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憋气能憋多久啊?”冰冷的海水里,小舅子林凯的笑脸透过潜水面罩,
显得格外扭曲。我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的氧气管猛地一空,巨大的拉扯力传来,
生命源泉被他硬生生拔掉!我惊恐地看向不远处的妻子,她正对着我笑,嘴唇开合,
无声地说着:“别扫兴嘛。”1无尽的窒息感瞬间包裹了我。
肺部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灼热的刺痛从胸腔蔓延至四肢百骸。我拼命挣扎,
双手胡乱地在背后抓挠,想要重新插上那根救命的管子,但林凯死死地按住了它。
他的力量大得惊人,眼中闪烁着一种近乎变态的兴奋。为什么?我脑中一片空白。
我们不是在风景如画的三亚度蜜月吗?我们不是刚刚还在岸上欢声笑语,
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吗?林凯,我妻子林晚的亲弟弟,这个我一直当成亲弟弟看待,
给他买车、替他还赌债的年轻人,为什么要杀我?我绝望的目光越过他,
投向几米开外的林晚。她是我爱了三年的妻子,为了娶她,
我几乎掏空了自己创业多年的积蓄,给了她一个无比风光的婚礼。此刻,
她就悬浮在那片斑斓的珊瑚旁,像一条优雅的美人鱼。但这条美人鱼,没有向我伸出援手。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嘴角挂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冰冷而诡异的微笑。阳光透过海面,
在她身上洒下粼粼波光,那画面美得如同幻境,却也残忍得让我浑身发冷。“别扫兴嘛。
”她的口型我读懂了。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尖刀,瞬间刺穿了我最后一丝幻想。原来,
这不是一场意外。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我的大脑因缺氧而开始昏沉,
眼前的一切都出现了重影。林凯那张狰狞的脸,林晚那抹冷漠的笑,都在不断旋转、模糊。
求生的本能让我爆发出最后的力气,我一脚踹在林凯的肚子上,
借着反作用力向后窜出一段距离。但这根本无济于事,在水下,失去了氧气瓶,
我就像被拔掉电池的玩偶。林凯似乎很享受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他并不急着追我,
只是好整以暇地抱着手臂,欣赏着我最后的垂死挣扎。意识的最后,
我想起了我和林晚的过往。想起第一次见她时的惊艳,
想起她依偎在我怀里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的温柔,
想起她父母第一次见我时那毫不掩饰的满意和……贪婪。我一直以为,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原来,我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一个被他们全家玩弄于股掌之上的傻子。海水无情地灌入我的口鼻,
咸涩的味道充满了我的整个世界。身体越来越沉,我眼睁睁看着光亮离我越来越远,
深邃的黑暗,如同一头巨兽,张开了它的血盆大口。再见了,这个虚伪的世界。
如果有来生……不,我不要来生。我要他们,血债血偿!就在我意识即将彻底消散的刹那,
胸口挂着的一枚不起眼的平安扣,突然传来一阵滚烫的灼热。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一股微弱但精纯的气流,从那平安扣中涌出,顺着我的经脉,钻入了我的肺部。
濒临***的器官仿佛被注入了一丝活力。我猛地睁开眼睛,漆黑的海底,
我的视线却异常清晰。我看见林凯和林晚交换了一个“得手”的眼神,然后亲密地挽着手,
头也不回地向上游去。在他们看来,我陈枫,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死人?呵,
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低头看了一眼胸口那枚愈发温润的平安扣,眼中迸射出滔天的恨意。
林晚,林凯,你们等着。游戏,现在才刚刚开始。我陈枫,从地狱回来了!
2那枚平安扣是我妈留下的,她说是我家祖传的宝贝,能逢凶化吉。我一直当成精神寄托,
没想到在生死关头,真的救了我一命。它散发出的那股暖流,
并不能让我像鱼一样在水里呼吸,但它极大地延缓了我身体机能的衰竭,
并让我的头脑保持了绝对的清醒。我没有急着浮出水面。我知道,
林凯和林晚肯定就在附近的海面上,等着确认我的死亡。如果我现在出去,
只会迎来他们的第二次绞杀。我必须等,等到他们彻底放松警惕。幸好,
我选择的这片潜水区,地形相当复杂。来之前,我还特意研究过海图。我记得,
在我沉没位置的东南方向,大约一百米处,有一个隐蔽的海底溶洞。
那是当地渔民口中的“龙王洞”,据说洞内四通八达,甚至有通往岸上某个偏僻角落的出口。
以前我只当这是个传说,现在,它成了我唯一的生机。凭借着超乎常人的意志力,
我手脚并用,忍着肺部的剧痛,朝着记忆中的方向奋力划去。这片海域的洋流很急,
每前进一步都异常艰难。好几次,我差点被暗流卷走,撞在坚硬的珊瑚礁上。但我不能放弃。
脑海里,林晚那张带笑的脸,和林凯那张狰狞的脸,像两根鞭子,不断抽打着我的神经,
逼着我向前,再向前。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十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
我的体力已经濒临极限。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
眼前终于出现了一个漆黑的洞口。就是这里!我心中一喜,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钻了进去。
洞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但脱离了外面湍急的洋流,这里的水流相对平缓了许多。
我摸索着洞壁,一点点向深处游去。幸运的是,这个溶洞的走向是向上的。游了大概几十米,
我的头顶终于触碰到了一片坚硬的石壁,再往上,便脱离了水面。“咳咳咳!
”我趴在一块湿滑的岩石上,剧烈地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来之不易的新鲜空气。
肺里***辣的疼,仿佛被人灌了一肚子辣椒水。缓了足足有十多分钟,
我才感觉自己重新活了过来。洞里很暗,只有一些苔藓发出微弱的磷光。我借着这点微光,
打量着四周。这是一个巨大的天然溶洞,头顶是奇形怪状的钟乳石,脚下是暗河。看来,
传说不假。我没有过多停留,顺着地势较高的一侧,开始向洞穴深处探索。
我必须尽快找到出口,回到岸上。我需要联系我的律师,冻结我所有的资产。
林晚和林凯处心积虑地杀我,目的只有一个——我的钱。我白手起家,
创立了一家小有规模的互联网公司,去年刚刚完成B轮融资,公司估值近十亿。这些,
林晚和她的家人都知道。他们以为我死了,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继承我的一切。做梦!
我不仅要让他们一分钱都拿不到,我还要让他们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洞穴里崎岖难行,我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潜水服,又冷又饿。但强烈的复仇欲望支撑着我,
让我忘记了身体的疲惫。走了不知道多久,前方终于传来了一丝微弱的光亮,
还伴随着隐隐约 পড়েছে的人声。出口就在前面!我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
光线越来越亮,人声也越来越清晰。当我小心翼翼地从一个被灌木丛遮挡的洞口探出头时,
看到的景象,却让我瞬间目眦欲裂。不远处的沙滩上,生着一堆篝火。
林晚正依偎在林凯的怀里,两人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有说有笑。“姐,
你说那傻子现在是不是已经被鱼给吃干净了?”林凯灌了一大口酒,打着嗝问道。
林晚娇笑一声,伸手捏了捏他的脸:“就你话多。不过,也差不多了。
这里的鲨鱼可是很饿的。”“嘿嘿,那就好。等回头拿到他的遗产,姐,
你可得给我换辆法拉利。”“放心吧,少不了你的。”林晚的声音里充满了得意和畅快,
“等过几天,我们就报警,说他潜水失踪了。到时候再假惺惺地哭上几场,
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他陈枫一个外地来的孤儿,无亲无故,谁会为了他追查到底?
”“还是我姐聪明!”林凯竖起了大拇指,随即又露出一丝淫邪的笑容,“姐,
你说你当初是怎么看上那个窝囊废的?要我说,他除了有几个臭钱,哪点比得上我?”说着,
他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在林晚身上游走。而林晚,非但没有丝毫反抗,
反而更加紧密地贴了上去,眼中媚意如丝。“他?他不过是我们家的一条狗罢了。”轰!
我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头顶,浑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我藏在灌木丛后的双手,
死死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进了肉里,流出血来也毫无知觉。原来如此。原来是这样。
我一直以为林晚嫁给我,是因为爱情。我甚至还在为自己娶到了这样的仙女而沾沾自喜。
却没想到,在他们姐弟眼中,我连人都不是,只是一条……会挣钱的狗。而他们,
这对名义上的姐弟,竟然还有着如此龌龊不堪的关系!恶心!无边的恶心和愤怒,
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喷发。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冲出去,将这对狗男女撕成碎片。
但理智最终还是战胜了冲动。我现在出去,赤手空拳,只会是自投罗网。君子报仇,
十年不晚。我死死地盯着远处那对紧紧相拥的男女,将他们的嘴脸,一笔一画,
刻进了我的骨髓里。然后,我悄无声息地退回了洞穴。转身的瞬间,
我脸上的悲痛和愤怒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adece的,是冰冷彻骨的平静。林晚,林凯。
你们的死期,到了。3我没有回到那个漆黑的溶洞,而是沿着海岸线的礁石,
向着远离他们的方向艰难跋涉。我必须尽快找到有信号的地方,联系外界。我的手机、钱包,
所有的一切都留在了酒店,或者说,被他们“保管”着。我现在身无分文,唯一能依靠的,
只有我自己。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远处的城市灯火,
像一串遥不可及的珍珠项链。幸运的是,我在一个礁石缝里,
发现了一个被海浪冲上来的防水背包。里面有一瓶喝了一半的矿泉水,
和一个还能开机的廉价老人机。这简直是天赐的生机!我立刻打开手机,找到紧急呼叫功能。
我没有报警,也没有联系朋友。我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这个号码的主人,叫老K,
是我大学时的室友,也是我最信任的兄弟。他是个顶级的电脑黑客,毕业后被我拉进了公司,
负责网络安全。但除了公司员工这个身份,他还有另一个身份——我个人资产的“防火墙”。
我这人,或许是孤儿出身的缘故,天生缺乏安全感。虽然我深爱林晚,但在金钱上,
我始终留了一手。我将我个人名下百分之九十的资产,都通过复杂的技术手段,
隐藏在了一个离岸信托基金里。这个基金的唯一控制人,就是我和老K。
任何大额的资金调动,都必须我们两个人同时授权。林晚和她的家人,只知道我有一家公司,
有几套房产,却不知道,那不过是我财富的冰山一角。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喂?哪位?
”老K的声音带着一丝警惕。“是我,陈枫。”我的声音因为长时间没有喝水,嘶哑得厉害。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十秒钟。“枫……枫哥?***在哪儿?林晚那个女人到处找你,
都快把你的电话打爆了!她说你潜水失踪了,搜救队都出动了!”老K的声音充满了焦急。
“我没事。”我言简意赅,“老K,听着,我现在说的话,你一个字都不要怀疑,
立刻去执行。”“好,你说!”老K立刻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第一,
马上启动最高级别的防火墙协议,冻结我名下所有银行卡、股票账户,
以及和林晚有关联的所有共同账户。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指令,一分钱都不能流出去。
”“第二,帮我查两个人,林凯,林晚的弟弟。我要他所有的资料,
特别是他的社会关系和债务情况。”“第三,帮我订一张今晚最快返回燕京的机票,
用一个全新的身份。然后把身份信息和取票方式发到这个手机上。”“第四……”我顿了顿,
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帮我联系一下‘夜鹰’,就说我陈枫,有笔大买卖要和他谈。
”电话那头的老K倒吸了一口凉气。“夜鹰?枫哥,你确定吗?那帮人可是……”“我确定。
”我打断了他,“告诉他,酬劳是八位数,事成之后,我再加一个零。”“……好,
我明白了。枫哥,你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差点死了。”我平静地说道,
“有人想让我永远留在三亚的海底。现在,我回来了。我要让那些人知道,什么叫……后悔。
”挂断电话,我删除了通话记录,然后将手机卡取出,连同手机一起,扔进了大海。
做完这一切,我抬头望向燕京的方向。夜空中,繁星点点。但我的世界,已经再无光明。
只剩下无边的仇恨和冰冷的复仇计划。林晚,你不是想要我的钱吗?很好。
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你是如何从一个亿万富翁的“遗孀”,变成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
还有林凯,你不是喜欢赌吗?我会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豪赌。赌上你的命!
4.借着夜色,我避开了所有的监控和人群,徒步走到了市区。按照老K发来的信息,
我在一个指定的快递柜里,取到了一个包裹。里面是一套干净的衣服,一个假身份证,
以及一张飞往燕京的机票。凌晨两点,我登上了返回燕京的飞机。坐在靠窗的位置,
看着飞机下方的万家灯火,我的心中没有一丝波澜。那个曾经对未来充满憧憬,
对爱情充满幻想的陈枫,已经死在了三亚冰冷的海水里。活下来的,
是一个只为复仇而存在的魔鬼。回到燕京,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公司,
而是住进了老K提前为我安排好的一处安全屋。这是一间位于老城区的普通民宅,不起眼,
但安保系统却是顶级的。老K已经在屋里等我了。看到我一身狼狈,脸色苍白的样子,
他这个一米八的壮汉,眼圈一下子就红了。“枫哥,你……”“我没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我要的东西呢?”老K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情绪,
将一个平板电脑递给我。“都在这里了。”平板里,是林凯的详细资料。
这个我一直以为只是有点不学无术的小舅子,实际上,远比我想象的要烂得多。
他不仅在外面欠了上百万的赌债,还跟一个叫“豹哥”的地下钱庄头子有牵连。最近,
豹哥的人正在到处找他,扬言再不还钱,就要卸他一条腿。“他这是走投无路了,
所以才动了杀心。”老K分析道。“不,他只是个执行者。”我摇了摇头,
眼中闪过一丝寒光,“真正的主谋,是林晚,或者说,是他们林家。
”我将我在海底和沙滩上看到、听到的一切,都告诉了老K。听完之后,
老K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水杯都被震得跳了起来。“妈的!这对狗男女!
还有他们那一家子吸血鬼!枫哥,你对他们多好啊!他们怎么能干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情!
”“人心不足蛇吞象。”我冷冷地说道,“在巨大的利益面前,亲情、爱情,都一文不值。
”我对林家,确实不薄。林晚的父母,我给他们在老家买了别墅;林晚的哥哥,
我出钱给他开了公司;就连他们家七大姑八M姨的孩子上学,都是我出的钱。
我以为用钱可以买来真心,可以让我这个孤儿,拥有一个完整的“家”。现在看来,
我真是错得离谱。他们非但没有感激,反而觉得我给的还不够,甚至为此,要了我的命。
“枫哥,你想怎么做?”老K问道,“报警吗?可我们没有直接证据。”“报警?”我笑了,
笑得有些渗人,“太便宜他们了。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我滑动着平板,
目光停留在了“豹哥”这个名字上。一个计划,在我心中慢慢成形。“老K,帮我做几件事。
”“第一,以我的名义,给我公司的全体员工发一封邮件,宣布我将休假一个月,
期间所有事务由副总代管。稳住公司内部。”“第二,同样以我的名义,给林晚发一条短信,
就说我临时有个紧急的跨国会议,要去欧洲出差半个月。手机信号不好,让她不要担心。
先稳住她,让她以为她的计划天衣无缝。”“第三,你用技术手段,匿名联系豹哥,告诉他,
林凯马上就要继承一笔巨额遗产了。然后,再把林凯现在躲藏的位置,‘不小心’透露给他。
”老K的眼睛瞬间亮了。“我明白了!借刀杀人!”“不。”我摇了摇头,“这不是杀人,
这是……催债。”我要让林凯,被他自己的贪婪和愚蠢,逼上绝路。我要让林晚,
眼睁睁地看着她的宝贝弟弟,被高利贷逼得家破人亡,而她却无能为力。这,只是开胃菜。
真正的大餐,还在后面。5.老K的办事效率极高。半个小时内,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
我让他先回公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稳住大局。而我,则留在了这个安全屋里,
通过老K提前布置好的监控系统,远程观看着好戏的上演。监控画面的其中一个,
正是我和林晚的“婚房”。这是一套位于市中心的大平层,是我全款买的,
房产证上只写了林晚一个人的名字。我曾经天真地以为,这是爱她的表现。现在看来,
这不过是我亲手为自己打造的牢笼。画面里,林晚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敷着面膜,
看着电视。她的手机响了,是我的号码发来的短信。她看完短信,
脸上露出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笑容,然后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继续看她的泡沫剧。
没有一丝担心,没有一个回电。仿佛,她早就料到我会“失联”。我的心,早已麻木,
不起一丝波澜。另一个监控画面,则切换到了三亚的一家五星级酒店。林凯正左拥右抱,
和两个身材***的嫩模在泳池里嬉戏。他点的是最贵的香槟,开的是总统套房,挥金如土,
好不快活。他大概以为,我那近十亿的身家,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了。就在这时,
他的手机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林凯的脸色瞬间一变,立刻屏退了左右,躲到角落里接电话。
“豹……豹哥?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他的声音充满了谄媚和恐惧。电话那头,
不知道豹哥说了些什么,林凯的表情从惊恐,变成了狂喜。“真的吗?豹哥!
您消息太灵通了!没错没错,我姐夫……他,他出了点意外,我姐马上就能继承他的遗产了!
您放心,欠您的那点钱,连本带利,我一分都不会少!”“好好好,我今晚就回燕京!
到时候一定登门拜访,孝敬您老人家!”挂了电话,林凯兴奋得在原地跳了起来,
狠狠地亲了一口手机。我看着屏幕里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鱼儿,上钩了。林凯当晚就乘坐飞机回到了燕京。他没有回家,
而是直奔豹哥的场子——一家名为“皇朝”的地下**。我通过老K,
早已在这里布下了天罗地网。**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我们的监控。林凯一进门,
就被豹哥“热情”地迎进了最豪华的包厢。豹哥是个满脸横肉的光头大汉,
脖子上挂着一条拇指粗的金链子,看上去就不好惹。他拍着林凯的肩膀,
笑得像个弥勒佛:“林凯老弟,可以啊!闷声发大财!
听说你姐夫是那个‘非凡科技’的老总陈枫?身价十个亿?”林凯被他捧得有些飘飘然,
端起酒杯,吹牛道:“那是!我姐夫……不,我前姐夫,对我姐那可是爱得深沉。
他的就是我姐的,我姐的,自然就是我的!”“爽快!”豹哥竖起大拇指,
“既然老弟这么有实力,那之前欠我们那一百多万,是不是……”“小意思!
”林凯大手一挥,“豹哥,今天我过来,就是来还钱的!
不过……我姐那边走继承程序还需要点时间。您看,能不能再宽限几天?”“当然没问题!
”豹哥笑呵呵地说道,“不过嘛,你也知道,我们这行的规矩,利滚利……”“懂,都懂!
”林凯拍着胸脯,“豹哥,要不这样,今晚我先在您这玩两把,就当是提前预支点利息了,
怎么样?”他这是尝到了甜头,还想继续空手套白狼。而这,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好啊!
”豹哥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来人,给林少爷上最好的筹码!今晚,让林少爷玩个痛快!
”一场精心设计的牌局,就此展开。牌桌上,另外三个人,都是豹哥手下的老千。一开始,
他们故意让林凯赢了几十万。林凯的赌徒心态瞬间被激发,眼睛都红了,下注越来越大。
而我,则坐在安全屋里,像一个冷漠的上帝,平静地看着屏幕里那个一步步走向深渊的男人。
林凯,你不是喜欢赌吗?今晚,我就让你把命,都输在这张赌桌上!6牌局进行到后半夜,
林凯已经彻底杀红了眼。他面前的筹码,从一开始的几十万,变成了一百万,
两百万……然后,又从两百万,变成了一无所有。他输光了。不仅输光了刚赢来的钱,
还把之前欠豹哥的一百多万,翻了十倍。“不!不可能!你们出老千!”林凯猛地站起来,
指着桌上的人,歇斯底里地吼道。豹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然的冷意。
他一脚踹在林凯的肚子上,将他踹翻在地。两个彪形大汉立刻上前,将林凯死死地按住。
“出老千?”豹哥走到林凯面前,用脚踩着他的脸,冷笑道,“林凯,饭可以乱吃,
话可不能乱说。在我们皇朝,信誉就是招牌。你输不起,就别玩!”“我……我不是输不起!
我……”林凯疼得龇牙咧嘴,话都说不完整。“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豹哥从手下那里拿过一张单子,扔在林凯脸上,“连本带利,一共一千五百万。