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空荡的家与陌生的进化
林野把车停在巷子里，和陈默攥着美工刀、金属托盘，小心翼翼走进小区。
楼道口趴着一只“活死人”，是住在一楼的张阿姨，她的头发散乱，嘴角挂着黑血，看到他们立刻嘶吼着扑过来。
林野侧身躲开，用金属托盘砸向她的后脑勺。
张阿姨晃了晃，却没倒下，反而转身再次扑来。
陈默吓得撞到垃圾桶，“哐当”声让张阿姨的动作顿了顿——林野趁机冲上去，用美工刀狠狠刺进她的太阳穴。
黑液喷涌而出，张阿姨终于重重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她……真的死了吗？”
陈默的手还在发抖。
林野蹲下身检查，没有脉搏，瞳孔完全扩散：“死了。”
他心里有些沉重，昨天早上出门时，张阿姨还笑着跟他说“林医生上班啊”，现在却变成了这样。
三楼家门口，门是虚掩的。
林野推开门，客厅一片狼藉，沙发被推倒，茶几上的杯子摔得粉碎，墙上的婚纱照还挂着，照片上的苏晴笑得灿烂，和眼前的景象形成刺眼对比。
“苏晴？”
林野喊了两声，没有回应。
卧室里，床上的被子很乱，衣柜门敞开着，里面的衣服散落一地，却没有苏晴的身影。
冰箱里，昨天剩下的菜还在，苏晴炖的排骨汤还在保温层里冒着微弱热气——她应该是在灾难发生时匆忙离开的，没来得及带走食物。
“这里有张纸条！”
陈默指着茶几，上面是苏晴的字迹，有些潦草：“阿野，医院打电话说出事了，我去找你，没找到。
如果你回来，去城郊养老院接妈，她腿不好，我怕她出事。
别来找我，我会想办法去安全的地方。”
林野攥紧纸条，指节发白——苏晴去找他了，还让他去接岳母。
他想起岳母的风湿腿，行动不便，现在养老院肯定很危险。
“我们去养老院。”
林野抬起头，对陈默说，“苏晴让我照顾妈，我不能让她失望。”
两人刚出门，就看到远处几只“活死人”朝他们跑来。
这些“活死人”和之前遇到的不同，动作不再僵硬，反而带着一丝敏捷，眼睛里的浑浊淡了些——它们好像在进化。
“快上车！”
两人冲回汽车，林野发动汽车时，一只“活死人”己经追到车边，爪子刮过车门，留下几道深深的划痕。
汽车冲出去，后视镜里，那些“活死人”还在追，却渐渐被甩在后面。
“它们变快了。”
陈默看着后视镜，声音发颤，“再这样下去，我们根本跑不过它们。”
林野没说话，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汽车驶离市区，朝着城郊养老院的方向开。
路边的景象越来越荒凉，偶尔能看到废弃的汽车和散落的衣物，却看不到一个活人。
走了一半路程，车胎突然被扎破——地上有块尖锐的金属片，上面沾着黑红色污渍。
“只能步行了。”
林野捡起金属片放进兜里，作为备用武器。
两人沿着路边的草丛往前走，阳光越来越烈，晒得人头晕，却没有丝毫温暖。
林野看着前方的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到养老院，一定要找到岳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