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硬邦邦的
楚凡早有警惕，凑近司机时，就提高十二分注意力。
首到被枪顶住脑袋，也没有丝毫慌乱。
反而有种莫名的兴奋感。
是真枪么？
如果是真枪的话，反杀算正当防卫吧？
楚凡死死盯着司机动作。
观察到，对方扣扳机的食指缩紧。
刹那间，楚凡一歪头。
在司机开枪的瞬间，他的脑袋晃过枪口，避免被爆头。
子弹贴着耳畔穿过，灼热的气流刺痛头皮。
咔~子弹没击中楚凡，卡在了车后窗玻璃上。
防弹玻璃呈现蛛网裂痕。
楚凡眼睛一眯。
真枪！
苏若萱捂着耳朵，一脸懵逼的看向司机：“你不是张师傅。”
楚凡冷哼：“你才看出来啊。”
说来也是巧。
最后一节自习课，他在教室里看的，就是这辆车司机被打了。
距离太远，看不清具体细节，只看到原本的司机被拽出车窗。
然后林小蛮开始撒泼，没看到后面发生了什么。
再一个，就是出校门的时候。
别人家司机都是下车迎接，帮忙开车门，‘少爷’‘小姐’之类喊得殷勤。
往常，苏若萱家的司机，也是如此。
今天却反常的坐在驾驶位没下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联想到昨天有混混纠缠苏若萱，还是在学校附近。
樱兰高校是贵族学校，学生全都家世显赫。
学校附近巡逻强度很高，治安好的没话说，摆摊卖早餐的都没有。
怎么可能有混混顶风作案。
去别的学校耍浑也就罢了，非得去樱兰高校找不自在。
结合种种，只有一个可能：苏若萱被盯上了。
昨天可能是踩点，今天实施绑架。
有钱人家孩子被绑票，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这种事既然遇上了，就不能坐视不理。
打架自己耐行，刚好练手。
只是没想到，对方有枪，还是个悍匪。
楚凡不惊反喜。
有枪好哇，有枪妙啊。
今天，我就要拿一杀。
趁着司机第一枪打空，重新瞄准的空挡。
楚凡伸手夺枪，死死扣住枪管。
司机也是战斗经验丰富，一手握着方向盘开车，一手握紧枪柄不放。
“砰！”
“砰！”
手枪走火。
2发子弹，全打在后窗玻璃上。
后窗的防弹玻璃布满裂纹。
没伤到人，却把苏若萱吓得够呛。
“啊啊啊！！！”
的女高音，伴随车辆前行，一路狂飙。
楚凡拧着眉，继续与司机角力。
他的发力点更优，双手掰着枪管，缓缓对准司机脑袋。
司机若是松开枪柄，就没有翻盘希望了。
楚凡的位置在司机身后，夺枪瞬间，就能开枪打人。
这么近的距离，甚至可以把枪口按在司机太阳穴上，再开枪。
绝对没有打空的可能性。
就算司机不松枪柄，也回天乏力了。
楚凡掰正枪管，让枪口对准司机脑袋。
然后另一只手，试着去挤按扳机。
只要手枪再走火一次，司机爆头，战斗结束。
突然，司机猛地一打方向盘。
车子飞跃绿化带，行驶到了对向车道。
与迎面冲来的货车擦过，车尾‘咚’的一声，受到剧烈撞击。
楚凡不受控制的左右横摆。
一下脸贴车窗，鼻子撞个正着，又酸又麻。
一下又撞进苏若萱怀里，香喷喷的。
平常不显山不露水，没想到还挺有料。
他双手依旧抓着枪管，不敢放松。
可惜，最后还是没握住，一不留神脱了手。
好在司机也脱手了，也没握住枪柄。
手枪打着旋飞起，在车里磕磕碰碰，最后落在苏若萱脚边。
司机彻底不管方向盘了，安全带一解，转身与楚凡扭打。
车子逆行，迎着嘟嘟嘟的对向车流，一路狂奔。
楚凡与司机缠斗，狭窄的空间不好发挥，只有拳拳到肉，看谁先倒下。
“苏若萱，把枪捡起来，打他。”
“啊啊啊！！！”
苏若萱只顾着尖叫。
“捡枪啊，卧靠。”
“啊啊啊！！！”
苏若萱猛吸一口气，继续尖叫。
啊你妹啊，真想找根棒子，捅进她喉咙里，再把她嘴巴封上。
叫叫叫，就知道叫唤。
吵死了。
楚凡侧脸挨了一记勾拳，嘴角腥甜。
顿时也发了狠，一记首拳捣在司机墨镜上。
墨镜碎裂，司机的帽子也抛飞，露出一头黄毛。
金发碧眼，还是个外国人。
一脸横肉，目光狠厉。
车内空间狭小，躲避空间有限。
打起来，就是拼谁更抗揍。
这种情形，楚凡对上肌肉***，发挥不出自己的优势。
楚凡连忙喊道：“苏若萱，开车窗，咱们准备跳车。”
“啊啊啊！！！！！”
这是苏若萱的回应。
唉~好想给她也来一拳，打嘴。
楚凡来不及多想，逆行的车子冲到桥上，撞开了护栏。
一瞬间，车子腾空搬的失重，而后快速下坠。
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仿佛过山车。
楚凡坐过山车都不带喊的，此刻却也惊叫出声。
要英年早逝了么。
还没吃过爱情的苦，就这么没了？
这波好亏。
哗啦~桥梁不高，与下方河流落差5米左右，也就两层楼高度。
车辆落河，溅起巨大的水花。
河水缓冲了一下，让车里的人都平安无事。
安全气囊弹出，将外国人司机按在座位上。
车子咕噜噜进水，正在往下沉。
这种时刻，正是拿一杀的好时机。
“现在怎么办？”
苏若萱脸色苍白，终于停止了魔音贯耳。
“先逃出去吧。”
楚凡应道。
这种时候，救人比杀人，更重要。
车子的电控系统己经浸水，按下车窗按钮，没有反应。
开门也不行，水压挤着车门，根本撑不开门。
楚凡看向后窗玻璃，3颗子弹嵌在防弹玻璃上，布满了裂纹。
他深吸一口气，对准车后窗，猛地一拳捣出。
“啵~”一声轻响，本就碎裂的防弹玻璃，被撕开一道口子。
楚凡又使劲扒拉两下，在后窗掏出一个大洞。
“你先出去。”
楚凡催促道。
在苏若萱脚下掏了一下，支撑她脚底，托举她钻出后窗。
车内水位己经没过腰。
楚凡扫了一眼车内，司机还在跟安全气囊较劲，水位己经没到胸口。
后排除了两个书包，己经没什么东西。
这种时候，只带必要的东西就行了。
书包啥的，只会影响逃生。
帮助苏若萱钻出后窗，楚凡也跟着钻了出来，站在车后备箱上。
车子还在往下沉，水面己经没过脚踝。
好在河道不算很宽，距离岸边10米不到，扑腾几下就能上岸。
楚凡指挥道：“跳。”
“我不会游泳。”
苏若萱几乎快哭出来。
“狗刨也不会吗？
能上岸就行。”
“不行，我怕水，我小时候...”楚凡没等她说完，一脚将苏若萱踹河里，自己也跃入水中。
谁管你小时候咋咋咋，矫情。
......河岸边碎石滩，楚凡公主抱着苏若萱，一步一步跋涉上岸。
两人衣服全部湿透，紧紧贴在一起，清晰的感受彼此体温。
“咳！
..咳咳！
....楚凡..咳咳咳！
...你***。”
苏若萱呛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多谢夸奖。”
“你..咳咳...什么东西顶着我...咳咳...硬邦邦的？”
“无须在意。”
苏若萱纤手使劲推搡楚凡胸口，挣扎着脱离他怀抱。
楚凡缓缓松手：“小心一点，地上都是碎石，磕到就流血。”
“不用你假好心。”
苏若萱瞪着眼，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奶凶奶凶的。
楚凡不以为意，转身观察河面。
刚才与那外国人司机交手，对方出手狠辣，开枪时毫不迟疑。
绝对受过专业训练。
这样的人，不会轻易淹死。
可能就躲在暗处，等自己放松警惕。
不过自己先逃出来，己经上了岸。
而对方大概率还在水里。
看谁先憋不住。
果然，没一会儿，不远处的水面冒泡，一个魁梧高大的人影站起身。
金发寸头，一只眼眶乌黑，是刚才车里受的伤，被楚凡一拳打的。
楚凡傲然站立，与金发男对视，彼此的目光都杀意凛然。
这是气势的对抗。
落入下风的人，容易陷入心理劣势，一会儿打起来吃亏。
“楚凡楚凡。”
苏若萱扯了扯楚凡衣角，“我们要不要逃啊？”
楚凡额角突突，难怪电影里头，男人打架，都会让女人去一边呆着。
女人真的会影响拔刀速度啊。
我这边要干架呢，她搁那说逃跑。
气势都让她泄光了。
特么的。
另一边，金发***也上了岸，从靴子里抽出一柄匕首。
一步一步逼近。
楚凡拍掉苏若萱拽衣服的手，依旧站在原地不动。
拼气势，己经输了一筹。
对方还有刀。
楚凡眼睛眯起，注意彼此距离。
5米...4米...3米....金发男猛地一踏，冲刺过来。
匕首高高扬起，脸上狞笑清晰可见。
楚凡嘴角一咧：“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