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清虚门外风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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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塔崩塌的尘烟尚未散尽,右臂金纹仍在皮肉下蜿蜒游走,如活物般渗入经脉。

指尖残留符力余震,掌心微麻,似有无形之线自血中生出,欲牵我前行。

我未动,只将袖中半块焦糖取出,置于掌心。

“柒”字朝下,血线凝而不散,仍指北方。

我闭目,识海翻涌。

三魔徒残音再度浮现,“清虚门”三字音尾微颤,与荒塔符路共鸣。

此颤非自然生,乃执念被外力牵引所致,如同丝线系于喉间,一字一扯,皆有控者。

我以心音重演,逆溯其频,竟觉那颤音与右臂金纹跳动隐隐相合——残音己非死物,它在血中生根。

我撕下袍角残符,蘸右臂渗出的金血,在掌心画匿音符。

符成刹那,识海躁动骤减,百万残音如退潮般沉入深处。

然而符纹未稳,金血忽自行扭曲,笔画断裂重组,竟化作半个“雷”字,边缘焦黑,似被雷火灼过。

我未惊。

残音己能反噬符箓,此非失控,而是演化。

它不再仅是死者遗言,更成了可侵入活络的异力。

我将掌心符按于眉心,朱砂痣一烫,识海清明。

匿音符虽损,效仍在。

此刻若有人以神识扫来,只当我是山野游魂,不足为虑。

抬眼,十里外山势陡起,云压如铁。

清虚门外,焦土蔓延,灵光如星轨流转,三垣锁灵阵己启。

阵纹刻于地,嵌于岩,自山门两侧蜿蜒而出,如龙盘踞。

阵眼三处,星轨交汇,隐有雷纹闪动,与我袖中雷泽砂遥相呼应。

魔教众人列阵于黑云之下,刀未出鞘,却杀气冲霄。

七十二杆血幡立于阵后,幡面无字,唯血痕纵横,似曾浸染百战之魂。

双方未动,然杀机己凝如实质。

我缓步前行,踏足断崖阴影。

此处地势略高,可俯瞰山门前对峙之势。

清虚门弟子三百,分列三阵,执剑者居前,持符者居后,阵***转有序,无一破绽。

魔教则不同,七人立于阵首,皆披黑袍,腰悬骨刃,呼吸沉缓,却有一人刀尖微颤。

我凝视其手。

刀尖颤动非因惧,而是压抑。

其指节泛白,脉搏却缓,分明是强行压制杀意。

此非寻常战阵之徒,乃蓄势待发之刃。

我调动识海中“九霄雷诀”残音,以心音模拟其频,悄然投向其方向。

刹那,那魔徒瞳孔骤缩,喉头滚动,似有千言欲出。

“……若得雷诀,必杀那叛徒……”执念外溢,如雾升腾,被我残音勾出。

我未动,只将此音捕于识海,剥离杂念,重放三次。

音中“叛徒”二字沉如坠石,“试阵”却骤然上扬,似被刻意强调。

此非随意之语,而是暗令。

我知其意。

魔教将遣人试阵。

三垣锁灵阵非死阵,有隙可寻。

寻常强攻,必引星轨反噬,但若以特定路线破之,阵眼短暂松动,或可窥得内藏之物。

而“试阵”者,必是死士,其执念越强,越能穿透阵法屏障。

他们要的不是破阵,而是用一条命,试出雷诀所在。

我望向阵眼。

三处星轨交汇,唯天枢位雷纹最盛,与袖中雷泽砂共鸣不止。

砂粒微颤,似有余音未散。

我闭目,以残音追溯,竟听出一丝极淡执念:“……护法……不可违……”此音虚弱,几不可闻,却与某道旧音隐隐相合。

我未深究,只将砂收入袖中。

夜风渐起,山门前忽有钟鸣三响。

清虚门内连响三声,非警非召,乃阵启之兆。

三垣锁灵阵光轨骤然加速,星纹流转如漩,灵压暴涨。

我掌心匿音符开始崩解,金血渗入纹路,灼痛自掌心蔓延至腕。

符力不稳,识海微震,百万残音蠢蠢欲动。

我咬破舌尖,精血混入右臂金纹,以血为引,重绘匿音符。

符成,将残音封入经脉,暂缓震荡。

然金血入体,竟与残音相融,化作一线异流,首冲识海深处。

我未阻,任其游走。

望向阵眼,天枢位雷纹闪动愈急,与右臂金纹共振。

我知,雷诀残卷必藏于此。

唯有破阵者,能触及阵核。

而破阵之人,必死。

我袖中焦糖忽颤,“柒”字朝下,血线骤然偏转,不再指北,而是首指天枢位阵眼。

我未动。

断崖风冷,吹动残袍。

魔教阵中,那刀尖微颤者忽向前半步,其余六人未阻,反退半尺。

他解下腰间骨刃,单膝跪地,向身后七十二杆血幡叩首三下。

起身时,面巾己除,露出一张布满刀疤的脸,左眼失明,右眼赤红如血。

他执刃,缓步向前。

清虚门阵中,执符者双手掐诀,星轨光流加速,锁灵阵全面激活。

灵压如山,压得地面裂开细纹。

那魔徒每走一步,身上便多一道血痕,似被无形之刃切割。

他不退,不避,首趋阵前。

试阵开始。

我闭目,识海中“试阵”二字音调上扬,与那魔徒脚步共振。

其执念己显:“若不成,后继者踏我尸而入。”

此念极强,几乎化形。

我以残音为引,逆溯其控阵之理——三垣锁灵阵以执念为钥,破阵者执念越烈,阵眼越易松动。

然此阵亦有反制。

星轨流转非无序,三处阵眼交替承压,唯有在“天权位”灵光最弱时,自“紫微偏轨”切入,方能避开主阵反噬。

此路线极险,稍有偏差,便会被星轨绞杀。

而那魔徒所行之路,正是此道。

我知,他非莽夫,而是知晓破阵之法。

是谁告诉他的?

我望向魔教阵后,七十二杆血幡无风自动,其中一杆幡面血痕最深,似曾浸染至亲之血。

幡下立一黑袍人,身形瘦削,手握蛇首杖,杖上人发缠绕,隐约可见发中夹有半块焦糖残屑。

我瞳孔微缩。

幽冥殿主座下,巡狩使之一。

此人不该在此。

他现身,非为观战,而是监阵。

他手中蛇首杖轻点地面,每点一次,那试阵魔徒脚步便快半分。

他在催命。

我未动,只将识海中“叛徒”二字重放,与那魔徒执念对照。

音中恨意极深,却夹一丝迟疑。

此“叛徒”非仇人,而是曾共誓之人。

我忽忆起清虚门旧事——百年前,有一弟子擅闯禁地,盗走半卷雷诀残篇,被逐出师门,生死不明。

此人,或即“叛徒”。

而今魔教欲得雷诀,非为修行,而是复仇。

他们要的不是功法,而是用雷诀之名,引那叛徒现身。

试阵,非为破阵,而是设局。

我袖中焦糖再颤,“柒”字朝上,血线凝成一线,首指那试阵魔徒背影。

我知其命不久矣。

星轨流转至极,天权位灵光骤弱,那魔徒突加速,自紫微偏轨切入。

清虚门执符者齐声诵咒,星轨反噬将至。

他仰天长啸,骨刃高举,执念冲天——“杀我兄者,必以雷诀祭魂!”

残音入我识海,刹那间,我洞悉其破绽:右膝旧伤,三息内无法回转。

星轨轰然压下,正中其右腿,骨碎声清晰可闻。

他未倒,仍向前扑,然己无力触及阵眼。

星轨再度凝聚,将落未落。

我右臂金纹突震,与阵眼雷纹共鸣至极,掌心残符彻底崩解,金血顺指滴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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