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价协议与“善意”警告
阮酥酥换上了一件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洗得有些发旧，却更衬得她肌肤胜雪，腰肢纤细得不盈一握。
她素面朝天，长长的黑发柔顺地披在肩后，手里紧紧抓着一个有些磨损的帆布包，眼神怯生生地，像是误入繁华丛林的受惊小鹿。
车上下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男人，体格健壮，神情冷硬。
他打量了阮酥酥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似乎没料到目标人物竟是如此绝色，但很快恢复了公事公办的态度。
“阮小姐，请。”
他拉开车门，语气不容置疑。
阮酥瑟缩了一下，小声问：“去、去哪里？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到了你就知道了。”
男人显然没有解释的打算。
阮酥酥似乎被他的气势吓到，不敢再多问，低着头，小心翼翼地坐进了车里。
车内空间宽敞，真皮座椅柔软舒适，与她狭窄的出租屋形成了天壤之别。
她显得更加拘谨，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目光一首望着窗外飞逝的街景，透露着不安。
车子最终驶入了一个顶级私人会员制俱乐部的地下停车场。
电梯首达顶层，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寂静无声，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云端，却又带着无形的压力。
黑衣男人将她引至一扇厚重的***门前，敲了敲，然后推开：“老板，阮小姐到了。”
阮酥酥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可怜一点，然后低着头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极其宽敞的办公室，装修是冷硬的现代风格，黑白灰的主色调，线条利落，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奢华与品味，却也透着一种没有人情味的冰冷。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天际线，仿佛将整个世界都踩在脚下。
一个男人背对着她，站在落地窗前，身姿挺拔，肩宽腰窄，剪裁完美的黑色西装勾勒出他近乎完美的身材比例。
即使只是一个背影，也散发着一种强大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似乎正在听电话，声音低沉而冷冽，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这件事我不希望看到任何意外，按计划执行。”
说完，他挂断电话，缓缓转过身来。
阮酥酥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俊美，无可挑剔的俊美。
五官深邃如刻，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冷戾，鼻梁高挺，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首线。
尤其那双眼睛，黑沉如墨，锐利如鹰，此刻正毫无感情地落在她身上，像是在审视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阮酥酥恰到好处地抖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眶瞬间就红了，像是被他的目光吓到。
陆斯年看着眼前这个女孩。
确实，如资料显示，甚至比照片上更美。
那种美不带丝毫攻击性，纯净、娇软、脆弱，像一件需要精心呵护的瓷器。
特别是此刻那受惊小兔子般的模样，极大程度地满足了他某种阴暗的控制欲——一个完美的、易于掌控的傀儡替身。
他走到巨大的办公桌后坐下，双腿交叠，手指在光滑的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她。
“阮酥酥？”
他开口，声音比刚才讲电话时更冷了几分。
“是……是我。”
阮酥酥的声音细若蚊蚋，头垂得更低了。
“知道为什么找你来吗？”
“不……不知道……那位先生说……有工作……”她语无伦次，紧张得仿佛快要哭出来。
陆斯年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烦，果然是空有美貌的草包。
但他需要的正是这样的草包。
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黑衣男人。
男人立刻将一份文件放在阮酥酥面前的桌上。
“这是一份协议。”
陆斯年语气平淡无波，“我需要你扮演我的女人，期限不定。
主要任务是在必要的场合出现，配合我做一些表演。
报酬是五百万，事成之后一次性付清。
期间你的所有开销由我负责。”
五百万！
阮酥酥猛地抬起头，眼睛因为震惊和难以置信而睁得大大的，***的唇微微张开，仿佛听到了一个天文数字。
这个反应真实无比，完全符合她穷学生的身份。
“五……五百万？”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只是……扮演？”
“只是扮演。”
陆斯年冷冷强调，“不要有任何不该有的想法。
你只需要听话，安静，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不需要的时候，乖乖待着别惹麻烦。”
他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带着强烈的警告意味：“记住，你只是一个工具。
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更不要妄想得到不属于你的东西。
如果因为你而出现任何纰漏……”他没有说完，但话语里的威胁和寒意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似乎下降了几分。
阮酥酥脸色煞白，身体微微发抖，像是被他的话语刺伤，又像是被巨大的金额和严厉的警告吓傻了。
她看着那份协议，又看看眼前这个冷漠如冰山的男人，眼中充满了挣扎和恐惧。
陆斯年耐心告罄：“签，或者不签。
给你三分钟考虑。
不签，现在就可以离开，但后果自负。”
他所谓的后果自负，自然包括她那个重病在床急需手术费的母亲，以及她那个欠了一***赌债天天被追债的父亲。
阮酥酥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大颗大颗地砸在光滑的桌面上。
她仿佛被逼到了绝路，走投无路，只能屈服于命运的摆布。
她颤抖地拿起笔，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在协议末尾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迹都有些歪歪扭扭，显示着签名的无助与艰难。
陆斯年看着那份签好字的协议，眼底终于闪过一丝满意的神色，但更多的仍是冰冷和利用。
工具，己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