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好好，我的大小姐。"沈聿之笑着摸摸我的头，但我分明看到他眼里闪过的慌乱。
三天后，我以产前抑郁为借口，约苏晴在离家较远的一个咖啡馆见面。
"你在电话里说什么发现了重要的东西？"苏晴刚坐下就问。
我四下看了看，确定没人注意我们，才把手机递给她："你看看这些照片。"
苏晴接过手机，脸色瞬间煞白："这......这是什么？"
"沈家三代女主人的日记，我在书房暗格里发现的。"我压低声音，"你是医生，你告诉我，这种情况在医学上有可能吗？"
苏晴快速翻着照片，脸色越来越难看："如果是真的......可能是某种遗传性凝血功能障碍，会导致产妇在分娩时无法止血。"
"还有别的可能吗？"
"也可能是......"苏晴犹豫了一下，"也可能是人为的。"
我们对视了几秒，空气仿佛凝固了。
"你帮我查一下林薇薇家的背景，特别是医学方面的。"我说。
"林薇薇？你老公的那个青梅竹马？"
"对，就是她。"
一个星期后，苏晴带来了调查结果。
"林家三代都是医生，而且......"苏晴的声音有些颤抖，"林薇薇的父亲曾经发表过关于遗传性血液疾病的论文，其中就提到了产时大出血的案例。"
"所以她早就知道？"
"不仅知道，林家还和其他几个有类似遗传病的家族有往来。温言，我怀疑他们......"
"怀疑什么？"
"怀疑他们在做一门生意。为那些有遗传缺陷但想要孩子的富豪家族，寻找合适的......祭品。"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冰冷。
"苏晴，我要假死。"
"什么？"苏晴差点打翻咖啡杯。
"你听我说完。"我握住她的手，"既然他们要我的命，那我就给他们一个死掉的我。然后......"
"然后什么？"
"然后我要他们血债血偿。"
02
生产当天，医院的VIP病房里挤满了人。
沈聿之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来回踱步，脸上满是是期待和紧张。沈家老爷子坐在沙发上，虽然嘴上说着"不要紧张"，但手里的佛珠转得飞快。
"聿之啊，这一胎一定要保住。"沈母小声说着，"沈家三代单传，全指着这个孩子了。"
就在这时，林薇薇推门进来。她穿着一身淡蓝色长裙，手里拎着保温盒。
"我给言言炖了汤，产后好补补身子。"她说话的声音很温柔，但我注意到她看向我时，眼神里有种奇怪的怜悯，还有......一丝快意？
"薇薇你真贴心。"沈聿之接过保温盒，"等言言生完，她一定很感激你的。"
我躺在床上，听着他们的对话，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言言，你还好吗？"林薇薇走到床边，伸手想摸我的额头。
我下意识地躲开："我有点不舒服。"
"马上就要生了，紧张是正常的。"她笑着说，但那笑容在我看来格外刺眼。
宫缩越来越频繁，我被推进了手术室。沈聿之握着我的手，跟着推车一直走到手术室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