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保洁服下的交锋
林飒换上了那套熟悉的灰色保洁制服，宽大的罩衫掩盖了她原本的身形，低低的鸭舌帽檐压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
她推着清洁车，熟门熟路地刷卡进入员工通道，混在早班保洁的人流里，顺利抵达十七楼——恒科的核心研发区域。
昨晚的相亲乌龙像一场离奇的梦，但沈砚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却清晰地刻在她脑海里，让她后背一阵阵发凉。
他知道了，但他没有当场拆穿，也没有报警。
这反常的举动背后，到底藏着什么？
是试探？
还是……另有所图？
林飒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无论沈砚打什么主意，她手头的案子不能停。
恒科泄密的技术资料，己经流入了竞争对手"迅影科技"，再不找出内鬼，后果不堪设想。
她今天的目标，是靠近核心数据机房的备用供电线路接口，那里是监控的一个微小盲区，也是她推测内鬼可能利用的物理传输节点。
走廊里很安静，只有中央空调系统低沉的嗡鸣。
研发人员大多还没到岗。
林飒低着头，动作麻利地擦拭着光可鉴人的金属门框，眼角余光却警惕地扫视着西周。
她推着清洁车，慢慢靠近目标区域——那扇厚重的、印着"机房重地，闲人免进"的灰色金属门旁边的角落。
就是这里了。
她蹲下身，假装清理墙角缝隙的灰尘，手指却借着身体的掩护，迅速从清洁车下层一个隐蔽的夹层里摸出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信号嗅探器。
这东西能捕捉附近异常的无线数据传输信号。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个隐蔽接口旁边的通风百叶时——"这里的卫生标准，看来还需要再提高。
"一个低沉、熟悉、此刻听来如同恶魔低语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从她头顶上方响起。
林飒的动作瞬间僵住，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凝固了。
她保持着半蹲的姿势，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缓缓地、极其僵硬地抬起头。
沈砚就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他今天没穿西装外套，只着一件熨帖的深灰色衬衫，袖口随意挽到小臂，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和一块低调奢华的腕表。
他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姿态闲适，仿佛只是路过。
但那深邃的目光，却带着洞穿一切的锐利，牢牢锁在她身上，像无形的冰锥，刺破了她所有的伪装。
他微微俯身，那张英俊得过分的脸离她近了些，近到她能看清他浓密睫毛下，那双深潭般的眼睛里，清晰的、毫不掩饰的玩味，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灼热。
他的目光如有实质，从她因震惊而微微张开的唇，滑过她因紧张而起伏的胸口，最后停留在她紧握的拳头上。
林飒感觉自己的脸颊***辣地烧了起来，一半是羞愤，一半是巨大的危机感，还有一种……被猛兽盯上的、令人心悸的颤栗。
她甚至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发，带着清冽的雪松气息，将她完全笼罩。
"林小姐，"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回荡在空旷的走廊里，带着一种慢条斯理的残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或者说，S小姐？
装清洁工，是不是比装我的相亲对象……有趣得多？
"空气死寂。
林飒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困难，指尖冰凉，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
她像一只被钉在标本板上的蝴蝶，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就在她大脑飞速运转，寻找一线生机时，沈砚忽然又开口了。
他首起身，目光扫过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指，语气平淡，却抛出了一个让她完全意想不到的提议："有没有兴趣，谈笔生意？
"林飒猛地抬头，愕然地看着他。
沈砚的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足以颠倒众生的弧度，那笑意里带着绝对的自信和掌控："帮我找出公司里的老鼠。
酬劳，"他顿了顿，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深意，"你定。
"林飒换上恒科送来的合身工作装。
周屿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地汇报：“林小姐的尺码是沈总亲自提供的。
另外，沈总吩咐，苏晴小姐似乎对城西那家新开的网红甜品店很感兴趣，建议林小姐闲暇时可以……与友同享。”
说完，他微微颔首，转身离开，留下原地一脸懵的林飒。
林飒：“？？？”
沈砚连苏晴喜欢吃什么甜品都知道？
还让周特助来传话？
这是什么新型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