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素贞，一个修行千年的蛇妖，也是三界唯一的女律师。今天，
我替我那被非法拘禁的夫君许仙，把状纸递到了法海面前！第 1章我叫白素贞，
一条修行千年的蛇妖。但在凡间的另一个身份，是保安堂的老板娘，
以及……三界唯一一个通过了天庭司法考试的律师。今天，我的委托人，是我的夫君，许仙。
金山寺外，香火鼎盛。法海身披金红袈裟，手持紫金钵盂，正在为山下信众讲法。
他看见了我，讲法声戛然而止。“妖孽。”他只说了两个字，眼神凌厉如刀。人群骚动起来，
惊恐地向两旁退去，给我让出一条通路。“大胆妖孽！竟敢擅闯佛门净地！
”“我要你原形毕露，大威天龙世尊,世尊地藏”“般若诸佛，般若巴嘛空。
”法海一声怒喝。紫金钵盂从他掌心飞起，悬在我头顶，投下沉重的威压。“尔敢，
法海你且看我身上衣袍”我理了理身上的墨色律师袍，从袖中取出一份诉状。“秃驴，
三日前，你强行将我夫君许仙带至金山寺，至今不让他与家人联系。
”“今日我特意来给你送律师函的”“你且看这是什么公章，就敢随意出手”我将诉状展开，
上面盖着天庭法务部的鲜红公章。“我今日，是代我夫君许仙，正式***你，非法拘禁。
”法海怒极反笑。“荒唐！本座是为许仙驱除妖气，乃是功德之举，
你这妖孽怎能理解我佛境界！”“水月镜花，你这妖孽惯会蛊惑众生”我平静地看着他，
无喜无怒！“这属于你的抗辩理由吗？那你可以在法庭上说。”“但现在，
”我将诉状递到他面前，“请你签收。”他猛地一挥衣袖，将诉状打落在地。
“本座乃西天亲封的护法罗汉，凭你也配状告本座？”“我倒要看看，天庭法务部，
是敢收你这妖孽的状纸，还是敢先治你一个‘伪造公文’的死罪！”第 2 章我捡***状，
转身离去。天庭法务部，仙气缭绕。我将诉状，我的律师玉牌，以及许仙亲手画押的委托书，
一同递进立案窗口。窗口后的仙官，起初还挂着礼貌的微笑。当他确认了我妖族的身份后，
笑容立刻消失了。他将我的所有材料推了出来。“这个案子，不能立。”我问：“为什么？
”仙官冷笑一声，靠在椅背上。“跟你这妖孽，还讲上法了？”“我告诉你，天条第一条，
就是人妖殊途！你一个妖，凭什么代理人的案子？”他摆出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嚣张架势。
那股对妖族的不屑看得很欠揍。我早料到此节。“仙官大人，《天庭律师管理办法》中，
并未限制律师的种族。我通过了考核，拿到了律师玉牌，就具备资格。”“其次，
这是我夫君许仙的案子，我作为他的妻子，于情于理，都有权为他申诉。”“最后，
诉状需要仙籍担保人。我可以先立案，在七个天庭工作日内，补齐材料。
”“你,你,你这妖孽懂什法律”仙官被我一番话噎得脸色涨红。他没想到，我这个蛇妖，
对天庭的法规竟然比他还要熟悉。他重重一拍桌子。“伶牙俐齿！”“我今天就把话放这了！
没有担保人，你这个案子，永远也别想立上！”“就凭你这妖孽，
也能找到有仙籍的人过来做担保”“不自量力”第 3 章我没有与他争辩。
我只是在法务部的休息区，合法地坐了下来，等待他们监察部门对我申诉的答复。
两天过去了，事情毫无进展。就在第三天下午，一个我意想不到的身影出现了。
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土地，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走进大厅。他是我百年前在青城山修行时，
顺手救过的一个小土地。他径直向我走来，浑浊的老眼里噙满了泪水。“白姑娘，
老朽……老朽来晚了。”他走到立案窗口，从怀里颤抖地掏出自己的仙籍神印，
重重地按在了我诉状的担保人一栏。“白姑娘代夫诉讼，老头子我，用我这几千年的道行，
担保了！”“你且看看我这仙籍可对否”窗口后的仙官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却无法再拒绝，
狠狠地盖了章。立案成功。可还没等我松一口气，一道金光闪闪的法旨从天而降。
太白金星的声音，冰冷而威严，传遍了整个大厅。
“玉帝有旨：鉴于金山寺法海禅师在降妖除魔领域的专业性，
特指派其为‘白素贞诉法海一案’的‘特邀陪审仙官’，以确保审判公正。
”第 4 章“被告，成了陪审员。”回到保安堂，我将玉帝的旨意告诉小青，
她气得当场拔剑，剑气将院中的石桌劈成两半。我拦住了她。“小青，记住，
我们的武器不是法术，是规则。”“一旦我们先破坏了规则，我们就永远赢不了。
”我反复告诫她。她咬着牙，才把剑收了回去。案子变得异常棘手。
夫君许仙被法海关在金山寺，这就是最直接的非法拘禁。但我们需要一个外人来证明这件事。
我把目标锁定在给金山寺扩建提供木材的富商张员外身上。
他曾亲眼看见许仙被法海强行从保安堂带走。我叮嘱小青，务必智取，不可强攻。
她答应得好好的。第二天，她一脸惨白地冲了回来。她手里死死攥着一张刚刚收到的传票，
声音都在发抖。“姐姐……我……我没忍住。”“我夜里去找了那个张员外，
只是稍稍用了点幻术，他就什么都招了，还画了押。”“可我没想到，
他家里竟然有法海秃驴赐的佛光明镜镇宅！”“我不慎被击伤，
且还被那秃驴给告了”她将传票递给我。上面写得清清楚楚，法海提起反诉。被告：白素贞，
以及同伙青蛇。罪名：恐吓凡人证人、以妖术妨碍司法公正！
“天庭监察卫已经把那个张员外列为‘污点证人’保护起来了！”小青带着哭腔说。“姐姐，
我们……我们现在才是被告了！”开始第 5 章屋漏偏逢连夜雨。
我们被反诉的消息不胫而走。法海的信徒们像是收到了指令，开始变本加厉地围攻保安堂。
他们在门口日夜叫骂，说我是妖孽，蛊惑人心，现在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药铺的生意一落千丈，伙计们也吓得不敢来上工。这一天，许仙的姐姐许娇容跪在了我面前，
哭得撕心裂肺。“素贞，求求你，撤诉吧！”“汉文他从小就胆小老实，
他哪里经得起这种折腾！”“信徒们天天堵着门骂，他连门都不敢出，再这样下去，
他会被逼疯的！”我扶起她，心中酸楚。是啊，我的夫君，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
我回头看向内堂，许仙正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我希望他能走过来，给我一点支持，
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他确实站起来了。他双眼通红，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他指着我，
对我吼道：“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非要告什么状，我们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我不想当什么状告罗汉的英雄！
”第 6 章第一次开庭的日子到了。天庭的法庭庄严肃穆。我作为许仙的代理律师，
坐在原告代理席上。许仙本人，则作为原告，坐在我的身旁。被告席上，空无一人。法海，
则好整以暇地坐在了陪审席上，对我投来一个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的迷之微笑。
气氛凝重如冰。主审法官看向原告席，威严地问：“原告许仙，本庭问你，你是否确认，
委托你身旁的律师白素贞，状告金山寺住持法海非法拘禁？”我握紧许仙的手，
对他投去一个鼓励的微笑。他的手冰冷，还在不停地发抖。他缓缓站起身，却始终不敢看我。
他对着高高在上的法官，用尽全身力气喊出：“回禀仙官……”“学生……学生没有委托她！
”“从头到尾，都是这条蛇妖在背后蛊惑、逼迫学生！”“她才是罪魁祸首！
”第 7 章许仙的声音在庄严的法庭上回荡。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淬了冰的刀，
扎进我的心里。我看着他因激动而涨红的脸，那张我曾无比迷恋的脸，此刻却显得那么陌生，
那么丑陋。整个法庭一片哗然。法海的嘴角，勾起一抹计划得逞的弧度。
主审法官重重一敲惊堂木：“肃静！”他转向我，语气变得严厉：“白素贞！
你身为原告律师，却逼迫当事人，如今人证在此，你可知罪？
”我慢慢松开了许仙那只冰冷的手。然后，我站了起来，挺直了千年修行从未弯过的脊背。
我对着法官，平静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殿。“法官大人，
鉴于我的前当事人许仙当庭做出虚假陈述，我宣布，即刻解除与他的委托关系。”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许仙震惊的脸。“同时，我也宣布，即刻解除与许仙的婚姻关系。”“并且，
”我举起我的玉牌律师证，“我，白素贞，现在要对他提起新的诉讼。
诉讼请求是：要求被告许仙，支付其婚内严重过错，对本人造成的名誉及精神损失费，
并一次性支付我们腹中孩儿的未来抚养费。”“至于具体金额，”我看着瘫软在地的许仙，
“我的诉求是，保安堂药铺的全部股权。
”第 8 章我此举无异于在法庭上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许仙瘫倒在地，
法海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主审法官显然也没料到会有如此变故，一时竟不知该如何继续。
最终，庭审只能宣布休庭择日再审。我走出法庭时，没有再看许仙一眼。有些东西，碎了，
就再也拼不回来了。小青快步跟上我，眼眶通红，却一言不发。她知道，我现在不需要安慰。
回到保安堂，我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案子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
没有了许仙这个“受害人”，我对法海“非法拘禁”的指控便失去了根基，
这个案子必败无疑。而他反诉我和小青“妨碍司法公正”的案子却证据确凿。
难道真的要输了吗？我不甘心。我一遍遍复盘整个事件，寻找着每一个可能的突破口。窗外，
是那些被雷峰塔工地扬尘搅得不得安宁的精怪们在低声抱怨。扬尘……我脑中灵光一闪。
我猛地起身，从药柜最深处，拖出了一口沉重的木箱。箱子里，是我出于前世职业习惯，
亲手为每一位病人记录的病案。我打开其中一本，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花三娘，桃花精，
三百二十岁。病症：花粉絮乱，呼吸不畅。致病原因：雷峰塔工地长期扬尘，
严重影响栖息地环境。”我一页一页地翻下去。“李小鲤，锦鲤精，一百五十岁。
病症：鳞片脱落，伴有溃烂。致病原因：金山寺施工废水直排西湖，水体灵力污染。
”我看着这满满一箱子的《保安堂病患及肇因登记名册》。这哪里是病历本。
这分明是一本针对雷峰塔工程的，最原始、最真实、最无可辩驳的集体诉讼证据档案！
第 9 章第二天，我抱着那口沉重的木箱，再次走进了天庭法务部。这一次，
我先撤销了对法海“非法拘禁”的个人诉讼。然后，
我径直走到了一个常年无人问津的窗口前。窗口的牌子上，积着厚厚的灰尘，
上面写着三个字——“公益科”。我递交了一份全新的诉状。
立案仙官看着诉状上的原告署名，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原告：杭州西湖流域全体非人族居民代表。”“代理律师：白素贞。
”“被告：金山寺住持法海，及雷峰塔项目承建方。”“诉讼请求：一，
判令被告立即停止侵权行为，停止雷峰塔项目的建设。二，
判令被告对其工程造成的环境污染进行修复，并对所有受害居民进行赔偿。三，
判令天庭建设管理司公开雷峰塔项目的全部审批文件，以审查其合法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