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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失败那天,我骑在民政局门口的石狮子脖子上哭嚎:“给我个男人吧!”第二天,

全城热搜:#女子酒后强吻民政局石狮#更可怕的是,

那个被我吐了一身的高冷总裁举着手机:“想删视频?”“跟我假结婚三个月,

否则让你社死到退休。”我咬牙签下契约,约定互不干涉。直到他妈妈突然查房,

我们被迫同床装恩爱。黑暗中他呼吸灼热:“你紧张什么?”我嘴硬:“怕你***大发!

”他轻笑:“放心,我对搓衣板没兴趣。”后来他把我抵在民政局门口:“这次,是真的。

”石狮子突然眨了下眼——原来神明早在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就盖了章。

---民政局门口那两尊石狮子,咧着的大嘴仿佛在无情地嘲笑我。

夕阳的余晖给它们镀上一层虚假的金边,也把我脚边那只断掉的高跟鞋鞋跟照得格外刺眼。

鞋跟,连同我摇摇欲坠的尊严,一起卡在了地砖那该死的缝隙里,拔都拔不出来。

刚才那个油头粉面的相亲对象,腆着他那怀胎六月般的啤酒肚,

临走前还不忘补刀:“林晚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个年纪,这个条件,说真的,

在我们男人眼里就是……呃,大龄、二手货,懂吧?要求别太高啦!”二手货?

我低头看着自己身上为了这次相亲咬牙买的、现在却沾了灰的小裙子,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凭什么?凭什么我林晚,大好年华,工作稳定,思想独立,就要被这种货色挑三拣四?

凭什么幸福就像这地砖缝里的鞋跟,怎么抠都抠不出来?

视线扫过民政局进进出出的甜蜜情侣们,他们脸上洋溢的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再看看那两尊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疾苦的石狮子,那股邪火彻底烧断了理智的弦。“啊——!

”一声悲愤的狼嚎从我喉咙里炸开,引得周围几对新人惊恐侧目。我不管了!

老娘今天就要发疯!我甩掉另一只碍事的高跟鞋,赤着脚,带着一股破釜沉舟的悲壮,

手脚并用地就往旁边那只体型稍小些的石狮子身上爬。粗糙冰冷的石头硌得我手脚生疼,

但这点疼比起心里的憋屈算个屁!“看什么看!”我骑在狮子脖子上,

像个占山为王的女土匪,恶狠狠地瞪着下面几个目瞪口呆的路人,“没见过失恋的啊?!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暮色四合。我抱着狮子那冰冷的石头脑袋,酒精混合着委屈,

彻底冲垮了防线。“呜呜呜……老天爷!你瞎了吗?”我用力拍打着石狮子冰凉的脑门,

拍得自己手心发麻,“给我个男人吧!活的!喘气的!能过日子的!不要啤酒肚!

不要地中海!不要张口闭口就是‘女人年纪大了不值钱’的!信女愿荤素搭配,

换个人间清醒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也蹭在了石狮子威严的脸上。

世界在我眼前旋转,酒精像一条温暖的毯子,包裹住我所有的羞耻和理智。

“嗝……”我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视野里最后一点清晰的画面,

是民政局门口那盏惨白惨白的路灯,灯光模糊成一片光晕。然后,就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甜。

***头痛。像是有人在我脑子里开凿地铁,钻头轰鸣,震得我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

我艰难地撑开沉重的眼皮,陌生的水晶吊灯在天花板上散发着柔和却刺眼的光。我在哪儿?

意识像生锈的齿轮,艰难地转动着。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天花板,

身下是柔软得不像话的大床。

…民政局……石狮子……啤酒肚……还有我那响彻云霄的“给我个男人”……“轰”的一声,

血液瞬间冲上头顶,昨晚的社死片段争先恐后地挤进脑海。我猛地坐起身,

宿醉带来的眩晕让我眼前发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手机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

屏幕上闺蜜苏玥的名字跳得无比欢快。我颤抖着手指划开接听。“晚晚!!!你还活着吗?

快看微博!热搜!爆了!你火了!!!”苏玥的尖叫声几乎要冲破听筒,

带着一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兴奋和惊恐。一股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

手指哆嗦着点开微博热搜榜。

狮惨遭强吻##当代女性婚恋压力实录##醉酒女子民政局门口许愿求偶#每一个词条后面,

都跟着一个鲜红刺眼的“爆”字。我点开第一个词条置顶的视频。镜头摇晃,

背景是夜色中民政局那熟悉的轮廓。视频的主角,赫然是我!

骑在那只被我“玷污”过的石狮子脖子上,像个英勇就义的女战士,正抱着狮子脑袋,

撅着嘴,深情款款地……亲了上去!“MUA!盖章!生效!我的男人呢?快给我变出来!

”视频里醉醺醺的我,声音响亮又清晰,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豪迈。

评论爆炸式增长:“哈哈哈哈哈哈!姐妹牛逼!民政局门口直接许愿,精准投放!

”“石狮:我当时害怕极了.jpg”“这是行为艺术吗?

深刻反映了当代大龄女青年的婚恋困境!”“只有我注意到她亲完还蹭了蹭狮子脸吗?

这是真爱啊!”“求狮子心理阴影面积……”我的眼前阵阵发黑,羞耻感如同海啸,

瞬间将我淹没。社会性死亡,大概就是这种感觉。我林晚,兢兢业业二十几年,

好不容易混到公司中层,现在好了,一朝社死,全城闻名。以后出门是不是得戴三级头?

就在我恨不得立刻原地消失,或者找个地缝钻进去和我的鞋跟作伴时,

卧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一个男人。一个极其好看、气质极其冷冽的男人。

他穿着剪裁完美的黑色丝质睡袍,腰带松松系着,露出线条清晰的锁骨和小片紧实的胸膛。

头发微湿,几缕不听话地垂在饱满的额前。他的脸堪称造物主的杰作,鼻梁高挺,

下颌线利落如刀削斧凿。但那双眼睛,深邃得如同寒潭,此刻正平静无波地注视着我,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看一件待价而沽的物品。我的大脑彻底宕机,

昨晚的碎片记忆开始艰难拼凑——混乱的视线里,好像确实有这么一张俊美但冷漠的脸,

还有……他身上那件看起来就很贵、被我吐得一片狼藉的衬衫?“醒了?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低沉悦耳,却像冰珠砸在玉盘上,带着金属般的冷硬质感。

我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像砂纸摩擦,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能惊恐地点点头。

他慢条斯理地踱步进来,步履无声,像一只优雅而危险的豹子。

他身上有清冽好闻的沐浴露味道,混合着一丝淡淡的雪松冷香,

但这气息此刻只让我感到窒息般的压迫感。他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修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随意滑动了几下,然后将屏幕转向我。屏幕上,

赫然是另一个角度的视频!角度刁钻,

清晰无比地记录了我从爬狮子、哭嚎、到强吻石狮的全过程!比热搜上的那个更完整,

更清晰,更社死!尤其是最后我抱着狮子脑袋蹭脸嘟囔“盖章生效”的特写,

简直是高清**!我的血液瞬间冻结,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林晚,26岁,

星海传媒广告部副总监。”他开口,精准报出我的信息,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在我心上,

“视频源文件在我这里。高清,未剪辑。附带昨晚你在我车上,

吐脏我一件手工定制衬衫的完整录像。”他微微倾身,那张无可挑剔的俊脸离我更近了些,

深邃的眼眸里没有丝毫温度,只有掌控一切的冰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嘲弄。“想删视频,

彻底杜绝它流传到你们公司内网或者你家乡相亲相爱家族群的可能性吗?

”巨大的恐惧和羞耻让我浑身发抖,我死死攥着被子,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我看着他,

像看着一个决定我生死的判官。“条件?”我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他薄唇微启,

吐出几个字,清晰得如同宣判:“跟我假结婚。三个月。”“什么?!”我失声尖叫,

差点从床上滚下去。假结婚?!跟这个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冰山?“三个月。

”他重复,语气不容置疑,“签协议,配合我应付家里催婚。时间一到,各走各路。

视频彻底销毁,额外付你一笔‘劳务费’,足够你付清市中心那套小公寓的首付。

”他精准地戳中了我的死穴——那套我看中了很久却始终凑不够首付的房子。他顿了顿,

那双寒潭般的眼睛锁住我,补充道:“当然,你也可以拒绝。那么,十分钟后,

这条高清完整版视频,会出现在你们公司大群和你父母手机里。我猜,

令尊令母应该不太习惯看到女儿在民政局门口……嗯,行为艺术?”最后四个字,轻飘飘的,

却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的心脏。我看到了他眼底那份笃定,他吃定了我别无选择。

巨大的屈辱感让我眼眶发热,

、彻底沦为笑柄……还有那个该死的啤酒肚男得意的嘴脸……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压倒了屈辱。

我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强迫自己迎上他冰冷的视线。“协议呢?

”我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决绝,“我要看条款。还有,互不干涉!

绝对互不干涉!”一丝极其微弱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波动掠过江临舟的眼底,快得像是错觉。

他直起身,恢复了那副冷峻疏离的模样。“明智。”他转身走向门口,“洗漱,下楼。

律师十分钟后到。记住,林晚,”他在门口停住,没有回头,声音冷冽,“从现在起,

你是我太太。别演砸了。”门轻轻合上。我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颓然倒回柔软得令人窒息的大床上。天花板上的水晶灯晃得我眼花。我抬手,

狠狠抹了一把脸。三个月。互不干涉。应付催婚。首付。行。江临舟是吧?这个梁子,

结大了!***江临舟的律师效率高得吓人。一份长达十几页的婚前协议很快摆在我面前,

条款细致得令人发指,几乎涵盖了假结婚期间可能出现的所有情况,

核心精神就四个大字:泾渭分明。财产?婚前公证得清清楚楚,婚后新增?想都别想,

各自收入各自保管,连根毛线都别想沾对方的。债务?更是想屁吃,自己欠的自己还,

休想拖对方下水。生活?协议里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互不干涉私生活!尤其是感情生活!

谁也别管谁在外面跟谁吃饭跟谁看电影跟谁花前月下!必要场合需要扮演恩爱夫妻?没问题,

但演完立刻恢复出厂设置,谁动感情谁***!违约责任?简单粗暴:谁违约,谁赔钱!

赔到倾家荡产那种!我逐字逐句看完,

心里那点残存的、对“假结婚期间会不会日久生情”的狗血幻想被砸得稀碎。挺好,

非常符合江临舟那种冷冰冰的、把一切都当成交易的资本家嘴脸。“看完了?

”江临舟坐在巨大的办公桌后,指尖夹着一支价值不菲的钢笔,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给他镀了层金边,

也衬得他眼底那份疏离更加清晰,“没问题就签字。”“有。”我放下协议,迎上他的目光,

“‘必要场合’的定义太模糊。具体指哪些?你家人的所有聚会?

包括七大姑八大姨的生日宴?还有,‘配合扮演’的尺度?牵手?搂腰?需要我亲你脸吗?

”我故意把最后一句说得清晰无比,带着点挑衅。江临舟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钢笔在指尖转了个圈。“仅限于我父母、爷爷的正式家庭聚会。其他场合,我会处理,

不需要你出面。肢体接触,”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像是在评估一件物品,

“仅限于必要时的牵手。其他,免谈。”“OK。”我痛快地拿起笔,

在签名处刷刷写下自己的大名,笔锋凌厉,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江总,合作愉快。

希望这三个月,我们能相安无事,互不添堵。”他看着我签完字,眼神没有任何波动,

仿佛只是完成了一桩寻常的商务合同。律师收走文件,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空气安静得能听到中央空调送风的细微声响。“你的东西,晚点会有人送到这里。

”江临舟起身,绕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无形的压迫感,

他身上那股清冽的雪松冷香再次侵入我的感官。“主卧归我。你住次卧。公共区域,

保持整洁。未经允许,不得进入对方私人领域,尤其是书房。”他每说一句,我就点一下头。

很好,界限分明,井水不犯河水,正合我意。“最后,”他走到门口,手握在门把手上,

微微侧过头,阳光勾勒出他完美的下颌线,语气淡漠得没有一丝波澜,“记住你的身份,

江太太。至少在需要你出现的时候,别给我丢脸。”门开了又合上。

我独自站在空旷奢华却冰冷得没有一丝人气的办公室里,长长地、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

三个月。互不干涉的室友。行,那就开始吧。***同居生活,

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平静拉开序幕。江临舟的公寓位于市中心最顶级的江景大平层,视野无敌,

装修是极致的现代简约风,黑白灰的主色调,线条干净利落,昂贵的大理石地面光可鉴人,

却也冷得像冰窖,完美契合他本人的气质。我们严格遵守着那份协议。他早出晚归,

是名副其实的工作机器。我则恢复了朝九晚五的社畜生活,

下班后要么窝在自己的次卧里赶设计稿,要么抱着平板追剧傻笑。厨房是开放式的,

巨大而整洁,但我们几乎从不碰面。他回来时,我多半已缩回自己的房间。我早起时,

他要么已经离开,要么房门紧闭。公共区域成了无人区。偌大的客厅,

昂贵的真皮沙发干净得连个褶皱都没有。我们像两条平行线,生活在同一个物理空间,

却隔绝在不同的次元。唯一的交集,可能是在巨大的***门冰箱前拿东西时偶然的视线交汇,

然后迅速移开,连空气都懒得交流。直到那天晚上。为了赶一个急用的广告插画,

我熬了个大夜。灵感像开了闸的洪水,根本停不下来。画布上,

一个穿着黑色丝质睡袍的男人形象逐渐清晰——宽肩窄腰,侧脸线条冷峻如雕塑,领口微敞,

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和紧实的胸肌轮廓……等等!我猛地停笔,

盯着屏幕上那个越看越眼熟的男人半身像,一股热气“腾”地冲上脸颊。

我画的……好像是江临舟?!不,不完全是他!

我只是在构思一个符合客户要求的“高冷禁欲系精英”形象,

下意识地……参考了身边唯一的、活生生的、且过于符合标准的“素材”?更要命的是,

我为了表现张力,还给他加了个动作——修长的手指正慢条斯理地解开睡袍腰带!

画面定格在腰带将解未解、腹肌轮廓若隐若现的瞬间!氛围感拉满!

“嘶……”我捂住发烫的脸,做贼心虚般飞快地最小化了绘图软件,心脏砰砰直跳。

这要是被江临舟看到……他会不会告我侵犯肖像权外加精神污染?

协议里有没有禁止意淫室友这一条?就在这时,外面客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是江临舟回来了!比平时晚了很多。我屏住呼吸,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脚步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客厅逗留了片刻,然后走向主卧的方向。我松了口气,

刚想重新打开软件,把那个“危险人物”的脸部特征模糊化处理,

主卧方向突然传来一声低低的、压抑的闷哼。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声音!什么情况?

协议里可没写要负责室友的人身安全!我内心天人交战。是装死还是去看看?

万一他真死在家里……我这“江太太”好像也脱不了干系?而且,

那声闷哼……听起来不太妙。

好奇心或者说潜在的麻烦规避心理最终战胜了“互不干涉”的条约精神。

我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探出头去。客厅里只开了一盏昏暗的落地灯。

江临舟高大的身影蜷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一手死死按着胃部,额头上布满细密的冷汗,

脸色在昏暗光线下白得吓人,眉头痛苦地紧锁着,薄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胃病犯了?

看起来还挺严重。我犹豫了三秒。协议,协议!互不干涉!他现在需要的是胃药和医生,

不是我!我悄悄退回房间,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客厅里压抑的喘息声却像有生命一样,

顽强地钻进我的耳朵。一声比一声沉重,一声比一声痛苦。啧!麻烦!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最终还是认命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协议是死的,人是活的,

总不能真看着他疼死在地板上吧?那也太不人道了。我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语气硬邦邦的:“喂,死了没?”江临舟艰难地抬起眼皮,

那双总是冷冽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生理性的痛楚和一丝……惊讶?似乎没料到我会出来。

“药……”他声音嘶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药在哪?

”“……书房……左边第二个抽屉……”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耗尽了力气。

我转身快步走向他的书房禁地。推开门,一股和他身上如出一辙的清冷雪松味扑面而来。

巨大的书桌,靠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架,摆满了各种我看不懂的厚重书籍和文件。

左边第二个抽屉……我拉开,里面果然整齐地码放着几种胃药。

我随便拿了一盒说明书看起来最对症的,又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回到客厅,

江临舟还蜷在地上,姿势都没变。我把水和药递过去。他勉强撑起上半身,接过药片和水杯。

指尖不经意地擦过我的手背,冰凉一片。他仰头把药吞下,喉结滚动。喝完水,

他靠在沙发边缘,闭着眼喘息,冷汗顺着鬓角滑落。空气安静得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

我蹲在他旁边,看着他难得一见的脆弱模样,那张平日里冷硬得如同雕塑的脸,

此刻因为痛苦而微微扭曲,反而多了几分……活人的气息?鬼使神差地,

我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又蹦出刚才画稿上那个解腰带的形象……“看够了?”他突然开口,

眼睛依旧闭着,声音低哑,带着一丝疲惫的嘲弄。我吓了一跳,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立刻移开视线,嘴硬道:“谁看你了!我是怕你死在这儿,明天警察来了我说不清!

”为了掩饰心虚,我站起身,故意用很嫌弃的语气,“能起来就回你房间去,

躺这儿算怎么回事?碰瓷啊?”江临舟缓缓睁开眼,那双深邃的眸子看向我,

痛楚还未完全褪去,里面却多了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他没说话,只是扶着沙发,

艰难地试图站起来。大概是疼得厉害,加上地板太滑,他刚站直身体就晃了一下。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他的胳膊。隔着薄薄的丝质睡袍布料,

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肌肉的紧绷和灼热的温度。他身体一僵。我也僵住了。空气瞬间凝固。

“松手。”他声音冷了下来,带着惯常的命令口吻。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缩回手,

心里暗骂自己多管闲事。“谁稀罕扶你!自己走!”我气呼呼地转身,快步逃回自己的次卧,

“砰”地一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心脏还在不争气地狂跳。手背上被他指尖擦过的地方,

还有扶住他胳膊的触感,像烙铁一样残留着。见鬼了!协议!互不干涉!林晚你清醒一点!

***平静或者说死寂的同居生活,被江临舟母亲周雅琴女士的突然袭击彻底粉碎。

那天是周六上午。我正顶着一头乱发,穿着印着巨大卡通猫头的珊瑚绒睡衣,

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一边啃薯片一边对着平板里新出的古偶剧帅哥流口水,

笑得像个二傻子。门锁传来“嘀”的一声轻响。我以为是阿姨来打扫卫生,头都没抬,

含糊地喊了句:“阿姨早啊!茶几下面有灰麻烦擦一下哈!

”“……”预想中的回应没有到来,空气里弥漫开一种诡异的安静。我疑惑地抬起头。

门口站着一位女士。五十岁上下,保养得宜,穿着剪裁精良的香奈儿套装,

拎着爱马仕的手袋,头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她妆容精致,气质雍容,此刻正微微张着嘴,

用一种混合了震惊、探究、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满的眼神,

死死地盯着我——准确地说,是盯着我身上那件幼稚的睡衣,我嘴角沾着的薯片渣,

还有我毫无形象可言的坐姿。她身后,站着脸色瞬间黑如锅底的江临舟。他显然也是刚进门,

手里还拿着车钥匙,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你怎么不去死一死”的冰冷杀气。

时间仿佛凝固了。薯片袋子从我手里滑落,“哗啦”一声掉在地毯上,几片薯片蹦跶出来,

显得格外刺眼。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完了!

协议里没说还有“婆婆突击查房”这种地狱级副本啊!“阿……阿姨好!

”我几乎是弹射起步,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试图用脚把地上的薯片渣往地毯下面踢,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您……您怎么来了?快请坐!请坐!

”周雅琴女士的目光缓缓扫过空旷冰冷、毫无生活气息的客厅除了我制造的那点狼藉,

再扫过主卧紧闭的房门和次卧敞开的门里面露出我堆满漫画书和零食的乱糟糟的床,

最后,那锐利的视线定格在我和江临舟之间那足以再站两个人的距离上。她的嘴角,

慢慢抿成了一条严肃的直线。“临舟,”她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不介绍一下?”江临舟深吸一口气,那表情像是吞了只苍蝇。他上前一步,

极其自然地伸手,揽住了我的……腰?我的身体瞬间石化!隔着厚厚的珊瑚绒睡衣,

他掌心灼热的温度还是清晰地透了过来,像通了电一样,让我半边身子都麻了!协议!

说好的最多只牵手呢?!“妈,这是林晚。”江临舟的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

甚至带上了一丝刻意的温柔,与他揽着我腰的力道完全不符,“晚晚,这是我母亲。

”他放在我腰间的手指,警告性地轻轻捏了一下。我猛地回过神,求生欲瞬间爆棚!

“阿姨好!我是林晚!您叫我小晚就行!”我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真诚又甜美,

顺势被迫往江临舟身边靠了靠,几乎半贴在他身上,

能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混合着一丝淡淡的烟草气息。我的脸一定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周雅琴女士的目光在我们俩“亲密依偎”的姿态上停留了两秒,

又扫过我们脚下那片薯片狼藉,最终,落在了次卧敞开的房门上。“你们,

”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像重锤砸在我们心上,“分房睡?”空气再次凝固。

江临舟揽着我腰的手臂明显僵了一下。我感觉到他胸腔微微起伏,似乎在快速思考对策。

“妈,您误会了。”江临舟的声音依旧平稳,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和宠溺,

“晚晚有点小感冒,怕传染给我,这两天暂时睡在次卧。对吧,晚晚?”他低头看我,

眼神温柔似水,仿佛我们真是一对浓情蜜意的新婚夫妻,但那眼底深处,分明是冰冷的威胁。

我被他这影帝级的变脸惊得差点咬到舌头,只能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配合演出:“对对对!

阿姨,我有点着凉了,怕传染给临舟,他工作那么忙……”声音甜得我自己都起鸡皮疙瘩。

周雅琴女士没说话,只是用一种洞悉一切的眼神在我们脸上来回逡巡。那目光,

让我感觉自己像个被放在显微镜下观察的细菌。“是吗?”她淡淡地反问了一句,

听不出情绪,“既然感冒了,就更要注意休息。主卧宽敞,通风也好,临舟皮糙肉厚的,

怕什么传染?”她优雅地走到沙发边坐下,放下手袋,姿态从容,

却带着一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今晚我住下。正好,

也看看你们小两口平时是怎么过日子的。”轰隆!一道无形的惊雷劈在我和江临舟头顶。

住下?!今晚?!看我们过日子?!我感觉到江临舟揽着我腰的手猛地收紧,

勒得我差点叫出来。我们俩僵硬地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天崩地裂的绝望。完了。

协议里最核心的“互不干涉”和“私人领域”条款,在江母大人绝对权威的“视察”面前,

碎得连渣都不剩了。地狱模式,正式开启。***晚餐是在一种极其诡异的气氛中度过的。

江临舟打电话叫来了附近五星级酒店的外送,摆盘精致,食材昂贵,但味同嚼蜡。

周雅琴女士优雅地小口吃着,目光却像探照灯一样,不时扫过我和江临舟。“小晚,

尝尝这个虾,很新鲜。”江临舟夹了一只晶莹剔透的虾仁放到我碗里,

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眼神却示意我赶紧吃,别露馅。“谢谢老公,你也吃。

”我回敬他一块看起来就很贵的鹅肝,脸上堆着甜蜜的笑,

桌子底下的脚却狠狠踩了他一下——让你装!一顿饭吃得我面部肌肉僵硬,胃部抽搐。

好不容易熬到晚餐结束,更大的考验来了。周雅琴女士端坐在客厅主位,慢悠悠地品着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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