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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像冰冷的针尖刺在我的脸上,混合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八年的婚姻,三千个日夜的付出,从二十二岁到三十岁,我把自己最好的年华、最纯粹的爱意,以及全部的精力,都毫无保留地倾注在了那个名叫谢霆霄的男人身上,倾注在了谢家这栋金碧辉煌却冰冷刺骨的豪宅里。我以为,真心可以捂热一块石头,却不知,我所倾注的,不过是被他随手倒进阴沟的废弃物。

谢霆霄提出离婚时,他的目光甚至没有扫过我的脸。那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是他助理递过来的——薄薄几页纸,却轻而易举地将我八年的存在感彻底抹去。我在他眼中,仿佛真的只是一件用旧了、随手可弃的垃圾。而他的白月光沈佳悦,那个在八年前我与谢霆霄的婚宴上,曾作为“挚友”献上祝福,却在婚后阴魂不散、如今终于鸠占鹊巢的女人,正站在二楼的窗前。她优雅地靠着窗框,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真丝睡袍,手中端着一杯红酒,用一种胜利者睥睨失败者的姿态,轻蔑而又得意地俯视着我的狼狈。她的笑容,比这初冬的雨水还要冰冷刺骨。

“顾晚,你这种不会下蛋的母鸡,占着茅坑不拉屎,早就该滚出谢家了!”婆婆尖锐刺耳的咒骂声还在耳边回荡。那仿佛不是一个母亲对儿媳说的话,更像是一个农妇对一只劣鸡的嫌弃。

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指尖传来清晰的刺痛。但那疼痛,远不及心中万分之一的钝痛与屈辱。我曾以为,心已麻木,直到此刻,我才发现它仍在剧烈地跳动,只是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血淋淋的撕扯感。

直到那辆低调却显眼的黑色迈巴赫无声无息地停在我面前,直到王律师递给我那份厚重的羊皮纸遗嘱,我才恍然明白——原来命运并非给了我一条冰冷的绝路,而是在这黑暗的深渊底,悄然为我搭起了一条,通往巅峰的通天阶梯。

“谢氏集团,在全球商业巨擘天幕集团旗下,最初仅占股不到0.01%,精确来说,是0.0087%。但根据天幕集团在全球分散的股权结构,顾小姐,您现在是天幕集团的最终控股人,同时,也间接成为了谢氏集团的最大股东。”王律师的声音清晰而冷静,每一个字都像一道电流,击穿了我麻木的心弦,让我遍体生寒却又血液沸腾。

我看着远处那栋曾经囚禁我八年青春和爱意的谢家豪宅,它在雨幕中宛如一座巨大的囚笼。我唇角第一次扬起真心的、冷彻骨底的笑容。

游戏,才刚刚开始。而这次,我是制定规则的人。

初冬的雨水冲刷着城市,冰冷刺骨。雨水顺着我湿透的发梢流进衣领,激起一阵颤栗。我站在谢家大门外,身后是那扇厚重、冰冷、雕满了繁复花纹的铸铁大门,它在管家老陈的躬身示意下,缓缓关闭。那沉闷的“嗡隆”声,仿佛一声最后的宣告,将我八年的婚姻,八年的青春,八年的愚蠢,彻底隔绝在了门外。我仿佛能听到自己灵魂被切割的声音,锋利而残酷。

“少奶奶,不,顾小姐。”管家老陈撑着一把比我手里那把破伞大三倍的黑色长柄伞,小跑着追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忍和怜悯,眼神中交织着同情与无力。他往我手里塞了一张银行卡,低声说:“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密码是您的生日。这里面没多少钱,但至少能让您...”

他欲言又止,剩下的话被风雨吹散。他知道,曾经呼风唤雨、光鲜亮丽的谢家少奶奶,如今却落魄到要带着一个行李箱净身出户,并接受一个管家的施舍。这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莫大的羞辱,更何况是曾被谢霆霄捧在掌心短暂炫耀过的我。

我看着卡片上谢家银行的标志,又看看老陈眼中的真挚怜悯,苦涩地笑了,摇头道:“不必了,陈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的声音平静得近乎麻木,只有我自己知道,强烈的自尊心和被踩踏成泥的尊严,让我无法接受这带有一丝施舍意味的帮助。如今的我,除了尊严,一无所有。如果连最后这一点都放弃,那我又算什么?

手机在湿透的冲锋衣口袋里震动,那震动带着冰冷的金属感,刺透皮肤。我摸索着掏出来,屏幕上是谢霆霄发来的短信,简短得像是机器指令:明天九点,民政局见。别忘了带身份证和结婚证。手续我已交代助理办妥,你只需要配合。

他甚至不愿多打一个字,连“请”字都吝啬。在他眼中,我或许连一个值得他浪费半分墨水去遣词造句的人都不是。八年的夫妻情分,此刻只剩下冰冷的事务性通知,连最后的告别都如此仓促、敷衍、充满厌恶。

我深吸一口一口气,那冰冷的空气灌入肺腑,却未能扑灭心头的屈辱火焰。我拉着行李箱,黑色的拉杆箱在粗糙的柏油路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那是我的八年,被拖着,被碾碎。雨越下越大,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偶尔驶过的车辆溅起冰冷的水花,从头到脚将我淋透,也仿佛淋透了我所有的希望。

我就这样在雨中一步步往前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疼得麻木,却又不得不走。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在这一刻,仿佛将我彻底遗弃。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口袋里仅有的几百块钱,甚至不够我在市中心找一家像样的酒店住一晚。

就在这时,一辆低调而奢华的黑色迈巴赫无声无息地,如幽灵般停在了我身边。它的车身被雨水冲刷得发亮,与我狼狈的身影形成了刺眼的对比。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那张脸线条硬朗,眼神深邃,但看向我的目光却是带着一丝探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王律师?”我怔怔地看着他,湿漉的睫毛眨了眨,雨水流进眼睛,让这世界模糊得更厉害。王律师,外公的私人律师,一个在商界和法律界都响当当的人物。他向来只接手最高机密和最复杂的案件,外公对他有着极高的信任。自从八年前,外公因反对我和谢霆霄的婚事而与我决裂,他便再也没有出现在我的生活里,我们已经八年未见。如今,他带着一种近乎幽灵般的姿态出现,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和不安。

“上车吧,顾小姐。”他下车,动作敏捷而优雅,甚至没有沾染半分雨水。他接过我沉重的行李箱,语气恭敬得让我感到有些不适,仿佛我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谢家少奶奶,甚至更甚。他打开后座车门,示意我进去,“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是关于您外公的。”

车内暖气很足,干燥而温暖,将我身体深处的寒意一点点驱散。我坐在柔软的真皮座椅上,却仍然止不住地轻微发抖,那是生理的寒冷,更是内心的冰凉。王律师递给我一条干燥的羊绒毛巾,又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叠文件,小心翼翼地递给我。

“您外公,顾远山先生,老先生三周前在瑞士去世了。”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每一个字都像敲打在我心上,发出沉重的闷响。我愣住了,手中的毛巾滑落,眼前的世界瞬间变得遥远而模糊。外公去世了?三周前?我竟一无所知?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悔恨与内疚。

“这是他留给您的遗嘱。”王律师将那叠文件放在我膝上,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我愣住,手指颤抖地翻开文件。第一页是公证过的遗嘱正文。我的目光迅速扫过那些黑色印刷体,当看清上面遗产清单和受益人一栏的数字时,我倒抽一口冷气,心脏仿佛瞬间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这……这不可能……”我低声喃喃,声音颤抖得无法自抑。那上面罗列的数字和资产,简直是天文数字,远超我贫瘠的想象。这不仅仅是钱,是掌控着全球经济命脉的庞大商业帝国。

“您外公一直很关心您。”王律师似乎知道我的震惊,他轻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安慰,“这些年来,虽然他与您表面上断绝了来往,但他一直在暗中关注您的生活。这份遗嘱是他三年前立下的,指定您为唯一的继承人,并早已委托我秘密保管,直到合适的时机才向您公示。”

我怔怔地看着文件上的内容,眼泪再次涌出。不是悲伤外公的逝去,更多的是某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悔恨、愧疚、震惊,以及一丝终于被理解的温暖。外公生前是我最敬重的人,也是唯一一个看透谢霆霄本质,并强烈反对我和谢霆霄婚姻的人。我记得他当年在电话里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晚晚,那小子配不上你。他眼里只有利益,没有真心。你会后悔的。”我当时以为他是偏见,以为他是固执,甚至因此与他争吵,断绝了联系。现在才明白,他是真的看透了谢霆霄的贪婪与凉薄。这份遗嘱,不是一次简单的财富分配,更像是一封迟到八年的、来自天堂的爱意与原谅。

“还有一件事,顾小姐。”王律师的声音将我从漫长的回忆中拉回,他的语调带上了一丝不可思议的郑重,“您一定不知道,谢氏集团其实是天幕集团旗下的一个小型参股公司,占股仅仅0.0087%,甚至不如天幕集团在很多初创科技公司中的持股比例。顾远山先生生前所持有的公司股权中,包含了天幕集团的绝对控股权。现在,您是天幕集团的最终控股人,也就意味着,您也间接成为了谢氏集团的最大股东。”

我猛地抬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刚刚被谢家扫地出门,一无所有,现在却被告知,我不仅继承了富可敌国的财富,更成为了曾经将我弃如敝屣的谢家的最大控股人?命运给我开了一个巨大的、充满反转的玩笑。这玩笑太讽刺,太残忍,也太……甜蜜。我看着雨幕中逐渐远去的谢宅,那座曾让我绝望的囚笼,此刻在我的眼中,却如同一个等待被我点燃的,巨大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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