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胎动惊魂娘啊!那碗安胎药喝不得!是渣爹外室下了绝子粉!
穿成尚在腹中的侯府嫡女,我眼睁睁看着恋爱脑娘亲又要喝药。上辈子她被毒成病秧子,
而我刚出生就被渣爹和外室扔进冰湖。我用胎动猛踹,心声狂飙:渣爹拿你的嫁妆养外室,
那女人儿子都三岁了!娘亲摔碗震惊,父慈母爱的假面瞬间撕裂。暗卫当夜就抄了外宅,
揪出獐头鼠目的外室子和白胖三岁男童。渣爹跪地求饶,娘亲冷笑抱肚:“侯爷,这和离书,
你签还是不签?”胎穿炮灰?这剧本我撕定了!---意识回笼的瞬间,
是被温热水液包裹的窒息感。四周黑暗,柔软,唯有外界的声音模糊传来。“……夫人,
仔细身子,侯爷特意吩咐厨房为您熬的安胎药,一直温着呢。”一个谄媚的女声,甜得发腻。
是柳姨娘!爹那个看似温顺、实则蛇蝎的心腹婢女抬的姨娘!紧接着,
是娘亲温柔似水、却虚弱无力的回应:“侯爷有心了……端过来吧。”不!不能喝!那碗药!
那碗黑漆漆的、散发着诡异甜香的药汁!上辈子就是它,一点点蛀空了娘亲健康的底子,
让她缠绵病榻,气血枯败,最后在我出生那年灯尽油枯而亡!而我,
这个所谓的“灾星”嫡女,刚落地就被扣上克母的罪名,不出三日,
便被渣爹和他那个藏在暗处的心尖宠外室,亲手丢进了腊月的冰湖里,
连一声啼哭都没能完整!冰冷的湖水淹没口鼻的刺痛感,仿佛跨越了生死,再次袭来!
我猛地一蹬腿!“呃……”娘亲发出一声轻微的闷哼,
下意识地捂住了陡然抽动了一下的肚子。娘!别喝!那药有毒!
我用尽一个胎儿全部的力量,将意念嘶喊出去,是柳姨娘!她收了外室冯氏的好处,
在里面下了绝子粉!不止让你病弱,你以后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娘亲的手猛地一僵,
抚在腹上的指尖瞬间冰凉。听见了吗娘!不能喝!渣爹他不爱你!
他拿你的嫁妆去养城外梨花巷第三个门里的外室冯氏!他们连儿子都三岁了!叫宝哥儿!
他等着你死,等着把外室子和冯氏扶正呢!我的“声音”又急又尖,
带着濒死的恐惧和愤怒,疯狂地冲击着娘亲的识海。“哐当——!
”清脆刺耳的瓷碎裂声猛地炸响!那碗漆黑的药汁连同瓷碗一起,摔在地上,
溅开一滩污浊的痕迹,浓烈的药味混杂着那丝不祥的甜腻瞬间弥漫开来。“夫人?!
”柳姨娘惊惶失措的声音响起。娘亲却像是完全没听到,她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
脸色煞白,一只手死死按着肚子,另一只手撑在榻边,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谁……谁在说话?”她的声音抖得厉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
带着极致的震惊和不敢置信,“孩子……是……是你吗?”是我!娘!是你肚子里的孩儿!
我赶紧接话,抓住这唯一的机会,柳姨娘和冯氏勾结!渣爹都知道!他默许的!
他用你的钱养别的女人和孩子,还要害死我们!娘你信我!信息量巨大而骇人,
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扎进娘亲的心脏。她猛地抬头,
那双总是盛满温柔和爱恋的杏眼里,此刻先是巨大的茫然和惊骇,随即,
看向地上那摊药汁和惊慌的柳姨娘时,一点点沉淀为冰冷的怀疑,最终,
燃起被彻底背叛和欺骗后的滔天怒焰!“柳絮!”娘亲的声音从未有过的尖利冰冷,“这药,
除了你,还有谁经手?!”柳姨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筛糠:“夫人明鉴!
奴婢、奴婢不知道啊!就是按方子熬、熬的……是侯爷、侯爷关心您啊……”“关心?
”娘亲冷笑起来,那笑声里带着无尽的悲凉和嘲讽,她抚着剧烈起伏的肚子,
那里因为我持续的焦躁胎动而绷紧,“好一个关心!
”她眼神倏地扫向身边另一个早已吓呆的心腹大丫鬟:“春晓!持我的对牌,
立刻让张嬷嬷带所有粗使婆子,守住府中各处门户,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再让赵管事点齐我的陪嫁护卫,立刻出府!去!城外梨花巷,第三个门!给我把里面的人,
‘请’回来!”“夫人?!”春晓和柳姨娘同时失声。娘亲眼神如刀,
刮过柳姨娘惨无人色的脸:“若放跑了一个,或是走漏了半点风声,你们所有人,连同家眷,
一律发卖到北疆苦寒之地为奴!”春晓一个激灵,瞬间回神,竟是一句不敢多问,
应了声“是!”扭头就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侯府嫡女的威势,
在这一刻从娘亲柔弱的身体里彻底爆发出来,带着鱼死网破的决绝。柳姨娘瘫软在地,
尿骚味隐隐传来。娘亲却看都不再看她一眼,只是死死咬着唇,双手护着肚子,
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我能感觉到她心跳如擂鼓,
一声声撞击着我所在的温暖囚笼。2 和离风暴时间,从未如此漫长煎熬。不知道过了多久,
外面终于传来了急促杂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孩童尖锐的哭闹和一个女人娇滴滴的哭诉叫骂。
“夫人!人带到了!”赵管事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带着压抑的愤怒和一丝后怕。“带进来!
”娘亲的声音冷得像冰。帘子被猛地掀开。
一个穿着桃红绫子裙、鬓发散乱却依旧能看出几分姿色的年轻妇人被粗鲁地推了进来,
她怀里紧紧搂着一个穿着绸缎、白白胖胖、约莫三岁大的男童,孩子正吓得哇哇大哭。
紧接着,另一个护卫提着一个干瘦猥琐、约莫六七岁的男孩的后领子,将他扔在了地上。
那男孩獐头鼠目,眼神躲闪,一看便知不是个安分的。最后进来的,
是闻讯匆匆赶回、脸色惊怒交加的渣爹——永宁侯谢渊。“婉柔!你这是做什么?!
大动干戈成何体统!”谢渊一进来就先声夺人,
目光扫过哭哭啼啼的外室冯氏和儿子宝哥儿时,心疼和慌乱显而易见,
再看到地上瑟瑟发抖的柳姨娘和那摊药渍,脸色更是变了变。“体统?”娘亲,苏婉柔,
缓缓站起身。她脸色依旧苍白,但背脊挺得笔直,目光像两把冰锥子,直直刺向谢渊,
“侯爷跟我讲体统?”她指着那冯氏和宝哥儿:“这个女人,这个孩子,侯爷可认得?
”谢渊强自镇定:“这……这或是哪家的仆妇走错了地方,夫人你身子重,莫要动气,
快坐下……”他撒谎!我立刻在心里尖叫,宝哥儿就是他儿子!
他***上有块红色胎记!冯氏右边锁骨下有颗黑痣!
渣爹书房暗格里还有他们的画像和宝哥儿的长命锁!用娘你嫁妆里的赤金打的!
娘亲的身体剧烈地晃了一下,被旁边的春晓赶紧扶住。她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里面所有残存的情意已经消失殆尽,只剩下冰冷的绝望和恨意。
她甚至不再需要我的提示,直接对着自己的陪嫁嬷嬷冷声道:“李嬷嬷,
带冯氏和这孩子去厢房查验。赵管事,带人去侯爷书房,搜暗格!”“苏婉柔!你敢!
”谢渊彻底慌了,上前就要阻拦。“我看谁敢动!”苏婉柔猛地一声厉喝,
竟将谢渊震在了原地。她目光扫过那些陪嫁护卫,这些都是她从尚书府带来的,
真正忠心于她的人。谢渊看着那些虎视眈眈的护卫,脸色青白交错。查验的结果很快出来。
李嬷嬷回来,面无表情地回禀:“夫人,冯氏锁骨下有黑痣,那孩童……臀上确有红色胎记。
”赵管事也回来了,手里捧着一个打开的木匣,
里面赫然是一卷画轴和一把精致的赤金长命锁,锁背面还刻着一个“宝”字。“侯爷!
”冯氏见状,知道完了,扑上来抱住谢渊的腿哭喊,“侯爷救救宝哥儿,救救我们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