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整理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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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大嫂再多想,沈承乐又急忙说,“大嫂,马上下工了,爹娘他们要回来了,我们快去做饭吧。”

家里其他人都去地里下工了,沈母留下来看着沈时予。

“对,年年,你先吃,吃完在休息会儿,娘去做饭,等会儿吃好吃的。”

说完就出去了。

年年身体不好,得宰只鸡炖汤补补身子。

沈承乐也跟着去帮忙,刚出去,又返回来,调皮的对她眨眨眼睛。

沈时予看到她这样顿时乐了,心头的迷茫也褪去一点。

看着沈母和沈承乐出了门,沈时予顾不上其他,饿意如潮水般翻涌,她赶忙端起碗,狼吞虎咽地大口扒拉着蛋羹。

这身子都一天一夜粒米未进了,胃里空荡荡的,那种抓心挠肝的饥饿感,逼得她全然没了吃相,三两下就将蛋羹席卷一空。

温热的蛋液滑过食道,落进肚里,仿佛一股暖流驱散了周身的疲软,她这才缓过劲儿来,脑袋也不再昏昏沉沉,有了几分清明,当下便静下心梳理起杂乱如麻的记忆。

刚醒来那会儿,脑袋混沌得厉害,好似被灌了满满一脑子的浆糊,懵懵懂懂,完全摸不着头脑,连自己身处何时何地都不清楚。

缓了好一阵,沈时予才反应过来,眼下是1974年,记忆里原主提过这是平行年代的七十年代。

“平行年代?”

沈时予不由琢磨,难道那个自己原本所在的世界,此刻也正隐匿在浩瀚宇宙的某个角落,循着既定轨迹运行着?

不过转瞬她便释怀了,在原来的世界,爷爷己经离世,自己费尽周折把二叔一家送进监狱,往昔亲近之人大多离散,着实没什么可留恋的了。

一番细细查看记忆,沈时予着实惊了一跳。

就说这云河大队,叫沈家村反倒更贴切!沈时予不知道的是,这村子从前实打实就叫沈家村,祖上那可是威名赫赫的百年大家族。

岁月如刀,肆意雕琢,老一辈相继离世凋零,家族昔日的荣光渐渐黯淡无光,小辈们没了传承,对这段辉煌过往茫然无知,也就沈老爷子那一辈人,还把“沈家村”这旧称牢牢揣在心底。

近些年时局动荡不安,老爷子即便满心遗憾,也不敢轻易跟小辈们提及沈家过往的历史。

好在老爷子对小辈们的教养和读书一事极为上心,即便日子过得艰难,也绝不许书本离手,在那知识匮乏的岁月里,硬是为沈家小辈守住了学习的火苗。

沈时予仔细想了想,云河大队一百五十五户,人口差不多有两千人。

整个大队统共就三户外姓人家,是前些年逃荒才落脚到这儿的。

沈老爷子沈纪之可是实打实的老革命,早年一腔热血投身革命,枪林弹雨里结识了沈奶奶宁为书,两人携手并肩,一路相互扶持着走过来,后来组建家庭,有了三子一女。

儿女们相继长大成人,成家立业后,老爷子便将家分了。

他见识过祖上众多兄弟为争家产而反目成仇的事,虽说眼下各家日子都过得紧紧巴巴,没什么余财可供争抢,但老爷子心里明白,日子终归是柴米油盐,琐碎日常里,哪怕自家儿女间感情深厚、相处和睦,摩擦、矛盾也在所难免。

未雨绸缪之下,老爷子毅然决定提前分家,这般豁达通透、富有远见的做派,在那个传统观念根深蒂固的年代,实属超前之举。

至于老俩口,现在还是自己开火,说到了晚年不能自理了再说。

现在还是住在堂屋里,老两口都是老㗆命,为了不占国家便宜,当时退伍时两人都放弃了退伍补助。

两位老人为国家劳碌了半辈子,身体都不太好,现在也不上工,平时就在自家自留地里种种菜,和大队里的老一辈们串串门、唠唠嗑。

老大沈承平是云河大队大队长,行事稳重,娶了隔壁建设大队会记得大女儿何青青,膝下三个儿子。

一家子住在东厢房,东厢房共两间屋子,大儿子沈时宴参军在外,一间屋子夫妻俩住,另一间屋子则有二儿子沈时跃和小儿子沈时恩一起住。

老二沈承安,娶了红洼沟大队的朱杏花,育有一男一女。

大儿子沈时瑞在公社上班,小女儿沈时念,今年14岁,在县里读高中。

一家子住在西厢房。

老三沈承和,媳妇陈玉珍爽朗干练,是老爷子战友的女儿,沈承和跟着老爹去看了一次战友,就和人家的女儿看对眼了。

两口子有两子一女,大儿子沈时璟和老大家的沈时宴一起在部队里,二儿子沈时序在地里下工,原主沈时予是最小的闺女。

沈承和结婚时,老宅没有房子了,老两口出钱在老宅旁边又加盖了间房子,沈承和自己出钱又盖了一间,有两间屋子,一间厨房,一间厕所。

老西沈承乐,老爷子与老太太的老来女,刚满20岁,生得娇俏伶俐,性子活泼开朗。

己经和县里的一户人家定了亲,现在在县里供销社,住在宿舍。

平时休息回来住在老三家里。

房子是那种大砖房,沈家一族虽说没落了,但底蕴还是有的,因此沈家族人家家户户都是大砖房。

再看这屋子,刷的大白墙,炕旁是实木衣柜,衣柜边是书桌,桌上铺着碎花布,摆着简易台灯和各类书本,整个房间简单又温馨。

此时己近中午,下工时间到了,家里人都陆续回来了。

二哥沈时予一进院子就高声喊道:“娘,年年怎么样了,醒了吗?”

“醒了,醒了。”

陈玉珍在厨房大声回应。

“我去看看。”

沈承和闻言,急忙朝沈时予房间走去。

“都先洗干净了再进去,知道年年爱干净,身上那么多灰,要是呛着年年可如何是好。”

陈玉珍站在厨房,没好气地说道。

真是些粗枝大叶的男人,一点儿也不细心,哪像她,每次进闺女房间都是干干净净的。

两人赶忙洗净后去看望沈时予。

进屋便瞧见沈时予脸色苍白地靠在墙边坐着,头上缠着白色纱布,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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