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都没有睡好，刚刚照了照镜子，黑眼圈很明显，等会还要去补补妆。
味美香集团的案子让她这几天忙得几乎没有休息时间，但调查的进展却不尽如人意。
尽管团队中大家都很努力，她总觉得还缺少关键的一环。
走廊拐角处传来一阵骚动，几个实习生快步走过，压低声音交谈着："听说了吗？
墨城律所的人来了。
""真的假的？
在哪儿？
""大会议室，刚刚我经过的时候看见的。
"林汐言放慢脚步，目光不经意地扫向走廊尽头的大会议室。
透过半透明的玻璃幕墙，她看到刘律师正在和一个陌生男人交谈。
那人背对着走廊站立，即便如此，也能看出他挺拔的身材。
深灰色的定制西装将他的轮廓勾勒得格外鲜明，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天呐，这气场... ..."旁边的茶水间里，几个女实习生正叽叽喳喳地讨论着，一脸兴奋。
"听说是从哈佛法学院毕业的，而且还在美国最顶尖的律所实习并且工作过。
""难怪墨城律所这么重视他，听说给了他很高的待遇。
""不光是待遇的问题吧？
他来墨城才半年，就己经打赢了好几个大案子了。
""顾律师，您请喝水。
"一个实习律师端着水杯，小心翼翼地走进会议室。
林汐言注意到，那个叫顾律师的人微微点头致谢，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种优雅和从容。
这让她想起自己在学生时代听学术会议的时候遇到的那些精英学者，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内敛而自信的气质。
会议室里，那人正在侃侃而谈："关于这个条款的解释，我认为要从合同法的基本原则出发......"声音清朗而富有磁性，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力量。
即使隔着玻璃，也能感受到他话语中的专业和自信。
刘律师有时轻轻点点头，有时也提出质疑，尽管两人略有争辩，但是总体来看，交谈看起来似乎进行得比较顺利。
实习律师送完咖啡后，随即走出会议室，并小心地关上了门。
咖啡机旁的八卦还在继续。
"听说他是放弃了美国绿卡回来的。
""真的吗？
为什么要回国？
""据说是墨城律所给了他很大的权限，几乎是一个部门说了算。
""不过他看起来好像对这些并不在意的样子。
""他好像特别年轻。
""是啊，听说才三十出头。
""这么年轻就能独立负责这么大的案子...""我刚才听前台说，他还是单身呢。
""真的假的？
这条件，怎么会单身？
""听说是工作太忙了，根本没时间谈恋爱。
""而且好像特别挑剔，之前有好多人想介绍都被婉拒了。
"林汐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些实习生关注点怎么都在这些八卦上。
“真是八卦，到底是女孩子...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刚才不也站在这里偷听了好一会儿，怎么还好意思说人家？
透过玻璃，她看到那位顾律师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副金丝边眼镜戴上。
这个细节让他整个人的气质突然变得更加内敛儒雅，与刚才谈判时的锋芒毕露判若两人。
"真是个有意思的人。
"林汐言在心里暗想。
作为一个常年与各类律师打交道的人，形象好的多了去了，但是能让她心尖尖上颤抖一下的，这么多年好像没有出现过。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张主任发来的消息："味美香集团的案子，对方律师想约时间谈一谈。
"林汐言快速回复："好的，我尽快准备。
"正当林汐言准备离开时，她的助理小陈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林律师，我刚刚打听到，味美香集团的案子对方代理人姓顾。
"这句话让林汐言脚步一顿。
她下意识回头看了眼会议室的方向，但是那里己经空无一人。
"也姓顾吗？
"她在心里暗暗地想，"会是他吗？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
如果真是他，那这场较量恐怕会比想象中更加有趣。
她不禁回想起刚才那个背影透露出的气场，那种从容不迫中又带着几分锋芒的感觉。
"等等，"她叫住正要离开的小陈，"你知道他的全名吗？
""对不起林律师，部分信息他们还是保密的，我只看到一个姓，其他信息还在调查中。
"林汐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的，你再去打听打听，知道有用的信息越多，对于我们来说就越有利。”
她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回到办公室，她立即打开电脑，搜索起墨城律所的相关信息。
很快，一份报道吸引了她的注意。
"墨城律所新合伙人连续突破，展现卓越法律实力... ..."她快速浏览着内容，突然停在一段描述性的片段上："顾律师善于从案件细节中发现关键突破口，其独特的分析方法和缜密的推理能力，为当事人赢得了多起重大胜利..."林汐言点开墨城律所的律师主页，结果发现这个律所好几个律师都姓顾，至于照片么... ...林汐言刚刚只是看了那个律师一个侧脸，面对这些精修过的商务风格证件照，她也对不上到底是谁。
“现在的P图真的是越来越强大了... ...”林汐言若有所思地靠在椅背上。
她习惯性地整理着今天的思路。
作为一个完美主义者，她一向喜欢把每天的见闻和想法都记录下来。
这时，助理敲了敲门，进来对林汐言说：“林律，味美香集团的王总约今晚7点和您见面。”
“好的，我知道的，有时间，帮我约一下会客厅。”
助理轻轻关上门。
"墨城律所，顾律师... ..."她在笔记本上写下这几个关键词，然后画了个问号。
窗外的晚霞渐渐褪去，城市的灯光次第亮起。
林汐言站在窗前，望着远处夕阳下山的方向，不禁陷入了沉思。
这场看不见硝烟的较量，也许比她想象的更加扑朔迷离。
而那个神秘的顾子墨，此刻又在计划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