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从殡仪馆收废品回来参加家宴，刚上桌，妻子何韵就把菜倒在我头上。“程硕，
跟你结婚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人穷不说，还是个捡尸的！
”“一天天接触不是尸体就是骨灰，一股死人味，真让人恶心！
”就连一旁的丈母娘都嘲笑我，“整天跟死人打交道，不仅是饿死鬼，
怕是连穷鬼都认得家门了！”我强压住怒火，反驳她们，“我工作没那么体面，
但都是靠自己能力赚的干净钱！”面对我的辩驳，妻子满脸不屑，丢给我一份离婚协议，
“死穷鬼，能有多干净？比裤兜还干净吗？”“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已经找好了下家，
就等你签这张离婚协议了！”多年隐忍，此时我再也忍不下去，快速签完协议，拿出手机，
拨通尘封已久的电话，“融炉，开工！”半年后，我开劳斯莱斯回来，
身无分文的何韵跪在我身边求复合。01我电话还没说完，宴会厅门就嘎吱声响，
一个八块腹肌的男人推门而入。“韵，阿姨，你们想吃的蛋糕，我买来了！”“阿治，
你能来，今天的家宴真是圆满了！”一旁的丈母娘用力拍拍手，一副欣喜若狂，
小跑着上前去接过秦治的蛋糕，又鄙夷看我一眼。“还是阿治想的周到！不像某些人，
舔着脸来吃饭。”“全身上下都是穷酸味，想想就觉得晦气！”我瞥着角落里，
刚刚拿进来两瓶限量版茅台。一个是蛋糕，一个是限量版茅台，天差地别的价格，
到底谁才是穷的那个，又是谁是舔着脸吃饭那个？还没等我反问，何韵就扭着水蛇腰站起身，
朝着男人脸上吧唧一口，“秦治，你真好！怎么知道我想吃蛋糕了！”“这辈子，
我非你不嫁了！你就是我最好的归宿！”说完又蹭了蹭男人。我微微皱眉，
这男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可一时想不起来了。至于蛋糕，我看着蛋糕上满满芒果，
何韵向来芒果过敏，所以她这个好归宿，不知道她芒果过敏？想起这，
我还特意把蛋糕往边上挪了挪，低头时不小心露出脖子上的佛牌。“你干嘛！
看不惯阿治给我买蛋糕吗？”“你不是蛋糕过敏吗，我……”我想解释，可话还没说完。
何韵就把蛋糕抢了过去，“就算过敏又怎么样，这蛋糕是阿治给我买的，你的脏手别碰脏了！
”何韵转头又捏着嗓子朝秦治撒娇，“阿治，你怎么知道人家喜欢兔兔，
这蛋糕上的兔兔好可爱。”秦治捏着何韵的下巴大笑，“你喜欢就好！那就吃多点蛋糕！
”何韵只是愣了一秒，又恢复成之前的娇羞样。秦治朝我，像施舍一样拿了个最小蜡烛，
“你就只配吃这个！”我咬着牙，有些不爽，皱着眉，“这就是你找的下家？
”何韵得意的抬起下巴，“没错，阿治可不像你，
他不仅……”何韵状似小鸟依人摸着八块腹肌，“他不仅那方面强，还是秦氏集团独子，
很有钱！比跟着你这种穷鬼好多了！”秦治炫耀一样，抬起手臂显示肌肉，
惹的何韵一阵尖叫，又贴着秦治的胸膛，往他脸上亲。我一阵恶寒，上前就拉住何韵，
“你能不能要点脸，随便一个男人就能贴！”何韵甩开我的手，“要脸的应该是你吧！
要不是你弱X症，我早就怀上孩子了。”何韵上下看了我一眼，特别是重点部位。
秦治走到我跟前，在我耳边轻轻说了句，“你不知道了吧！你家那些螺纹款，真不好用，
还不如我买的那些超薄款！”“不过，我看你应该也用不着！毕竟没有种子，怎么开花！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怪不得一个月前柜子里那些被换了款式。
可我跟何韵近半年没夫妻生活了！我还问过她，她当时说之前的过期就换了，原来不是过期，
是用完了！想到这，我气的攥紧了拳头，瞪着眼看秦治。02“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我暗自点开手机摄像，强忍着怒气。秦治双手一摊，状似讥讽，“一个月？半年？
至少一年吧！”“不过你家的床真软，如果再硬点就好了！
”何韵立刻娇羞的拍了拍秦治的胸膛，“讨厌！”秦治在她耳边不知说了句什么，
何韵笑的脸更红了。我努力控制住自己，虽然刚签了离婚协议，
何韵往后要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了。但想到我每天晚上睡的床，竟然被人睡过，
心里一阵窝火。抓起外套，就想快点回去换掉那张床。可秦治把我拦在门口，“去哪？
就这点就受不了了？”“还有其他的细节，要不要再听一听？”我咬着牙，拳头攥的更紧了，
大吼，“滚开，什么玩意！捡破鞋的，也敢在我面前嚣张！”“哟，软柿子，这是想打我？
我好怕怕啊！”秦治拍了拍胸膛，露出肌肉，朝着我舞拳，惹的何韵和丈母娘又是一阵尖叫。
“啧，就这点胆识，用在身上重点部位就好了！不过我看你这样，怕是连死人都不配！
”秦治在我耳边大笑。我努力深呼吸几次，准备上拳，结果何韵拎着蛋糕走到我跟前，
一把拍在我脸上。周边传来何韵嘲笑声，“怂包，这就忍不住了？
”我用力的擦拭着满脸的奶油，全身上下好不狼狈。手越擦越脏，
从窗户的反光看着自己的狼狈样，像极了小丑。何韵对着我笑的前俯后仰，秦治也笑我。
我抽出几张纸巾，简单整理完满脸的奶油，看着何韵，想起刚认识她时的乖巧懂事。
还有结婚后的勤俭持家，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或者从来都不曾真过，只是我一直都眼瞎。
“何韵，夫妻几年，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你出轨就算了，大不了离婚，
可这样继续羞辱我，可是人身攻击了，我可以分分钟送你进去踩缝纫机！”何韵大笑一声，
“我怕你不成，阿治家里钱多势力大，就算打你了，他也可以保我无虞。
”“你这种小蚂蚁碾死就碾死了，怕什么，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一样碾死你！！
”秦治在一旁帮腔。我眯着眼看着秦治，这人什么背景？我肯定在哪里见过，
可仔细想又想不起来。只是直觉里秦治并不像何韵口中说的那样有钱有势。“你小心被骗，
我觉得这人不靠谱！”我的工作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只觉得秦治不是善茬，
原本想着夫妻一场，不忍心何韵吃亏，只能友善的提醒。何韵冷哼一声，“自己没本事，
还只会嫉妒人，又穷又小心眼，老娘之前也不知道怎么看上你的。”多番劝说无果，
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转身拿起纸巾擦干全身的奶油，不知何时，露出口袋里的金手镯。
秦治戳了戳何韵，何韵立刻反应过来，眼前一亮，一把把手镯抢走，戴在手上。“哇，
有金手镯，江屿，你哪里藏的私房钱买镯子！”我想拿回来，可却没有何韵手快。
今天发了一大笔横财，想着对她好点，在来的路上给她买的金手镯。何韵眼见金手镯不便宜，
又起了歪心思，往我身上乱翻起来，“你那边还有什么值钱的都拿出来！
”我正准备抓住她乱摸的手，脖子突然一凉。原本脖子上挂着的玉牌又被何韵拿走。
03“还我！”这个佛牌是我早逝的妈妈送给我的，我异常珍惜。何韵又仔细看一眼，
“不错！这玉水分足，成色好，稍微值点钱，早就想要你这佛牌了。
”转头把佛牌带在秦治脖子上，“你这个佛牌，我做主就送给阿治了！
”我见何韵铁了心要把佛牌送给秦治，想上前去抢。秦治后退一步摸着佛牌冷嘲热讽，
“你一个跟死人打交道的工作，要什么佛牌！就不怕你那些骨灰死而复生来吓你！
”“带个佛牌以为就能保佑不会被穷鬼附身了？人一般，想得倒挺美的！
”说起我殡仪馆的工作，几人又笑了起来，何韵嫌恶的使劲擦手，“我刚刚还碰了他，
也不知道沾没沾穷鬼气！”我没理这些小动作，但心里难过，这个佛牌何韵知道是谁送的，
也知道对我的意义。“你明明知道那佛牌是我妈送给我的遗物！你不能送给秦治！
”“阿治还不嫌弃你死鬼老妈送给你戴过的，你还委屈上了！”秦治嗤笑一声，
“死鬼老妈配殡仪馆工作，绝配啊！不过我就不好要了，免得沾了一身的晦气。
”他从脖子上取下佛牌，在递给我时一个不小心，佛牌滑落在地，碎成两半。“哎呀，碎了！
捡垃圾的，现在刚好可以发挥你专长，收死人的垃圾了！”又像想起什么一样，拍拍我的脸，
很是嚣张，“我家还有刚过世母狗的衣服，你这个捡垃圾的要不也一起收了吧？
”我捡起碎片，心碎成两半，一巴掌就甩向秦治，还没碰到秦治的脸，
却被何韵提前打到了脸上。“死穷鬼，给你脸，你敢打阿治！”秦治也对着我的方向，
重重的挥了两拳，我捂着脸死死盯着这两人。想着他们人多势众，
自己继续杠下去定是讨不到好，冷静下来，捡起碎佛牌就想走。何韵挡在门口，我意识到，
她今天办这场家宴，又是搬出秦治，又是各种羞辱我，怕是另有图谋。“你想要干什么？
”我冷声质问。何韵似笑非笑，拿出手机朝着我点开屏幕，我卡里的所有工资立刻被转走。
又拿出一照片，“手机的钥匙或者密码给我！”照片上的白色手机，是我半年前另外买的，
密码只有我自己有，从没告诉过别人里面放了什么。我不肯，摇摇头，
“这个手机里面的东西，你不会想要有的！”何韵立刻恶狠狠的告诫我，
“里面一定藏着你的房本车本信息，还有你的私房钱，要不然你怎么买得起金手镯，
我命令你，你把钥匙给我！”原来今天这一局是为了房子车本，为了钱，我冷笑。“你做梦，
房子我婚前财产，你拿不到的！至于手机……”我暗叹一口气，“里面没有你想要的！
”何韵眯起眼，显然不信，我又重申了一次，她还是不信。“如果你不把密码告诉我，
休想离开这里！”我眼神开始凌厉起来，“何韵，让着你并不是怕你！
如果非得拼个鱼死网破，那就来试试！”“我不告诉你密码，你一辈子都别想打开手机！
”说完甩袖离开。也许是被我吓到了，何韵没再阻止我，我也以为这个事情了了，
没想到第二天，还没睡醒，客厅就传来嘈杂的声音。我以为何韵没地方住，被秦治欺负，
知道错了，准备回来跟我认错。一拉开房门，客厅一群陌生人，看着我光着膀子，打着哈欠，
甚至还有些人举着手机不停的拍照。“你们谁呀？怎么擅闯民居！
”04丈母娘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这些人都是我找来看房子的。这房子现在是我女儿的，
我们现在要卖了，你快搬走吧！”人群也发出各种嘲笑声，听说这人恬不知耻，
软饭男一个，离了婚还想霸占前妻房子！就是，就这身材，没二两肉，
比动物园的猴子都不如！怪不得他前妻要离婚了！我头上立刻竖起黑线，
明明把这房子房本还在我手里，什么时候变成何韵的了？还有，我在自己家光着膀子怎么了，
那么多人在我家想闹哪样！丈母娘见我不解，从香奶奶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扔在我脸上，
“好好看看，这个房子是我们阿韵的！”一份签着我名的房屋转让协议，可我没签过啊！
立刻打电话给何韵质问她。“谁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不把房本和车本给我，
非得让我找人仿你的签名。不过现在有了这个协议这个房子就是我的了，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你赶紧收拾包袱滚出去吧，要不然我报警抓你！”好好好，
如果说昨天那一下是让我难堪，那他们得逞了，今天这一下是彻底激怒了我。
我转身给殡仪馆的兄弟发了信息。在等人的间隙，何韵和秦治先到了，
她一到就立马朝我脸上招呼。我反手就想打回去，秦治立刻束住我的手，还把我按在地上，
“瘪三，昨天好好教你做人，你不学，今天就别怪我不客气！”何韵手一挥，
秦治立刻对我拳打脚踢，打一下还喊一句“爽”。等打累了，秦治坐在椅子上，
“只要你从我胯下钻过去，我就不打你了！”我被打的鼻青脸肿，哑着嗓子，“秦治，
你这是在找死！你不就有点钱吗，要钱谁没有！”转头又向何韵，“还有你，你别后悔！
等会一个都别想跑！”何韵像是没听见一样，拿出油性笔，
在我上衣上写了个大大的“穷鬼”字眼。所有人哄堂大笑，朝着我指指点点。
何韵见大家笑的开心，更是又从衣柜里拿出我的所有衣服。秦治拿出打火机，吧嗒一声，
朝着我的方向，就在客厅烧起我的衣服来，“就你一个死穷鬼，欺负就欺负了，
你还能对我怎么样！”“钱，我多多的有，拿钱买你的命绰绰有余，就看你够不够胆给！
”何韵也接话，“保险柜密码再不给我，我要你好看！”“下次就不是烧衣服了，
是把人烧成灰都有可能了！”秦治又朝着我挥手，把我的脸踩在脚下，等踩够了才放下脚，
所有人见我狼狈样笑的前俯后仰。我摸着红肿的脸颊，看着秦治耀武扬威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