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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岁的林晚夏,是在一个夏末傍晚的巷口遇见陈默的。彼时夕阳熔金,

给灰扑扑的旧城区刷上了一层怀旧的暖色调。她刚打完暑期工,

抱着几本从旧书摊淘来的书往家走,额角还带着薄汗。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绿色体能训作服,背着一个硕大的军旅包,站在巷口那棵老槐树下,

眼神有些游离地望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眉头微微蹙着,与周遭飞速流转的节奏格格不入。

那身板挺得笔直,像一棵被突然移植到喧嚣都市里的白杨,

带着一种未经世事的韧劲和显而易见的无措。林晚夏的心,就那么突兀地跳快了一拍。

他身上的那种迷茫和干净,是她在这个越来越浮躁的城市里很少见到的。后来才知道,

他叫陈默,比她大两岁,刚退伍回来。邻居张阿姨热情介绍,说这孩子当兵几年,

回来都快不认识地方了,让晚夏多带带他。陈默话不多,

有些黝黑的脸上偶尔会露出一丝腼腆的笑,眼神干净得能映出晚夏微微发红的脸颊。

他开始约她。第一次约她时,他提前半小时就站在老槐树下等,

手里攥着两张皱巴巴的电影票,是城郊老影院放映的《甜蜜蜜》。见她来,

他慌慌张张地把票递过来,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两人都像被烫到似的缩了回去,

空气里飘着槐花香和少年人青涩的局促。他们压马路时,陈默总习惯走在靠近马路的一侧,

把她护在里侧。有自行车从身边骑过,他会下意识伸手挡在她胳膊旁,

动作自然得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路过路边摊,她随口说一句“这家烤肠闻着好香”,

下次再来,他准会提前买好,把咬开一小口、吹凉了的那根递给她——他记得她怕烫,

也记得她不爱吃烤得太焦的边儿。看五块钱一场的老电影时,影院的座椅破了皮,

坐久了硌得慌。陈默会把自己的军绿色外套叠成方块,垫在她***底下,

自己则硬邦邦地坐着,散场时起身,她看见他牛仔裤上印着清晰的座椅纹路,

想笑又有点心疼。他却挠挠头说:“没事,我在部队练过,硬板凳坐惯了。

”他跟她讲部队里的生活,说站岗时看到的星空有多亮,“比城里的路灯清楚多了,

连银河都能看见”;讲战友偷偷在被子里藏零食,

被班长发现后一起罚跑五公里;讲拉练时脚磨起了水泡,他咬着牙跟在队伍后面,

没落下一步。她托着下巴听,眼睛亮晶晶的,觉得他眼里的世界又热血又纯粹。

她也跟他分享生活:吐槽大学社团里的小矛盾,

说系里那个严厉的教授其实偷偷给晚到的学生留早餐;新买了条鹅黄色的裙子,

会在他面前转个圈,问他“是不是显得我太幼稚”;带他去喝最新流行的珍珠奶茶,

他吸到第一口就皱起眉,“怎么这么甜?”却还是捏着杯子,小口小口喝完,

末了还说“下次想喝,我陪你”。那时智能手机刚开始普及,

林晚夏用的是爸妈淘汰的旧手机,陈默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给她买了部新的。

他不会选款式,就拉着手机店老板问“女孩子一般喜欢什么颜色”,

最后拎着个粉色的包装盒回来,递她时脸比盒子还红:“我看你衣服常穿浅色,

应该会喜欢这个。”社会变得太快,高楼拔地而起,人人都在谈论股票和房价。

陈默常常显得手足无措,看不懂地铁线路图,

站在自动售票机前戳着屏幕发呆;搞不定手机支付,买早餐时掏出纸币,

被摊主笑着说“小伙子,现在都用微信啦”;刷短视频时,

看到别人说“yyds”“绝绝子”,会疑惑地问晚夏“这是啥意思?是部队里的新暗号吗?

”林晚夏便耐心地教他。教他用手机导航,

把常用地点设成“家”“晚夏学校”;教他绑银行卡,

一步一步演示怎么扫码付款;遇到网络梗,

就用他能懂的话解释——“yyds就是‘最厉害’的意思,

跟你们部队里说‘尖子兵’差不多”。她喜欢看他那副略带笨拙却又认真的样子,

他会把操作步骤记在小本子上,遇到不懂的就翻出来看,偶尔学会一个新功能,

还会像考了好成绩的孩子似的跟她“汇报”,这让她觉得自己被需要,

有一种柔软的满足感在心底滋生。他对她的好,藏在细枝末节里。记得她生理期,

他听战友说喝红糖姜水有用,就跑回家翻箱倒柜找红糖,笨拙地在厨房里煮,

水溢出来烫了手,也没吭声,端给她时只说“可能有点烫,

你慢点喝”;她***的书店离他家远,他每天下班后就骑着二手自行车去接她,

车筐里总放着一瓶温好的牛奶,冬天怕牛奶凉,就裹在自己的棉袄里;发第一个月工资,

他没给自己买东西,全给她买了条她在服装店多看了两眼的碎花裙子,裙子有点大,

他挠着头说“我问店员了,她说可以改,我明天就拿去改”。那时的爱意,

是黄昏里并肩拉长的影子,是夏夜微风中交换的半根冰棍,是他笨拙的关心,

是她眼里的星光,简单又赤诚,像老槐树上开得正好的花,透着清甜的香。然而,

当陈默彻底熟悉了这个城市的规则,甚至比林晚夏更如鱼得水时,

某些被部队纪律暂时压抑的天性,开始悄然复苏。他不再满足于压马路和看老电影。

他以前的哥们儿找上门来,领头的叫阿凯,是他入伍前的“发小”,开着辆二手跑车,

张口闭口都是“兄弟带你玩点***的”。他们呼朋引伴,流连于霓虹闪烁的酒吧和夜店。

震耳的音乐盖过说话声,迷离的灯光晃得人睁不开眼,酒精混着香水味钻进鼻腔,

还有穿着热辣、眼神大胆的姑娘主动递酒——这一切都让陈默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

像挣脱了缰绳的马,一头扎进了放纵的狂欢里。他渐渐觉得,

和林晚夏在一起的日子太“闷”,那些压马路、看老电影的时光,

不过是他适应城市的“过渡”。林晚夏开始找不到他。起初他还会说“跟哥们儿聚餐”,

后来电话常常无人接听,短信隔三四个小时才回,语气也越来越敷衍,

从“马上回”变成“别催了”。有次她生日,提前一周就跟他说“想一起在家吃顿蛋糕”,

结果生日当天,他直到凌晨才醉醺醺地回来,身上沾着陌生的口红印,

说“阿凯他们拉着我庆生,实在走不开”。她看着桌上放凉的蛋糕,蜡烛还没拆封,

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却嫌她“小题大做”,倒头就睡。真正让她心凉的,

是那次发现的聊天记录。那天陈默洗澡,手机忘在沙发上,屏幕突然亮了,

弹出一条微信:“默哥,昨晚的游戏还没玩够呢,下次再约?”头像是个染着粉发的女孩。

林晚夏手都在抖,点开对话框,里面全是露骨的玩笑,还有几张女孩穿着睡衣的***,

陈默的回复带着她从未见过的轻佻:“没问题,等我空了找你。”她拿着手机冲进浴室,

陈默看到屏幕时,先是慌乱,随即又硬气起来:“就是朋友间开玩笑,你能不能别这么敏感?

”争吵开始爆发。从他晚归的时间越来越长,到他身上的烟酒气越来越重,

再到他手机里删不完的暧昧信息。每次吵到最后,他都会抱着她道歉,说“我错了,

以后再也不跟他们玩了”,甚至会把阿凯的微信拉黑,可没过几天,又会偷偷加回来。

林晚夏不是没察觉,只是她总想起老槐树下那个干净的少年,总觉得“再忍忍,他会改的”。

五年恋爱,就在这样的拉锯战中跌跌撞撞地走过。她所有的朋友都劝她分手,

室友小雅说“晚夏,你看他现在哪还有一点当初的样子?你别再自欺欺人了”,

可她舍不得——那是她用整个青春爱过的人,她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两家父母开始催婚。

陈默的母亲找他谈了一次,说“你都二十五了,该成家稳定了”,还私下给林晚夏打电话,

说“陈默就是年纪小不懂事,结婚后有了责任就好了”。陈默似乎也玩累了,或者说,

觉得“结婚”是给父母和林晚夏的“交代”。他在一个宿醉的清晨,

从口袋里摸出个丝绒盒子,里面是枚款式普通的钻戒,没等林晚夏反应过来,

就含糊地说“晚夏,我们结婚吧”,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语气里没有半分浪漫,

更像完成任务。林晚夏看着他疲惫又敷衍的脸,心里明明清楚“这不是她想要的求婚”,

可一想到五年的感情,还是哭着点了头——她总觉得,婚姻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能把他拉回正轨。婚礼筹备的日子,全是林晚夏一个人在忙。她跑遍了市区的婚纱店,

每次看中款式想跟陈默商量,他都以“工作忙”为借口推脱,说“你看着办就行,

我没意见”。她亲手写请柬,每个信封都贴了她喜欢的樱花贴纸,写好后让陈默一起送,

他却让她“自己找快递寄”;布置新房时,她想买浅色系的窗帘,他随口说“深色耐脏”,

转头就跟哥们儿去钓鱼了。最让她委屈的,是婚礼前一周的试妆。她特意约了周末,

让陈默陪她去婚纱店试礼服,他答应得好好的,结果当天早上,她等了两个小时都没见人,

打电话才知道,他被阿凯拉去“临时有事”——后来她才从朋友口中得知,

那天他根本没办事,是去酒吧看球赛了。她坐在婚纱店的镜子前,化妆师给她化了精致的妆,

可她看着镜中强颜欢笑的自己,突然觉得很陌生。直到某天深夜,陈默带着一身酒气回家,

玄关处的喜字还没贴牢,客厅的茶几上堆着没拆的婚礼装饰品,林晚夏穿着睡衣,

眼底还带着等他回来的光亮,刚想跟他说“明天要去确认酒席菜单”,

他却突然开口:“晚夏,要不……算了吧。”林晚夏愣在原地,手里的菜单掉在地上,

纸张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说什么?”“我好像……还没准备好。”他避开她的目光,

盯着地板上的喜字贴纸,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结婚太累了,要管这管那,

还要被约束着,我受不了。我们……分手吧。”“约束?”林晚夏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眼泪瞬间涌了上来,“五年了,陈默!我教你用导航、教你用支付,你生病时我守在床边,

你说想稳定我就等你,现在婚期定了,请柬发了,你跟我说‘没准备好’?

”她抓起茶几上的请柬,狠狠摔在他面前,“你看看这些!上面有我们俩的名字,

你怎么能说算就算?”他却皱起眉,语气带着不耐烦:“当初求婚是我冲动了,

我以为结婚跟谈恋爱一样,没想到这么麻烦。晚夏,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世界瞬间崩塌。林晚夏彻底疯了。她哭着追问“你是不是又跟那个粉发女孩联系了”,

他不答;她拉着他的胳膊求他“再想想,我们以前那么好”,他用力甩开,说“别纠缠了”。

接下来的几天,她像丢了魂,去他公司楼下等,从早等到晚,

他看见她就绕着走;去酒吧找他,阿凯带着人把她拦在门口,

说“陈默不想见你”;她甚至鼓起勇气,找到那个粉发女孩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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