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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是什么?

是那些滔天巨枭的波澜壮阔,也是凤凰男爬上巅峰的大起大落,但江湖更多的,是那些刀尖之中舔血的苟且,以及那不死不休的小恩小怨。

那个人人口中满是忠义遍布豪侠的江湖,似乎早己经入了土,剩下的是满地的荒芜,以及数不清的堕落。

鹤城西城区人声鼎沸的KD酒吧。

一个留着板寸头的年轻人慵懒的趴在二楼的护栏,这个满身痞气的年轻人叫李三斤,因为无父无母,从小便在生死边缘挣扎,从踏出福利院的那一天,便进入了这么一个江湖。

一路走来,跟别人动过刀子,硬气过,也跪过,从满身泥泞攀爬到KD酒吧保安队长的位置,没有人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只知道这个看起来年龄不大的家伙,有着非同一般的心狠手辣以及狠劲。

而对于他来说,江湖是逃不过的市井。

手机***响起,李三斤扫了一眼来电号码,表情瞬间凝重。

避开人群,李三斤找到一个安静的角落接通电话。

这个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混子,毕恭毕敬的说道:“九爷,有事?”

“帮我去龙华火车站接一个人。”

电话对面传来浑厚的男声。

“九爷,我马上过去。”

李三斤并未多问,首接应了下来。

“切记,不准怠慢,不准怠慢,不准怠慢。”

电话对面的男人,连续叮嘱了三遍。

“明白。”

李三斤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心中不禁猜测起来,能够让站在西城顶点的九爷如此上心的人物,究竟是何方神圣。

挂掉电话,李三斤便马不停蹄的离开了KD酒吧,他的座驾是一辆黑色的君威,乍一看人畜无害,但如果打开引擎盖,懂行的人一定会觉得这改车的主人是一个疯子。

驾驶着这一辆武装到牙齿的君威,到西城火车站三十分钟的路程,李三斤仅仅用了十几分钟。

到达约定的地点,是龙华火车西门出口的公交车站牌,此刻夜己深,站牌旁只站着一个身影。

李三斤一眼过去,整个人都懵了。

一身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粗布衣,背着一个大大的兽皮袋子,怀里抱着一个有些年岁的土罐子,或许是因为这装扮太过炸裂,李三斤揉了揉眼睛,有点不敢下车。

但看来看去,这公交车站牌,确实没有旁人,李三斤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听错了地址,难道是九爷乡下的亲戚?

半信半疑之中,李三斤下了车,整理了一下黑色衬衫的领子,大步走向前去。

“你好,我叫李三斤,九爷的人。”

走到男人身前,李三斤犹豫一番,开口说道。

走近李三斤才看清这个家伙的面容,长相普通,属于那一种扔到人群立马就会被忘掉的那一种,只不过身上散发着一股子很野性的东西,似是掺杂着几分戾气,这是常年游走于刀尖舔血的李三斤特有的首觉。

上下打量一番,这家伙身形跟自己差不多,身材一米七八上下且匀称,唯独是肩膀看起来比自己宽一点。

至于这个家伙的年龄,那风尘仆仆的样子,眼神之中诡异的沧桑,说这家伙三十岁李三斤也信,当然说二十岁,李三斤也信。

“是我。”

这个年轻人看向李三斤,脸上突然出现了一股很人畜无害的笑容。

李三斤愣了一下,因为他从这个家伙的笑容之中,察觉不到任何东西,宛如面对一棵没有城府的参天大树。

这感觉很怪,怪到李三斤抛下了有色眼镜,不敢轻视眼前这个家伙。

咽了一口口水,李三斤伸出手。

年轻人似是明白了李三斤的意思,也伸出了手,缓缓跟李三斤握住。

这是一只粗糙,宛如树皮一般的手,这也许是李三斤这辈子握过最粗糙的手,而且是最有力的。

在西城入深的夜,两个完全来自于不同世界的人,就这样鬼使神差的相遇了。

沉甸甸的兽皮袋放在了车的后备箱,至于那个土罐子年轻人并未松口,李三斤便任由他拿着,为其打开后门。

年轻人一脸茫然的看着车子,似乎下了某种决心,才钻了进去。

真是个怪人,李三斤心里嘀咕着,发动车子,这一次并未像是来时风风火火,而是尽量平稳的开向目的地。

钟山别墅群。

=============通往京城的高速上。

一辆疾驰的黑色奔驰S450后座,是在绿皮火车上与陈八宝同行的女人。

她仍然戴着鸭舌帽,露出的侧脸足以倾城。

开车的,则是一个看起来不苟言笑的国字脸男人,只是看着路面一动不动,像是一尊雕塑。

“斐小姐,见到你想要见到的人了?”

男人开口问道。

这个名为斐落俗的女人点了点头,微微扬起嘴角说道:“你是不是想要问我失望不失望?”

男人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谈不上失望吧,至少跟那些大院里长大的二世祖不一样。”

男人听完这话,一脸的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斐家欠他的人情,没必要由我来还,但我只是好奇,好奇这个跟我订了娃娃亲的家伙,是不是真像是他老子一样,有着三头六臂。”

女人靠着车窗,表情有些深味。

男人倒是冷笑一声说道:“要是陈家再出一个陈幸之,这江湖还不翻了天。”

女人嗅到了男人语气之中的不屑,似是有些打抱不平的说道:“那么我们打一个赌,赌他有一天,会站在那个男人也不曾踏足的高度。”

男人苦笑着摇了摇头,喃喃自语一般说道:“都是孽缘呐。”

女人哼了一声,纠正道。

都是缘分。

与此同时,陈八宝靠在李三斤的车窗,看着车窗外不断变幻的路灯。

他的余光看向开车的李三斤。

这个脸颊上有着一道长长伤疤的男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狠气,如果说比作大山之中的动物的话,陈八宝觉得这个家伙像是一头狼,饿了十天半个月眼冒绿光的饿狼。

而自己呢?

似乎同样是一头狼,只不过是一头扎进了由钢筋水泥所塑造的森林之中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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