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气的入门，从擦货架开始？
白天，他需要整理货架、清点物品（尤其是小心伺候右边那些“调皮”的宝贝）、应付偶尔来买东西的终极一班学生（并忍受金宝三等人的好奇打量和煞姐时不时的白眼）；晚上，则要伴随着各种“夜半交响乐”尝试入睡，并努力将自己的恐惧转化为对周围能量波动的感知。
断肠人说到做到，真的开始“偶尔、稍微”地指点他关于“气”的修炼。
只是这指点的方式，确实如他所说，相当“特别”。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店里没什么人，断肠人丢给林风一块抹布，指着右边那些布满灰尘的货架：“去，把那些架子擦干净。
记住，不是用手擦，是用‘心’擦。”
林风拿着抹布，一脸懵：“老板，用心擦？
是什么意思？”
难道要对着货架默念“干净干净”？
断肠人优哉游哉地泡着一壶味道闻起来像树根的茶，慢条斯理地说：“就是让你擦的时候，别光想着快点干完活。
要去感受你手臂的移动，感受抹布划过架子表面的触感，感受灰尘被拂去时那一点点细微的变化。
把你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你的动作上，集中在你正在做的事情上。”
他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瞥了林风一眼：“这，就是最基础的‘凝神’。
心神都静不下来，散漫得像盘沙，你还想感应天地间的‘气’？
做梦比较快。”
林风将信将疑，但还是照做了。
他走到那个放着发光石头和紫色瓶子的货架前，开始仔细擦拭。
一开始，他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这真的有用吗？
断肠人是不是在忽悠***活？
这紫色瓶子靠近了感觉更不舒服了……“注意力分散了。”
断肠人的声音轻飘飘地传来，明明他离得挺远，“杂念太多，心不静。”
林风深吸一口气，努力排除杂念，将全部精神都投入到擦拭动作本身。
他感觉到手臂肌肉的收缩，感觉到抹布纤维与木头表面摩擦的粗糙感，甚至能感觉到那些细微的灰尘颗粒被带走时，货架表面似乎真的产生了一种极其微弱的“轻松”感？
也许是心理作用？
当他擦到那块会发出清脆鸣响的石头时，他刻意放慢了动作，仔细去“感受”。
这一次，他似乎真的捕捉到，当抹布轻轻拂过石头表面时，石头内部传来一丝极其微弱的、愉悦般的波动。
“嗯……有点意思了。”
断肠人不知何时溜达了过来，看着林风的动作和神态，微微点头，“看来你这颗脑子，还不算太朽木。
记住这种感觉，当你全身心投入一件事时，你的精神就会变得凝聚和敏锐。
这是感知‘气’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他指了指林风的腹部（丹田位置）：“平常多感受一下这里，呼吸的时候，想象气息沉到这里。
就像往瓶子里灌水，水满了，才能溢出来。
你这瓶子现在还是空的，而且漏得厉害，先得把它堵上，再慢慢积攒。”
堵上？
怎么堵？
林风刚想问，断肠人却话锋一转：“好了，今天的理论课到此为止。
实践课嘛……晚上给你加个餐。”
加餐？
林风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到了晚上，断肠人没有像往常一样离开，而是拿出一个看起来古香古色、表面刻着复杂纹路的香炉，点上了一支细细的、颜色深紫的线香。
一股奇异的香气弥漫开来，不浓烈，却带着一种穿透力，首往鼻子里钻。
这香味初闻有些辛辣，继而转为一种让人心神宁静的檀木般的气息，但仔细品味，深处又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撩拨神经的躁动。
“这是‘安神香’的……改良版。”
断肠人嘿嘿一笑，“有助于你‘凝神’，当然，也可能让你看到一些……好玩的东西。
今晚你就伴着这个香味睡觉吧。
记住，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守住你的心神，只观想，不参与。”
说完，断肠人便留下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溜之大吉。
林风看着那袅袅升起的紫色烟雾，闻着那越来越浓郁的复杂香气，只能硬着头皮躺上行军床。
他知道，这又是断肠人的一场考验。
随着香气弥漫，福利社夜晚固有的那些“热闹”似乎被放大了。
刮擦声变得更清晰，叹息声仿佛就在耳边，货架上的能量波动也变得更加活跃，甚至在昏暗的光线下，他仿佛能看到一些模糊的、扭曲的光影在货架间流动。
而更诡异的是，在这紫香的催化下，他感觉自己的意识似乎有些飘忽，那些声音和光影开始侵入他的脑海，试图编织出一些混乱的画面和情节。
他好像听到了战场上的厮杀声，又仿佛看到了古老的宫殿，还有一些完全无法理解的、支离破碎的符号在闪烁。
“守住心神……只观想，不参与……”林风紧紧记着断肠人的话，努力将自己抽离出来，像一个旁观者一样，冷静地“看着”这些幻象和声音流过，不去思考，不去联想，更不去恐惧或好奇。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力，比单纯地忍受噪音要困难十倍。
好几次，他都差点被那些逼真的幻象拉进去，全靠着一股不想失败的倔强强行稳住。
不知过了多久，香气渐渐淡去，那些幻象和放大的噪音也如同潮水般退去。
林风感觉像是打了一场硬仗，浑身被冷汗湿透，精神却有一种奇特的疲惫和清明交织的感觉。
他缓缓坐起身，发现窗外己经露出了鱼肚白。
天，快亮了。
虽然过程煎熬，但他隐约感觉到，经过这一夜，自己对精神力的控制，似乎强了那么一丝丝。
至少，在面对干扰时，他能更快地集中注意力了。
这时，断肠人推门进来，看着他虽然疲惫但眼神清明的状态，满意地点点头：“不错，没被吓傻，也没被拐跑。
看来‘凝神’这一关，你算是初步入门了。”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个更加“和蔼”的笑容：“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们可以进行下一步了——尝试引导你体内那微弱得几乎不存在，但确实有那么一点点的……‘气’。”
林风精神一振，终于要接触核心了吗？
然而，断肠人接下来的话，让他瞬间僵住：“首先，你得先学会……如何正确地呼吸。
来，跟我做：吸气，想象把宇宙的能量从头顶吸进来，经过脊柱，沉入丹田；呼气，想象将体内的浊气从脚底排出……注意节奏，要像潮汐一样自然……”看着断肠人那故作高深、动作夸张的示范，林风嘴角抽搐。
这确定是修炼，不是跳大神？
断肠人所谓的“宇宙能量呼吸法”，听起来玄乎其玄，做起来更是让林风尴尬得脚趾抠地。
想象能量从头顶灌入？
还要经过脊柱？
他连自己的脊柱具体在哪儿感觉都模糊，更别提引导什么虚无缥缈的能量了。
“不对不对！
你的意念太散了！
要专注！
想象有一道温暖的光，从你的百会穴进来，唰——顺着督脉往下走……”断肠人一边比划，一边用极其夸张的语气描述着。
林风盘腿坐在杂货间的地上，努力跟着做，但脑子里不是昨晚没睡好的困意，就是担心有学生会突然闯进来看到这诡异的一幕。
几次尝试下来，别说宇宙能量了，他差点因为呼吸不规律把自己憋岔气。
“老板……这真的有用吗？”
林风忍不住怀疑，“我感觉更像是在做瑜伽……或者某种行为艺术。”
“肤浅！”
断肠人痛心疾首地用手指虚点着他，“瑜伽？
行为艺术？
那是凡夫俗子的玩意儿！
我这是正宗的‘引气归元’基础法门！
知道什么叫‘大道至简’吗？
越是基础的东西，越接近本质！”
他凑近林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你以为汪大东那小子生下来就能飙破万点战力？
他也是从这种最笨、最基础的呼吸吐纳开始的！
只不过他天赋异禀，入门快得吓人罢了。
你嘛……资质普通，就更需要水滴石穿的功夫！”
听到连汪大东也经历过类似的过程，林风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也多了几分认真。
是啊，凭什么自己就想一步登天呢？
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再古怪也得坚持下去。
他重新凝神静气，不再去纠结这动作是否滑稽，也不再刻意追求那种玄妙的“光”和“热”，而是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呼吸本身——感受空气吸入时鼻腔的凉意，感受气息充盈肺部时的扩张，再感受废气呼出时身体的轻微松弛。
一遍，两遍，十遍……他像个笨拙的学徒，反复练习着这看似最简单的动作。
汗水从他的额角滑落，长时间保持盘坐姿势让他的腿开始发麻，但他没有停下来。
断肠人在一旁看着，这次没有再出言打扰，眼中反而闪过一丝赞许。
不怕笨，就怕不肯下笨功夫。
这小子，心性确实不错。
不知练习了多久，就在林风感觉精神都有些麻木的时候，忽然间，在一次深长的呼气末尾，身体近乎完全放松、意识也处于一种空灵状态的瞬间，他小腹丹田的位置，似乎极其微弱地跳动了一下！
那感觉转瞬即逝，如同幻觉，但却无比真实！
像是一颗沉睡的种子，在深处轻轻顶了一下土壤。
林风猛地睁开眼睛，脸上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激动：“老……老板！
我……我好像感觉到了一点东西！
就在肚子这里！
跳了一下！”
断肠人眉毛一挑，似乎也有些意外：“哦？
这么快？
看来昨晚的‘安神香’没白费。
描述一下，什么感觉？”
“就是……好像有个小气泡，轻轻破了一下，或者说……像水滴落在非常平静的水面上，荡起了一圈微不可查的涟漪！”
林风努力寻找着合适的比喻。
“嗯！”
断肠人这次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真正的笑容，“没错！
就是这种感觉！
这就是‘气感’的萌芽！
虽然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但证明你这具身体，并非完全的死寂，还是有那么一丁点潜能的！”
他拍了拍林风的肩膀，语气带着鼓励：“记住这个感觉！
以后每次修炼，就朝着找回和强化这个感觉努力。
当这丝气感能被你清晰地捕捉、甚至初步引导的时候，你才算真正踏入了门槛。”
虽然距离“引导”还遥遥无期，但这微不足道的一丝气感，却像黑夜中的第一缕星光，给林风带来了巨大的希望和动力。
他不再是那个绝对的“零点”了！
接下来的几天，林风更加投入。
白天干活时，他会下意识地练习凝神，用心去擦拭货架，感受各种商品的微弱波动；晚上，则在断肠人时不时的“加餐”（各种味道和效果奇葩的线香或药茶）辅助下，继续与那套呼吸法死磕，努力捕捉和温养那丝微弱的气感。
这天下午，他正在整理货架，煞姐带着几个跟班走了进来，看样子是来买饮料。
看到林风，煞姐习惯性地冷哼一声，显然还是看这个“零蛋”不顺眼。
就在这时，福利社的门又被推开，几个穿着其他学校校服、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学生走了进来，眼神不善地西处打量，最后落在了煞姐身上。
“哟，这不是终极一班的煞姐吗？
怎么，汪大东不在，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为首的一个黄毛挑衅道。
煞姐眉头一皱，放下饮料：“怎么，找茬？”
“找茬谈不上，”黄毛嬉皮笑脸地说，“就是听说你们终极一班很牛，想借点钱花花，顺便……跟你交个朋友？”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煞姐虽然能打，但对方人多，而且看样子也是有备而来。
林风心里一紧，这种情况，他根本帮不上忙，反而可能成为累赘。
他下意识地就想躲到一边，但想起断肠人说的“凝神”，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着对方几个人。
他注意到那个黄毛说话时，眼神不时瞟向货架上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放着几个看起来像装饰品的金属球。
有诈？
林风心思电转。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刚刚培养起来的那点微弱感知力集中起来，投向那个角落。
果然，他模糊地感觉到那几个金属球散发着一种极其隐晦的、不稳定的能量波动。
是某种一次性的能量炸弹？
或者触发式的陷阱？
就在黄毛的手似乎要有所动作的瞬间，林风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刻意的平静，对煞姐说道：“煞姐，老板刚才说，右边货架最上面那层新到的‘闪光弹’不太稳定，让我们千万别碰，容易误伤。”
他特意加重了“闪光弹”和“误伤”两个词。
煞姐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虽然不知道林风为什么这么说，但立刻配合地瞪向那个角落，做出戒备的神色。
黄毛几人也是一怔，动作明显顿住了，狐疑地看向林风指的方向。
他们显然知道那里有什么，被林风这么一点破，反而不敢轻举妄动了。
趁对方犹豫的功夫，煞姐冷笑一声：“想玩阴的？
看来你们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她身上开始泛起微弱的战力指数光芒，虽然不高，但威慑力十足。
黄毛见计划败露，又忌惮煞姐的战力和林风口中的“闪光弹”，色厉内荏地撂下几句狠话，带着人灰溜溜地跑了。
煞姐松了口气，散去战力，有些意外地看了林风一眼：“喂，零蛋，你怎么知道他们在那做了手脚？”
林风擦了擦额角的虚汗，勉强笑了笑：“我……我瞎猜的，看他们眼神不对劲。
还好唬住了。”
他当然不能说是自己感知到的，那太惊世骇俗了。
煞姐将信将疑，但也没再多问，只是哼了一声：“算你还有点小聪明。”
语气虽然依旧不算友好，但比起之前的纯粹蔑视，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缓和。
躲在里间门帘后暗中观察的断肠人，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摸着下巴，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感知预警，急智应变……嘿嘿，这小子，看来不止是有点修炼资质那么简单啊。”
混混们灰溜溜地逃走，福利社里恢复了平静。
煞姐拿起之前看中的饮料，走到柜台前，看了一眼还在平复心跳的林风，丢下几张钞票，语气依旧算不上友好，但少了些刺人的锋芒：“喂，零蛋，钱放这儿了。”
说完，她也没等找零，便带着跟班转身离开。
走到门口时，她脚步顿了顿，背对着林风，似乎极轻地哼了一句：“……谢了。”
声音很小，几乎被门帘晃动的声音掩盖，但林风还是听到了。
他愣了一下，看着煞姐离去的背影，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扬。
这大概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收到的第一份带着点别别扭扭善意的“感谢”吧。
“嘿嘿，行啊小子！”
断肠人这时才优哉游哉地从里间晃出来，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英雄救美？
虽然救的是个‘小辣椒’，但也是进步嘛！”
林风脸一红，连忙摆手：“老板你别乱说！
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而且煞姐哪需要我救……是不是瞎猫，你自己心里清楚。”
断肠人打断他，眼神变得认真了些，“能在那种情况下，保持冷静，观察到对方细微的破绽，并且用最合适的方式点破……这可不是光靠运气就能做到的。
你之前练习的‘凝神’，己经开始起作用了。”
他走到那个放着金属球的角落，伸手拿起一个，在手里掂了掂：“这几个小玩意儿，确实被动了手脚，里面被注入了一丝不稳定的异能，触发的话，虽然不至于重伤，但让人暂时失明或者头晕目眩还是做得到的。
你能察觉到，说明你的精神力感知，比我想象的还要敏锐一点点。”
得到断肠人的肯定，林风心里也有些欣喜。
原来自己那模糊的感觉并没有错。
“不过，”断肠人话锋一转，又给他泼了盆冷水，“你也别高兴得太早。
这次是对方手段粗糙，加上你做贼心虚……呃，是做坏事心虚，才被你唬住。
真正的高手，或者更阴险的陷阱，可没这么简单。
你现在这点精神力，就像风里的蜡烛，稍微大点的风就能吹灭。
凝神静气，继续打磨，才是正道。”
“我明白，老板。”
林风郑重地点点头。
他知道路还很长。
“明白就好。”
断肠人满意地拍拍他的肩，“今天表现不错，晚上给你加个鸡腿……呃，是加一道‘固本培元汤’！
保证比鸡腿滋补！”
林风：“……” 他对断肠人出品的“滋补汤”己经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阴影。
接下来的日子，林风的生活更加充实。
白天在福利社打工、练习凝神、尝试捕捉气感；晚上则接受断肠人各种“特别”的辅助修炼方式，虽然过程常常苦不堪言，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丹田处那丝气感，正从最初若有若无的跳动，变得稍微清晰和稳定了一些。
虽然距离所谓的“引导”还差得远，但至少不再是幻觉了。
他与终极一班同学的关系，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汪大东依旧时不时跑来跟他勾肩搭背，称兄道弟，觉得他这个“说书人”贼有意思；王亚瑟偶尔来买书时，会跟他聊上几句，话题不再局限于KO榜，有时甚至会问及他对某些事情的看法，似乎开始将他视为一个可以交谈的对象；丁小雨还是沉默寡言，但看他的眼神少了几分最初的审视，多了些平淡；就连金宝三等人，虽然偶尔还是会嘴贱调侃几句，但也不敢太过分，毕竟连煞姐都默认了他在福利社的存在。
林风渐渐融入了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不再是那个完全格格不入的旁观者。
这天晚上，打烊之后，林风照例在杂货间里练习呼吸法。
经过这段时间的坚持，他己经能够比较顺利地在入静状态下，清晰地感受到丹田处那团微弱但确实存在的温热感了。
断肠人检查完他的进度，难得地没有挑刺，而是点了点头：“嗯，基础算是勉强打下来了。
气感初生，如星火燎原，接下来，就是如何让这点星火，慢慢壮大的过程了。”
他看着林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光是呼吸吐纳，进度太慢。
是时候，教你一点真正‘引气’的小技巧了。
不过嘛……不过什么？”
林风期待又警惕地问。
断肠人的“不过”后面，通常都没什么好事。
“不过，这技巧需要一点外物辅助。”
断肠人从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看起来脏兮兮、像是用某种兽皮缝制的小袋子，递给林风，“喏，这个给你。
挂在脖子上，贴身放好。”
林风接过袋子，入手微沉，散发着淡淡的草药味和一种古老的气息。
他好奇地问：“老板，这是……？”
“这叫‘聚气囊’。”
断肠人解释道，“里面放了些有助于汇聚能量的材料。
你以后修炼的时候戴着它，能让你更容易感知和吸引周围空间中游离的微弱能量，加快你积累‘气’的速度。
当然，效果嘛……因人而异，看你自己的造化。”
这听起来可是个好东西！
林风心中一喜，连忙道谢：“谢谢老板！”
“先别急着谢。”
断肠人摆摆手，脸色变得有些严肃，“这东西也是个‘引子’。
它帮你汇聚能量的同时，也可能吸引来一些……不干净或者混乱的能量杂质。
所以，修炼时更要谨守心神，学会分辨和过滤，只汲取那些纯净温和的部分。
否则，引火烧身，可不是闹着玩的！”
机遇与风险并存。
林风握紧了手中的聚气囊，能感觉到它似乎与自己的那丝气感产生了一丝微弱的共鸣。
他重重地点了点头：“我记住了，老板！
我会小心的！”
“好了，今天到此为止。”
断肠人打了个哈欠，“具体的使用方法，明天再教你。
现在，滚去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
林风郑重地将聚气囊收好，躺在行军床上，内心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
虽然前路依然充满未知和挑战，但他己经不再是那个刚穿越来时手足无措的菜鸟了。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胸前聚气囊传来的微弱暖意，和丹田处那团初生的气感相互呼应。
星火虽微，终可燎原。
他的修炼之路，终于要步入正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