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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电子音,在审判庭里回荡,宣布了我的死期。

“根据《新法典》第117条,被告人江哲,故意杀人罪名成立。经由‘天网’司法系统终审裁定,证据链完整度99.9%,逻辑闭环无懈可击。判处***,于72小时后执行。”

没有法官,没有陪审团。只有审判席正中央,那个巨大的、闪烁着蓝色光芒的全息AI核心——“天网”。它的声音,就是这个时代的“神谕”,不容置疑。

我穿着囚服,被固定在被告席上,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我拼命地摇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绝望的嘶吼。

“我没有!我没有杀人!”

但是,没有人理会。在场的法警、公诉人,甚至是我最初的辩护律师,都用一种夹杂着怜悯和冷漠的眼神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已经被数据宣判了死亡的、无用的蛋白质***体。

在这个时代,“天网”就是真相。它的判决,比人类的任何誓言和眼泪都更可信。自从“天网”系统全面接管司法以来,犯罪率降到了历史最低,而它的误判率,是无限接近于零的百万分之一。

很不幸,我没有成为那个“百万分之一”的幸运儿。我成了那99.9%的“铁证如山”。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我。凶器上有我的指纹,案发现场有我的DNA,我的个人终端里有“天衣无缝”的杀人动机。监控视频里,清晰地记录下我进入死者家、并在他死亡时间段内唯一在场的身影。

我百口莫辩。我只记得,那天我接到死者——我的商业伙伴李维的紧急消息,赶到他家。我推开门,看到他倒在血泊里,手里还紧紧攥着一个奇怪的金属U盘。我当时吓傻了,第一反应就是冲过去探他的鼻息,也就是在那时,我沾上了血,留下了DNA。

然后,我听到了警笛声。仿佛有人算准了时间,为我布下了一个完美的、无法挣脱的陷阱。

接下来的72小时,我将在***犯的单人囚室里,等待生命被注射液终结。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通往地狱的倒计时。

我被拖出法庭,绝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行刑前的最后一夜,监狱的铁门,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被打开了。

“江哲,你的新辩护律师,申请了最后一次会面。”狱警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

新律师?我那个已经被“天网”驳斥得体无完肤的律师,早就放弃了。还会有人来?是来参观我这个即将被“完美正义”处决的标本吗?

我抬起头,看到了一个女人。

她很年轻,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律师袍,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她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隔着一道透明的强化玻璃,看着我。

“你好,我叫苏晴。”她的声音很平静,像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

我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自嘲的苦笑。

“苏律师,别白费力气了。明天早上七点,我就要被执行了。你是来看我笑话的,还是来研究这个‘完美案例’的?”

苏晴没有理会我的嘲讽。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那双清澈的眼睛,仿佛能穿透我的皮囊,直视我那颗正在被绝望啃食殆-尽的心脏。

我心里在疯狂地呐喊:我不想死!我真的没有杀人!谁来救救我!

突然,她说了一句让我如遭雷击的话。

“我知道你没杀人。”

我猛地一怔,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她继续用那种平静无波的语气说道:“因为我能听到你绝望的心声。”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她……她说什么?能听到我的……心声?

这不可能!她是谁?她在耍我吗?还是我已经疯了,出现了幻觉? 我内心狂乱地想着。

“你没有疯,我也没在耍你。”她仿佛真的“听”到了我的想法,淡淡地回应道,“江哲,我是一种特殊的人。我能听到别人没有说出口的、最真实的想法。而刚才,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秒起,我听到的,就只有一句话,在你的心里反复尖叫——‘我不想死,我不是凶手’。”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锐利,像两把手术刀,要剖开我所有的记忆。

“现在,放弃你所有的逻辑和常识。告诉我,在你推开那扇门,看到李维尸体之前,你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任何细节,哪怕是你觉得最荒谬、最不合逻辑的。剩下的,交给我。”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读心术?这简直比AI法官还要科幻。

她在骗我。这一定是某种新型的审讯技巧,想在我临死前套出什么话来。 我内心深处的怀疑和戒备,像毒蛇一样抬起了头。

“你的怀疑很正常。”苏晴的声音,像一盆冷水,精准地浇灭了我内心的火焰,“如果我是你,我也不会轻易相信。但是,江哲,你还有别的选择吗?明天早上七点,‘天网’系统会连接你的生命体征监测仪,执行注射。你现在,是在和一个相信你的疯子对话,还是相信一台已经判了你***的机器?”

她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了我最后一道心理防线上。

是啊,我还有什么选择?我连明天早上的太阳都看不到了。相信她,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按时赴死。不相信她,我连最后一根稻草都放弃了。

我深吸一口气,腥锈味的空气灌入肺里,呛得我一阵咳嗽。

“好……我说……”我沙哑地开口,“我说我看到的,我听到的。但是,这些东西,我在法庭上都说过了,‘天网’认为这些都是无效信息,甚至是我为了脱罪而编造的谎言。”

“‘天网’处理的是数据和逻辑,而我要的,是数据之外的东西。”苏晴的眼神,专注得可怕。

我闭上眼睛,努力地将自己拉回到那个改变了我一生的、噩梦般的下午。

“那天下午,李维给我发了一条加密信息,很急,让我立刻去他家,说有关系到我们公司生死存亡的东西要给我。我赶到他家门口,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门?对了,那扇门! 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突然在我脑海里闪现。

“等等,”苏-晴打断了我,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你刚才心里在想‘门’。那扇门,有什么不对劲?”

我浑身一震。她真的能听到!

我急忙说:“是的!那扇门!李维有洁癖和强迫症,他家的智能门锁,每次关门都会自动上锁,发出‘咔哒’一声。但那天,门不仅没锁,门锁的面板上,还有一个很奇怪的痕-迹……像是一小块湿掉的标签纸,被人撕掉后留下的、不干胶的痕迹。我当时急着进去,没太在意。”

一个有强迫症的人,怎么会容忍门锁上有污渍?而且门还是虚掩的?这不合逻辑! 我内心疯狂地分析着。

“不干胶的痕-迹……”苏晴的眼睛亮了一下,她迅速在自己的平板上记录着什么,“很好,继续。你推开门之后。”

“我推开门,就闻到一股很浓的血腥味。然后,我看到了他……他倒在客厅中央,胸口插着一把水果刀。我当时吓傻了,第一件事就是冲过去……”

“停。”苏晴再次打断我,“在你冲过去之前,在你看到尸体的那一瞬间,你的视线里,除了尸体,还有什么别的东西?任何让你感觉‘违和’的东西。”

违和的东西?

我努力地回忆着。当时的画面,像一部恐怖电影,在我脑海里反复播放。血泊,扭曲的尸体,圆睁的眼睛……

眼睛……对了!那双眼睛!

“他的眼睛!”我激动地喊了出来,“他死的时候,眼睛是睁着的!他的瞳孔,没有聚焦在我身上,而是死死地盯着他左上方的一个方向……天花板的角落!”

那里有什么?我记得那里什么都没有,就是一堵白墙。他为什么要盯着那里看?难道……那里当时有别的东西?

“天-花板的角落。”苏晴记录的速度飞快,“江哲,现在,做一件事。在你的脑海里,像放电影一样,把你从推开门,到警察冲进来,这期间你看到的所有画面,一帧一帧地,重新过一遍。不要用嘴说,用你的‘心’,把这部电影,放给我看。”

我照做了。我闭上眼睛,将自己完全沉浸在那段最痛苦、最恐惧的记忆里。

我看到了那扇虚掩的门,看到了门锁上的污渍。

我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李维,看到了他那双死不瞑目的眼睛。

我看到了他死死攥在手里的那个金属U盘。

我看到了自己冲过去,颤抖着把手伸向他的鼻子……

然后,我看到了警察破门而入,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我。

我的大脑,因为过度回忆而剧痛起来。

苏晴一直沉默着。隔着玻璃,我看到她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凝重。她时而锁眉沉思,时而飞快地在平板上写画。

许久,她终于抬起了头。

“江哲,”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压抑的兴奋,“我想,我找到那个‘不存在的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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