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即将毕业，我女朋友乔月萤，却忽然提出分手。她给了我一块老旧的怀表，

上面鲜红的倒计时正在启动，数字飞速锐减。我死死攥住她的手，想知道这到底是什么。

她却挣开我，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疲惫：陆知舟，我的新手保护期任务结束了，

倒计时是你剩下的寿命。祝你好运。……怀表冰冷的金属质感烙在我的掌心，

屏幕上猩红的数字像恶魔的眼睛，无情地宣告着我的死期。

29天23小时59分58秒……57秒……56秒……每一秒的流逝，

都像有一把无形的沙砾从我生命的沙漏中倾泻而出。月萤，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我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乔月萤退后一步，我们之间隔开一个无法逾越的距离。

她四年里看我时总是含笑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倦意和一丝……怜悯。

我没有开玩笑，陆知舟。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头发，动作和我记忆中一样，

人却无比陌生，这是‘生命计时器’，现在它和你绑定了。你的新手保护期，

也就是我们在一起的这四年，结束了。新手保护期？这都什么跟什么？我冲上去，

再次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蹙眉：什么保护期？什么任务？乔月萤，你把话说清楚！

放手。她的声音冷了下来，说清楚了又能怎样？你能对抗‘系统’吗？陆知舟，

认命吧。这四年，我护着你，让你像个普通人一样无忧无虑，已经是仁至义尽。

她用力甩开我的手。那力道大得惊人，我一个一米八几的男生，竟被她甩得一个趔趄。

我看着她陌生的脸，心脏一寸寸下沉。毕业季的校园，到处是穿着学士服合影留念的笑脸，

远处音响里放着伤感的离别歌曲，一切都那么正常。除了我。我手里的怀表，

还有眼前这个说是我女朋友，却又像个陌生人的乔月萤。祝你好运。

她留下这最后一句话，转身就走，背影决绝，没有一丝留恋。我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

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我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我扶住身旁的香樟树，

感觉浑身的力气正被一点点抽走。我低头看向怀表。短短几分钟，

倒计时已经从30天变成了29天23小时48分。流逝的，真的是我的生命。

我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拔腿朝乔月萤离开的方向追去，我要一个答案！我冲出校门，

在路口看到了她的身影，她正要上了一辆黑色的保时捷。乔月萤！我嘶吼着，

用尽全身力气冲过去。车门边的司机，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冷漠地看了我一眼，

伸手将我拦住。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我根本无法撼动。先生，请您自重。

乔月萤坐进车里，车窗缓缓摇下，她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却唯独没有爱。

陆知舟，别白费力气了。保时捷引擎轰鸣，绝尘而去，只留给我一脸尾气。

我无力地垂下手臂，看着怀表上不断减少的数字，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绝望攫住了我。

这时，怀表屏幕闪烁了一下，浮现出一行新的小字：新手任务已发放：一小时内，

从‘清道夫’张强手中，夺取他的计时器。任务失败：扣除24小时生命值。张强？

我们学院有名的混子，仗着家里有点小钱，整天惹是生非。可这任务是什么意思？

夺取他的计时器？难道他也有？清道夫又是什么？没时间多想，失败的惩罚是24小时，

我赌不起。我立刻往张强的宿舍跑去。奔跑中，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体的虚弱，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心跳快得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这是生命在加速流逝的体感。

张强不在宿舍。我问了他舍友，才知道他正在学校后面的废弃工厂里，跟人谈事情。

我心里一沉。所谓的谈事情，多半是又在霸凌谁。当我气喘吁吁地赶到废弃工厂时，

果然看到张强正带着两个跟班，把一个瘦弱的男生堵在墙角。妈的，让你给老子写论文，

你敢拒绝？张强一脚踹在那个男生的肚子上，男生痛苦地蜷缩起来。我躲在暗处，

死死盯着张强的手腕。那里，果然也有一块一模一样的老旧怀表。他的怀表屏幕上，

显示着10天左右的倒计时。强哥，别打了，再打要出事了。一个跟班劝道。怕什么？

张强啐了一口，一个没爹没妈的孤儿，死了都没人管。他还要再踹，我不能再等了。

我从地上抄起一根锈迹斑斑的钢管，深吸一口气，从阴影里冲了出去。张强！

张强被我的吼声吓了一跳，回头看到是我，脸上露出狞笑：我当是谁，原来是陆知舟啊。

怎么，想英雄救美？我没理会他的嘲讽，目光锁定他手腕上的计时器。把它给我。

我举起钢管，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发抖。张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和他两个跟班一起哈哈大笑。陆知舟，***是不是毕业把脑子搞坏了？你让我给你？

你算个什么东西！他话音刚落，怀表屏幕再次闪烁。检测到目标‘清道夫’，

是否执行‘掠夺’？是/否我几乎没有犹豫，用意念选择了是。

就在我选择的瞬间，张强手腕上的怀表猛地发出一阵刺眼的红光，他惨叫一声，

捂住了自己的手。啊！我的手！怎么回事！他的两个跟班也吓傻了。我趁机冲上去，

一钢管砸向他的胳膊。张强吃痛，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我眼疾手快，

一把抓住他手腕上的怀表，用力一扯！怀表纹丝不动，仿佛长在了他的肉里。该死！

乔月萤说这东西是绑定的！***找死！张强反应过来，面目狰狞地朝我扑来。

我体力不济，被他轻易地扑倒在地。他骑在我身上，拳头雨点般落下。

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多管闲事的下场！我被打得头晕眼花，嘴角满是血腥味。

但我没有放弃，双手死死地抓着他的计时器。就在这时，我脑中突然响起一个冰冷的机械音。

掠夺条件未满足。目标生命值高于50%，无法强制剥离。生命值？

我瞥了一眼墙角那个被打的男生，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帮我！我朝那个男生吼道，

帮我一起对付他！不然我们都得死！那男生吓得浑身发抖，眼神里全是恐惧，

根本不敢动。废物！我心里暗骂一句，只能靠自己。我用尽全力，

屈膝狠狠顶在张强的后腰上。他闷哼一声，动作一滞。我抓住这个机会，翻身将他压在身下，

用钢管死死抵住他的喉咙。把表给我！我双眼赤红地低吼。做……做梦！

张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眼神凶狠。他的两个跟班反应过来，抄起地上的砖头朝我冲来。

我腹背受敌，根本撑不了多久。我的怀表上，倒计时只剩下不到十分钟。一旦任务失败，

扣除24小时，我连一天都活不了！怎么办？我瞥见旁边散落的一堆废旧零件，

其中有一根带着尖锐铁刺的钢筋。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既然无法剥离，那就……破坏！

我一个翻滚躲开砸来的砖头，顺势抄起那根带刺的钢筋，用尽全身的力气，

朝着张强手腕上的怀表狠狠砸了下去！不要！张强的吼声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恐。

咔嚓！一声脆响，怀表的镜面应声碎裂。诡异的一幕发生了。怀表碎片化作点点红光，

争先恐后地涌入我手腕上的计时器中。张强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仿佛被吸干了所有生命力，短短几秒钟，就变成了一具干尸，眼睛瞪得大大的，

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他的两个跟班吓得屁滚尿流，尖叫着跑了。工厂里，

只剩下我和墙角那个吓傻了的男生，以及一具恐怖的干尸。我低头看向我的怀表。

上面的倒计时，从原本的29天，猛地向上窜了一大截。变成了：39天12小时08分。

我成功了。我活下来了。可看着地上张强的尸体，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我冲到墙边，

吐得昏天暗地。原来，这就是掠夺。这就是乔月萤说的，祝你好运。

我擦掉嘴角的污渍，站起身，那个被打的男生依旧缩在墙角，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魔鬼。

我没理他，转身准备离开。刚走两步，那个男生突然开口，

声音颤抖：你……你也是‘玩家’吗？我脚步一顿，回头看他。他掀起自己的袖子，

手腕上，同样有一块怀表，只是他的倒计时，只剩下不到3个小时。我叫林默。

他惨白着脸说，我的任务，是在三小时内，从你手上活下来。我看着林默，

又看了看他手腕上那可怜的倒计时。他的任务，是从我手上活下来。而我刚刚，亲手掠夺

了张强。在他眼里，我无疑是比张强更可怕的存在。你觉得你能活下来吗？我冷冷地问。

林默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他摇着头，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

与他平视。想活吗？他猛地点头，眼里迸发出强烈的求生欲。想活，就得听我的。

我盯着他的眼睛，从现在开始，你跟着我。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林默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好，我都听你的！我站起身，拉了他一把。走，

离开这里。警察很快就会发现张强的尸体，虽然现场诡异，但总是个麻烦。

我们刚走出废弃工厂，我的怀表又震动了一下。新手任务完成。奖励：基础信息包。

是否现在接收？我选择了是。瞬间，一股庞大的信息流涌入我的脑海。这个世界，

存在着一群被系统选中的人，我们被称为玩家。

每个玩家都会绑定一个生命计时器，上面的时间就是我们的寿命。

时间可以通过完成系统发布的任务来获取，也可以通过掠夺其他玩家来获得。

玩家之间，根据实力和生存时间，被划分为不同的等级。最低级的是像刚才的林默一样，

倒计时岌岌可危的猎物。往上，是像张强那样，有点时间储备，

专门欺负新人的清道夫。再往上，就是像我这样，成功反杀了清道夫的猎人。

至于猎人之上还有什么，信息包里没有提及。最重要的一条信息是：新手保护期结束后，

第一个月被称为筛选之月。这个月内，玩家会被强制执行高频任务，死亡率极高。

能活过这个月的，才算真正进入了游戏。乔月萤，她不仅是玩家，而且她的新手保护期，

比我早了整整四年。这四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她说的保护我，就是利用她的权限，

让我这四年免于被系统选中，像个普通人一样生活？可为什么是四年？

为什么偏偏是大学这四年？还有，她为什么要离开？无数个问题在我脑中盘旋，

但没有一个有答案。我们……我们去哪？林默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地问。

找个地方住下，然后想办法活下去。我头也不回地说道。学校宿舍是回不去了，

张强的死肯定会引起骚动。我需要一个绝对安全和隐蔽的地方。我忽然想起，

乔月萤曾经在我生日时，送过我一把钥匙。她说那是一间工作室的钥匙，等我们毕业了，

就可以一起在那里奋斗。当时我只当是情侣间的甜蜜承诺，现在想来，或许别有深意。

那间工作室，在市中心一栋安保极严的高档公寓里。我带着林默，打车前往。站在公寓楼下，

我抬头仰望这栋几十层高的建筑，心里五味杂陈。我和乔月萤在一起四年，

我以为我很了解她。我知道她喜欢吃什么，喜欢看什么电影，喜欢什么颜色。但我从不知道，

她家境如此优渥，能在这里拥有一套房产。更不知道，她活在一个我完全无法想象的世界里。

用她给的钥匙打开门，里面的景象让我再次愣住。这根本不是什么工作室。

这是一间被武装到牙齿的安全屋。公寓面积很大，装修是极简的工业风，

但所有细节都透着一股冰冷的肃杀之气。落地窗用的是防弹玻璃，墙壁里嵌着厚厚的钢板。

客厅里没有沙发电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巨大的工作台，上面摆着几台高性能电脑，

屏幕上正显示着复杂的代码和本市的监控网络。一个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小型的武器库，

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几把弩和一些我叫不上名字的冷兵器。墙上挂着一张巨大的世界地图，

上面用不同颜色的图钉标记了许多位置。这里，是乔月萤的巢穴。

这……这是什么地方？林默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个能让我们活下去的地方。

我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我走到工作台前，尝试着操作电脑，但需要密码。

我试了我的生日，她的生日，我们的纪念日，全都错误。就在我准备放弃时，

我看到了键盘旁贴着的一张便利贴，上面是乔月萤的字迹，龙飞凤舞。密码是：祝你好运。

我心里一抽，输入了这四个字的拼音首字母：zhny。屏幕解锁。

电脑里储存着海量的信息，远比系统给我的基础信息包要详细得多。有关于系统

的起源猜测，有各个等级玩家的详细划分，有各种任务的攻略分析，

甚至还有一个加密的论坛，里面全是玩家在交流信息。我这才知道，猎人之上，

是领主，再往上，是君王。而乔月萤，她的代号是夜莺，

在论坛的实力排行榜上，高居领主级别的前十。她是一个顶级的玩家。而我，

是她保护了四年的累赘。我自嘲地笑了笑，开始疯狂地吸收这些信息。林默也凑了过来，

我们两个像海绵一样，汲取着这些关乎生死的情报。原来，计时器不仅能显示寿命，

还能像智能手机一样，接收任务，查看信息，甚至还有一个简易的储物空间。而掠夺，

也并非一定要杀死对方。只要目标丧失反抗能力，或者自愿，就可以进行时间转移。

我杀了张强，是因为我当时根本不知道规则，用了最野蛮的办法。筛选之月的强制任务，

一天至少一个。我和林默正看着，我们的怀表同时震动起来。新的任务来了。

团队任务：净化巢穴。任务目标：清理金碧小区的3号楼。该楼已被‘堕落者’占据。

任务奖励：每清理一个‘堕落者’，奖励12小时生命值。完成整栋楼的净化，

额外奖励10天生命值。任务时限：24小时。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备注：堕落者：生命值耗尽，但因强烈执念而未被系统抹除的玩家。

已丧失理智，极具攻击性，会主动攻击一切生命体。说白了，就是玩家变成的丧尸。

这个任务，难度极高，但奖励也极其丰厚。我们……要去吗？林默的声音带着颤音。

去，为什么不去？我关掉电脑，走向那个小型武器库，这是我们补充时间的最好机会。

林默的倒计时只剩下不到两小时，他没有选择。而我，虽然有39天，但在筛选之月，

这点时间根本不够看。我必须抓住一切机会，让自己变强，活下去。

我从武器库里选了一把军用手弩和一把开山刀，又扔给林默一把短弩。会用吗？

林默摇摇头。学着点。我把一袋弩箭扔给他，记住，对付那些东西，别手软。

你不对它们狠，死的就是我们。我的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经历过废弃工厂的事后，

我身上某些东西，已经彻底改变了。金碧小区是个老旧的开放式小区，我们到达时，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3号楼孤零零地立在小区最深处，整栋楼漆黑一片，没有一盏灯亮着，

像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巨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腐臭味。我……我有点怕。

林默紧紧跟在我身后，握着弩的手不停地抖。怕就滚回去等死。我低声喝道。

他的任务是在我手上活下来，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成。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懂。

林默咬了咬牙，不再说话。我们小心翼翼地走进3号楼的楼道。楼道里一片狼藉，

墙上布满了暗红色的抓痕和喷溅状的血迹。腐臭味更浓了。我们从一楼开始，逐层向上清理。

刚走到二楼，一个黑影就从楼梯拐角处猛地扑了过来。速度极快！我下意识地侧身躲开，

同时举起了手弩。那是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堕落者，半边脸已经腐烂，露出森森白骨，

浑浊的眼球死死地盯着我们，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嘶吼。它一击不中，立刻调转方向，

朝旁边的林默扑去。林默吓得尖叫一声，闭着眼睛胡乱地射出了一箭。

箭矢毫无准头地擦着堕落者的肩膀飞了过去。***！瞄准头部！我怒吼着，

扣动了扳机。弩箭带着风声，精准地射入了堕落者的眼窝。它动作一僵，身体晃了晃，

重重地倒在地上，化作点点黑光消散了。我的怀表震动了一下。生命值+12小时。

我松了口气，回头怒视着林默：你想死吗？刚才要不是我，你已经被撕碎了！

林默吓得脸色惨白，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第一次……没有第一次第二次！

我粗暴地打断他，在这里，犯错的代价就是死！把箭上好，跟紧我！再有下次，

我不会救你！林默被我吓住了，哆哆嗦嗦地给弩上了弦。接下来的清理过程，

我们遇到了更多的堕落者。有穿着睡衣的家庭主妇，有背着书包的学生，

他们生前都是和我们一样的普通人，现在却变成了只知杀戮的怪物。

在我的呵斥和死亡的威胁下，林默渐渐克服了恐惧，射击的准头也提高了不少。我们配合着，

有惊无险地清理完了前三层。我的生命值增加了三天，林默也增加了两天多，

暂时摆脱了死亡威胁。就在我们准备上四楼时，楼上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和女人的尖叫。

上面还有别的玩家！林默惊道。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跟上。我们放轻脚步，

悄悄摸上四楼。只见四楼的楼道里，三个玩家正被七八个堕落者围攻，岌岌可危。

那三个玩家两男一女，为首的男人身材魁梧，手持一把消防斧，勇猛异常，但双拳难敌四手，

身上已经挂了彩。另一个男人和那个女人则躲在后面，用手弩进行远程攻击，

但显然经验不足，效果甚微。怎么办？要救他们吗？林默小声问。我没有立刻回答，

而是眯着眼观察着战局。那为首的壮汉，代号应该是蛮牛，在论坛的猎人

榜上有点名气，以力量著称。救，还是不救？救了他们，我们可能会陷入危险。

但如果让他们被堕落者杀了，这些堕落者会变得更强，我们清理起来也更麻烦。

而且，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救。我做出决定，你负责远程压制，

我去帮那个大家伙。说完，不等林默反应，我便如猎豹般冲了出去。小心后面！

我大吼一声，提醒那个叫蛮牛的壮汉。一只堕落者正从他身后悄无声息地靠近。

蛮牛反应极快，猛地转身，一斧头将那堕落者的脑袋劈成两半。他看了我一眼，

眼神里闪过一丝诧异，但没有多问，只是吼道：谢了，兄弟！一起上！我的加入，

瞬间减轻了他巨大的压力。我的刀法谈不上精妙，但胜在狠辣和精准，

每一刀都朝着堕落者的要害而去。林默也在后方开始射击，虽然准头依旧感人，

但好歹能起到一些牵制作用。有了我们的帮助，局势很快被逆转。十几分钟后，

楼道里的堕落者被我们清理一空。呼……蛮牛拄着消防斧，大口喘着粗气，

多谢了，兄弟。我叫李奎，代号蛮牛。要不是你们，我们今天就栽在这了。

他另外两个同伴也走了过来，那个男人叫赵峰，女人叫孙倩。我叫陆知舟，他叫林默。

我简单地自我介绍。赵峰和孙倩看我们的眼神有些警惕，

尤其是在看到我手腕上那高达40多天的倒计时后，眼神更是复杂。在这个游戏里，

时间就是实力，就是地位。陆兄弟，好身手啊。李奎倒是很豪爽，拍了拍我的肩膀，

你们也是来做这个净化任务的？不如我们组队吧，人多力量大，奖励平分，怎么样？

我还没说话，赵峰就抢先道：奎哥，这不好吧？我们都不认识……闭嘴！

李奎瞪了他一眼，人家刚救了我们的命！有点良心行不行？赵峰悻悻地闭上了嘴。

我看了看李奎坦荡的眼神，又看了看旁边明显心怀鬼胎的赵峰和孙倩，点了点头。好。

多个心眼总是没错的。我们五人组成临时小队，继续向上清理。

有了李奎这个强力肉盾在前面顶着，我们的推进速度快了很多。一路上，

李奎一直在跟我搭话，打探我的来历。我只说自己是刚过新手期的菜鸟，

运气好反杀了一个清道夫，才有了这些时间。对于乔月萤和安全屋的事，我一字未提。

当我们清理到六楼的时候，意外发生了。我们打开一户房门，里面空无一人，

但卧室的衣柜却在轻微地晃动。里面有东西！李奎低吼一声，举起了斧头。

我们小心翼翼地靠近。李奎猛地拉开衣柜门！里面没有堕落者，

只有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女孩，看起来不过七八岁，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玩具熊。她的手腕上，

赫然也有一块怀表，但屏幕是灰色的，没有显示倒计时。这是……我们都愣住了。

NPC？还是某种陷阱？赵峰警惕地说道。小女孩抬起头，

用一双纯净无暇的大眼睛看着我们，怯生生地说：哥哥姐姐，你们能带我去找妈妈吗？

我妈妈不见了。她的声音软糯，充满了无助。孙倩的母性似乎被激发了，她走上前，

想要安抚小女孩：小朋友，别怕，你妈妈去哪了？别碰她！我突然厉声喝道。

孙倩被我吓了一跳，停在原地。我死死地盯着那个小女孩。从我们进来开始，

她虽然表现得很害怕，但她的目光，却一直在我们手腕的计时器上打转。而且，

她的怀表是灰色的，这不正常。你不是玩家，也不是堕落者。我举起手弩，对准了她，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小女孩脸上的无辜瞬间消失，

取而代de是与她年龄不符的诡异笑容。被发现了呀……她怀里的玩具熊，

眼睛突然亮起两点红光。那就……都成为我的点心吧！小女孩话音刚落，

她怀里的玩具熊猛地朝我们扑了过来！在半空中，玩具熊的身体急剧膨胀，

转瞬间就变成了一头三米多高，浑身缝补着破烂布料的巨型怪物！是‘缝合者’！

A级任务里才会出现的怪物！李奎发出一声惊呼，脸色大变。这根本不是什么净化任务，

这是一个陷阱！跑！李奎大吼一声，转身就想跑。但已经晚了。巨熊怪物一巴掌拍下，

直接将门口的防盗门拍得粉碎，堵住了我们的退路。该死！李奎举起消防斧，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