶一口答应:“清沅你放心,明天我准到,保准让那柳文轩知难而退!”周六下午,

苏清沅带着林月瑶,准时到了 “长乐戏楼”。她特意选了这个时间,就是为了避开饭点,

免得又生出什么幺蛾子。柳文轩已经到了,正站在戏楼门口的槐树下等。

他穿着一件新的青布长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看上去倒有几分秀才的模样。

林月瑶凑到苏清沅耳边,低声笑道:“这人看上去还不错啊,不像你说的那么奇葩。

”苏清沅撇撇嘴:“人模狗样罢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林月瑶不置可否,

走上前主动打招呼:“柳公子久等了,我是清沅的朋友林月瑶。”柳文轩的目光,

瞬间就黏在了林月瑶身上。他的眼睛滴溜溜转着,把林月瑶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那模样,

活像只盯着猎物的狐狸。比起对苏清沅的冷淡,柳文轩对林月瑶倒是热情得很。

他连忙上前:“林姑娘客气了,我也是刚到。”说着,他就追着林月瑶问东问西。

“林姑娘是哪里人?”“在京城住了多久了?”“家里还有什么人?”最后,

竟还恬着脸问:“林姑娘可有未婚夫?”林月瑶笑得大方:“还没有呢。”柳文轩眼睛一亮,

又问:“那林姑娘之前,可有过意中人?”“算起来,有过三个吧。” 林月瑶故意逗他。

柳文轩脸上的笑僵了僵:“三个?是不是年纪小,被人骗了?”“哪能啊。

” 林月瑶笑得更欢了,“要是把在书院里偷偷喜欢过的算上,得有五个呢。

”苏清沅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直接喷了出来。林月瑶一边拍着胸口,

一边笑道:“柳公子介意这个?你今天不是来跟清沅相亲的吗?该问的人是清沅才对。

”柳文轩这才想起苏清沅还在旁边,他尴尬地咳了咳,打了个哈哈,把话题岔开了。

到了戏楼门口,柳文轩非要跟着苏清沅一起去取票。戏票是苏清沅提前托人订的,三张,

连在一起的座位。票从戏楼伙计手里递过来时,柳文轩突然扑过去抢在了手里。

他先给了苏清沅一张,然后乐呵呵地把中间的座位递给林月瑶:“林姑娘,这个位置视野好,

你坐这里。”苏清沅在旁边看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进了戏楼,苏清沅才发现,

柳文轩抢的中间座位,确实是全场最好的位置 —— 正对着戏台,不偏不倚。

这场戏演的是《牡丹亭》,足足有两个时辰。可柳文轩从戏开演起,就没停过嘴。

他一会儿说杜丽娘 “太傻”,一会儿说柳梦梅 “太痴”,

还时不时给林月瑶讲解 “戏里的门道”。可他讲的那些,全是错的。

林月瑶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反驳:“柳公子,杜丽娘是因为思念成疾才病逝的,

不是你说的‘矫情’;柳梦梅也不是‘趁人之危’,他是真心喜欢杜丽娘。”柳文轩愣了愣,

还想辩解:“我觉得……”“柳公子觉得的,不一定是对的。” 林月瑶直接打断他,

“看戏嘛,还是得尊重戏里的情节,不然就没意义了。”柳文轩被噎得说不出话,

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苏清沅在旁边听得,都想拍手叫好。她之前还担心林月瑶应付不来,

现在看来,是她多虑了。戏散场后,三人一起去戏楼后院的茶水间洗手。

林月瑶凑到苏清沅耳边,似笑非笑地说:“这人是谁给你介绍的啊?跟你有仇吧?

”苏清沅叹了口气,苦笑道:“是我姑母,亲姑母。她总说柳文轩‘勤勉上进’,

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个奇葩。”林月瑶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反正你也没看上他,

等会儿我帮你把他打发走。”苏清沅正想道谢,柳文轩却突然走过来,笑着说:“苏姑娘,

林姑娘,咱们难得聚在一起,不如去街上逛逛,再找个茶馆吃点点心?

”苏清沅心里咯噔一下。她今天特意选这个时间出来,就是为了看完戏就散伙,

哪想到柳文轩还想接着逛?她刚想拒绝,林月瑶却拉了拉她的胳膊,

冲她使了个眼色:“好啊,正好我也想逛逛,听说今天街上有糖画摊,我还没吃过呢。

”苏清沅看出了林月瑶的心思 —— 她是想看柳文轩的笑话。

虽然苏清沅心里一百个不情愿,但这个人情是她欠林月瑶的,她没法拒绝。

三人一起走出戏楼,往街上去。街上果然热闹,叫卖声此起彼伏。

有卖糖画的、卖绣品的、卖点心的,还有耍杂耍的。柳文轩一路都在跟林月瑶搭话,

从街上的热闹,聊到京城的书院,最后竟聊到了户口上。“林姑娘是京城本地人吧?

” 柳文轩的眼睛里闪着光。林月瑶点点头:“是啊,我从小就在京城长大。

”“那林姑娘是独生女?”“嗯,家里就我一个女儿。

”柳文轩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要我说,你们京城土著真是太幸运了!

一出生就有京城的户籍,不像我们这些外乡人,得考中科举才能留在京城。

”林月瑶笑了笑:“柳公子也别灰心,好好备考,总有一天能留在京城的。

”柳文轩抿着嘴摇摇头,突然热情地说:“林姑娘,前面有个点心铺,我请你吃桂花糕吧?

那家的桂花糕,是京城出了名的好吃。”林月瑶欣然应允:“那就多谢柳公子了。

”柳文轩又转头看苏清沅,问:“苏姑娘要不要也来一块?”还没等苏清沅回答,

他就自顾自地说:“我听姑母说,苏姑娘最近在节食,怕是不方便吃甜的吧?

”苏清沅一口气哽在胸口。她什么时候节食了?姑母根本没问过她,

柳文轩这分明是不想给她买,故意找的借口!一杯桂花糕而已,至于吗?苏清沅没说话,

径直走到点心铺前,对伙计说:“要两块杏仁酥,打包。”柳文轩愣了愣,

笑道:“苏姑娘怎么还自己买?我不是已经给林姑娘买了吗?”“你买的是给林姑娘的,

我买的是给我自己的。” 苏清沅语气冷淡。“可我已经给林姑娘买了,你跟着吃一块就好,

不用再花钱。” 柳文轩还在辩解。“我不爱吃桂花糕,只爱吃杏仁酥。

” 苏清沅拿起伙计递来的杏仁酥,转身就走。最后还是林月瑶出面,才阻止了两人的争执。

柳文轩指着苏清沅,似笑非笑地嘲讽:“苏姑娘可真小气,怪不得这么大了还没找到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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