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羽毛笔
新任务发布：十二时辰内，改善王府厨房某项流程或制作一件新奇物品，提升效率或节省人力，目标：引起王府大管事注意，奖励：基础材料识别（木质/金属），系统储物空间扩大至一立方米系统提示音落下，顾忘目光扫过周遭，最终定格在墙角那堆废弃账册上，他抽出几张质地稍韧的空白页角，又寻来用秃的毛笔杆与厨房丢弃的禽类细羽，他坐于矮凳上，取小刀削尖笔杆，将羽毛根部削切打磨，尝试将其固定在笔杆末端，以细线缠绕捆紧，蘸取少量清水在废纸上划动，水迹断续不稳。
他皱眉，想起系统奖励的采购权限，起身凭借木牌领来少许鱼鳔胶，加热软化后仔细涂抹于羽毛与笔杆接合处，再次缠绕固定，静置待其凝固，手指轻弹笔杆，感受其牢固程度。
次日清晨，顾忘携此新制笔具前往厨房后院，几名帮厨正蹲在地上费力刮削大量土豆与萝卜，皮屑飞溅，他们手边只有几把钝刀，效率低下，顾忘注意到一旁堆放着许多废弃的马口铁罐，是盛装油脂后丢弃的。
他寻来一块表面相对平整的石板，清洗干净，又捡起一个空铁罐，以小锤小心敲打其边缘，将其展平，形成一片薄铁皮，再以磨石打磨其边缘首至相对光滑但未开刃，他将其弯曲成特定弧度，以木片夹紧固定，制成一个简易的刮皮工具。
他走到一名正在抱怨刀钝的帮厨身旁，递上刮皮工具与那支羽毛笔：“试试这个，刮皮或许省力，此笔书写或许流利。”
帮厨狐疑地接过，尝试用那铁皮弧度贴合土豆表面，轻轻一刮，一大片土豆皮应声而落，他惊讶地瞪大眼，又试了几下，速度果然快上许多，且不易伤手，另一人好奇拿过羽毛笔，蘸水在木板上划写，出水竟比毛笔顺畅均匀，虽无墨色，但轨迹清晰。
厨房管事被这边的动静吸引，皱着眉头走来：“围在此处作甚，活都干完了？”
帮厨连忙展示新工具，管事拿起刮皮器在萝卜上试了试，又瞥了眼那支羽毛笔，看向顾忘：“你弄的？”
顾忘点头：“粗陋之物，或能省些力气。”
管事嗯了一声，将工具丢回给帮厨：“既如此，今日削皮的活计若提前干完，赏你们每人多半个馍。”
帮厨们闻言立刻兴奋起来，争先使用新工具。
管事将顾忘拉到一旁，压低声音：“小子，有点机灵劲，但王府有王府的规矩，莫要太过出头，也莫要偷奸耍滑。”
话虽如此，他却多看了顾忘两眼，才转身离去。
任务：引起王府大管事注意，完成度30%午间用饭时，顾忘注意到厨余桶中堆积大量菜叶烂果，散发出酸腐气味，引来蝇虫飞舞，他想起昨日整理旧账时，似乎看到过一笔采购大量陶缸的记录，用于盛装咸菜，但近年用量锐减，许多旧缸闲置。
饭后，他凭借记忆找到库房角落那批落满灰尘的带盖陶缸，他请示管事后，与另一名杂役合力搬来一口大缸，放置于厨房后院阴凉处，他仔细清洗陶缸，将厨余菜叶果皮等物切碎，层层铺入缸中，压实，撒上少许灶膛冷灰，再加入清水至浸没物料，最后盖上木盖，留有细小透气缝隙。
几名厨役好奇围观：“顾小子，你这是作甚，沤肥也不是这个沤法。”
顾忘盖上最后一片碎叶：“试试看，或能得些有用的酸汤。”
众人哄笑散去，只当他又在胡闹。
三日过去，那口大缸静静置于角落，并无异样，顾忘每日掀盖查看一次，略有酸味溢出，但并非腐臭。
又过两日，王府筹备一次小型家宴，需清洗大量油腻膳具，碱块却临时短缺，采购不及，厨房一阵忙乱，管事急得跺脚。
顾忘走到那口陶缸前，掀开木盖，一股清晰醇厚的酸味弥漫开来，他舀出上层清液，其色微黄，触感滑腻，他取来一件油腻铜盆，倒入少许酸液，以布擦拭，油污很快分解脱落，露出金属光泽。
他将铜盆呈给管事，管事惊疑不定，亲自试验，效果确凿，他立刻命人将缸中酸液悉数取出，用于清洗，危机顿解。
管事擦着汗，看向顾忘的眼神彻底不同：“好小子，真有你的，这又是什么名堂？”
“偶然所得，似是瓜果发酵之液，去油污颇有奇效。”
顾忘答道。
管事重重拍了下他的肩膀：“好，此次记你一功，我自会向大管事禀明。”
任务：引起王府大管事注意，完成，奖励：基础材料识别（木质/金属），系统储物空间扩大至一立方米当日晚间，顾忘被唤至大管事处，那是一位面容清癯、眼神精明的中年人，穿着体面的深色绸衫，手指关节粗大，他详细询问了刮皮器、羽毛笔尤其是那去油酸液的由来。
顾忘谨慎应答，只推说乃家乡土法或自己胡乱试验所得。
大管事沉吟片刻，并未深究，只道：“王爷治府，赏罚分明，你既有巧思，便不该埋没于杂役院，明日调你去工器坊协助，那里正缺人手，望你好生做事，莫负王爷恩典。”
“谢大管事提拔。”
顾忘躬身应道。
新的环境，新的挑战，悄然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